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美高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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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傅染背對他,再加上心思埋在書內,所以察覺不出男人幽邃眼中的異樣,他解開兩顆鑽扣,身子繞過床尾在傅染身側坐定,陡然凹陷下去的床鋪給人的感覺猶如行走在彼岸,卻突然落入水中那般下沉,傅染急忙抬頭,隻見明成佑那雙黑眸中蒙著桃花一般的瀲灩之色。

    “我打你電話怎麽不接?”

    “噢,當時正好有事,”明成佑麵露閑適,臉部波瀾不驚,他從皮包內抽出張鑲嵌金邊的卡遞給傅染,“這迷性的p金卡,送給你,有空帶朋友去玩玩。”

    傅染伸出手,卻似乎在男人臉上瞧出絲不懷好意,待要細看時,隻見他唇瓣輕勾,笑的有多禍害便有多禍害。

    晚間,沈寧打過不少電話來,明成佑嫌煩,索性關機。

    早上當著李韻苓的麵,二人自然表現親昵,傅染跟在明成佑身後來到車庫,傅家雖不及明家有錢,但訂婚時還是買了輛紅色奧迪車當做禮物,也有幾分陪嫁意味。

    傅染單獨經營間舞蹈工作室,生意一直不錯,她和明成佑的車在大門外分道揚鑣,工作室設立在繁華的商業圈內,周邊有購物廣場,停車方便。

    她不到四點便約了好友宋織和秦暮暮,曾答應訂婚後會請她們大搓一頓。

    西餐廳門口,傅染停好車,見倆頭杵在門口,見她走來,宋織大步上前,右手臂毫不客氣勾住她的脖子,“好你的,有了老公到底不一樣,我靠,吃飯還找這種地方,老娘還沒用過刀叉呢。”

    傅染笑著去掰她的手,“斯文,斯文,當心哪個金龜婿經過被你給嚇跑了。”

    宋織扯起嗓門,半邊身子幾乎掛到傅染手臂上,“我可沒這命,今天晚飯應該你老公請,不宰他一頓我睡不著覺。”

    “我還沒結婚呢!”

    “裝處呢你,”宋織屈起食指向傅染前額用力彈去,“你男人長成那樣,難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把你辦了,我看他晚上才睡不著覺吧?”

    傅染吃痛,拉長聲音喊道,“吱吱”

    “再喊我這名字老娘不活了”

    相較宋織,秦暮暮則斯文的多,二人都是傅染的高中朋友,家境平平,那會卻玩的最好。

    宋織秉承狂宰資本家的精神,管它吃過沒吃過的點了一大通,秦暮暮在旁輕拉她手臂,“吱吱,吃不完吧?”

    “她有錢,她老公更有錢。”宋織朝傅染擠眼,傅染兀自喝茶,眉宇含笑,“想吃什麽都點吧,暮暮,別給我省錢。”

    “這才像話麽!”

    宋織點完菜嘴巴還不老實,充分發揮八卦王的本事,“小染,你男人猛嗎?”

    秦暮暮一口水差點嗆在喉間。

    傅染白她一眼,“你滿腦子這思想,要死了。”

    “拜托,這是衡量婚姻是否幸福的最佳標準。”

    宋織向來追求刺激,隻要是對自己好,耳朵上兩排耳洞便是高中時候打的,那時談了個不學無術的男友,成天學著抽煙喝酒,

    是老師見著都頭疼的小太妹,這會工作後更加肆無忌憚、隨心所欲,傅染和秦暮暮盡管勸過,但都無用。

    滿滿一桌菜擺在跟前,仍堵不住宋織那張嘴。“小染,你這會也訂婚了,有件事我憋到現在,想問問你。”

    傅染抬頭,“什麽事?”

    “高三”

    傅染下意識,神色一緊。

    “我記得有一晚你沒回宿舍,事後問你,你推脫不肯說,小染,那晚你是不是和你說的那個哥哥在一起?”

