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打仗？”小仙子佩瑤伏在墨非身上，臉頰貼在他的胸膛。

    墨非把手插進她的發隙裏，很溫和的向下捋動，最後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似乎感覺在久違的溫度。

    他笑眯眯道：“說這個掃興。”

    是啊，掃興。

    跟西天如來開戰尚未可知，但是不久後肯定要跟盤踞靈山的神族人兵戎相見，三十二年後還有生死一局，所有的事好像都圍繞著打仗。

    從皋蘭山與霍去病打敗休屠王，墨非生平的第一仗，到現在都不知打了多少回。

    不提也罷。

    那你睡會兒吧。”

    嗯。”

    墨非應了一聲，合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六個小時，醒來時候小仙子佩瑤還很熨帖的躺在旁邊，似乎是一直都沒動過，見墨非醒來，才起身拿了鞋子給墨非穿上。

    我去給你打水洗臉，然後咱們出去走走，水簾洞雖然涼快，但老待在裏麵也覺得悶。”

    墨非很愜意的伸了伸懶腰道：“好久沒被人伺候過了。”

    小仙子佩瑤很俏皮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撇嘴笑道：“誰讓你不把漱玉姑娘給取進門的？那東海敖公國色天香，出身高貴，哪會肯屈尊做這些事？”

    衣服一脫，那還分什麽高貴不高貴的。”

    淨胡說。”

    小仙子佩瑤給墨非穿好鞋子，有起身去給他打洗臉水，幾乎沒讓他動，用擰的半幹的毛巾給他擦了臉，而準備倒水時候，後者卻頗不要臉的雙手一環箍住了她的纖腰，臉已經埋在一片巍峨柔軟之中。

    你一回來，日子舒服的太多。”

    不是和從前一樣？”

    就是要和從前一樣，但是這已經很不容易。”

    ……

    七天之後。

    最後兩道混沌天雷仍然沒有消息，漱玉撒出去的人都回到了花果山，而這波勢力可真把墨非嚇得一跳，光是大羅金仙都是十五位，其中有四位已經是中級大羅金仙。

    更不可思議的是還有一位高級大羅金仙！

    這是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看麵貌想是七十歲，著一身普通的藍褂子，嘴裏叼了個煙袋鍋，不停地咂吧著，貌不驚人，但其氣息令人高山仰止。

    他的具體名字沒人知道，平常都跟他稱呼老煙袋。

    老煙袋有兩大癖好，一時抽煙，在大漢時期他曾遊曆荒蠻的北俱蘆洲，見當地土著抽煙止疼，他也跟著抽，誰知道染上了就沒能離不開了；二是縱橫十九道手談，他也是因為跟漱玉在當湖賭棋，輸給漱玉十局，才把自己賭輸給了漱玉——賭注是終生聽候差遣。

    不過對待這樣的大能，漱玉自然不會呼來喝去，可以說禮敬有加。

    老煙袋抽著煙袋站在派頭給漱玉姑娘問安，後麵十六位大羅都跟著，沒辦法，如果對姑娘不敬的話，免不了被這老家夥一頓臭揍。

    姑娘，這幾個月來東勝神州、南瞻部洲、北俱蘆洲大部分我們都跑了一遍，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了，老朽真是慚愧的很。”

    咂吧了一口煙，老煙袋偏頭瞧了墨非一眼，不冷不熱的道，“這位就是很能折騰的墨重明？”

    是墨重明不假，但很能折騰這四個字受之有愧。”

    呦嗬。

    老煙袋笑了笑。

    他服的隻是漱玉，卻不是什麽武安聖君墨聖君，以他的輩分跟勢力，足以讓後者高山仰止，故而覺得墨非的態度似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道銳利的目光射了過去。

    這道目光帶著高等大羅金仙的氣勢威壓，凝聚如劍，尋常的太乙金仙在他這一眼之威下便會元神重傷。

    但老煙袋沒想到的是，墨非竟直視不避，與他對視，隨後他就在墨非的平淡的眼睛裏看到的大陸的生滅、無數眾生的悲歡離合、無數草木開謝榮枯，那浩瀚畫麵猶如三千世界紛至遝來，反倒讓他腦袋嗡的疼了起來，匯聚在眸中的精芒也霎時散去了。

    墨非心裏啞然失笑，這老頭跟自己比什麽氣勢威壓啊？自己可是有地珠記憶長河作為倚仗的，如來都不懼。

    雖說這短暫的交鋒占了便宜，但他卻故意謙讓道：“老前輩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受不起。”

    有點門道。”

    老煙袋眼中恢複神采，“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連老夫的威壓不能擊散，嘿嘿，怕是你入了大羅以後，就能在老夫手裏走幾十招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嘩然。

    老煙袋這個評價高的有些離譜了，要知道“十三步大羅通天橋”，能走三步以內都是初級大羅金仙，三步到六步則是中級大羅金仙，這前六步都不算是非常的難，但第七步就是通天大壑，能邁的過去實力會有質的轉變，那是前兩者不可比擬的。

    高等大羅此時整個西遊世界都不超過三十位！

    眾人竊竊私語。

    墨聖君竟然如此彪悍？”

    說不定呢，咱們為聖君大人尋找混沌天雷，聽說就是讓他們成就無暇太乙九轉，那可比咱們這些普通大羅也厲害的沒邊兒了。”

    可初級大羅，如何能跟高等大羅相提並論？”

    老煙袋可不經常誇人的。”

    是啊是啊。”

    墨非寵辱不驚，握著象牙骨折扇拱手道：“多謝老前輩謬讚，但願我真能說老前輩所言。”

    老煙袋抽完了一袋煙，拿出些煙絲添進煙袋鍋裏，用火鐮打著，但卻沒有立刻抽，上下打量了墨非一遍，才很愜意的吞雲吐霧起來。

    他的臉色緩和了幾分道：“也算是不負盛名……不過無暇太乙九轉，這條路能走成功的人不過二三。”

    事在人為。”

    對了，漱玉姑娘急著把我們這麽一幫人召回來，是因為咱們上回伏擊的西方教，西天如來準備問罪吧？”

    漱玉點頭道：“凡間七日前，慧光佛跟金吒曾到花果山，但公子將事替我攬了下來。”

    哦……”

    此次召各位回來主要就是以備不測，公子並不想跟西天如來開戰，但也不能束手就擒。各位勞碌了幾月，先到水簾洞休息，老煙袋，你留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