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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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木棉的心情慢慢的變好,她的頭枕在顏無聖的肩膀上,抱著他問著,“你確定馮豐說的話是真的了麽?”

    顏無聖仰臥著身體,一隻手玩著花木棉柔順的長發,一隻手與花木棉的手十指交叉,低著下巴,摩擦著花木棉的頭頂,寵溺地說,“是啊,確定了。隻是不知道他們見麵到底說了些什麽,不過看著他們的情緒都很激動。”

    花木棉仰著頭盡力地看著顏無聖,調皮地說,“沒關係,回頭我去問問馮豐不就知道了。”

    顏無聖卻突然加緊了與花木棉十指交叉那之手的力度,握得花木棉一陣抽痛。

    她趕忙用另一隻手推著顏無聖的身體,“幹嘛啊你,弄疼我了。”

    顏無聖卻並不心疼她,雖然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力度,卻並沒有鬆開她的手,“不準去問,你是皇後,是朕的皇後,我可不允許你私自去見別的男人。”

    花木棉眯著眼睛冷盯著顏無聖,“我不就是去問問嘛,幹嘛啊你,小氣鬼。”

    “啊,我是小氣鬼,你再說一句試試。”顏無聖的手又不安分地撓著花木棉的腋窩處,癢的她連連求饒。

    “不敢了,不敢了。”

    看著花木棉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顏無聖才住了手。“棉兒,以後別人的事情咱們別管了,要是想管,你可以告訴我,咱們一起管。”

    顏無聖的言下之意是指的花木棉瞞著他私自撮合苗世達和棉貴人見麵的事情,他隱約覺得她還會有後來的動作。

    花木棉朝著他吐了吐舌頭,臉也燒的紅紅的,“那個,其實我是有一件事沒讓你知道…不過,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是…這個。”

    顏無聖側過身來摟著她,“想說什麽便說,在我麵前不必如此。”

    “那我就說了昂,你能不能把棉貴人放出宮,然後再給她賜婚。”

    “賜婚?”顏無聖扳過花木棉的身體問著,“給誰賜婚啊?棉貴人和苗世達?他們不是兄妹的關係麽?”

    “你不明白,他們雖然是名義上的兄妹關係,可是他們之間絕對沒有血緣關係,其實棉貴人是兵部侍郎撿來的養女,並且苗世達與棉貴人之間是真心相愛的,你應該成全她們,再說了,你對棉貴人還有什麽留戀麽?明明不喜歡她,為什麽還要把她困在宮中?”

    “棉兒,我留她們在宮裏不是為了我的私欲,在我的眼裏,她們隻是可以鞏固我地位的棋子,棉貴人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詳細,我隻知道送她入宮是他父親的心願,而我也正好需要。”

    花木棉掙脫開,甩給他一個美背,“哼,那你就說你放不放棉貴人出宮吧。”

    “這個?如果你想,我可以放她出宮,隻是賜婚方麵,我沒辦法下旨。”

    “算了,撮合他們倆的事情還是我來,就知道你靠不住。”

    花木棉幹脆利落地坐起來,邁過顏無聖就要下床去。

    顏無聖卻抓住她,“棉兒,你生氣了?”

    “我沒有,你有你為難得地方,那我就自己來。”

    說著,不顧顏無聖的挽留,穿上鞋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想起來她現在的模樣,蓬頭垢麵,衣服也沒穿戴整齊。

    她就後退著快速地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上就走,一眼都沒有看還在床上的顏無聖。

    顏無聖重重地又倒在床上,放棉貴人出宮可以,他可以說她暴病身亡,人們也不會說什麽,隻是賜婚的事情,他確實很為難,既然要人們都當世上沒有棉貴人這個人,又怎麽能給她賜婚。

    不過,倒是可以私下找兵部侍郎談談。

    扭過頭,看著衣架上已經沒有了花木棉的衣服,他就知道她肯定去原先的寢殿梳妝打扮了,他也從床上起來,自己把衣服穿戴整齊,梳順頭發,自己插上頭冠,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出了門。

    “傳兵部侍郎過來。”顏無聖端坐在禦書房,向著卜芥發出命令。

    “是,皇上。”卜芥答應一聲,遂後退著火速出了門口。

    沒多久,兵部侍郎就戰戰栗栗地進來了,他不知道顏無聖突然召見他所為何事,一路上上問著卜芥,卜芥也說不知道,可是顏無聖的臉向來都是冷淡的,他此刻邁進門看見,也猜不出顏無聖的心情。

    “微臣參見皇上。”兵部侍郎由於摸不準顏無聖的心情,向他行了一個叩拜禮。

    “免禮。”顏無聖說完以後讓卜芥關著門出去。

    “坐。”顏無聖對著他說著,隻是看似他隻是平常的請讓的語氣,在旁人聽來,卻帶有命令的意味。

    刑部侍郎立馬找了一個椅子坐上去,主動詢問,“不知皇上找微臣來所謂何事?”

    “也沒什麽大事,愛卿不必如此拘謹。你的女兒是棉貴人吧?”

    “對,可是棉貴人犯什麽錯了麽?要是她犯錯的話,微臣在這裏向皇上您扣頭,求您饒恕她,她還是小孩子心性,有些事情難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說著兵部侍郎就要撩起麵前的朝服,離開椅子雙腿一彎就要下跪。

    “不是,你先坐好,聽朕說完。棉貴人和你並沒有血緣關係對吧?而棉貴人和苗世達又兩情相悅,何不成全他們呢?”

