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與占城士兵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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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應該都在躊躇,瞧著這本小說是否值得收藏,容許本人自我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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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遠海出了廚房,隻見鍾雪嫣一個人坐在船邊,欣賞著景色,“師傅們呢?”“絕塵大師和杜萬師傅回船艙休息,艾彥師傅和上杉師傅出去喝酒,萬賢士說在通往碼頭的那條街上等我們。”鍾雪嫣一一向韓遠海匯報道。
“那我們走吧。我可從來沒來過占城。”韓遠海挪開步子,這要下船,卻見鍾雪嫣一臉沮喪,“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我幫你出氣。”
鍾雪嫣搖搖頭,“剛才看見一個孩子,被父母攙著走過去,心裏麵就酸酸的。”韓遠海一想,原來是鍾雪嫣想家了,便安慰道:“沒事兒,有我陪著你呢。去完波斯,我們就可以回泉州了。其實我也挺想我娘的。但是沒辦法,航海就是我的夢想,有時候,為了得到一樣東西,而就會失去另外一樣東西。不是嗎?”
鍾雪嫣心裏想想也是,自己為了自由而逃婚,舍棄了自己的爹,自己的家,這似乎就印證了韓遠海所說的,多得即有所失。
“好了,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這街上,你想買什麽,我出錢,行了吧?”韓遠海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鍾雪嫣聽見韓遠海的話,似乎雨過天晴,臉上又重新露出笑容,“這是你說的。”
韓遠海都不知道,鍾雪嫣剛才是不是在演戲,他心裏不禁感歎,這表情變化得也太快些。鍾雪嫣率先走下船,韓遠海也跟在了身後。
從碼頭出來,兩人也沒在街上找到萬賢士,便也不去理會,徑自往其他街上逛。街上兩旁的物品玲琅滿目,多是手工飾品,還有女子用的絲巾和胭脂水粉。
鍾雪嫣來到一塊買絲巾的攤販前,學著占城的女子,將一塊紫色的絲巾,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好看嗎?”
“不錯。像仙女似的。”韓遠海這嘴巴上,誇人的功夫也不賴。“這我要了,快付錢。”鍾雪嫣說完,又跑到另一個攤子。韓遠海付完錢,將絲巾收好,便又跟在鍾雪嫣的身後。
“這五隻金色的手鐲,好漂亮啊!我也要了。”鍾雪嫣真是把鄉愁,轉化成了購物的動力。
“你慢點,行不行啊?又沒人跟你搶。”韓遠海像個跟屁蟲似的,就負責付銀子,和拿東西了,韓遠海自己心裏鬱悶至極,大哥給自己的盤纏,全部都花在了這上麵,幸虧自己靠著武藝和賭技,賺了一點外快,要不然,沒到波斯,就得餓死。
此時,韓遠海陪著鍾雪嫣,在另一處的攤販前逛著。突然,一位女子撲倒在兩人背後的大街上,兩人一驚轉身看去,該女子,二十上下,一身古樸的衣裝,膚色稍黑,但眼神中嬌媚迷人,讓人深感憐惜,容貌也盡顯妍美之色。
女子後麵跟來有五六個占城士兵,舉著手中的木槍。他們見女子跌倒,舉著木槍一步步向女子逼近,嘴巴裏說著什麽,似乎是想讓女子束手就擒。
沒等韓遠海做出行動,鍾雪嫣卻橫在了占城士兵的前麵,“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真是豈有此理。”
韓遠海雖然知道此女子美若天仙,但是也不應該去插手別國地界內發生的事情,沒想到鍾雪嫣倒是有俠女的作風,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
占城士兵見麵前站了一位姑娘,護在那名女子的前麵,便嚴肅地說了一番話,手也不停地揮動,意思是,讓鍾雪嫣少管閑事,趕快讓開。
女子爬起來,躲在鍾雪嫣的身後,“你是唐人吧?救救我吧,他們要殺了我。”韓遠海和鍾雪嫣都再次打量這位女子,心裏都不免驚訝,女子竟然會講我們漢人的話。
士兵見鍾雪嫣沒有讓開的意思,帶頭的雙手拿起木槍,就要向鍾雪嫣刺去,卻不想被韓遠海雙手握住了槍身。
帶頭士兵氣不服,雙手用力想將木槍收回。“你想要,那就給你唄。”韓遠海見帶頭士兵,正要用力抽,他便連忙鬆手,結果帶頭的士兵踉蹌地退後幾步,背身摔在了地上。
其餘四個士兵,見此情形,便提著木槍,向韓遠海襲來。韓遠海左擋右擊,閃轉騰挪間,便將那四個士兵打翻在地。
