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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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文從大內出來,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事兒,這是個天大的機會,不光有機會將觸角深入靺鞨,同時也是讓寧文有機會將後世的一些想法代入大唐,靺鞨雖說看似一盤散沙,可一旦觸及整個靺鞨部族生死存亡的時候,這個部族就會非常的團結,肯定會一致對外,所以,寧文不敢著急,這兩年能夠幫助拓古斯羅部族在草原上站穩腳跟就算是成功,當然培植一個聽命於大唐的勢力也是不容易的,邪穀圖魯作為拓古斯羅第一勇士,手底下也有一幫死士,寧文看上了他口中的哪位遺腹子,於是寧文便岔開話題,故作高深的言道:
“不知如今拓古斯羅部族首領是誰?”
邪穀圖魯想也沒想,張口便道:
“拓古斯羅部族永世擁戴仄噠圖魯的後人,邪穀圖魯願用性命來捍衛仄噠圖魯後人,拓古斯羅的首領,受草原之神眷顧的,騰澤圖魯。”
邪穀圖魯也不管身後的突勒脫,瓦達阬,隻想從寧文這裏得到一個肯定,至於拓古斯羅部族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這位勇士也顧不上了,總之無論如何也要先將領地收回,至於其他的事兒,以後在想辦法。
“寧某擔心,一旦燃起戰火,恐危及騰澤圖魯首領,不如請首領到長安修養,待收複了領地再回去也不遲,不知邪穀圖魯可覺妥當?”
三國時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今寧文挾小首領以令拓古斯羅部族,寧文唯一的擔心就是這位勇士,一旦他點頭,這事兒就成了一大半了。
果然,邪穀圖魯稍稍想了想,便點頭道:
“寧縣子言之有理,倒是邪穀圖魯魯莽了,不過尚有一事邪穀圖魯想問問縣子,不知縣子如何幫助拓古斯羅收複領地,炮營可否借來用用,或者由縣子派人指揮,如今拓古部族能上陣殺敵的勇士所剩無幾,隻怕光靠咱們自己,定然是撼不動陀嗒圖的。”
說完這句話,他這才回頭給早已不耐煩的兩位首領翻譯,說完後,兩個首領的臉色有些陰晴不明,似乎覺得邪穀圖魯這樣做有些不厚道,但本來就是拓古斯羅部族自己的事兒,兩人感覺這位邪穀圖魯有些不好控製,於是突勒脫站起來,對邪穀圖魯說了幾句,身旁的瓦達阬也附和了幾聲,一時間邪穀圖魯有些猶豫,看了寧文幾眼,歉意的跟突勒脫,瓦達阬說了幾句便抱拳對寧文說道:
“實不相瞞,剛才兩位部族首領提醒邪穀圖魯,莫非寧縣子想將首領作為人質?如若真是這樣,邪穀圖魯定不會答應!”
寧文聽出來的,邪穀圖魯明顯的底氣不足,寧文微微一笑言道:
“嗬嗬,邪穀勇士多心了,寧某之所以這樣安排,也是為拓古斯羅部族考慮的,首領年幼,經不起折騰,說句不好聽的,你部族是生是死與大唐何幹?”
寧文停下,看著邪穀圖魯的反應,這廝隻是不語,感覺就是把這事兒給賴在寧文身上了。
寧文歎了口氣,又道:
“唉,陛下仁厚,不願見到靺鞨內亂,又聽聞拓古斯羅首領年幼,這才頒下詔書,命寧某想辦法幫助拓古斯羅部族收複領地,大唐有一句話,不知邪穀聽說過沒有,所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句不客氣的話,邪穀勇士此刻便是這般小人之心!”