    “萬萬不可啊皇上。”

    兵部侍郎心想,他可是千辛萬苦才把棉貴人送進宮裏的,此時若要她出宮,那他想要她在宮裏為他爭寵的事情豈不是泡湯了?而且他本就不想她和他的兒子在一起,他的兒子他會給他找一戶更好的人家,他也需要門當戶對,他也需要權力支持。

    “哦?”顏無聖抬眼問著。

    “是這樣的,微臣女兒既然已經進宮做的皇上的妃子,又怎麽能讓她就這樣出宮呢?這要是傳出去,她的名節是小,傷害了皇家尊嚴就是大了。”

    兵部侍郎分析的頭頭是道,顏無聖卻不為所動,說的好聽,還不是為了他自己。

    不過麵子上可不能這樣表現出來,畢竟這次是為了幫助花木棉。

    “咱們開門見山的說,你無非就是想讓棉貴人在宮中為你的仕途鋪路對吧?”

    被顏無聖無端戳中心事的兵部侍郎臉上的表情很是尷尬,“皇上,微臣有這樣的想法。”

    “那如果朕宣布棉貴人在後宮之中暴病身亡,然後她被追封為棉妃,那你願意麽?”

    “棉妃?”這個誘惑絕對大,雖說這個榮譽到時候隻屬於一個死人的,不過傳出去,也算光中耀祖了,而且已現在棉貴人的狀態,她並不願意在後宮爭寵,對於兵部侍郎來說,她的存在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幻想,對於他的仕途沒有一點幫助。

    思來想去,他還是點頭同意了顏無聖的提議,隻是,“皇上,微臣早已為犬子找好了迎親的對象,恐怕並不能娶棉貴人為妻。”

    顏無聖就知道他會這樣說,“隻要你同意,朕就不會給他們賜婚。”

    這樣一樁有利於刑部侍郎的交易簡直讓他欣喜若狂,隻是他想不通,為什麽顏無聖會做出這樣的想法,還要放棉貴人出宮。他實在想不通。

    顏無聖回去後也沒告訴花木棉,就找卜芥策劃了一場行刺。

    他故意行走在禦花園,那裏守衛鬆懈,都是卜芥提前安排好的。

    有一個太監端著一盤酒,走到顏無聖的麵前,隻是當顏無聖伸手接住這被酒的時候,太監卻從盤底抽出匕首,扔掉了盤子。

    在這緊要關頭,棉貴人挺身而出,擋在了顏無聖的麵前,隻是這個時候花木棉正好走到這裏,眼見顏無聖有危險,她也快速地撲過去想替顏無聖擋刀,隻是這次安排行刺的目的確是讓太監把匕首紮在棉貴人的身上。

    現在看來,怕是不能,說不定還會因此傷害到花木棉。

    顏無聖自然不會讓花木棉受傷,他大步跑著從她們倆的身後站出來,隨即用腳踢轉了太監刺過來匕首的方向,然後卜芥又給了這個太監一腳,又在背後推了一下棉貴人,這次終於成功的刺到棉貴人了。

    刀子不偏不倚地正紮進了她的心窩處,就算不懂醫的人也知道棉貴人隻怕是沒命了。

    一陣陣的血從棉貴人的心口處流出,花木棉撲過去摟著棉貴人,“叫馮豐,快去把他叫過來。”

    巡邏的士兵在棉貴人中刀後才匆匆趕過來,擋在顏無聖和花木棉的麵前,隻是這個太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木棉以為棉貴人是真的中了匕首,難過的摟著她的頭,一直舍不得放手,還是顏無聖過去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讓侍衛把棉貴人抬到了她自己的宮中。

    趁著沒人的路上,顏無聖悄悄湊近花木棉說,“棉兒,不必傷心,棉貴人她沒事。”

    “怎麽會沒事?”花木棉抬頭疑惑地望著顏無聖。

    “她那是假死,我安排的,過會我就會放她出宮,跟苗世達團聚,至於宮中,我會宣布她為我擋刀而死,並追封她為棉妃,這樣,棉兒你會因此不開心麽?”

    花木棉揉揉眼睛,“你說的是真的麽?如果是真的,我自然不會不開心,我還要感謝你成全她們呢!”

    花木棉本來哭喪著一張臉,現在卻如雨後的彩虹一樣,滿臉的喜悅。

    “那她出宮有人接應麽?”花木棉有點擔憂苗世達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辦法放心讓棉貴人一個女子就這樣一個人孤獨的出宮,“而且,兵部侍郎他同意他們兩個成婚麽?”

    “這些事情我都計劃好了,回去以後你聽我慢慢告訴你,現在咱們需要馮豐宣布她死亡,然後再悄悄送她出宮,她出宮的接應人還有住在哪裏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你是說她不住在苗府?”

    “她現在還不能去,我還有別的安排。”

    花木棉小拳頭捶顏無聖一下,“好,我信你。”

    通過這一件事,花木棉又對顏無聖的態度好多了,不過她以前也不是不想對顏無聖態度好點,隻是他的所作所為沒有一件事情是讓花木棉高興的,她自然對他興奮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