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 仇人見麵 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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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啊!這幾天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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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趕馬車?”韓遠海填飽肚子,不禁打起了兩個哈欠,吃飽喝足,這困意不自覺地就上來了。

    見鍾雪嫣點點頭,韓遠海倒靠在馬車車廂上,閉上了眼睛。可能是因為太困的緣故,熟睡的韓遠海,竟打起呼嚕來,惹得一旁的鍾雪嫣,笑了起來,“多大人了,睡覺的時候還流口水!”韓遠海早已沉入到夢想中,不知自己熟睡的醜相,展露在了鍾雪嫣的麵前。

    韓遠海似乎覺得靠在後麵的車廂上,並不過癮,便將身子平躺,上半身直接沒入到了車廂內。盡管裏麵有陳克終的屍首,韓遠海倒也不顧那麽許多,隻為自己能讓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那兩旁的百姓,見這馬車上的人隻有下半身,紛紛露出驚愕的表情,對著馬車,都退避三舍,這倒讓馬車好走了一些,不用讓鍾雪嫣再驅趕人群了。

    “這小子!吃飽了,就睡著了。”上杉不經意地回頭,瞧著馬車上的情況,便也無奈地笑了笑。

    到達東宮宮門,那鎮守宮門的侍衛,笑盈盈地前來,客氣地將上杉的馬牽住,“英雄,您回來啦?國王都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真怕你們出什麽事情?”

    上杉笑笑,“沒事!讓國王擔心了。”說著,上杉翻過馬背,從馬上跳下。正當此時,一匹棕紅色大馬,從南麵直奔而來。

    那如雨點般的馬蹄聲,逐步靠近。上杉轉過臉一看,那馬背上的人,與他對視幾秒,憤然大吼道:“既然在這裏碰見了你,你今日就休想走。”

    此人說著,便將腰間的大刀抽出,直接要向上杉劈過來。而上杉所見來人,便也做好了迎敵的架勢。

    “統領,切勿動手!”那守宮門的士兵,忙阻攔在吳鎮北的身前。“躲開!傷我副將,劫我囚犯,我定不放過你!”吳鎮北氣急敗壞,他這一怒,倒忘記自己是上杉的手下敗將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韓遠海被吳鎮北吵醒,從馬車上起身,見馬上騎著吳鎮北,便大吃一驚,“呦!手下敗將啊!”

    韓遠海這一說,倒讓吳鎮北無地自容,那雙頰噌一下,紅得如關雲長一般。“統領,這裏是皇宮重地,切莫在這裏打鬧。若是出事,你我可都擔當不起。”那士兵說道。

    吳鎮北如老牛一般,鼻孔中冒著氣,雙目死死瞪著韓遠海和上杉二人。“既然已經到了升龍城,你們兩人就莫想逃了!”吳鎮北揮動著袖子,將馬交與其中一個士兵,率先從東城門進入了前朝。

    說來也巧,吳鎮北已經押送一批死囚,前往地獄城,卻聽聞升龍城內,有陳克終謀反,便要帶兵擒王。而到達升龍城時,陳烇已經順利還朝,他便將軍隊駐紮在了城外,自己隻身一人進入內城,前來看望陳烇是否安好。

    而恰逢,南麵的宮門因為前一夜火藥的緣故,正在修葺,吳鎮北便往東宮門而來。

    “真是冤家路窄!師傅,你說怎麽辦?”韓遠海撓了撓頭,他知道吳鎮北這急著入宮,向那國王稟報自己劫囚的事情呢。

    “‘既來之,則安之。’艾彥他們一定還在宮內,我們想逃也逃不了了,隻能坦然麵對了。”上杉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這能不能功過相抵。

    鍾雪嫣倒是一臉疑惑,“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那人到底是誰,是我們的敵人嗎?怎麽見到我們,就要和上杉師傅打?”

    “他想打,也打不過。你沒見他停手了嘛!”韓遠海笑著,輕聲說道。

    “兩位英雄,國王在宮內,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那站在宮門旁的宮人說著,弓著腰,便邀著三人朝宮內走去。

    韓遠海一邊走,一邊將那地獄城內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鍾雪嫣。鍾雪嫣聽得都入了神,沒想到韓遠海在那城內,還與吳鎮北發生了爭鬥。

    上杉在旁邊,耳邊也響著韓遠海的講話聲,眼睛卻不住地朝著這整個皇宮看。原本昨夜的夜色,加上那皇宮內點起的燈,讓人根本感覺不到那皇宮內的秀麗與壯美,但在白天看來,這交趾國最高統治所居住的地方,無疑是奢侈與華麗的典範。

    鑲著玉邊的城牆,鏤空的窗花雕刻,似乎都在詮釋著這裏的一磚一瓦,都是匠心獨運的。

    三人繞過前麵一排的紅色方柱,通過走廊,來到宮殿的朝堂之上。陳烇坐在龍椅上,雙手不停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而吳鎮北則跪在地上,見韓遠海三人來到殿內,便大聲呼喊道:“陛下,陛下!就是他們將我地獄城的數百名囚犯給放走的。快,快把他們關起來!”

    陳烇心中倒也震驚,原本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的恩人,也是放走自己地獄城內囚犯之人。“你們有什麽可說的嗎?”陳烇問著韓遠海和上杉。

    “陛下!這的確是我們幹的。敢問陛下,若是您的子民,若在我們中原的土地上,作為豬狗都不如的奴隸,您是否會救?”韓遠海雙膝跪地,雙手抱拳,嚴肅地向陳烇回稟道。這聲音,如巨雷一般,響徹在整個宮殿內。

    陳烇竟不知韓遠海說出此話,不光在理,而且底氣十足,便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來說。“陛下!這龍脈之事,關乎我們交趾國的興旺,小看不得。而他們放走了囚犯,本來就該殺了他們。”

    “哦?是嗎?那孤來問問你,你可知道在最危急的關頭,誰救了孤?陳克終謀反,霸占了整個升龍城,並且要拿著皇後與我的王子當作人質,來威脅孤,那又是誰幫孤還朝,幫孤解救了他們?”陳烇心中甚是矛盾,便將這一係列的問題,先拋給了吳鎮北。

    吳鎮北抬頭,瞧著韓遠海和上杉,心中雖然不相信是他們所為,但是陳烇這話裏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是他們和他們的夥伴。孤不能因為他們放走了囚犯,而要懲戒他們。那孤豈不是賞罰不分的昏君與暴君了嗎?吳鎮北,你想讓我當這昏君與暴君嗎?”陳烇大聲地問責道。

    吳鎮北抬起的頭,又急忙叩在地上,“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