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洞察、計算、預知、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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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凡的眼睛極其快速的在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滑動一圈,最終落在了姬長水、焦沐沐和那個名叫月湖的女孩子身上。
他沒有捕捉到月湖眼眸之中的那道光芒,但卻是感知到了,在空氣之中似乎有某種無形的力量一閃而過,而這道力量恰恰來自這三個人所在的方向。
無視了姬長水和焦沐沐帶著訕笑意味的揮手招呼,李不凡的目光落在腳下的地麵上。
他輕抬腳,將腳邊的一枚棱角分明的小石子踢到了身前一尺之外的某處。
半秒鍾之後,他跨前半步,伸腳將這枚小石子朝著左邊的方向踢出去了3.5個厘米的距離,然後這才是再一次的退後一步,站在了路邊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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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全部如常,各個小攤點正常的營業著,一撥撥的學生來來去去,讓這個街口呈現出熱鬧非凡的景象。
李不凡靜靜的站在那裏,姬長水、焦沐沐和月湖靜靜的坐在那裏,孫詩韻還在黑色轎車外麵和車裏麵的孫精忠說著話……
隻有極少數人注意到了,賣油條的小胖子忽然將案板上的尖刀抄在了手裏,悄聲聲的又極其快速的繞出自己的油條攤,三兩步衝到了孫詩韻的背後。
下一刻,在孫精忠詫異愕然的目光之中,小胖子伸出左臂箍住了孫詩韻的脖子,右手裏的尖刀戳到了孫詩韻的下巴一側。
“你要幹什麽?!”
孫精忠嘩啦一下推開車門,從車廂之中跳出來,厲聲問道:“放開我女兒!”
孫精忠的司機也從車上跳了出來,跟在孫精忠的身邊,指著小胖子大叫:“放開孫小姐!”
驟然遭受這番變故的孫詩韻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大聲喊道:“你是誰?快放開我!”
“孫縣長你該死!你全家都該死!”
小胖子一張臉都快要變形了,兩隻瞪得銅鈴大小的眼睛之中,幾乎都有火焰噴出來:“都是你搞什麽改革,害我下崗沒飯吃!你還我的鐵飯碗!我要殺了你!”
他手中的刀尖點在了孫詩韻白皙的脖頸上,一點鮮血滲了出來,璀璨如花。
這樣的變故,直接讓這個本來熱鬧非凡的街口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活計,把目光集中在了小胖子的身上。
即便是和小胖子長時間在一起做生意的人也是感覺莫名其妙:這個平時隻知道發牢騷的小胖子今天這是怎麽了……
“放了我女兒,我可以當你什麽也沒做!”
孫精忠的一張臉是板著的,隻有他嘴唇的輕輕抖動,表明了他現在的極度緊張:“敢傷我女兒一根指頭,我讓你牢底坐穿!”
小胖子張狂的大笑著:“我活都活不下去了,還怕坐牢?受死吧!”
他右臂高舉,竟是準備將手中尖刀刺下。
在這個刹那,大概是感覺到小胖子左臂的束縛力小了些許,孫詩韻猛地一掙身,右胳膊肘子朝著後麵就是大力的一搗。
小胖子吃痛,口中“哎喲”一聲,右手的一刀沒捅下去,力氣全都到了左臂上,將孫詩韻的脖子箍得更緊。
但孫詩韻的掙紮並未停歇,使得小胖子的身子也被帶動起來,朝著後麵倒退出來。
李不凡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小胖子的腳步,看著他倒退了一步、兩步……三步!
這第三步退出來,小胖子的腳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枚棱角分明的小石子上!
腳底傳來的劇痛,讓小胖子的臉色又是一變,吃不住這份痛的他下意識的抬起腳來,如同踩到了釘子的人總想抬腳避開更嚴重的痛楚一般。
這個時候,李不凡跨前一步,一腳踹在了小胖子另一根腿的腿彎裏,眼看著小胖子隨即呈現出明顯站立不穩跡象的時候,他雙手飛起,左手成拳,捶在了小胖子左臂肩關節上,右手一把抓住了小胖子的右手手腕,朝著自己身前一拉,順勢朝著小胖子左側背後一推。
小胖子再難把持住身體,這邊鬆開了孫詩韻,另一邊卻是身子一轉,一頭趴在了李不凡身邊的地麵上。
他這一番動作,動如脫兔,快捷如電,等到大家夥注意到他出手的時候,小胖子已經趴倒在地上了。
“抓住他!報警!”
孫精忠厲聲下令,他的司機二話不說,大踏步上前,一腳踩在了小胖子的後脖子上,口中大叫道:“老實點別動!”
小胖子摔得滿臉是血,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口中大叫道:“怎麽回事?你想幹什麽?憑什麽打我……”
他自己都不知道,病人更加不會注意到,原本有一道月白色的光芒在他的眼眸之中盤踞著,而現在,這道光芒卻是消失掉了……
“韻韻沒事吧?”
孫精忠拿手帕幫孫詩韻擦拭著脖子上的那一點血跡,緊張兮兮的問:“嚇壞了吧?咱們去醫院看看吧……”
“爸爸我沒事。”
孫詩韻小臉煞白,轉頭看看李不凡,見他朝自己微微點頭,這才是稍稍鬆了口氣。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孫精忠的臉色微微一沉,目光凝重的看了看李不凡,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是李不凡吧?好久不見,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李不凡說:“孫叔叔不用客氣,隻要孫詩韻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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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的喧囂在繼續,隻是很多人討論的不是油餅上的蔥花夠不夠多,也不是稀飯為什麽這麽稀,而是依然被孫精忠的司機踩在腳底下的小胖子。
但姬長水、焦沐沐和月湖卻似乎對這個小胖子做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們說的卻還是李不凡。
“敏銳的洞察力,運算近妖的計算能力,甚至還會有一點預知能力,當然還有最後的那份機變功夫,這個李不凡,如果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就把今天中午買下的所有飯全部吃掉!”
月湖的嘴角上依舊掛著那樣的一絲妖冶的笑,說道:“還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呢!”
焦沐沐也說:“不錯,這家夥肯定是預知到了這一切的發生,甚至可能連油條大叔的每一個動作都知道的非常清楚,不然不可能在準確的位置上安置好那枚小石子。”
姬長水說:“我對他的功夫更感興趣,你們看出來沒有,他動手的時候,看著像是很隨意,但是無論是出腳出拳還是出掌,都是從最短的距離遞出去的,最快而且最勁,幹淨利索。”
月湖翻翻白眼,說道:“你個大塊頭,除了功夫,還會對什麽感興趣?”
姬長水咧嘴一笑,說:“我對中午飯很感興趣。”
他抄起自己的筷子,想要去端自己的稀飯碗的時候,忽然和焦沐沐、月湖一並注意到眼前的光線一暗。
李不凡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們的桌前,俯瞰著他們三個人,貌似十分平靜的說道:“我需要和你們談談。”
焦沐沐嗬嗬一笑,問:“邊吃邊談?”
李不凡說:“找個清靜的地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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