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原點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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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的時間仿佛慢了很多。

    墨非眼睜睜地看著“魔孔雀”把凝聚於掌上的液態白球推向自己,可在強大威壓的鉗製下,根本無法躲避。

    結束了麽?這一場在神話世界的瑰麗旅行。

    他不覺得很害怕,隻是有些不甘,還跟顧遠說過要治好他的腳;還答應小貝回花果山,還答應佩瑤給她更好的玉簪。

    還有很多很多……

    但液態白球已經壓在他的胸膛,似乎還是很慢,隻是他清晰地感覺到胸骨被壓碎,胸腔凹陷了下去。

    隨後液態白球像是氣球般爆裂開來,迸發出七彩的光,天與地都被照澈,這些七彩的光像是利劍從他的身體洞穿而過,斬斷生機,絞碎元神。

    經脈寸寸鍛煉,五髒全部受損,甚至連骨骼都被壓碎。

    他被這七彩的光從東天門擊飛出幾乎百裏之遠,向著凡間墜落下去。似乎是在生命的最後一瞬裏,係統還在大叫他的名字,但聽不清了。

    這是魔孔雀的殺招“七彩幻光”,此時他不到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實力,很多威能還發揮不出來,但認為滅殺墨非絕對是足夠的。向著墨非墜落的方向瞧了瞧,搖頭自語道螻蟻而已。

    是的,螻蟻——

    魔孔雀轉身飛回斬妖台。

    天兵天將跟妖怪的攻伐還在繼續,死的人越來越多,死鳳厭離一直靜靜看著,就像是凝固在空中的雕塑,直到魔孔雀回來才動了動眉睫。

    “那人死了?”

    “他死了,不過殺他並沒有多大興趣,我倒是想取了托塔天王的頭顱。”魔孔雀眼中露出灼熱戰意。

    “李靖何足道?你將他放在眼裏過?”

    “倒還真沒有。”

    厭離遠望了一眼,眼中漸漸有了些感**彩:“此時已經不必再戰了,死人的已經足夠本尊利用。”

    說著她纖白的手指迅速變動法決,就像是每根手指上都連接著無數無形的絲線,這些絲線與天庭裏麵的每具死屍相連。

    隨著她的法決變動,一縷縷黑氣從死屍上浮出來,積少成多,形成了一道茫茫的黑色洪流向斬妖台奔湧歸來。這些黑氣其實就是陰死之氣,奔湧到斬妖台之後,形成了包裹斬妖台的黑色龍卷風。

    哢——

    方圓五平方公裏大斬妖台搖晃了一下。

    “厭離又想幹什麽?”在雲端指揮戰陣的托塔李天王感覺道異動,臉色有些難看,畢竟此時厭離一直沒有加入戰陣,此時突然出手難免讓人心惶惶。

    “王靈官,四極大帝何時能來馳援?”

    王靈官也在密切注意厭離,隨口道:“四方四極大帝的架子多大?玉皇大帝也不會隻以口諭宣召,定然還要擬旨,程序麻煩的很,怕一時半會兒的來不了。”

    “此時雖然咱們控製了局麵,妖怪已經被剿-滅大半,但死鳳厭離如果出手,我等有何手段能抵擋?局麵很快就會被扭轉。”

    “我也是此憂慮……她……”

    哢!哢!

    方圓五平方公裏的斬妖台震動越加劇烈,淨被那股黑色龍卷風抬升起來,已經能夠看到與地麵產生了縫隙。

    王靈官大驚:“她想要煉化斬妖台!”

    這斬妖台本來不周山的基石,可以說本身就是一件至寶。要知道不周山本來可是天柱,撐起三十三天的天柱,天地陰陽由此交匯,清濁之氣由此融合。無數年,這塊基石被天與地淬煉成了法寶。

    天與地自然淬煉的法寶。

    無堅不摧,規避除了本源仙術以外幾乎所有的術法攻擊。

    好大的野心!好大的手筆!

    托塔李天王、王靈官大為駭然,臉黑的能夠擠出水了。

    但此時已經沒人能阻止厭離。

    斬妖台抬升到了空中,被濃鬱陰死之氣包裹著,天兵天將也近不得。而那些沒死的妖怪都停下戰鬥,飛到了斬妖台上,被黑色的陰死之氣遮蓋著。

    隨後斬妖台在厭離的操控下,載著這些妖怪向東飛行。

    轟隆隆。

    斬妖台直接把周圍的建築壓碎,到了東天門,把整個東天門都攔腰截斷了。沒人能阻止,所有的天兵天將都隻能幹看著。

    而厭離時隔幾千年後,又給天庭留下了一個噩夢。

    她走了。

    但或許還會回來。

    ……

    南瞻部洲,大漢,安濟郡。

    此地距離大漢京都長安很遠,據說坐馬車都要二十來天,地處偏僻,不過正因為這原因徭役、兵役也相對沒有那麽嚴苛,老百姓過的非常平靜。

    在這座偏僻的郡縣,有個更偏僻的村子

    孤山村。

    今天孤山村的唯一認字的人柳四喜上了趟城,賣了些墨,正騎著瘦驢往回趕。

    柳四喜並非隻是個窮酸書生,他還有個官職——裏亭,最基層的官員。這是他爹傳給他的,畢竟這窮鄉僻壤也沒什麽人願意在這裏當官。

    到了孤山腳下。

    柳四喜從瘦驢背上跳下來,準備出個恭,忽然瞧見一個八尺多長的鐵棒插在石頭縫裏,露出來的頭金燦燦的。

    金子?

    柳四喜兩眼發光。

    說實話他活了二十年還沒見過金子,銀子也隻見過一次。

    “我的好財運啊。”

    他仔細瞧著那跟鐵棒,中間是黑色的,頂端包裹金箍。雖然不是純金的,但那金箍看起來也有起碼有五六兩重,這多銀子,夠他吃喝幾十年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睛越發閃亮,伸手就去拔那根鐵棒,但似乎嵌得太深,使了吃奶的勁兒也拔不懂。

    但他畢竟是讀書人,腦袋靈光。

    把那瘦驢牽來,驢套捆在那根鐵棒上,合一人一驢之力共同。不過這會把他跟驢都累的隻喘氣都還是拔不動。

    “怎麽如此結實?難道這筆財不該我老柳發,那怎麽能行?我老柳就應該是發財的命,不信了還。”柳四喜在掌心唾了兩口

    唾沫,搓了搓準備繼續拔,但那瘦驢駝了他一路,卻是不願意再動。

    “你不出力,老柳我如何給你母驢?”

    柳四喜亮眼相勸。

    瘦驢嘎嘎怪叫了兩聲,從鼻孔中噴出水汽濺到他臉上,仍舊不願動。

    “媽媽-的……哎,老柳我有法兒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