第169章 誰挖的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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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遠白率紅星戰隊主力北上通遼之際,鬼子關東軍上下卻愁雲慘淡。新上任的司令官植田大將,雄心勃勃地動用包括滿洲國軍在內的五萬餘人兵力前往鐵嶺圍剿抵抗組織紅星戰隊,前方官兵不負皇恩,終於把抵抗組織給圍在了鐵嶺東南的一片山穀裏。
雖然戰役打到這一步,關東軍也付出了極大的犧牲,但隻要把抵抗分子徹底消滅在鐵嶺之南,特別是把其重型火炮全部摧毀,關東軍的這些犧牲也是值得的。誰讓這股敵人確實史無前例的凶惡呢。
但是,但是,但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一個晚上,戰局直轉急下,煮熟的鴨子飛啦,誰曾想到抵抗組織不但擁有比關東軍更多的重型火炮,甚至擁有著比關東軍更為精良的單兵裝備,於是,紅星戰隊來了個魚死網破的絕然突圍,竟然讓其成功了!
一夜之後,鐵嶺以南,再也看不到一個抵抗分子了。
那麽,那戰死的帝國官兵,又該算誰的損失呢?從鐵嶺失守開始,到抵抗分子脫離鐵嶺東南山區止,關東軍上下為之付出了12300個鮮活的生命,此外還有6000名輕重不同的傷員。
而且,竟然,此前已經斷定玉碎了的上野騎兵聯隊的聯隊長上野崎,竟然被搜索戰場的喜久藏次郎手下的士兵給發現還活著。
“八嘎,上野崎,你的,是怎麽回事?”喜久藏次郎看到上野崎的第一眼,自然沒有好臉色,尼瑪死也就算了,尼瑪竟然活著,卻不給皇軍一點有用的消息,尼瑪還不如死了的好啊!
“將軍閣下,請息怒,我自知罪孽深重,即便一死也不足以報天皇恩典,我,我見著了紅星戰隊的指揮官,他們有重要的話要帶給植田大將!”上野崎雖然語調淒慘,但卻心有所持,他知道,他把自己所見全部說給司令植田大將之前,他的生命還是無憂的,說不定他還能活著回到東京。
“你的,通敵?”喜久藏次郎聽到上野崎的言說,立即想到一種可能:這家夥已經背叛了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
“通敵?怎麽可能?我以一名武士的名譽起誓:我絕對沒有通敵!我與兩名參謀能夠安全回來,是因為紅星戰隊撤離前隻是把我們打昏造成的。”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喜久藏次郎問。
“他們有話要告訴植田大將。”上野崎答。
於是,喜久藏次郎不再問了,因為他知道,再怎麽問,這個家夥都會以此為理由搪塞。“好吧,我會把你的情況報告給植田司令官閣下!”
“還請將軍閣下盡快把我的情況報告給司令官!”上野崎表現得很急的樣子。
次日下午,李遠白還在孤山子潛伏著,一架軍用運輸機就將喜久藏次郎、上野崎、西平江、森遠誠二以及河邊虎四郎等高級軍官接到了長春。
本來,因為戰役失利,植田司令官是準備殺雞警猴的,但是,這個過程裏卻出現了一個上野崎。
“八嘎,抵抗組織首領有話要告訴俺?”不得不說每個人都有八卦心理,如果植田謙吉聽到上野崎這話後,立即將上野崎給一刀砍了,就不會生出後麵那麽多是非了。但是,誰也免不了八卦啊,哪怕貴如大將司令官,也同樣如此。
於是,上野崎一行便有了坐飛機回司令部的資格。
不要說植田好奇,就是板垣這家夥也非常好奇。關東軍各師團長,聽說抵抗組織有什麽話要說時,也非常好奇。譬如目前第五師團長林桂,就提前趕到了司令部,準備聽聽抵抗組織到底帶了什麽話。
話題當然不會由上野崎主導。這場戰役檢討會,還是由喜久藏次郎的匯報開始。喜久藏次郎把他與參謀長板垣中將的對話開始,包括行軍作戰過程,逼出敵人,航空兵轟炸,最終將敵人逼進長蛇穀等,事無巨細地進行了講解。
重點自然是晚上的大戰,如果分散宿營,引誘敵重炮現身,但敵重炮實在太多了,其120毫米的重型迫擊炮,至少達到了120門,但可惜的是,在作戰中隻被炸毀了70門左右,另有50門及大量的中型火炮,還在抵抗組織手中。
至於敗績,喜久藏次郎也如實坦承,主觀上指揮部沒想到抵抗分子裝備那麽好,士兵的戰鬥素養那麽高,導致實際作戰時皇軍並不能壓倒抵抗分子,反而抵抗分子的中型輕型火炮數量明顯是皇軍的一倍以上,壓著皇軍打,最後,讓抵抗分子金蟬脫殼,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河邊虎四郎也是一個有擔當的家夥,他幫著喜久藏次郎分擔了失敗的責任,事實上,他的部隊在那個夜晚中,再次被打殘了一個聯隊,如果不是因為本土有兵員補充,他的河邊支隊除了其他兵種外,已經沒有步兵了。
“抵抗分子到底有多少人?”看到幾位戰場上的失敗分子都沒說到這個問題,參謀長板垣中將不由主動問道。
“多少人?”聽到板垣如此問,眾人突然非常汗顏,尼瑪,吃了敗仗的諸位,誰也沒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自然,更沒有發現對方有多少人。
不過,喜久藏次郎想起手下一個參謀的話,說了一個數字:“抵抗分子至少有上萬人的規模,否則不足以支撐那麽多大炮;同時,抵抗分子撤退後的痕跡也表示,他們有著不弱於一個旅團的兵力!”
“八嘎,你們,有誰能告訴我,滿洲國境內,竟然有了如此一股強勢之叛逆力量?”植田謙吉聽到對方有一個旅團的規模,頓時大怒。尼瑪,這是南次郎給俺挖的坑啊,現在南次郎倒是輕鬆了,可自己明知是個坑還得往這個坑裏跳。
“如果紅星戰隊真有一個旅團規模的部隊,而且裝備又如此之好的話,那它已經成為我關東軍的心腹大患,還請司令官將其放在戰略對手的地位,加以特別重視。”
板垣征四郎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成立河邊支隊時,時任參謀長西尾壽造中將與他相互探討時的一些猜測。現在看來,那些猜測今天已經變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