“怎麽樣?”韓遠海得意地問道。“你沒聽見什麽聲音嗎?”鍾雪嫣似乎聽見了什麽,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不就是幾個士兵嗎?擺平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韓遠海剛說完,他自己就聽見了馬蹄聲。回頭一看,竟有一隊騎兵,帶著數百人的士兵,來到這條街上,向他們追來。
“愣在那幹什麽,還不跑?”鍾雪嫣一手拽著女子,一手拉著韓遠海,轉過身,撒開腿就跑。
沿街的商販,見到此情形,立馬收拾好自己賣的貨物逃走,但大多數都是連貨物都沒拿,自己直接逃走保命去了。
眼看騎兵追得越來越近,鍾雪嫣體格康健,又習過一些劍法,單是逃跑沒有問題,但是身旁的女子,明顯身體纖弱,步伐明顯跟不上鍾雪嫣和韓遠海。
韓遠海眼看騎兵就跟在了身後,便原地站住,抽出腰中的劍,“帶她先回我們的船上。記住,別被人跟蹤了。”
“那你呢?”鍾雪嫣架著女子,跑了半天街,已經氣喘籲籲。“我在這抵擋一陣,你們快走啊!”韓遠海說完,便向那騎兵陣營殺去。鍾雪嫣眼見此番情景,也隻能這樣,便帶著女子先行離開。
原本隻有五個士兵,現在卻是一隊騎兵,上百人的隊伍,讓韓遠海覺得匪夷所思,不過該打還是要打。
隊伍裏騎著駿馬的領隊,見韓遠海一人擋在前麵,右手抬起,示意騎兵隊伍停止,讓後麵的士兵先上。
韓遠海心裏已經有了計劃,“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右手提著劍,便衝向敵方的步兵隊伍裏麵。
“流星!”這是上杉十字刃中間的第五式,意為一瞬即逝,毫無留戀之意。衝向韓遠海的士兵,對於他的劍,士兵們毫無招架之力。很多士兵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已經被韓遠海的劍劃出一道口子。
韓遠海笑著,向那群士兵指了指。士兵們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兩點都露在外麵,不禁將手中刀放下,用雙手捂在胸前。這滑稽的動作,讓屋內透過窗的小孩看去,也不禁在發笑。
韓遠海此招非常明顯,他無意取人性命,隻是想“屈人之兵”。趁著間隙,韓遠海快速躍起,踏在士兵的肩膀上,再一個飛踢,將那領隊從馬上踢了下來。韓遠海最不擅長的就是騎馬,上次哈琪的那一次,就足夠讓他技藝深刻,不過沒法,想跑快點,還是騎馬最合適。
被踢下馬的領隊,見韓遠海騎著自己的馬逃走,立馬向後麵騎兵命令著,去追擊韓遠海,這個“盜馬賊”。
“駕!駕!快啊,雖然你是占城的馬,但是也應該知道加速吧。”韓遠海雙手拽著韁繩,馬鞍下的腳蹬子,他才剛剛把腳套了進去,“哎呀,這終於舒服多了。”
眼看著後麵的騎兵越追越緊,韓遠海兩腿不斷地夾緊,“快啊!快啊!馬大爺,馬哥,馬神仙!”韓遠海穿過下一條街道,見前方有一個黑布搭起的頂棚,他便舉起‘獨君’劍,將一側捆著黑布的繩子砍斷。
後麵追擊的騎兵,毫無防備地被迎麵來的黑布,擋住了視線,“啊!啊!”隻見一個個從馬上摔到地上,中間還伴著一聲聲的慘叫。
韓遠海見狀,立刻下了馬,打了兩下馬屁股,那馬嘶鳴著,拐過街角,而韓遠海趁機穿進了一個小巷進行躲避。之所以下馬,韓遠海心裏也有盤算,騎馬太過於招搖,後麵如果再騎著馬,反而會讓更多的人,找到他。
另外,韓遠海經過一間居民屋,從後院順手牽羊,摸走了兩件衣服。“不會吧,是女式的。”韓遠海可能感覺顏色深的應該是男士的,不過這件稍有不同。韓遠海躲進一間儲酒的木屋內,把身上漢人的衣服換下,將那見女式服飾,亂七八糟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反正隻要擋住自己最重要的位置就行。”
出了木屋,韓遠海又將一粉紅絲巾,擋在麵部,讓人在朦朧間,看上去的確是一位美人。韓遠海故意繞了兩條街,剛要進到碼頭,卻有一群喝得醉醺醺的水手,迎麵走來,韓遠海一眼就看出他們是泉州,另一家船會的人。
韓遠海也不去理會,就往自己貨船的方向走。“小妞,你要去哪?”韓遠海一隻手被拉住,他立馬整個人都怔住了。韓遠海甩開領頭船員的手,又準備往前走,卻不想被後麵的幾個船員擋住了去路。
“小妞,陪大爺我玩玩。”其中一個船員搓著手,一幅猥瑣至極的樣子,嘴巴還不停流著口水。
“大爺,你不要這樣。”韓遠海裝著女聲,將那船員推開。韓遠海越是像女子那般抗拒,越是惹起那些船員內心的狂躁。“來,給。大爺,親一個。”領頭船員將頭伸過來。韓遠海一個響亮的嘴巴,打了上去,“無恥。”
“老大,這小女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兄弟們,上。”船員二當家說著,伸出手指著韓遠海。韓遠海毫不客氣地,拿住船員老二的手,向下一折,那二當家立馬掂起腳,臉上一副痛苦的樣子,“美人,鬆手,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