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夢?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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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況下,寧文都不會主動起床,特別是在有空調的臥室裏,不過今天卻很奇怪,之前ktv包房裏空調就有問題,回到家怎麽也這麽熱呢?寧文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在枕頭底下摸索著,遙控呢?

    寧文努力的睜開眼,迷迷糊糊往牆上裝空調的位置上看了看,靠,沒有,一水的木板,驚奇,寧文定了定神,左右看了看,乖乖,怎麽到了農家樂了,怎麽都是些老古董,這床,這家具,昨晚難道喝了酒?

    寧文仔細回憶了一下,不對,昨晚好像是觸電了,摸了摸嘴唇,還在,稍稍安心,再怎麽說也是風流倜儻的一衰哥,這嘴可是混飯吃的東西。

    四周靜悄悄的,完全沒有農家樂嘈雜的麻將聲,露天卡拉ok的怒吼聲,有些口渴,也不知道今天是誰買單,兜裏銀子可真不多了。

    “老板,老板,弄杯茶來!”寧文怒吼一聲,這農家樂誰開的,一點服務意識都沒有。

    門開了,還好,老板端了杯茶來,不過這老板的打扮真的不敢恭維,長的還有幾分姿色,卻穿了身破破爛爛的衣裙,這樣式是不是太那啥了,對,太過時了吧。

    寧文咕嚕咕嚕一口氣幹了這碗茶,不對,是碗白開水,這老板是不是也太摳門了吧。

    “老板,我好像要的是茶哦,這白開水算什麽啊!”寧文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女子,這女子是耐看一類的,多看幾眼,越看越順眼。

    “哎,哎,別,別動!”這女子居然動手了,寧文沒練過,但招架之力還是有的。

    “廣成,你怎麽了,誰是老板,家裏哪來的茶?”女子一臉不解的看著寧文。

    廣成,廣成是誰,寧文四周看了看,沒人啊,就他們兩個人,怪了。

    “停!”寧文稍稍用上了獅子吼,當然用的是第一層的功力,聲音不算大。

    女子一驚,詫異的看著寧文,不過手上的動作卻停下來了,這雙手修長柔弱,但皮膚卻有些粗糙了。

    “美女,能告訴我,這兒確實是農家樂嘛?”寧文都不知道怎麽說了,這女子一臉的不解和擔憂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寧文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孟婆湯,嘴裏怎麽苦苦的,孟婆難道是位妙齡少女?奈何橋難道不是橋?

    “………”美女擔憂的表情更加嚴重了,而且有石化的傾向,當然,寧文早就石化了。

    “我是不是掛了,還是在做夢?還是,你懂嘛?”石化的寧文,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

    “………”

    “好,我不說話了,美女你說。”寧文撐起身來,靠在床頭,雖說是盛夏,但寧文心頭隱約有些寒意。

    “嗯,美女,奴是翠玉呀。”女子說完低下頭,眉頭皺在一起,似乎在想寧文所說的那美女到底是誰。

    “哦,翠玉,繼續說。”寧文不但石化了,而且血量不斷的在減少,金瘡藥,翻了翻床上,沒有,魔法藥也沒有,也不知道這位美女的魔法力有多強,寧文感覺她話沒說完自己就先掛了。

    “說啥,你病了,發燒,今日才轉醒,可怎麽就不認識人了?”女子急得說話都有了哭腔,雙眼紅紅的,憑寧文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應該不會是假裝的,難道自己那啥了?不會吧,運氣沒那麽好吧,寧文心想。

    “哦,我病了,重嗎?”說完真想抽自己兩嘴巴,這話說的。

    女子握住了寧文的手,暖暖的,淚水一顆顆的滴在寧文的手上,也是暖暖的,寧文心裏不禁有種如同大錘撞擊的感覺,難道自己這顆心,這顆無數次受傷的心,無數次被人踩踏,揉捏,撕裂的心盡然又活了過來嗎?還是自己中招了?

    “別,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那啥,今天是什麽日子了?”總算清醒些了,寧文抿了抿嘴唇,

    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溫不火,讓人感覺很舒服的聲音說道

    “今日六月初三,不是什麽日子,廣成為何如此發問?”

