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章 陣法磨刀【求票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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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黃紙被李不凡用水打濕,平整的鋪在桌麵上。
並不曾再度蘸墨的毛病在這張紙上遊走著,將李不凡今晚第一次畫的聚能陣再次呈現出來。
毛筆提起,聚能陣完成,空氣之中的火係力量因子匯聚而來,縈繞在這張黃紙的左右。
一點點的水蒸氣從這張黃紙之上升騰起來,就像是受到了陽光的暴曬一樣,這張黃紙上的水分很快蒸發幹淨,恢複成為原本幹燥時的模樣。
聚能陣被留在了紙麵上,但是紙張這一次卻是沒有再一次的自燃起來。
李不凡抓起這張黃紙,輕輕一撚,火苗瞬間將黃紙吞沒。
巨大的熱量在房間之中爆發出來,彌漫開來的溫度,猶如三伏天晌午的日頭下一樣燥熱。
和原本李不凡給水加熱的火符相比,這一種新的符紙的威力,至少強大了三四倍。
李不凡的眼角總算露出一絲淺笑,他運筆如飛,很快的又畫了三四張新的火符,越畫越熟練,等到他將手中的筆停下來的時候,粗略的一估計,他畫完一張這樣的符紙居然隻需要不到十秒鍾的時間。
“隻可惜不能給李老道顯擺一下。”
李不凡很確定的知道,如果是將這種改良的火符拿給李老道看,勢必會讓到現在都不能畫出一張完整火符的李老道沮喪不已。
他決定將今晚畫好的幾張符紙藏起來,絕對不讓李老道看到。
然而在重新坐回木桶之中的時候,李不凡忽然想到,還有一些符紙或許同樣不方便給李老道看,但是至少需要畫出來,並且應用在自己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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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周圍的鄰居家全都沒有了燈光。
李不凡拿著幾張剛剛畫好的符紙來到了自家院子裏,先是借助著手電筒的光芒在院子的四個牆角處壓下了某一張符紙,然後又到了大門口的位置,將最後的一張符紙貼在了緊閉的大門上。
大門有些陳舊,在夜晚看上去是黑乎乎的,,這張符紙貼在上麵,就像是給大門增添了一塊補丁,十分不協調。
李不凡嘴巴咬住手電筒,兩隻手掌抬起來,並在一處,蓋在了符紙的上麵。
空氣中的火係力量因子無聲無息的匯聚到了他的手掌之上,產生出來的悶聲不響的熱量壓在了這張符紙上。
沒有火焰的升騰,符紙是被直接烤焦的,李不凡的意念催動,符紙烤焦後的黑灰直接沁入了大門的門板之上。
當他的雙手離開這兩扇大門的時候,已經找尋不到符紙的痕跡。
這不是因為光線的原因,事實上,在第二天的早晨,李不凡開門去上學的時候,看這兩扇大門的時候,一樣是看不出大門某處嵌了一張符紙的黑灰的痕跡。
但是,李不凡知道那張符紙的力量已經作用在了這兩扇大門上,並且知道,在自己開啟大門的刹那,這張符紙的力量已經啟動,並且在他出門後,關閉大門的刹那,符紙的力量集結在一起,向著這個院子的四個牆角無聲無息的傳遞出去。
在四個牆角的位置,昨天晚上李不凡壓在那裏的符紙迎接了來自大門上傳遞過來的力量,或黃或綠或藍或紅的火焰分別在四張符紙上冒了出來,將它們全部燃燒殆盡。
符紙燃燒完畢的灰燼貼著牆根飛起來,消散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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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在學校的門口,辛月湖開口的第一句話讓李不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李不凡本來不想跟她說話,聽出了她聲音之中的真誠,卻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謝我什麽?”
辛月湖和他並肩走進學校,說:“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啊!當時我受了一點傷,隻能是拜托康哥、焦沐沐和姬長水去救虎哥,後來聽他們說,你已經先一步殺到王嘉勇的老窩去了。”
李不凡無可奈何的歎口氣,說:“為了這個的話,你真不需要謝我什麽。我昨天晚上就說了,我其實隻是去索賠的,救了魏霍虎隻是湊巧而已。”
辛月湖嘿嘿一笑,一把勾住李不凡的肩膀,說:“那是你的理解,跟我沒關係,我隻要知道我命中注定的男人無意之中都能救人,就足夠了。”
李不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說:“拜托,你這樣說我很有壓力的。而且你這根胳膊給我的壓力更大,尤其是在他麵前。”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某個方向。
“他?”
