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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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民,還看——”女人態度蠻橫道。
刁民?墨非按住微皺的眉角,堂堂中等金仙被一介凡間官宦女子如此嗬斥,這怕是西遊世界史無前例的。
“別離她。”佩瑤拉了拉他的袖子。
“也是,我不該跟她一般見識。”
這位年紀輕輕的女人很像是獨守春閨的怨-婦,某種生活長時間得不到滿足,滿臉的幽怨刻薄,出來似乎就是找事的。不願作罷,抬手攔住兩人。
“小賤-婢,你也敢對本夫人這麽說話?真是不知道死活。來啊,掌她的嘴。”
她瞪著佩瑤,佩瑤並不願意多惹是非,推開她的手臂就繼續往前走。她的兩個丫鬟想攔,也被輕易閃了過去。
“你這人可真是胡攪蠻纏,那簪子你既看上了,我們不要就是,為什麽還要這麽沒完沒了的。”佩瑤道。
“哎呀呀,小賤-婢你知道本夫人是誰麽?本夫人是海西候的正室夫人。”
“我不認識。”
女人以為拿出這個身份就能把兩人嚇得跪地認錯,誰想呆萌的佩瑤直接回了這句,墨非更是抱著手臂大笑起來,她不由漲紅了臉色。
“刁民!本夫人要把你們抓去充軍!”
墨非好在笑。
但心裏卻已經思索起海西候……
這海西候應該叫做李廣利,妹妹嫁給了漢武帝,很得寵,沾妹妹的光曾被封為貳師將軍征討大宛。但這人是曆史上著名的草包,沒打過勝仗,最後還投降了匈奴。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時一位形貌頹廢、滿臉酒意的青年人走了過來,正是李廣利,腰間懸在侯爺的腰牌呢。
“夫人怎麽回事?”
“侯爺,這兩個刁民要跟妾身作對。”
什麽?好大的狗膽啊!
就是打候爺府出來一條狗,外麵的人也得讓著順著。李廣利噴出一口酒氣,揪住墨非的衣襟就要動手打。
“不長眼的狗東西。”
“對,你這不長眼的狗東西。”墨非捏住了李廣利的拳頭,隻是此時周圍都是普通百姓,沒有動用仙力——也不需要。
周圍的人不由都為墨非捏了把汗,怎麽這麽糊塗,連皇親國戚也敢罵。
那李廣利更是怒火大盛,區區草民竟敢跟他動手,這不是翻了天麽?反手抽出佩劍就劈向墨非,當街殺人在他這種皇親國戚眼裏也不算是大事兒。
不過墨非已經一腳踹在了他肚子上,身體向後倒射,撞到牆壁撞得七葷八素。
啊——
海西候夫人尖叫起來,圍觀的百姓迅速退散,這禍可惹大了,再不離開恐怕等巡街的軍爺來了也會禍及他們。
“狗……狗雜禾中,你等著。”李廣利扶著牆壁站起來,目光陰沉,踹了隨從一腳喝道趕緊他媽報官啊。
“狗雜禾中,你就等著被滿門抄斬!”
等著,墨非淡笑。
不多時一隊人馬手持刀劍的人過來,為首是為年少將軍,見了李廣利也並未下馬,反而是李廣利向他行禮。
“哼,這是我朝最驍勇的將軍,別說你會點三腳貓功夫,就算是千軍萬馬也斬了你的狗頭。將軍,您可一定要為我出氣,這人,就是這人他辱罵咱們大漢皇室。”
“真是這樣麽?”年少將軍用馬鞭輕輕拍打著馬頭,有些懷疑道。
海西候夫人道:“真是這樣,這人猖狂的很,不單辱罵我們李家,還說什麽衛家也不過仗著婦人之力而已。”
“放肆!”
“將軍息怒,不是妾身說的,他說的。”
墨非轉過身,含笑衝少年將軍攤了攤手。
“你們說是他?”年少將軍從戰馬下來,一身戎裝、氣宇軒昂,不知道比李廣利那草包要強多少倍。
正是大漢冠軍侯霍去病。
其武功卓著自不必說,本身武藝在大漢也少敵手。李廣利以為墨非隻是會點武功的凡人,絕對不是霍去病對手,況且周圍還有百餘名精悍的霍家軍,肯定在劫難逃。
得意的笑起來:“就是這狗雜禾中,霍將軍,他就來您都敢侮辱,還請務必狠狠地教訓他,然後淩遲處死。”
“好——”霍去病揚起馬鞭。
啪的一聲脆響。
這一鞭正抽在李廣利臉上,登時就抽得皮開肉綻,踉蹌著差些栽倒。他懵了。
“霍將軍,你……何故打我?”
“你敢打我相公?”李廣利夫人嚎叫道。
霍去病劍眉一斜,冷聲道:“本將有什麽不敢?每一劍砍了他,已經算是今天心情好,滾!”
李廣利捂著臉道:“可為什麽?”
他雖然算是皇親國戚,但是地位跟霍去病相比還差的太遠,雖然心裏恨得癢,但態度依舊變現的很恭謙。
“為什麽?瞎了你們的狗眼,此人就是當年助本將擊殺匈奴休屠王的墨上仙。”
“上仙?”李廣利夫婦更懵。
“以後你夫妻二人再敢顛倒是非,可別怪本將劍下無情。”霍去病明白李廣利夫婦是什麽東西,又喝了他們一聲。
……
酒樓,天字號雅室。
霍去病親自為墨非斟了杯酒,說道:“近四年沒見,墨上仙怎麽忽然到長安了?”
“偶然有了興致,就來看看。”墨非很尊重這位年少將軍,也為他斟了一杯酒,說請。然後打量他的臉,雖然神采俊秀,但氣色已經不大好。
三年多他們相遇時,霍去病十九歲,那麽此時已經快二十三歲了。
在華夏抵禦外敵的曆史上,這位年輕將軍就像中央的大星,兩千年後依然會光輝熠熠,但他的生命卻隻有二十三歲。
“霍將軍……”墨非有些猶豫。
“上仙有話要說?”
“嗯,但不算是什麽太好的消息。恕在下直言,霍將軍長年征戰身體底子消耗太嚴重,怕是不能長壽。”
霍去病正舉杯喝酒,聽到這話,連手上的動作都沒有絲毫的停頓,隻是輕輕歎了一聲,然後一飲而盡。
“墨上仙,本將並不怕死。本將見過很多兄弟,今天還在軍營裏操練,到明天就被匈奴人的劍刺穿胸膛。本將已經將性命交付沙場,隻是擔憂本將死後那匈奴人又會侵略我大漢河山、欺淩我大漢子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