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宮宴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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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是和莫梓舟一起出現的,男人們自然沒有參加,畢竟今天這場宴會的主旨非常明確,那就是給皇兄東方齊挑選太子妃,或者說,未來皇後。

    當然了,因為今天來參加的並沒有限製女子的出身,隻有一個界限,那就是適齡女子,所以,必然暗處需要人嚴密防守的。鬱為安和路雲城都是頂尖高手,這種時候不讓他們做點兒什麽,似乎有些對不起他們的能耐。

    所以,雖然沒出手,可他們都在暗處觀察著現場所有人的一舉一動,有人稍有不對勁的舉動,就會被馬上阻攔。

    “公主嫁到——”在禦花園內熱鬧非凡的時候,突然一道尖銳的嗓音響起,頓時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

    隨後,便是所有人跪拜行禮,“參見公主殿下——”

    “免禮——”

    帶著莫梓舟,兩人落座後,這才滿條死路的開口,讓所有人起身。

    前來參加這次宮宴的官員,都是三品以上官員,在參拜了公主後,就轉移了陣地,到了禦花園的另外一邊落座,品美酒佳肴,因為一會兒他們那邊,皇上和太子殿下都會過來,而雲舒這邊的女眷,卻是不適見他們的。

    品級比較高的一些貴婦找到了空隙,才看向了上方首座上端坐的女子,氣質高華,容貌出色,舉手投足更是盡顯皇家風範,根本不似流落在外吃盡苦頭的流浪公主,就算普通的布衣走到大街上,怕也無人可以忽視她。

    而一些貴婦則有些心虛,因為在前麵幾天,她們可是想盡了辦法給這位公主遞話,就是為了能夠見一麵公主,給家裏的優秀晚輩們走走後門,如果可以,自然希望能夠成為太子的女人。不能成為正妻,但再不久,太子登基,就算隻是一個側妃,貴妾之類的,等太子成功登基,那麽身為太子的女人們,還不都得水漲船高。

    但是她們沒有一個人成功見到過這位公主,所以也沒有接觸到過這位公主,不知道她的性情究竟如何,一切都是靠猜測和一些外界的流言,根本不能作為強有力的證據。

    所以,這些命婦們的心裏,開始變得有些忐忑。

    反觀現場所有妙齡女子,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的得體笑容,來參加這個宮宴,就自然知道這場宮宴的主要目的,公主並沒有刻意隱藏這個消息,所以他們的家族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了。

    太子至今未娶,私下裏,曾經流傳出過太子殿下身體有恙這樣的傳言,但傳言不可信,聰明的女子都會對比,當今皇上和已故皇後娘娘的山盟海誓,至今懸空後宮,僅為皇室留有一條單薄血脈,強壓重臣,堅決不屈服不納妃,可見皇上之深情。太子殿下東方齊作為皇上和皇後唯一的嫡子,性子上相似一些,注重愛情一些,也無可厚非。

    更何況,就算真的有什麽問題,為了齊國的穩定,太子也必定會立後納妃。

    她們這樣的身份,從小就被家族重點培養,腦子裏被強行灌入過很多思維,所以,更清楚他們往後嫁給權勢人家,甚至皇家,也別太奢望能夠有什麽美滿愛情,她們隻需要記得有一個孩子,牢牢坐穩主位,不讓人動搖得了,那麽就能安享一生榮華富貴。

    雲舒第一次舉辦這樣的宮宴,雖然有諸多不適應,可畢竟也算是個成功的生意人了,組織語言交流之類的還是可以。

    所以,很快她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進入角色,“各位夫人小姐們,今兒個本宮算是第一次跟他們正式見麵,今兒的宮宴也是本宮近來回到齊國後一直沒時間耽擱了補辦的宴會,還望各位勿怪。”

    “公主說哪兒話,公主天之嬌女,能見我們已是萬分之幸。”

    馬上就有命婦開口回應道。

    隨後也有命婦不管落後,“公主身份尊貴,臣婦愧不敢當。”

    “公主有心,我等榮幸之至。”

    “……”

    各種吹捧的話語之後,也算是進入了正題。

    接下來就是各位適齡女子們所準備的各色才藝表演了,其實對於古代的才藝表演,她覺得是挺枯燥的,但如果靜下心來,仔細品味,那些有真才實學的姑娘的節目,倒也算是有些看頭。

    加之最近她感覺自己性子越發心浮氣躁,所以,這些千金小姐們所準備的節目,她愣是一個不落,沉下心來,認真的一個一個全部品味了一遍。

    秦國公府嫡女秦雅嵐,一曲高山流水演繹得出神入化,讓人深入其中,仿佛置身於一處風景絕美之處,高山、流水就在耳邊、眼前,一身淺藍色束腰長裙,外罩同色係紗衣,頭發梳了一個極為精巧的飛天髻,頭上裝飾著款式簡單但其他各方麵均不簡單的寶石吊墜及發簪,一張溫婉柔美的臉頰,一雙翦水秋瞳,怎麽看,這都如同仕女圖中的人兒。

