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單身赴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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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痛快!”
魔王總算是收功了,一時間整個花園裏也晴朗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老爺子大笑著走到寧文麵前,說實話,自從昨晚跟老爺子接觸後,寧文就有種非常強烈的感覺,寧文這條小命很有可能會斷送在這位魔頭手中,看著老爺子走過來,寧文趕緊凝神靜氣,氣沉丹田做好了挨一巴掌的準備。
“啪!”果然不出寧文所料,老爺子在寧文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見寧文眉頭緊鎖,嗬嗬一笑說道:
“哈哈,小子,怕啦,沒事兒,咱們收發自如,看看,這四周的漢子,各個須發無損,來,多年不見跟修文好好過幾招!讓叔叔看看,武藝可有長進?”
天啊,寧文無語了,貌似寧文老漢寧輝祖是個文官吧,何來武藝之說啊!
還是懷亮見寧文麵露難色,趕緊接過話頭,跟老爺子說道:
“爹,廣成兄舟車勞頓,這會兒怕不是孩兒的對手,不如讓孩兒給爹爹耍上幾招如何?”
這貨倒是個明眼人,趕緊遞過去一個非常感激的眼神,這貨倒也明白,眨巴眨巴眼算是給寧文個答複。
“耍個屁,滾!”
老爺子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就把懷亮賢弟給踢出了三丈之外,寧文心裏一緊,這模樣怕是經常如此,懷亮賢弟啊,這,這日可過得辛苦啊!
為了不打攪老爺子練功的雅興,趕緊跟著懷亮離開了程家,一出門才鬆了口氣,對了,大勇和三狗子去哪裏了?千萬別在程家待著了,小心讓魔頭給煮了,這話不能說給懷亮知曉,好在程家早有下人通知了他們,就一會兒便跟著出來了。
剛到門口,三狗子便歡喜的靠過來,眉飛色舞的言道:
“爵爺,咱們昨晚沒給爵爺丟人,除了不喝酒的那個老家夥,其他陪坐的都給弄酒桌下了,哈哈!”
“是啊,爵爺,對了,那不喝酒的老管家手上倒是有些力氣,一手一個就給拖了,跟死狗一般!………”
一腳踹的遠遠的,轉身給懷亮抱了抱拳,憋出一絲笑意言道:
“咳咳,下人不懂規矩,修文賢弟見笑了!”
“嗯,嗯,哪裏,哪裏,倒是老管家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懷亮臉紅了,當然寧文也覺得臉上燒呼呼的,恨了三狗子和大勇一眼,跟著懷亮上了他的馬車。
不對,趕緊下來看看,嗯,不錯,是寧家打造的馬車,心裏很自豪,才又跳上馬車。
“嗬嗬,廣成,這便是廣成兄送來的馬車,舒服,爹爹上朝都坐這車,讓那些叔叔伯伯眼紅了好一陣。”
那是當然,這會兒寧家還有更好的了,對了,也不知這貨要拉寧文去哪裏,還沒問。
“修文賢弟,這是要到何處去啊?”
“嘿嘿,幾個兄弟聽說廣成兄回來了,這會兒都在集賢坊的醉月樓等著給廣成兄接風呢!”
哦,估摸著那會兒咱們還是京城裏的大哥級別的人物,不錯,望著車窗外麵一閃而過的若幹恢弘建築,一時間竟然感覺回到了後世一般,也是這麽些狐朋狗友的整日四處亂晃,每一個有正行的。
遺愛賢弟,杜家兩兄弟,秦懷玉,魏叔玉,還有個小屁孩叫李敬業,這小屁孩乃是李績大大的孫子,其父早亡,這會兒正是李績的寶貝。
謔謔,個個都是朝廷重臣的後代,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寧文老漢寧輝祖以前必定也是風雲一時的人物,不然寧文怎麽會結交到這麽多的各級衙內啊。
“廣成兄,別來無恙啊,嗬嗬。”
“廣成兄,嶺南風景不錯吧!”
“廣成兄,嫂夫人為啥沒過來?”