    “吱吱,這是小染自己的事。”秦暮暮忙不迭拉她衣袖,傅染正在攪動的匙子在杯口輕敲幾下,她目光定於一處,眼神安然,卻缺乏些了然生氣,“對。”

    “那那晚你們發生過什麽嗎?”

    “我也不知道。”

    “怎麽會?難道做沒做過你都不知道?”

    “別問了。”

    “小染,那死男人現在音訊全無,我問問都不行嗎?”

    傅染沉默不語,安靜地往對麵兩人碗裏夾菜,宋織見狀,心裏也是不舍,急忙又將話題轉移。

    這似乎是傅染的禁忌,繞是關係親密都不能碰觸。

    吃過晚飯,宋織嚷嚷著要去玩,傅染拿出錢包結賬,宋織眼疾手快,搶過她皮包扯了嗓子就喊,“神那,迷性的金卡,你個死頭怎麽不早說,今晚不好好宰你一頓我就不姓宋。”

    在停車場見到傅染的車,宋織又是一陣亂叫,直喊該打倒資本主義,傅染開車來到迷性,並未立即下車,“不過得事先說好,玩一會就回去,不能超過9點。”

    “行啦行啦!”

    她幾乎被強拖硬拽進去,這會還早,宋織嫌包廂沒氣氛,拉著二人來到迷性酒吧區,人影綽綽,鎂光燈配合十足的音效,投射出一張張迷離魅惑的臉,這會已有舞娘領舞,舞姿綽約,身段妖嬈,宋織點根煙夾在指間,另一手握住酒杯,眼神漸見朦朧薰意。

    瘋玩的時候往往會忘記時間,酒吧區人逐漸多起來,宋織喝得迷迷糊糊,人潮湧動,熱舞勁歌,不知不覺有幾人挨過來,“妹妹,跳個舞吧?”

    “呸,老娘眼睛還沒瞎呢!”

    “你他媽再說一遍?”

    “長得豬狗不如還唔”

    傅染眼見宋織喝醉酒闖禍,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並示意秦暮暮站到身側,“這位大哥不好意思,她喝醉了。”

    “你放開她,讓她說!”為首男子滿身酒氣,看來跟宋織是半斤八兩,傅染生怕再惹事端,同秦暮暮架起宋織後便要離開。

    “攔住她們。”

    傅染眼見這陣勢,心裏陡然一驚,麵上卻仍強裝鎮定,“大哥要不這樣,您今晚的帳算我的。”

    “混蛋!”宋織猛地掙開傅染手臂,竟是撲過去掐住男人脖子,場麵瞬時亂成一團,三人被水泄不通地堵在吧台旁,原先嘈雜的舞池陡然靜謐無聲,傅染隻聽得慘叫聲伴隨一陣砸東西的混亂衝入耳中,秦暮暮嚇得驚叫連連,而宋織退了一步,軟綿綿往她懷裏栽去。

    “吱吱”

    男人扔掉手裏啤酒瓶,“敢打老子的女人還沒出生呢!”

    傅染用手按住宋織流血不止的前額,秦暮暮蹲到身旁,手忙腳亂去幫忙。傅染滿手是血,冷不丁被人拽起身,她掌心粘稠,隻得把手掌緊捏,“你想做什麽?”

    “今天的事別想這麽容易過去,你們兩個得好好陪著老子”

    舞池半空有個巨大的挑台,男子觀望許久後,把傾出去的上半身收回,大有意興闌珊之意,“走吧。”

    況易目光猶落在下方,“你真不管?”