寧文說完,便坐到一邊,不再理會他們,隻是時不時瞟一眼,看看三人的表情,心裏盤算著下麵該怎麽辦,突勒脫跟瓦達阬老奸巨猾,邪穀雖說心眼實在,但很容易被兩人給說動,寧文打算先離間三人的關係,反正要把年幼的騰澤圖魯給留在長安。
邪穀跟兩人嘀咕了幾句,顯得更是猶豫不決,突勒脫狠狠的說了一句,估計是在喝罵邪穀,邪穀也是心有不滿,雖說不願跟突勒脫翻臉,但明顯是發怒了。
“嗬嗬,邪穀勇士,寧某還有一句話,隻怕邪穀身旁之人才是居心叵測啊,邪穀圖魯,好好想想吧!你部族有什麽能讓大唐看上眼的?大唐萬裏疆域,國富民強,嗬嗬,想想吧。”
寧文不失時機的淡淡說了一句,邪穀圖魯明顯楞了一下,兩個首領估計是在追問邪穀,想知道寧文在說什麽。
邪穀圖魯對著兩個首領拱了拱手,然後轉過身,對寧文言道:
“是邪穀多心了,沒辦法,騰澤圖魯乃是仄噠圖魯唯一的兒子,邪穀不得不小心,哎,留在長安也好,好歹也能吃飽穿暖,邪穀一心收複領地,還望寧縣子莫怪。”
言畢回頭跟兩個首領拱了拱手,說了幾句,寧文估計也就是給兩人道歉啥的,兩人的臉色也是不怎麽好看,但也不好發作,畢竟是人家拓古斯羅部族的事兒,還輪不到兩人指手畫腳。
“理解,寧某非常理解邪穀勇士的擔心,嗬嗬,邪穀勇士也應該明白大唐皇帝乃是明君,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欺騙拓古斯羅部,對了,如今騰澤圖魯首領在什麽地方?”
見邪穀點頭了,寧文趁熱打鐵,打算先將騰澤圖魯控製住了再說。
事已至此,邪穀圖魯也很幹脆的將騰澤圖魯所在地告訴了寧文,邪穀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是稍稍鬆了鬆。
“拓古斯羅部族的領地要說收複也是簡單,寧文此刻便可以告訴邪穀勇士,炮營一出馬,絕對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幫助拓古斯羅部族收回領地,嗬嗬,邪穀勇士隻需睜大了眼,看著便是。”
簡單這兩個字純粹是安慰邪穀勇士的。寧文的辦法有些冒險,炮營這一次總算是閃亮登場了,寧文打算派出一個排的兵力,將火炮拉到陀嗒圖部族領地旁,轟上幾炮,直接震懾,如若陀嗒圖部族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肯定會舉手投降的,如若不願投降,寧文也打算殺幾個,不光是震懾陀嗒圖,還有一層原因,就是要讓邪穀圖魯印象深刻。
突勒脫跟瓦達阬在邪穀勇士的翻譯下明白了寧文的意思,兩人嗬嗬一笑,轉眼就換上了另外一副尊榮,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寧文心裏嘀咕,莫不是也看上了咱的天威大炮。
“一定是看上了咱們的大炮,寧主事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給弄迷糊了!”
事情定下來了,寧文也就告辭離開,回到兵器監,遺愛賢弟便咋咋呼呼的說道。
“嗬嗬,遺愛賢弟不用動怒,為兄一早就明白了,他們三個就是衝著天威大炮來的,就讓他們好好高興高興,待過些日子,他們就笑不起來了。”
寧文也打算將迫擊炮的設計提到緊急的階段,吩咐遺愛記錄,從六月起,兵器監所有的工作都要圍繞著迫擊炮的鑄造而進行,必須在年底之前拿出樣品,明年第一件事兒就是實驗迫擊炮。
房遺愛對自己的工作很是滿意,完全沒有當初的那種委屈,手裏麵記錄下來的都是整個大唐最為先進的東西,記錄人的落款也都是寫房遺愛,如此也算是能夠留下讓後人景仰的東西。
“此炮難道真的隻有這麽一點點大?”
程懷亮一邊聽寧文的講解,一邊在白紙上勾勒著,很快便根據寧文的口述畫出了一副迫擊炮模樣的東西。
“懷亮,這,這是大炮?”
寧文很吃驚,圖紙上潦潦草草的畫了個類似於天威大炮的東西,一下子有些愣神了,這也叫作畫?寧文腹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