    左相千金慕娉婷,一場飛天舞,精美絕倫,就算這隻是古代,沒有現代那樣多樣化和發達的音樂輔助,卻仍舊讓雲舒有些動容。而更讓雲舒覺得有趣的是,一身白衣翩躚,容貌絕美,笑不露齒,舉手投足間氣質出塵,遠遠看去,如同仙子下凡塵。倒是給雲舒心裏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

    鎮遠將軍嫡女淩舒窈,一手書法驚豔了雲舒的眼。身為一個女子,寫出的字卻如同男子一般大氣恢宏,鐵畫銀鉤力透紙背,第一張紙上的字體,寫下來翩若驚鴻矯若遊龍,而轉眼,另一張宣紙上,宛然改變了一種字體,龍行蛇走,郝然是草書。相由心生,由字識人,一個女孩子卻能寫出這樣的字體,也可見她的心胸絕對比男兒更寬廣。一身紅衣,長發幹練梳成一個隨意又不失精致的發型,一張鵝蛋小圓臉,如果不是那字,又不與其接觸,隻是看她這模樣,怕會以為這女孩子就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千金小姐,或者有點兒將門虎女的氣質,絕對不會聯想到其他。

    清江侯府嫡女包清兒,吹的一手好笛曲,竟然引得禦花園上空白鳥朝賀,齊聚一堂,跟著這個包清兒的笛曲和著,讓很多隻是聽聞過清江侯府嫡女包清兒有著能耐卻從未見過的眾人看直了眼。連雲舒都非常感興趣,瞅了一眼身邊淡定坐著,仙子一般的的好友莫梓舟,此刻她卻淡定從容,對於現場的表現似乎很感興趣,眼睛珠子差點兒沒落到那上麵去,手中還不時拿上一塊點心塞嘴裏,顯得自己極餓。

    “……”嘴角微抽,對於這樣的好友,還真是第一次見。

    “阿舟,你的仙氣兒呢?別因為家人了懷孕了就把自我都給放棄了,小心哪天和我大哥有矛盾了,到時候不要你了,那個時候你又完全失去了自我,看你要怎麽單獨生活下去。”雲舒看著這樣的莫梓舟,就忍不住在旁邊吐槽兩句。

    一聽這話,莫梓舟馬上轉過頭來,信誓旦旦的道:“不會的,你大哥不是這樣的人,舒兒你不能這麽說你大哥。”

    隱在暗處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淺藍色錦緞長袍的男人額頭上滿是黑線,麵色很難看,朝著對麵的男人冷聲道:“你媳婦兒喜歡背地裏放冷箭,這一點你知道嗎?”

    “偶爾嘛,你知道她最近情緒不穩。”鬱為安聽著,很淡定的看了一眼大舅子,心中卻是幸災樂禍的,讓這個大舅子當年給他下絆子,就算是已經和雲舒成親了,他竟然還把幾個孩子給帶走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母親可是想極了幾個大孫子。

    現在輪到他吃啞巴虧了,這話是妻子說的,他很清楚妻子在大舅子心目中的地位,怕是妻子莫梓舟都要往後排,所以,就算憤怒,但也不會記妻子的仇。

    所以,他當然樂的在旁邊添油加火。

    “你別讓我逮著機會,否則我不會客氣。”路雲城狠瞪著自己這個幸災樂禍沒有一點同情心的妹夫,竟然連安慰都沒有,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你一直就沒對我客氣過。”路雲城的話沒有激起鬱為安的絲毫憤怒,一直都淡定得很,他在陳述著一個事實。可能大舅子做的壞事太多已經不記得了,所以他不介意再複述一遍,讓這個大舅子再好好的回頭觀賞一遍曾經造下的孽。

    宮宴正頭,雲舒和莫梓舟打趣完,重新將實現落在場中,這個時候,姑娘們的才藝都已經表演結束。

    有幾個姑娘的表演都挺簡單,看不出敷衍,各方麵都算周全,但雲舒清楚,這些個姑娘必然是被家族硬逼著來的,定然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不想嫁給皇兄。

    對於這類姑娘,她也稍微觀察了一些,性子方麵都挺好,但人家心有所屬,她不能棒打鴛鴦做老巫婆。

    所以,轉而將目光投射到了其他的姑娘們身上。

    這些姑娘裏,讓雲舒和莫梓舟都挺意外的是,那天在京城大街上遇到的姑娘,這裏見到了兩個,而且還是那兩個特別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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