“廣成兄,二夫人……”
過了,過了啊,這不還沒喝酒嘛,怎麽嫂夫人,二夫人的都出來了,看著各個怪模怪樣的,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來了。
“哈哈,都坐下,坐下,不為別的,隻為哥兒幾個還惦記咱們,寧文這就先幹為敬了。”
“對,對,喝酒,喝酒。”
幾個都附和道,幾杯酒下去,這就熱鬧起來,什麽以前誰跟誰又是對頭,為了某個不知名的花魁打架,誰他媽又打小報告,誰又被家裏人收拾了,總之都是前些年幹的蠢事兒。
倒是李敬業年紀小,看著他們大碗喝酒,各個牛皮滿天飛,樂得不停的笑。
“廣成兄,昨日,昨日可是自行回屋歇息?”
房俊喝了幾口酒,臉上也紅潤起來,本來就長者一張娃娃臉,嘴邊還隱約有個酒窩,如今幾杯酒下去,寧文忽然感覺這廝怎麽有些娘娘腔,靠,端酒的手居然翹起了小指頭。
“那是,老爺子趴了,噓,別亂說啊!”
寧文還沒忘記背後胡亂編排老爺子,這可是死罪,萬一這遺愛嘴不嚴,把自己給賣了,可就那啥了。
房俊不相信的搖搖頭,轉身拉著李敬業灌酒,這貨也隻能欺負小孩子了。
“來來,廣成,呃,咱們兩兄弟敬你,那年要不是廣成兄,寧文二人早讓程老爺子給廢了!”
哦,還有這事兒,杜家兩位公子居然還讓寧文給救了,怪不得老爺子一直對寧文青睞有加,莫非當年咱露過一手?趕緊打聽打聽。
“那啥,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當日也是為兄念及兩位賢弟年紀尚小,經不起那啥,對吧!”
杜構點點頭,麵露羞澀道:
“廣成兄,小弟如今還清楚記得,當日程老爺子逼著咱們兄弟幹完那兩壇酒,整整兩壇啊,那會兒咱們兄弟才多大,才十一歲啊,唉!啥也不說了,兄弟,幹了。”
顧忌著懷亮的感受,杜構杜荷兩兄弟也不願再提,也是,都是自家兄弟,誰都知道老爺子是人來瘋,就算是聖上也要讓著三分,何況是咱們小輩呢。
遺愛賢弟又趴下了,李敬業賢侄也趴下了,杜家兩兄弟就快開打了,寧文趕緊上前拉開,靠,居然是爭執一個女人,還是那怡紅院的女人,趕緊打招呼,自家兄弟,怎麽能動手呢,咱們要一致對外。
“對,呃,廣成兄說的不錯,呃,大哥,咱們這就去將,呃,將那老鴇給飽揍一頓,走!”
杜荷脾氣火爆,拉著他大哥就要走,寧文就要上去拉住兩個半醉的衙內,忽然看到懷亮給自己打個了眼色,哦,趕緊刹車,等兩兄弟走了之後,酒樓裏剩下寧文,懷亮,還有懷玉,今晚上懷玉到沒怎麽說話,這可是秦瓊老將軍的獨子,為啥一晚上都皺著眉頭沒說話?
“玉啊,怎麽了,可有什麽心事?”
懷亮問了句,忙著收拾地上的兩根死狗。寧文這會兒搭不上話,聽懷玉這麽一說,也奇怪,之前大夥兒聊天,也不見懷玉答話,少國公能有什麽事兒?
“唉,一言難盡啊。”
秦懷玉長歎一聲,獨自倒了杯酒,一口幹了,抬起頭,看著寧文跟懷亮,低聲道:
“唉,倒不怕兩位兄長笑話,小弟,唉,小弟看上了怡紅院的小含香,又不敢跟娘親交待,這過幾日小含香就要,就要讓老鴇給那啥了。”
說完,秦懷玉又倒了杯酒,一口幹了,愁眉苦臉的,看樣子急得不行。
“哈哈,懷玉,看不出來啊,什麽時候勾搭上的啊?”懷亮也不管人家此刻的痛苦,家傳的德行,沒事兒就喜歡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修文,快別說了,對了懷玉,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咱們厚道,雖說第一次見麵,但大家夥兒都是從小一起上大的弟兄,寧文年紀又最大,怎麽也該想辦法給懷玉開解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