辛月湖扭頭一看,就見二十幾米外的花壇旁邊,一個禿頂中年人叉腰站在那裏,鼻梁上高度近視鏡後麵,緊皺的眉頭兩邊,兩隻寒光畢露的小眼睛正朝著這邊張望。
“啊?教導主任!”
辛月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禿頂中年人的身份,趕忙鬆開李不凡的肩膀,一溜煙的跑開了。
教導主任主抓學風建設和紀律紀檢,辛月湖搭在李不凡肩膀上的胳膊明顯撩撥了他內心深處的底線。
李不凡朝著教導主任聳聳肩膀,攤攤手,表示無辜。
孫詩韻就是這個時候來到他背後的,拍拍他肩膀,壓著嗓子說:“李不凡學弟,不要扮無辜。你不表現的出眾點,怎麽會招蜂引蝶?”
她這樣說話讓李不凡感覺有些好笑,李不凡背過身來,親昵的勾勾她的小鼻子,說:“下一次再扮這樣,記得拿毛筆給自己畫兩撇胡子。”
孫詩韻跺腳說:“你這人真沒意思,什麽時候都嚇不住你也就罷了,居然每次都能聽出來是我。”
李不凡歎息一聲,說:“不是我能聽出來,最主要的是現在在肥縣高中,也就你會跟我玩這個呀!”
孫詩韻想想也是,朝他做個鬼臉,和他一並繼續朝著教學樓走去,問他:“下午放學你幹什麽去?”
李不凡說:“回家啊,還能幹什麽?你有事?”
孫詩韻說:“我奶奶前幾天從省城回來了,我叔叔家的堂弟也回來了,這幾天上學沒空搭理他。今天周五,他說是晚上來市區找我玩,我想我跟他也沒什麽好玩的,你如果沒事,跟我一起。”
“你堂弟約你出去玩,我跟著算幹什麽?”
李不凡也沒多想,隨口說:“還是你們自己玩吧,我我家裏出了點事,亂糟糟的,今天都想不來上課,在家收拾衛生呢。”
孫詩韻問他:“出了什麽事啊?老李叔又惹亂子了?”
李不凡不禁莞爾,就驢下坡,點了點頭。
李老道一直以給人做法事看風水卜吉凶為生,他那一套東西,在家裏的時候給李不凡講起來頭頭是道,但是真正拿出門去,卻是時準時不準的,早在幾年前,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找上門來,要給李老道點顏色看看;一旦找不到李老道的人,遭殃的就是李老道的家。
後來李不凡跟著李老道雲遊,有時候李老道沒有把握的事情就派李不凡上場;他心裏想得很簡單,反正李不凡就是一個孩子,即便做錯了,誰還能為難李不凡?
但他不知道,李不凡對於那一套道術的理解,遠在他之上,但凡是李不凡出手,斷斷沒有落人話柄的時候。
久而久之的,李老道被人找上門來的次數也就慢慢減少乃至消失了。
當然,這是後話,在孫詩韻的離開之前,這樣的轉變還沒有發生,所以心在一聽李不凡說家裏出了事,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和李老道聯係在了一起。
“那你還是早早回家收拾衛生吧。”
孫詩韻沒有勉強李不凡,又歎息一聲,說:“撿機會你也勸勸老李叔,都這麽大年紀了,別再在外麵招惹是非了,老老實實的做點小生意也是好的。”
李不凡忍住笑,點點頭,心裏卻暗自嘀咕著:“李老道啊李老道,這回可不是我故意陷害你,是你自己給孫詩韻留了這個深刻印象……”
“對了,周日晚上到我家吃飯唄。”
孫詩韻給李不凡說:“我奶奶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很不錯的海鮮,咱們這邊輕易吃不到,我媽說讓你去家裏吃飯呢。”
“嗯?”
李不凡有些意外,問:“你媽讓我去?”
“是啊,我媽說轉眼好幾年沒見你了,也想見見你。”
孫詩韻說:“我媽還問老李叔了,如果老李叔沒事也一起去唄。”
李不凡小時候沒少吃孫詩韻媽媽做的飯,盡管那些飯都是孫詩韻偷出來給他的;不過孫詩韻媽媽這個人心腸很好,平時待人接物也十分平易近人,李不凡對她印象很好,也就沒反對,說:“我回去問問李老道,他這兩天出去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兩個人說著話,轉眼到了李不凡的教室門口,也就分開了。
下午放學後,李不凡在回家路上買了一些編織袋,準備回家去收拾下家裏的殘局——昨天被老板的人砸過的家裏,有些東西收拾收拾還能用,有些卻是必須要換新的,那些壞掉的,就需要裝起來扔掉了。
不一時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巷子,向前一望,李不凡不由得一怔:“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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