    “她不向來能幹嘛,自有法子。”

    傅染知道這會麻煩不輕,宋織喝醉酒喜歡惹事,沒成想這會一個不注意,竟和人動了手,旁邊不少人在勸,示意把大燈全部打開。幾乎是晃眼的瞬間,她看到一抹身影翩然行至門口,修長健腿即將邁出。

    “明成佑!”她連名帶姓喚他,三個字猶如平地一聲驚雷,眾人目光齊刷刷聚集至門口。

    他停住腳轉過身時,麵色幾近漠然,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倒映出傅染此時的狼狽,她心下一鬆,卻聽得男人冷淡啟音,“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他眼裏裝滿嘲弄,要看她如何脫身。

    手臂再度被拽住,傅染望向縮在吧台外沿的宋織和秦暮暮,她想起明成佑給她金卡時嘴部勾勒出的那抹不懷好意,她鬆了鬆手,指縫猶如膠著在一起似的難受,“我是你未婚妻。”

    不少人看過新聞,也認出這張臉,卻沒一個站出來說話,明成佑自個都不承認,他們管個毛?

    “笑話,我難道連自個女人都會不認得?”

    “你喝醉了,”傅染不緊不慢開口,另一手掏出手機,“我還是打電話給媽,順便讓司機過來送你回去。”

    明成佑幾欲咬牙,因身份的原因,李韻苓向來不允許他來這種所謂紙醉金迷的地方,況易輕咳了聲,“別把事情真弄大。”

    明成佑一張俊臉忽明忽暗,臉色斷然不會好看,他似在極力隱忍,況易生怕他少爺脾氣發作,半晌後,隻聽得他恨恨說道,“這個賊婆娘!”

    三少在這的名氣,那是響當當無人敢惹,傅染跟在他身後出去時,以牙還牙用尖細鞋跟照著動手的男人腿彎用力踢去。

    “嘶”

    劇痛無比!

    走出迷性大門,冷風係數灌來,宋織酒醒去大半,抱住旁邊的欄杆劇烈嘔吐。

    明成佑目露嫌棄,抬腿要走。

    “等等。”傅染讓秦暮暮先去看住宋織,她幾步走到明成佑跟前。

    男人挑高眉,麵色鐵青,“你闖的禍自個收拾,別想我再幫你!”

    “我先送她去醫院,可能晚點回家,如果媽在依雲首府,你幫我說些話。”

    “這會知道求人了?走開!”

    傅染眉宇堅定,她輕抬眼,濃密細長的睫毛撲在眼下,斂住眼裏細芒,“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但太晚回去總不好,再說我手裏的金卡還是你給的,背後還有你明三少親筆簽名。”

    明成佑挽了嘴角,別看傅染不慍不火,三句話總能把人噎死。

    “行!”他點點頭,不怒而笑,嘴角卻咬出陰冷弧度,傅染回到宋織身旁,伸手拽她,“還能走嗎?”

    “小染,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下次再這樣我讓你醉死在裏頭。”

    “我知道你不舍得”

    明成佑驅車離開迷性,撥通位於西鄰路別墅的電話,“喂,吳媽,你讓我媽待會別過來了,我有個會要開可能很晚才到家,明天我再去看她。”

    囑咐完,他把手機隨意丟擲於副駕駛座內,打了方向盤往萬達廣場開去。

    他本想給傅染個小小教訓,卻沒料到會被她拉作墊背。

    傅染把宋織送到醫院,再送她和秦暮暮各自回家,輾轉回到依雲首府已近深夜,她打開房間大燈,裏頭空曠寧謐,並不見半個人影。

    洗完澡坐在床沿,她用幹毛巾擦拭頭發,不止房間裏空,連她心裏也好像缺了個角,拂去鬢角濕意,仍擋不住外頭秋風來襲。

    第二天,傅染接到沈寧的電話。

    約見的地方選在離傅染工作室不遠,她下班走過去才幾分鍾,沈寧早早守在那,咖啡都續了第二杯。

    傅染坐到她對麵,沈寧並不主動說話,一雙眼睛仔細端倪跟前的人,李韻苓欽點的兒媳到底不差,她捏緊手包,雖不是第一次見麵,卻仍掩不住眼裏驚豔。

    “找我有事?”傅染自顧點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