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江。

    這個睚眥必報的富二代很有些社會氣，自認為是號有頭有臉的人物，上回同學聚會折了麵子，肯定想要找回來，他已經找人報複過墨非——沒有成功，那也應該不會放過顧遠。

    墨非覺得九成九他找人幹的。

    “那我隻能自認倒黴了，以前在學校裏還不覺得，但一入社會就發現那些有錢有勢的真惹不起。不是說喪氣話，真的，他們不用為生活發愁，有的是閑功夫找你的麻煩。我這事就算警察調查清楚，也頂多也就是能讓高江賠點錢。”顧遠捏了捏杯子，以一副無可奈何地語氣說道。

    “好好養著。”

    “你別去找事了，別把你也搭進去。”

    “不會，絕對不會，你知道我向來都不惹事的，既然你都能看得開，那就讓警察處理吧。”墨非輕輕點頭道，但說話時眼中卻呈現轉瞬即逝的戾氣。

    等晚上十點顧遠睡下，他就悄聲無息地離開了醫院，開著摩托車從江城市繁華的夜幕風風馳電掣過去。

    這件事不是賠錢就能夠解決的。

    ……

    八月份的夜充斥著濃鬱的荷爾蒙氣息。

    這種氣息散布在江城市各種燈紅酒綠以及黑暗的角落，在環城路臨近大學城的路段停著一輛銀色豪車，冷風嗡嗡地響著，而裏麵同樣充斥著這種氣息。

    高江正跟一個長相清甜的小姑娘在車裏，他的手壓著姑娘裹著絲襪的渾圓大腿，正慢慢往裏麵摩挲，碰到了兩腿之間，姑娘微微揚起頭嗯的輕喘了一聲，在昏暗地光線裏臉頰已經漸漸暈紅。

    快要得手了！

    高江翻身把姑娘往車座上壓，伸手往下拉姑娘的小裙子，沒完全拉下來。

    這時候手機忽然震動起來，真他媽掃興，高江略微停頓接了電話，來電人是劉慶，問他現在在這兒，說是準備請他喝酒。現在馬上就“吃到肉”了，哪兒他媽喝酒的心思，劉慶簡單地回答了兩句，就迅速掛斷電話。

    大約十分鍾後墨非就到了這個路段，電話是他扔劉慶打的，還從劉慶口中確定了找人下手的就是高江。

    他停在交叉路口四處掃視，運用了天眼仙術，昏暗的夜晚在他眼睛裏變成如通過夜視儀觀察的景象，呈現淺藍色，當然要更清晰得多。

    他的視線掃過各個角落，穿過汽車玻璃直接看到汽車內部，很快就發現了伏在車裏對小姑娘上下其手的高江。

    距離有八百多米，高江的車停在路邊，下麵桃園，環城路路麵跟桃園的落差大概**米，有個大約45°的斜坡。

    墨非開著摩托車過去，沒敲車窗，隻是雙手板住側麵車底，猛然用力直接把車給掀翻過去，沿著斜坡翻了四五個滾，豁啦啦地撞斷了一株大桃樹才停下來。

    然後跳下斜坡，站在已經翻的底朝天車前打量了一眼，拉開車門。

    這時車裏的安全氣囊已經打開，高江被擠在裏麵，他以為這是被什麽大卡車撞了下來，幸好是他的車安全性能很高沒出多大事，正準備從鑽出來。

    但腿卻被拉住了。

    “我-操，老子先出來再拉你，真他媽夠倒黴的！”他以為是小姑娘拉他。

    其實拉他的是墨非，因為他是從另一麵鑽出去所以沒弄清。

    墨非把高江的腿拉到車門邊緣，嘭的一腳踹在車門上，這一下車門變形，高江的左腿小腿同樣也被夾的變形了，血肉模糊，幾乎已經能夠看到白森森的骨頭。

    以墨非的力量，這一下已經足夠讓高江留下終生殘疾，但他似乎不信，又把車門給硬拽下來砸到了高江腿上。

    整個過程一言未發，做完就迅速開著摩托車回到了醫院。然後就站在病房裏若無其事地劃拉手機，時不時地向樓下掃一眼，時間似乎有點慢呢？等護士整點來查房，問了句顧遠能不能走動。

    “他受傷的範圍不算很大，真要想到外麵透氣的話，可以用輪椅，但是必須我們專業人員過來幫您把她扶到輪椅上。”

    “這樣啊？謝謝你。”墨非意味身上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顧遠肩膀。

    “哎，我是病人還不能多睡啊？”

    “早知道你醒了，別裝，我推出去你看看星星，你們學哲學不是喜歡這套。”

    墨非把顧遠推到了住院樓外麵，是座供病人修養的小花園，看星星就純屬扯淡，江城市的天空都被霧霾遮著。顧遠抬手打了一下，讓他去買盒煙。

    “你相信報應麽？”墨非沒動。

    “我-操，你這怎麽變得神神叨叨的，我還以為就我這樣。報應啊它應該屬於神學的範了，那要看神的心情，假如有神。”

    “那就是不信。”

    “不信。”

    “我也不信，可萬一有了呢？我數十聲，說不定報應就來了，一，二，三……”墨非開玩笑似的數著數字，數到六的時候，就聽到外麵響起急促的救護車聲。

    他把顧遠往前麵推了推，距離停救護車地方有十來多米，使他能夠看得清楚。而這時救護車剛駛入停車位。

    “我說裏麵的是高江你信麽？”

    “我覺得你今天很不正常，我知道這件事你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想讓高江出個車禍什麽。你心裏有恨，這種恨意讓你的心態有些歇斯底裏，這很危險，兄弟看開點，這個社會是不可能公平的。”顧遠以為墨非長時間收壓抑，這會又出了這事，心理有些畸形了，所以才這樣規勸他。

    “你才心理不正常。”

    “我是從一開始就不正常，合理，你不合理。”

    顧遠皺了皺眉頭，準備讓墨非把他推到別處，救護車裏肯定是得急病或者瘦重傷的人，有什麽可看的？

    然而就在這時，他瞧見從救護車推下來的人，還真是高江。

    這位富二代正嚎啕大叫，伸著手臂在空中亂揮，兩名護士按住了他，他的左腿小腿已經完全血肉模糊，幾乎看不出來原來腿的形狀，這已經不是跟他一樣簡單的坡腳問題，恐怕是要截肢的。

    報應麽？不合理，顧遠轉身看向一臉若無其事的墨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