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 七現二隱星光陣【求票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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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不凡趕到的時候,郎威的屍體已經涼了。

    老板和郎雄哭成了淚人。

    看看不遠處的街口,關於今天上午的一些記憶迅速在李不凡的心頭展現出來。

    一切都明白了。

    “老板,這個仇,我給你報。”

    李不凡冷靜的說著這話,語調之中沒有任何強調出來的字眼,卻是有一種自然的堅定蘊含其中。

    老板和郎雄抬眼看看他,有陽光從李不凡的肩頭照射下來,讓李不凡隱藏於陰影之中的臉看上去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肅穆。

    堅定。

    ………………………………

    老板和郎雄想要報仇的心十分堅決。

    所以他們拿出了看家的追蹤本領。

    李不凡注意到,他倆在將郎威的屍體帶回了翠花酒店的密室之後,直接變身為豺狼人,趴在郎威的屍體上一陣猛嗅。

    尖尖的豺狼鼻子輕輕抽動,是在判斷某種氣味。

    “張硯水殺死郎威之前,曾經跟郎威的身體密切接觸過,這是他留下的最為直接的氣息。而且,郎威在臨死前說過,他曾經將一口唾液吐在了張硯水的臉上。”

    老板挺直腰板之後,給李不凡解釋說:“我們豺狼人追蹤的奧義,其實就在我們自己的唾液上。唾液一旦和別人的氣息相接觸之後,就會合成出來一種隻有我們豺狼人才會辨別的氣味。”

    “如果我們單純依靠別人的氣息去尋找蹤跡,可能會比較耗費時間,但是隻要對方身上有了這種合成氣息,我們追蹤的時間至少能夠縮減一半。”

    郎雄也解釋說:“因為,這種氣味在我們感覺之中非常獨特和強烈,哪怕這個人洗過一百次澡,而且離著我們百裏之外,我們也一樣能夠輕易的判定出他的方位。”

    李不凡忍不住輕輕的倒抽一口涼氣,說道:“被你們盯上了還真是麻煩,想甩都甩不掉。”

    老板有些得意的冷笑,說道:“豺狼之追蹤,如跗骨之蛆!張硯水跑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要殺他以後快!”

    跟郎雄對視一眼,父子倆眼神之中全都是仇恨的光。

    這光,讓他們果然發揮出了最強大的追蹤技能,從密室之中走出來,在翠花酒店門口站定的時候,老板伸手一指一個方向,篤定說道:“他在那邊。”

    ………………………………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在馬路上馳騁著。

    車輪過處,煙塵滾滾。

    車尾,一條灰龍飛揚而起,在秋日的鄉間小道上,顯得風塵仆仆。

    血腥的味道還在車廂裏彌漫著,剛剛運載過郎威屍體的麵包車,自有一種肅殺的味道。

    尤其是穿過四敞著的車窗吹進來的風,冷厲,且刺骨。

    這天,居然在這個下午變了,變陰,變冷。

    “居然又動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老板,他借助著車窗內吹來的風,判斷著被追蹤的張硯水的方位,給開車的郎雄重新指路。

    隻是這一次的追蹤明顯不像是他們兩個所認為的一樣簡單,在暮色即將降臨之前,他們已經轉換了三四個方向,卻始終沒有看到張硯水的身影。

    最要命的是,每一次轉換方位,都像是大調角,本來是需要朝著西北方向前進的,但是重新判定位置之後,卻是需要徑直向南前進。

    這樣的大調角反映出來的信息有些詭異,似乎是張硯水有某種神奇的本領,能夠在極其短暫的時間之內逃出足夠遠的距離,以躲避追蹤。

    這有點像是瞬移,但是老板可以很肯定的說這絕不是瞬移。

    因為,即便是張硯水的師父,也就是老板的那位朋友也沒有瞬移的本領。

    “師父不會,不見得徒弟不會,這種推斷本身是錯誤的。”

    在老板和郎雄即將誤以為李不凡是在斷定張硯水居然擁有瞬移能力之前,李不凡又說:“不過從我的直覺來看,張硯水不可能擁有瞬移的能力。”

    郎雄撓撓頭,問道:“前輩,這個事情太古怪了,既然不是瞬移,又會是怎麽回事?”

    李不凡揉揉自己的鼻子,說:“我想這應該是假象。”

    老板和郎雄對視一眼,連連搖頭,老板說:“這不可能,我們豺狼人的追蹤天賦是與生俱來的,目標性非常強大,不可能被假象蒙蔽。”

    “不要盲目自信,因為對方既然殺掉了郎威,就已經知道他是要麵對豺狼人的追蹤的,他不見得沒有什麽手段來躲避你們的追蹤。”

    李不凡說:“比如陣法。”

    老板和郎雄都是一愣:“陣法?”

