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 更名漢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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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謊言不攻自破了吧?”莊文望眼見自己兵強馬壯,連說話的底氣都足了許多。莊文望揮了揮手,便要讓家丁拉開架勢。
韓遠海倒是鎮定萬分,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不用你們動手。你們這樣動手不嫌麻煩嗎?你先帶我們去瞧瞧,若是那府裏的下人不識我們的話,那我們要殺要剮,便交由你處置,不行嗎?”
莊文望連續冷哼兩聲,“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本人是朝廷一品大員,名叫莊文望,豈會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與你們這幫烏合之眾胡鬧。來人啊!”
莊文望的一聲,後麵的家丁又如一群豺狼般,正要朝著韓遠海等人衝過來。不過,上杉握住武士刀刀柄,護在了眾人的麵前,“我們少爺的本事,你也是見到過的。你們這些人,若是真能對付我們,那也罷了;但若是死在我們的手上,那豈不是因為大人你才引起的這番禍事。剛才我們少爺說了,那府邸裏的下人若是不識我們,我們自然會交由你處理,你不過是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陪我們走一趟。所謂‘送佛送到西’,我們的約定,你沒有忘記吧?”
經上杉這麽一說,莊文望也想起了韓遠海的武藝來。他再看看這握著刀柄的上杉,瞋目以對的艾彥,從外表上便以了解到,他們都不是好惹之人。
若是自己的府邸前,弄出幾樁血案來,作為一品大員,這臉上也無半分光彩,更何況這裏也算是天子腳下,若是國王詢問起來,自己可能還因為縱容家奴打架鬥毆而獲刑,莊文望想了想,兩相權衡後,便又向後麵的家丁下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走吧。本官倒要明察秋毫,讓你們死得安心。”莊文望把雙手背在了後麵,官架子立馬就出來了,與剛才弓著身子,迎合韓遠海等人的姿勢,給人一種錯覺,真感覺這前後分明就是兩個人。
韓遠海和鍾雪嫣,察覺到了莊文望的前後變化,笑而不語,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莊文望讓韓遠海等人走在前麵,而他率著家丁走在後麵。他害怕,韓遠海等人走在最後麵會逃走,而若是緊跟在自己的後麵,那他自己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上杉無奈地搖搖頭,示意讓韓遠海一起走在前麵。艾彥已經拉開架勢,正準備想收拾收拾這些仗勢欺人的家丁,看上杉已經阻止,便也強壓下自己的怒火。
太子的行宮,就處在整個北城的城中心。雖然官紳與貧民劃界分居,但是因為貧民的房子又小又破,也沒有地位,故所住的地方隻有整個北城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這莊文望的府宅的確足夠的氣派,從府邸的前門繞到後一條街,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時間。韓遠海看著莊文望那得意的表情,便知道他實在是炫耀。
“看見沒?那一處宅子便是當今國王當太子時的行宮了。”莊文望指著那一座氣派恢弘的府邸說道,“因為國王不想有人打擾,便將這南北兩條街全部劃進了這宅裏。所以說這裏隻有東門,可以進入,西門則是小門。”
韓遠海一邊聽著莊文望的解說,一邊抬著頭。根據這高高的圍牆,以及這延伸出數裏外,便已猜想到這處行宮規模之大。
艾彥迫不及待地用手摸了摸漆著紅漆的圍牆,這上麵覺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牆體的粗糙。連這紅漆的顏色,經過多年來雨水的衝刷,也竟是完好無損,這不免讓艾彥以及其他人都感到驚訝。
“國王真是把這行宮送給你了?”鍾雪嫣覺得不可思議,從腳到頭,再從頭到腳,都是滿滿的疑惑,“你這地圖,沒看錯吧?”
韓遠海沒答話,卻是上杉說了:“沒錯。就是這裏。那宮人特意給我標注上的。不過倒他倒是沒說是國王的行宮。”
“難道是國王要給我一個驚喜?”韓遠海隻是開個玩笑,至於那宮人為何不說,他也不是很明白,但總有一點韓遠海心裏清楚,那就是一般當皇帝,當國王的人,都不太喜歡討論和回憶自己當太子時候的事情。
莊文望看著他們一行人,死到臨頭,居然還有心思,在前麵有說有笑,便更覺得韓遠海這群人無理非常,可以用“不知天高地厚”來形容。
這陳烇的行宮,完全就是按照中原古樸的書院借鑒設計而成的,寓意也是能讓自己能躲避宮中的紛擾,好好地在這裏學習與讀書。
一行人走到大門跟前,隻見那一群群的宮人與宮女進進出出,整個大門上上下下,都被大紅色的綢緞所包圍,那屋簷下足足排了八隻大紅燈籠,甚是喜慶。而莊文望最為吃驚的是,那行宮的牌匾不翼而飛,轉而卻換成了“漢王府”。
旁邊的下人,見自己老爺正在納悶,“老爺。今晚上國王大宴群臣,不就是邀請老爺你去參加漢王與公主的婚禮嗎?那公主就是國王新認的幹妹妹,賜得封號叫——玄潔。”
經過下人在一旁的提醒,莊文望便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昨夜裏的事情,他也耳聞,隻因為事發地在南門,而他自己手上也無兵權,便在家裏踱著步,靜看形式的變化。若是陳克終篡位成功,那他就附庸;而若是陳烇班師回朝,那他的官銜也能保住,最多也隻是處以降級的處罰。
而從下朝後,經過自己下人的打聽,便也知道國王封賞“漢王”之人,就是救了國王性命,幫助陳烇奪回自己江山之人。異姓封王,這是交趾國開國以來,還從未遇到的事情。莊文望也當然知道這漢王在國王心中的地位,他也想尋找一個機會去巴結巴結,可惜這漢王一直都在宮內,讓他不能見識到漢王的廬山真麵目了。
“滿意嗎?”韓遠海對著鍾雪嫣問道。“這是不是太奢華了些,我從來沒見過誰家辦喜事,有這麽多人進進出出忙活的。”鍾雪嫣倒覺得自己這個公主,一上任,便要麻煩這麽多人,心裏倒是愧疚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