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滿臉堆笑。

    感情之事不可能一碗水端平，若捫心自問肯定是漱玉多些，隻是小公主好容易卸下平日的清冷女書生麵容、衝他撒嬌賣萌，真話說了未免讓人心涼。

    女人是要哄的。

    “說呀。”小公主敖明心眯著眼睛催促，臉幾乎貼在墨非臉上。

    這時候說真話傷人，說假話又顯得底氣不足，墨非被小公主灼灼目光逼得心虛，轉目四顧，心想也隻能插科打諢糊弄過去了，便附在小公主耳畔低語了幾句，後者登時紅了雙頰，一把把墨非推搡過去。

    “你去死——”

    墨非慫了慫肩，他跟小公主耳語的花是說喜歡小公主的某些部位，還柔滑細膩、圓潤挺_翹的誇讚了幾句。

    流珠殿裏白煙乍起，逐漸向圓形溫泉池四周漫開。

    光線迷蒙。

    這時漱玉擱著屏風把月白色長裙遞進來，隻露出如藕玉臂，“公子也幫我把衣裳熏香，我先下水了。”

    墨非接過衣服放進熏爐擱層，應了聲好，然後催促小公主敖明心脫衣服。

    公主殿下沒漱玉那麽放的開，墨非看了看，握著象牙骨折扇走出屏風，手探到圓形溫泉裏試水溫，邊道：“這水的確有不凡之處，蘊含一絲很溫和的陽火之力。”

    漱玉青絲散開，靠著水池的漢白玉邊沿，煙氣朦朧裏更顯白如玉人，她狡黠笑道：“公子這時候還有心思試這水中蘊含何物麽？也真耐得住性子。”

    “你又跑不了。”

    “我可沒想著跑，早先在長安城時也不是沒伺候過公子沐浴，但公子在天庭受了不少苦頭，怕壞了身體底子，怕待會兒公子還吃不消呢。”

    墨非趴到漱玉身後，笑道：“沒想咱們漱玉在這方麵還要求挺高的。”

    “那是自然。漱玉給公子嘔心瀝血這麽多年，別的好處都沒撈著，要是連公子的人還沒撈著不是虧大發了？老夫子說，食色，性也。在愛吃這方麵漱玉天生就沒有多大的興趣，肯定就要色一色。”

    墨非皺眉：“色一色？”

    “嗯。”

    小公主披沙而出，鄙夷的瞧了兩人一眼，笑罵道：“你倆現在可真像是野_合的狗男女，這要是在傲來國，按風俗來說就是要丟到海裏喂龍王爺的。”

    在這種場合什麽禮儀道德也都不用講了，故而漱玉反唇相譏道：“可不是要喂龍王爺麽？那不防讓公子先給咱們的龍王爺給喂飽了，免得晚上睡覺時候夾著枕頭。”

    “你……好呀漱玉，原來你跟墨非都是一個德行，什麽話都敢說。”

    “公子這方麵還比不上我呢。說實話我那時候在漢宮裏時，那些年長卻沒被放還嫁人的老宮女，嗯，其實也算是是太老，就二十五往上吧，好一點的也就夜裏幾個人說些風話，有那些難熬寂寞很多都找了宮裏太監做對食，更有甚者兩個宮女磨鏡（百合）的。”

    小公主敖明心臉上更加嫌棄，揭了輕紗下水，覺得有些燙，在水中立了好一會兒才挨著漱玉坐下去，隻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在外麵。

    她又道：“越說越猥瑣。”

    “人生百態而已。”

    “嗬嗬。”

    “公主殿下您要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長安城時，你的屋裏也不會總發黃鳥交交的聲音了。”

    這句話讓小公主敖明心的耳根都紅了，伸手就往漱玉胸前按了一把，繼續搔她的癢道：“小妮子讓你胡說！呀，小妮子還真是越來越有料，怎麽感覺都快趕上佩瑤了，平常真看不出。”

    岸上的墨非仰頭灌了一口酒，歪著頭道：“女書生，你往哪兒摸呢？那可你是你該征伐的地方。”

    “你來，你來。”

    “我當然是要來。”

    墨非解下衣服，下水到了兩人的中間。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這節今晚是逃不掉的（此處省略一萬八千字）。

    雲收雨住以後已經接近三更，水晶宮裏燈火闌珊，兩位剛承受了朝雲暮雨的姑娘臉上餘紅未褪，反趴在溫泉水池的邊沿喘氣，同樣如沾飽了濃墨的三千青絲披在光潔如玉的背上。侍兒扶起嬌無力，應該就是此態了。

    而在事前三人又分喝了兩壇月宮的桂花釀，這桂花釀味道頗為清淡，除了這股隱隱的桂花香，甚至比能當水喝得百果酒還淡，但是酒勁兒卻很大，有了八分醉意的小公主敖明心因此徹底放下矜持，在期間爭寵撒嬌，就連事先說給墨非獎勵的事也潛到水底下做了。

    不過略有些生疏。

    此時兩人都已經十分疲憊，在溫泉邊沿趴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飽_嚐豔福的墨非輕輕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公主敖明心，拿剛才她披過的輕紗擦幹身體，然後又把她給抱回閨房，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吩咐婢女燒一壺水給公主備著。

    隨後又回來抱漱玉，當給你擦幹身體準備送往臥室姑娘卻睜開眼睛，半嬌半甜道：“夫君大人辛苦了。”

    稱呼從公子改成夫君，頓時讓墨非心裏一甜，止不住嘴角掛笑。

    或許這句他也等了好久。

    或許，百年。

    他側了側臉以前被漱玉看出窘迫之態，說道：“你說的那方麵辛苦？”

    “那方麵都有。”

    “哼，你這妮子就是狡猾，顯然是沒有喝醉卻又故意裝睡，八成是想看看你們都喝醉了以後我管誰或不管誰，以此來推斷在我心裏的份量。小公主在屏風後麵說的話你八成也是聽見了，我怎麽說呢？喜歡你肯定是多一點，但這話還真是不能當著公主麵說，她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現在又挑了龍宮的擔子，我也不忍用話傷她。”

    漱玉抿嘴笑道：“就你多情！”

    “罵我呢？”

    “漱玉可不敢。不過公主殿下就剛才爭寵那股勁兒我也瞧得出來，要不怎麽那樣服侍公子。”

    墨非頗為自得的笑道：“都不是夫妻樂趣罷了。”

    “要不要漱玉也跟公子來點夫妻樂趣？”

    “你不累？”

    漱玉撩動青絲，眼底泛起一絲嫵媚的小女兒色道：“哪兒那麽容易就放過了公子。”

    “色一色？”

    “色一色！”

    ……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