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喜上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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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稟告陛下,阿丁,不!是韓遠海,韓家二公子,他的確是小女子的未婚夫。”鍾雪嫣當然不能眼瞅著,韓遠海把公主娶了。對她而言,隻能順著韓遠海的話,把慌給圓過去。

    韓遠海總算是送了一口氣,“陛下!我沒有騙你。”

    陳烇手指著韓遠海,笑道:“你這小子,倒是對這未過門的妻子挺上心的,連出海都要帶著。孤要是沒記錯的話,中原女子可是不出房門的,這稱為大家閨秀才是。”

    “啊!我們是真心相愛,情投意合,雖然沒有正式結發,成為夫婦,但是我們會把這一次出海當作我們婚前,最浪漫的旅行。希望陛下能祝福與成全我們。”韓遠海把這話說得漂漂亮亮,在外人看來,似乎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萬賢士捂著嘴巴,在後麵偷樂,“我們這船長說話什麽時候,這麽鄰牙俐齒了。”“還不是你這商人教的。別笑了。”上杉扭過頭來,提醒道。

    鍾雪嫣挪到韓遠海的一旁,右手用勁地扭著韓遠海的後背,韓遠海疼得不敢作聲,還要以微笑來麵對陳烇。

    “自古有情人,終成眷屬。既然你們已經訂了親,並且看你們兩個也是郎才女貌,孤也成全你了。”陳烇大聲道,“今日賜了你爵位,你也是咱們交趾國頭一位異姓封王的,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要不然,咱們今日喜上加喜,就在我們這皇宮,把婚禮給辦了如何?你可別忘了,這小嫣姑娘現在可是我的義妹,那也是交趾國的一位公主啊!”

    韓遠海聽著陳烇的話,頓時哭笑不得,目光又朝向鍾雪嫣,征求她的意見。

    此時,宮人又喊了一聲:“玄珍公主,駕到。”鍾雪嫣原本與玄珍公主姐妹相稱,而現在隻要聽著玄珍公主這四個字,她第一感覺便是情敵來了。

    那宮人聲音剛落,隻見玄珍公主披著一件白色鑲金紗,來到眾人麵前。韓遠海細細打量著公主,那玄珍經過精心的打扮,好似仙女下凡,不管是精致的五官,還是那曼妙的身材,隻發出“此女隻應天上有”的讚歎。

    “參見皇兄。”玄珍公主單膝跪地,向陳烇請安。陳烇稍稍抬了下手,讓玄珍起來。大越國並不像中原那樣,規定女子連朝堂都不能上。

    玄珍隻在進門的時候,模糊聽到婚禮兩個字,便心中生有疑問,連忙問道:“皇兄剛才說誰和誰大婚呢?”

    陳烇興奮地指了指韓遠海和鍾雪嫣,“皇妹啊!孤原本是想讓他當你的駙馬的,可是小嫣姑娘就是他的未婚妻。他們兩已經說了,他們情投意合,情比金堅,孤也不好再做幹涉。隻是將小嫣姑娘收為義妹,賜予‘玄潔公主’稱號。讓他們就在今天,把婚事給辦了,你說可好?”

    玄珍聽後,倒是一臉嚴峻,似乎剛才進門時的那上揚的嘴角,也即時被抹平了。她呆呆地望著韓遠海和鍾雪嫣二人,少頃說道:“我看他倆二人,也是天作之合,今日把婚結了,也算是皇兄成全了一樁好事。”

    陳烇聽公主也讚成此事,更是開心得連連點頭,“小嫣姑娘,你認為呢?”鍾雪嫣看著“情敵”在前,便是騎虎難下,“小女子我一切聽陛下安排。”

    “好,好!”陳烇雙手連拍了兩聲,“來人啊!即刻命人,前去將漢王府,給裝飾一下,記住喜慶一點。哦,對了!你是叫韓遠海吧,遠海!以後你就是咱們交趾國的‘漢王’。”

    韓遠海尷尬地笑了笑,“謝陛下恩典,謝陛下賜婚。”韓遠海低著頭,竟不敢抬頭,去看玄珍公主的表情。而與公主的兩次親密接觸,到現在韓遠海,也沒敢和鍾雪嫣去坦白交待。

    而鍾雪嫣一直將公主對韓遠海的愛意,放在心裏麵,不敢和韓遠海說。

    “好,好!這婚禮啊,宴席啊,就在這皇宮裏麵去般。大家都忙活一個晚上,都累了。來人啊,將漢王一行人等帶到中宮休息。遠海啊!有什麽想要的,就跟他們說。”陳烇說完,也是打了幾個哈欠,一早上就忙著訓斥大臣,而現在他也感覺到了筋疲力盡,“好了,就到此了。孤要休息休息了。”說完,陳烇先從大殿的後廳離開了。

    而一旁待著的吳鎮北,則一次次受著打擊。韓遠海原本是一個交趾國,全國通緝的要犯,轉眼之間,卻變成了異姓“漢王”,而且他的未婚妻也變成了國王的義妹,變成了“玄潔公主。”而其他人,則也有了封號,賜了府邸,又是英雄,又是功臣的,這讓吳鎮北不得不低首臣服。

    吳鎮北想偷偷地溜出殿外,卻沒想到被萬賢士攔了下來,“統領,你這是要去哪啊?”雖然萬賢士沒和吳鎮北交過手,但是聽了之前的話,便也知道韓遠海與他有仇。

    “漢王,這統領不受規矩,不向王爺跪安,就想走了。”萬賢士笑著,將韓遠海招呼過來。吳鎮北弓著身子,那原先的脾氣是一點都沒有了。這交趾國雖不是中原,但是尊卑有序,上下級之間,也是要講禮數的。

    韓遠海隨即咳嗽了兩聲,擺出一副官架子,昂首挺胸地走到吳鎮北的麵前,“你沒想到吧?吳統領。咱們也有翻身的時候,不是嗎?現在呢,我是王爺,你是統領。統領見了王爺,這禮數是什麽,我也不用教你了吧。”

    吳鎮北也是經過沙場千錘百煉的一條漢子,沒想到武功敗在上杉的手裏,職位最後卻沒有韓遠海的高。吳鎮北想來,咬著牙,將要跪下行禮,卻被韓遠海雙手扶起,“別當真,跟你開玩笑的。”

    吳鎮北身體一怔,“你是想耍我嗎?”吳鎮北隻覺得,被韓遠海這樣愚弄,實在是丟了自己的臉麵。“哪裏?在地獄城,我隻是想救我要救的人,而你,隻是遵了陛下的旨意。咱們原本並沒有仇恨,隻是因為之前站在不同的立場,而產生了矛盾,產生了敵意。但你終究是一條漢子,若不是上杉師傅的最後一招,將你打敗。說實話,憑我的武功,最多也隻能和你打個平手。所謂‘英雄惜英雄’,剛才真得隻是和你開玩笑。”經過韓遠海的解釋,吳鎮北心中倒是對這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刮目相看了一些。

    “若是真讓你跪了。我可是要罰他跪下的。”上杉笑著,友善地拍了拍吳鎮北的肩膀,“別走了。今天就留下,和我們船長與小嫣姑娘的喜酒吧。”

    這話一說,韓遠海隻見鍾雪嫣和玄珍公主,四目相對。這眼神當中,沒有火藥的味道,倒是包含了很多的內容。鍾雪嫣的眼中,有對自己貪心的自責,有對玄珍公主的愧疚;而玄珍公主的眼中,則是羨慕為多,嫉妒為少。這夾在兩位女子中間的韓遠海,也不知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