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貨船變賭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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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別人小說裏麵曆史事件被爭論得甚是激烈,本人表示亞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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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占城人還是挺厲害的。能擊退忽必烈的大軍。唐朝時期,有部分的占城人還當過海盜,所以占城的民風很彪悍。”絕塵又補充道。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終究將占城的大體麵貌描述了出來,而韓遠海的腦子裏也有了印象。

    韓遠海吃完飯,去頂替掌舵的若劍,而萬賢士隨即也跟著韓遠海,走了出來,“沒忘記,我跟你之前說的事吧?”

    “你不說,我都把這事情忘了。不就是說改為賭船的事情嗎?可以啊!”韓遠海笑道。見萬賢士滿臉笑意,隨即又說道:“那麻煩師傅你,就用梵文寫幾份布告,上麵說凡是參加者,必須持有貴重的物品,如果他們賭贏了,我們將奉上中原最美麗的瓷器或者玉器。”

    萬賢士望了望四周,而後攤開手,“我記得我們沒帶什麽瓷器和玉器。”“沒關係,從那一箱貨物裏麵,挑出一件來,就行。”韓遠海指了指擺貨的位置。“那可不能動。萬一摔碎了,我們可真是賠不起。”萬賢士擺擺手。

    “既然這樣不行的話,我床下有兩匹上好的錦緞。那布告上麵就寫,如果賭贏了,就送他們錦緞。”韓遠海心中,對這兩匹錦緞有點不舍。爪哇國,兩位姐妹花?韓遠海一想到這裏,頭腦裏又思緒萬千。

    “船長,你這錦緞是要送給誰啊?”萬賢士問的時候,鍾雪嫣從飯廳走出來,抬頭看著韓遠海和萬賢士,似乎聽見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為了開拓貿易,用的樣品。別人要跟我們下訂單,我們最起碼要把有樣品給別人看。”韓遠海正色地說道。萬賢士點點頭,“的確。那我這就去寫布告,上麵也把玩骰子的規則寫一下。”

    “呃。最好能找來一些富人。富人的寶貝多。”韓遠海見萬賢士進了船艙,又加了一句。鍾雪嫣來到他身邊,“你們兩個又在商量什麽?”

    韓遠海搖了搖頭,“不告訴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賭可不是說你能贏,就能贏的。還記得上次,你還不是輸了。”鍾雪嫣一提起上次,又想到後麵令人臉紅的畫麵,頓時覺得自己口誤。但韓遠海卻和樂意,鍾雪嫣提起上次的事情。

    韓遠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喂!你別想歪了。”鍾雪嫣打掉了他的手。“最近天氣比較幹,嘴唇有點開裂。不知道是誰想歪了。”韓遠海笑道。鍾雪嫣一時不知用什麽話來回擊,看著韓遠海在掌舵,身子就擺在跟前,隨即抬腿踹了他一腳,便進了船艙。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一點沒錯。”韓遠海揉了揉自己的右腿,用手拍了拍布袍上的灰塵。

    占城的港口“僧伽補羅”,意為獅子之城。不過元朝的水手們,更願意把它稱為“占城港”。韓遠海的貨船,從交趾海麵順流而下,還要經過一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占城。

    “沒想到,在海上也會這麽無聊啊,似乎整天麵對的都是一樣的景色。”鍾雪嫣坐在甲板上,發起了牢騷。“那你不覺得,這被陽光曬得,不也是一種享受嗎?”韓遠海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躺在甲板上,曬著日光浴。東南亞十二月份的陽光,溫柔得就像仙女的纖手般,從自己身上撫過,讓人甚是愜意。

    “這應該是你過得最溫暖的一個冬天了。”韓遠海笑道。“是啊!這船越開,反而越來越熱。這是一直向南的緣故嗎?”鍾雪嫣問道。韓遠海點了點頭。

    “船長,來看看這個。”萬賢士手裏拿著布告,走過來,把它遞到了韓遠海的手中。“哇!我一個字都看不懂。”韓遠海看著上麵的字,畫得像一個個符咒似的,“這是要驅鬼嗎?”

    萬賢士笑笑,“這就是天竺國的文字——梵文。說起來,是醜了一點。”其他人也饒有興趣地拿過來看,一睹梵文的真麵容。

    “船長,你真要賭啊,這賭可不能當飯吃的。”遊風提醒道。“唉。小賭怡情,我隻是借著賭的機會,看一看他們這裏到底有什麽好的寶貝。我要是想以賭為業的話,我就不會待在船上了。你說,若劍師傅,是吧?”

