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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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眾人聞言,皆是懂了二當家心思,隨即紛紛附和道。
見手下如此配合,二當家微微點頭,眼神戲謔地望向簫玄:
“即便你是簫家弟子,來山中曆練便是要做好葬身於此的準備。這裏魔獸橫行,每年死在這裏的曆練弟子不計其數,多一個,倒也無妨。”
二當家邊說著,邊將身上的鐵錘取下,眼神中露出一抹濃濃的殺意,怒喝道:
“兄弟們,彼岸花就在這小子身上。如果被我們得到,一輩子便可吃穿不愁了!給老子殺了他,毀屍滅跡,山中魔獸重重,死幾個弟子算什麽!”
火龍幫之人,平時殺人如麻,作威作福慣了,在如此巨大的誘惑麵前,簫家的威脅顯得次要了。
富貴險中求!
雖然簫玄是簫家弟子,可若是在這魔獸橫行,人跡罕至的山裏死去,誰又會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誠然,外出曆練有極大的風險,死於魔獸腹中也是數見不鮮。這也是簫震之前極力阻止簫玄獨自進山的緣故。
因而一個家族,若是想讓弟子進山曆練,必然是數人組隊共同前來,且有引靈期的高手帶隊。如此,方能最大程度地降低風險。
隨著二當家一聲令下,聲後四人應聲而起,如餓虎撲食般,快速衝向簫玄。
他們四人聯手,即便是一般的築基五層,都討不了好。
冷冷地看著爆射而來的四人,簫玄一躍而起,繞到了眾人之後。
“玄冥掌!”
砰砰砰砰!四道掌聲響起,狠狠地擊打在了四人背上。眾人口吐鮮血,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擊之下,四人重傷!
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下起手來居然如此幹脆利落!
這是何等的實力?那五人可都是築基四層的強者,一擊之下將他們悉數擊敗,至少是築基五層實力!
在旁邊靜靜觀望著這一切的二當家大吃一驚,眼中盡是駭然。
十三四歲的築基五層高手?!
這等天賦,簡直讓他羞愧難當!這個窮鄉僻壤的葉城,何時出現了如此天才人物?
不過,那最近傳的沸沸揚揚地簫家少主簫玄,如果沒記錯的話,似乎也是築基五層實力.....
想到這裏,加之眼前少年胸口的簫家標誌,二當家似是想到了什麽般,驚駭地尖叫出來:
“你...你是簫家少主簫玄?!”
漆黑的雙眸冷冷地盯著麵色惶恐的二當家,簫玄冷笑道:
“現在方才認出,會不會遲了點?”
聞言,二當家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本以為眼前少年隻是簫家一名小嘍囉,沒想到竟然是簫家視若珍寶的少主簫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捅了個大婁子,但箭已離弦,不能挽回,如今自己騎虎難下,唯有將簫玄擊殺,毀屍滅跡,方能免去這場災難。
簫玄雖然與自己同為築基五層,可其作戰經驗,身體力量必然遠遠不如自己。全力之下,將其擊殺,倒也不是不可能。
念及此,二當家一聲狂吼,提著一雙鐵錘,如一頭蠻牛般,向簫玄衝去。隔簫玄十步之遠時,朝著簫玄狠狠砸下。
這一對鐵錘,約莫五百重。一錘砸來,即便是同為築基五層強者,一錘也會被砸成重傷!
感受著鐵錘砸來的破風聲,簫玄眼中露出一抹忌憚。看來此人並未打算留手,打算一錘將自己砸死。
簫玄身輕如燕,一躍而起。
而此時,二當家手中鐵錘的軌跡突然改變,轉瞬向著後方掄去!
“愚蠢的小輩,又來這招。”見到剛剛四人便是被簫玄繞背擊傷,他心裏早有防範。他料定自己一拳砸下後,簫玄必然一躍而起,繞背給自己來一掌。因而,他先前所舉隻是佯攻,真正攻擊方向是後方!
轉身向著後方掄去,想象中鐵錘砸到肉體上的聲音並未響起,鐵錘掄了個空!
“不好!”二當家頓覺不妙,心中發慌。而此時,簫玄出現在其身後,一掌狠狠拍出,將他拍飛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噴出,二當家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這下他方才明白,簫玄先前是故意賣他個破綻,一躍而起,並未繞背,而是又落至原地,自己自作聰明的向後攻擊,卻又是把後背留給了簫玄!
此子,好強的心智。
他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少年來,再也不敢倚老賣老。簫玄並不像他所見過那些飛揚跋扈,心比天高的天才少年,他心智超強,內斂穩重。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簫玄氣定神閑,仿佛兩番交手並未讓他有過多損耗。這個時候,二當家心裏知曉,想殺掉簫玄,基本不可能了。
朝著身旁重傷在地的手下遞了個眼色,二當家怒吼道:
“快!快跑!”
三當家竭盡全力地大吼一聲,隨後向後爆退,刹那間衝出洞外,遠遠逃去。
看著眾人遠遁而去,他並未出手相攔。
一者,經曆先前與毒蛛大戰,簫玄靈力損耗過半,已經是強弩之末。之前的氣定神閑,完全是裝出來給二當家看。若是簫玄露出疲態,怕是他們將不會立即遠遁而去,而是留在此處活生生將簫玄耗死。
再者,他們逃出之後,定然會逃往他鄉,斷然不敢伺機再來找簫玄麻煩。龍有逆鱗,觸之必忤。簫家的怒火不是他們所能承擔起的。
等這個消息傳回簫家,火龍幫,怕是要從葉城除名了。
此處不宜久留!
先前彼岸花引起的靈力暴動,以及自己與火龍幫之人在洞中的打鬥,動靜如此之大,未必沒有引起其他武者魔獸的注意。且火龍幫之人若是出去散發消息,自己身上有彼岸花,那說不得便有眼紅之人盯上自己。如今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還是作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略微恢複一點靈力後,簫玄提著劍,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山洞,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簫玄如重獲新生般,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其慘白的臉上,使得簫玄不由地有股倦意,而就在其昏昏欲睡之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兀地響起:
“現在便高興,是不是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