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求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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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我們是來求您幫忙配製解藥的。!”
餘伯從梁跳下,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轉身背著兩手往裏麵走。
冷如意連忙往前,想要跟在他身後。
其他兩人一把拉住她,吉祥指了指地麵。
她低頭一看,隻見地像一條界線一樣,很不明顯地寫了一排“殺”字,攔在了前方。
看著這條仿佛警告似的界線,她停下了腳步。再抬頭一看,那餘伯雖然是一步步慢慢地邁步,但實際卻是走得很快。她這麽猶豫了一下功夫,他要消失在另一頭的拐角處。
她當即心急如焚,顧不得許多,一步跨過那一排“殺”字,追在他的後頭。
“餘老前輩,請幫幫忙!等著您的藥去救命啊!”她大聲地呼喊著。
其餘兩人攔阻不及,急忙跟了在她身後。
餘伯倏然回頭,語氣森森地說了一句:“一命換一命。”
“沒問題!”她大聲回答道。
“大哥!”吉祥奔到她身側,焦急地喊了一聲,“這怎麽可以!通王又不是真的沒救了,你怎麽能丟棄自己的生命?”
“他是因為救我才身毒刀,這個時候我怎麽能反過來吝嗇自己的性命?”反正自己也都活了兩輩子了,唯一遺憾是要丟下兒子一個人。但她相信,李諶會把他照顧好的。
相反,要是李諶有個三長兩短的,這戰況危險了。失去主帥,這仗還怎麽打?要是打輸了這一仗,大唐江山岌岌可危,百姓要受苦。自己和兒子自然也不能幸免,肯定會顛沛流離,沒有安穩日子可過了。
“他我重要,我為什麽不能以自己的命換他的?”
斜眼下打量了她好幾眼,餘伯淡淡地又說道:“那去抓三條竹葉青回來。”
冷如意有點懵,“竹葉青是什麽?”她覺得絕對不可能是青色的竹葉那麽簡單。
用“你是白~癡嗎”式的眼神看著她,餘伯語氣輕蔑地說道:“你連那個也不懂,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了那麽久。”
吉祥小聲提醒她:“大哥,竹葉青是一種毒蛇。”
她這才明白過來。
在那個時候別說蛇,老虎和狼等等野生生物都多得很,隨便走在大路都有可能碰蛇。所以,餘伯諷刺她也說得沒錯。
“我會分辨什麽蛇是毒蛇,什麽蛇是沒有毒的,至於哪種是竹葉青……”她真的不知道!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竹葉青的毒性很強,而且行動非常的迅速,尋常人不懂得它的行動模式,要抓它簡直是在玩命。”吉祥說道。
“是這樣嗎?”冷如意點點頭,“那麽,前輩所說的一命換一命是指這個?”
餘伯冷冷地哼了聲,“才沒有那麽簡單。”
“前輩的話是不是包含了兩重意思?第一重是說,要捉竹葉青,要冒生命危險。第二重是說,捉到了竹葉青,以竹葉青製藥,以它的命換吃藥人的命。是不是這樣?”吉祥微笑著說道。
餘伯聽了,用一種驚喜的眼神將他下打量了一番,“你小子好像讀過點書。”
吉祥謙虛地道:“略略能認幾個字。”
“不必跟我謙虛。你過來。”他朝吉祥招了招手,又轉頭指了指樊湘,對冷如意說道,“你跟她去抓蛇。務必要親手抓到。”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兩人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
樊湘帶著她到了郊外,對她說道:“這裏應該有竹葉青,但我不好出手幫你。因為餘伯剛說了,要讓你親手抓到。我怕出手幫你,回頭他不高興,這藥也不幫我們配了。”
“沒事的,我自己來可以。”她拍了拍胸口替自己鼓起。說沒事是假的,她可是滿怕蛇的,滑溜溜的又爬得飛快,她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這時,草叢處傳來刷刷的聲響,隻見一個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小尖腦袋從草葉間鑽了出來。
“那是竹葉青!”樊湘尖聲喊了出來。
她趕忙走前一步,想要仔細看清楚那蛇的樣子。
突然,又是好幾聲的草葉摩擦聲響起。這回是十多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小頭顱,先後從草叢裏鑽了出來。
粗略數一數,足足有二十八條,這是要被圍攻的節奏啊!
“要小心不要激怒它們。”樊湘尖聲提醒道。
“我要怎麽捉它們?”
樊湘遞了一個用特殊絲線製造的兜給她,“用這個,這是我們捕捉毒物製毒藥時候專用的。”
“感覺還滿先進的。”她接過那個兜,看了看,囧了,“我不會用……”
她泄氣地抬頭問樊湘:“我能不能把蛇劈死帶回去?”
樊湘搖頭,“不行,餘伯說了抓,是要活著回去。製藥的時候通常會用活的蛇血或是蛇膽之類的,要是你把蛇打死了,還怎麽取血做藥?”
冷如意隻好硬著頭皮了。
樊湘在後方教,她在前方依照樊湘的指示用一根長樹枝,輕輕地去挑逗跑得最前方的蛇。
那蛇立馬迅猛地沿著樹枝遊,想要攻擊她。她眼疾手快,左手拿著兜朝蛇頭一蓋,再一拖,成功捕獲了第一條。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樊湘在後麵大聲喊道:“快退後!”
聽她喊得急,冷如意料想一定是很危急的狀況,敏捷地往後一躍。落地後定睛一看,在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赫然有一條青蛇高高昂起了頭,饒是方才一擊沒,有點發愣。
但,那條蛇很快將它那小小的頭轉向了她這邊。同時,那二十多條的蛇也從各個方向向她們遊了過來。
一條蛇不可怕,可怕是一群毒蛇。
要怎樣才能擺脫那一團,隻挑一條?
她忽而發現,那群蛇都避開一塊長滿一種黃色小花的草叢。
“那些花是不是蛇都很怕它的?”她指著那叢野花問樊湘。
樊湘露出讚賞的笑容,“真虧你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發現。是的,那花對於蛇來說是毒藥。它叫望江南,蛇的皮膚一沾過它很快會潰爛,所以蛇見到它,或是聞到它的味道都會避開。剛剛餘伯在整我的時候,倒下來的水裏頭有這花熬製的藥,所以現在我全身都有那花的味道,蛇聞到都不靠過來,我要幫你忙都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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