    掌舵的若劍點了點頭,“如果賭贏了,能得一些我們那裏沒有的寶貝,這就的確會是個好買賣。”上杉和絕塵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畢竟韓遠海說出了這賭的目的所在,他們覺得合理,便也不會嘮叨什麽,繼續下棋。

    “萬賢士師傅,你再上麵再加幾個字:‘輸贏難料,賭資必備,守信為先’。”韓遠海一麵想,一麵說道。“你是害怕他們賭輸賴賬?”萬賢士反問道。“那當然,占城港是他們的地頭,我贏了,他們萬一賴賬怎麽辦,說不定還會找士兵把我們抓起來。所以還是先好。”萬賢士聽完,也覺得很有道理,便會船艙,再做改動。

    臨進船艙,萬賢士似乎又想到什麽,“我寫了一塊用梵文寫的‘賭’字,要不要掛在桅杆上,這樣的話,能找來更多的人。”

    “萬賢士,你是想真正把我們這艘貨船,變成賭船啊!”艾彥笑道。“你拿來,我來掛!”隻要是能讓更多人帶著寶貝來賭,讓韓遠海他能見見這各種寶貝的模樣,那他就願意為這貨船的桅杆上加一個‘賭’字。

    貨船進入占城港,已是離開瓊州島第三天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交趾戰船的追擊,或許還會再遲一點。

    “為什麽這兩次入港,都是到了夜裏呢!”若劍搖了搖頭,覺得運氣不佳,夜晚入港,視力不佳。韓遠海站在船頭上,舉著火把。

    在這送貨的旺季,停靠在占城港的貨船不在少數。若劍借著火把的光,尋找著泊位。“若劍師傅,把船停在離碼頭較近的位置,這樣能有更多的人,看到我們桅杆上掛著的旗子。”韓遠海說道。

    “嗯,我知道了。”若劍說著,將舵打死,重新轉向。以若劍的技術,在港內調轉船頭,不是件難的事情。

    “入夜了,入夜了。我終於可以休息下了。”若劍將船停岸後,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快,把船錨給拋下。”“哦。”艾彥答應了一聲,隨即動手。“還要把風帆給拉起來。”韓遠海自言自語著,拉起了風帆。

    三人正準備回船艙,隻聽見一個聲音。韓遠海往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一個皮膚深黃,頭發蜷曲的,滿臉絡腮的士兵舉著火把,正在大聲叨念著什麽,手還不停地揮動著,這意思很明顯,他是要上船。

    韓遠海無法,隻好把木板駕到碼頭上,那士兵腳步飛快地來到貨船上。士兵上下大量了下韓遠海等人,而後開口道:“你們是唐人,你們要在這裏停多久,這貨是什麽貨?”聽著那占城士兵,講著自己的語言,韓遠海實在有些別扭。

    “瓷器和絲綢,前往波斯。”韓遠海把元朝市舶司發出的證明,遞到了那士兵手上。那士兵點點頭,認真地檢查了一遍,覺得沒什麽差錯,便將證明還給了韓遠海。

    “我們要在這停一天,多少個銅板?”韓遠海問道。那士兵也毫不客氣,伸出五根手指。韓遠海心想還挺便宜的,便從懷裏掏出了五個銅板,交到了那士兵的手裏。士兵點點頭,把銅板手下,舉著火把,下了船。

    “停在占城港,一天也隻需要五個銅板,比廣州的那位獅子大開口的要好多了。”韓遠海笑道。“在港口上收稅銀的蒙古兵,都是想錢想瘋了。”艾彥也毫不客氣地說道。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起回了船艙睡覺。

    在占城港停泊的第一天來臨,大家一起出了船艙,呼吸著占城港新鮮的空氣,迎接著這第一縷的陽光。但若劍還在船艙裏睡覺。當然從瓊州到占城,他幾乎天天都在掌舵,熬夜加班的確是非常辛苦。

    離碼頭不遠處,就可以看見一條街道,街道兩邊都是商販,吆喝著讓人聽不懂的語言,不過卻甚是熱鬧。占城人的服飾,與中原人不太一樣。占城的男士,喜歡穿著短衫,露出兩隻結實有力的臂膀,頭上帶著各色的頭巾;而女子的服飾則是用一整塊輕盈的布料,把自己包裹起來,中間也有束腰,看起來,甚是精神。女子的布料有各種顏色,花花綠綠的,甚是顯眼,由於占城由占人建立,帶有天竺國的文化,所以服飾與天竺國相似。

    占城國沒有什麽高大的建築,多是以木質的二層房子為主,每一幢房子的二層,都會延伸出一個露天陽台,不過這些都是原色,沒有被刷上深紅色的油漆,與地上黃色的土相連,在陽光的照射下,感覺整個占城港,都彌漫在金黃色的海洋裏。

    街兩旁都有鬱鬱蔥蔥的樹木,倒像是海洋中的綠洲一般。在占城國中,唯有帶有宗教與皇室的建築,顏色才會更加靚麗奪目,這樣也就有別於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