    “沒錯,就是陣法。”

    李不凡說:“我印象之中,有一種陣法就是這個樣子,隻需要使用兩塊上品玉石,就能夠布設這樣的陣法,達成氣息紊亂的效果。”

    “身在這樣的陣法之中,這個人猶如根本就不存在一樣,不要說是被人看到,就算是被人感覺到,都不太可能。唯一的弊端是,這個陣法終究算不上頂級陣法,這個人的身形和氣息在陣法之中消失掉了,但是卻會在陣法的周邊一片區域之內偶爾外泄。於是就會造成忽焉在左,忽焉在右的假象。”

    李不凡拍拍郎雄的肩膀,說:“不要亂開了,調頭,直接去五十裏鋪。”

    郎雄下意識的按照李不凡的意思調轉了車頭,又問:“前輩,咱們去五十裏鋪幹什麽?”

    “因為五十裏鋪有一戶姓孫的人家正在重修祖墳,而那個祖墳被人設在了一個北鬥七星的風水局裏麵。”

    李不凡說:“我所說的那個隱匿陣法叫做七現二隱星光陣,隻有借助北鬥七星的布局才能布陣。”

    老板眼神一亮:“左輔右弼?”

    李不凡點點頭,說:“沒錯,七現二隱星光陣就是要在左輔右弼的星位上布陣。”

    故老相傳,天文上所稱的北鬥七星,其實應該是北鬥九星,在開陽和搖光兩星連線的左右兩側還有兩顆星星存在,是為左輔右弼。

    因左輔右弼尋常看不到,是隱藏著的,所以北鬥九星才有了“七現二隱”的說法。

    李不凡提到北鬥七星和七現二隱,老板這才想到了左輔右弼這兩顆隱星。

    “前輩大才,真是我們所不能及。”

    老板感歎說:“像是七現二隱星光陣這種陣法,我們是連聽說也沒聽說啊!”

    李不凡微微一笑。

    他當然不會告訴老板,其實在剛才說出這個陣法之前,他自己也不曾聽說過這樣的陣法;隻不過張硯水的蹤跡撲朔迷離,左右不定,他腦海之中思索著張硯水搖擺不定的方位,忽然就想到了這個陣法的存在。

    這種情況出現,遇到一些特殊情況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時不時的就會竄出一些他以前根本不曾涉獵的知識,他已經習慣了。

    張硯水的氣息還在四處的遊蕩,麵包車卻是認準了五十裏鋪的方向直行。

    盡管因為前期張硯水的氣息紊亂的緣故,麵包車這會兒已經是殺到了肥縣的東郊,離著西郊的五十裏鋪有些遠,但是既然認準了方向,一路前行,總還是很快的。

    天色終於暗下來了,麵包車也抵達了最終的目的地,停在了孫家祖墳的圍欄之外。

    老板的鼻子習慣性的使勁嗅了幾下,哼了一聲,說:“張硯水這家夥還在忽悠,這會兒居然是朝市區去了。”

    郎雄咬牙切齒的說:“一會兒弄死他!”

    李不凡下了車,看了看祖墳的施工工地,發現工人們果然是按照自己今天淩晨的說法在拆除重建。

    他知道如此一來,孫家宅院那邊定然無事,暗自點頭。

    有工人認出了他,有點詫異的看著他的方向,大概是揣測他又回來幹什麽。

    李不凡朝著他們微微一笑,擺擺手,帶著老板和郎雄繞過這片圍欄,朝著左輔右弼的星位所在走去。

    這不過因為左輔右弼的星位是在樹林之中,沒有路可以通車,不然的話,李不凡也不願意打擾這些工人施工。

    樹林中光線並不明亮,有點黑壓壓的,腳底下的泥土踩著是鬆軟的,走起來很是舒服。

    不多時,李不凡停住了腳步,蹲在一棵槐樹的下麵。

    郎雄見機,掏出身上的手電筒幫著李不凡照亮。

    槐樹下有新土鋪著,顯然是新近被翻動過,新土之中,還有一些斷草的痕跡。

    “確認無誤了,就是七現二隱星光陣。”

    李不凡站起身來,說道:“張硯水現在就在咱們附近。”

    老板和郎雄對視一眼,神色凜然。

    三個人調轉方向,繼續在樹林之中穿行,因為已經基本確認張硯水就在這片樹林之中的緣故,三個人的行速加快了很多,但是腳步放輕了很多。

    既然張硯水知道用七現二隱星光陣隱藏行跡,顯然是知道有人在追蹤他,即便是在七現二隱星光陣之中,也會倍加警惕吧,李不凡等人可不想再在這個時候把張硯水驚跑。

    轉眼間三個人到了另外一棵槐樹之下,李不凡抬頭看看這棵大槐樹,但見它根深葉茂,鬱鬱蔥蔥。

    隻是,卻沒有任何人影躲在這棵樹下,或者藏匿在樹木的枝葉之間。

    老板和郎雄有點傻眼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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