    “哦,六月初三,公曆是多少?”寧文心想,都什麽年月了,還用農曆,這不是考教我嘛,不過這屋子,這女子的穿著,卻讓寧文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公曆,什麽公曆?郎君今日怎麽淨說這莫名其妙的話?難不成燒壞了腦子?”女子像是在跟寧文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忍了一下,還是湊了過來,伸手摸了摸寧文的額頭,切,肯定沒發燒。自己感覺良好的很。

    完蛋,肯定那啥了,穿越了吧,郎君都出來了,這跟狼來了有什麽分別,寧文不禁又看了看四周的布置,這次是仔細看了,沒有任何與現代有關的東西,沒電線插座,沒塑料板凳,甚至連自己身上蓋著的東西都是麻布的,有門,估計是那麽回事。

    “那啥,如今是什麽年月,或者是什麽年號?”年號應該都清楚的,而且寧文也做好了被人鄙視的準備,萬一這小妞是在耍自己呢?

    “哎,郎君真不記得了?還是燒糊塗了啊。”女子又忍不住摸了摸寧文的額頭,沒辦法,寧文都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心想,哎,算了摸就摸了,反正有不吃虧,而且這女子極有可能是自己的老婆,嘿嘿,不說了,寧文心裏美美的。

    “是啊,很多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應該是發燒燒壞了一部分的腦子了吧。”寧文胡謅了幾句,燒壞一部分腦子,嘿嘿,還算有才吧。

    “郎君沒事吧,要不再找郎中看看?”女子一聽寧文腦子燒壞了,頓時有些著急。

    “哎,哎,娘子,沒事,沒事,隻是有些記不住事了,其他都好,都好。”寧文這聲娘子叫的有些不順口,畢竟是古老的稱呼了,太公式化了。

    女子看了寧文一眼,嘿嘿,這雙眼睛真的好看,不但好看,而且有神,再加上對著自己濃情蜜意的,哎呦,寧文有些受不了了。

    “郎君,今兒六月初三,貞觀三年,郎君可有印象?”

    “………”

    興奮,幸福,總之所有的快感都來得非常及時,夾雜著對眼前這位美女的一點點的居心叵測,寧文穿越了。如同破繭的蝴蝶,老樹發的新枝,或者老牛吃的嫩草,不,寧文不是嫩草,是老牛。

    寧文感覺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脈,頓時就練成了九陰九陽神功一般,總之渾身奇經八脈都綿綿不絕的充滿了真氣,而且下半身的真氣更足些。

    “娘子,來,過來挨著做,天氣那麽熱的,挨著坐涼快些,幫我回憶下這,為…夫忘記的事情。”寧文有走火入魔的傾向,不過還在他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內。

    寧文心中長歎一聲,心道:天哪,自己居然返老還童了,才20歲,而且曾經的身份是神泉縣子爵家的唯一合法繼承人,不過寧文那沒見過麵的老漢居然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最高領導人,唐高祖同誌,高祖同誌念在寧文老漢曾經鞍前馬後的立下不少功勞,總算沒有砍了他的老殼,隻是貶到了當時最落後,最險惡,最最最惱火的地方,嶺南,目前正式的行政區劃叫嶺南道,比後世的省大得多。

    寧文的老婆,柳氏翠玉,一般在家都叫玉兒,這個名字不錯,寧文打算以後就這麽叫了。現年18歲,13歲的時候便嫁給了寧文,當時寧文還是小爵爺,家庭環境也不錯,算得上首都的紅二代,而且據玉兒說,當時還算是知書達理的,嘿嘿,寧文有些不好意思,寧文是大專畢業的,本科都沒考上,知書達理,嘿嘿,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麽誇自己。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在老寧家落難的時候,玉兒義無反顧的跟隨夫君一同來到了這個鳥無人煙的嶺南道什麽高州良德縣,從此過上了苦哈哈的日子。

    同來的重要人士還有兩位鰥寡老人,老管家貴叔,老帳房黎叔,這個名字寧文愛聽,也比較熟悉,不過這位黎叔倒是不會跟寧文生氣的。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蒙汗藥,總之這麽艱苦的地方居然都跟來了,真不是一般化的忠心啊。

    還有寧文的老爹,寧祖輝大大,上月才剛剛離寧文而去,步入了地下工作者的行列,雖說沒有見過麵,但總算是寧文老漢,心裏還是怪怪的,難受中,哎,寧文也不知道後世的爹媽過得如何,隻是心中默默地念叨:“不過千萬不要太傷心了,兒子投入轟轟烈烈的穿越大軍之中,早就將安危置之度外,為了人類最崇高的事業奮鬥著,奉獻著!“光榮啊,自豪啊,真氣有些外泄了,寧文暗自小心。

    好在自己的名字沒有變,還是叫寧文,隻不過多了個字,寧廣成,這個字據說還是英國公李績大大給取的,李績,大唐戰神,寧文覺得這個字還真有含金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