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求票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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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報仇最爽?”
“當著他的麵,殺掉他兒子,讓他也嚐嚐失去兒子的痛苦!”
“他今天好像也失去兒子了。”
“但是他的兒子沒有死在他麵前!”
“我懂了,我答應你們,會給你們這個機會……”
在沒有走到張墨樽的麵前之前,李不凡答應下了老板的要求。
他做到了。
而且,他做的更讓老板和郎雄省心省力。
他並不知道張墨樽的扇骨上喂了毒,但他算準了時間,讓張硯水首先受到三根扇骨的襲擊,失去了部分戰鬥力。
他知道張墨樽絕對不會坐視張硯水被殺,所以他攔在了張墨樽的身前,給老板和郎雄留了殺人的時間。
這個時間不長,前後不過幾十秒。
可這已經足夠老板和郎雄將張硯水殺死,死得不能再死。
………………………………
“啊——”
張墨樽嘶聲吼叫,死死盯著李不凡的兩隻眼睛早已經紅了。
他看得分明,張硯水之死,雖說是老板和郎雄下的手,但是致張硯水於死地的還是李不凡——不是李不凡避開那三根扇骨,推開老板和郎雄,張硯水何至於在傷於扇骨之下後失去反應能力?不是李不凡攔在自己身前,老板和郎雄哪能有殺掉張硯水的時間?
“小畜生,你殺我兩個兒子,我今天不殺你誓不為人!”
張墨樽厲吼道:“非但是你,我還要把你所有的家人全部找出來,全部千刀萬剮!我要讓你全家永世不得超生!”
他哇哇大叫,手中折扇旋轉開來,但聽啪啪幾聲脆響,扇麵之中彈出十餘根一尺多長的扇骨,成為整把折扇的延伸。
原來,他折扇之中的扇骨非但能夠當做暗器射出去,還能夠協助這把折扇演變成為長兵器!
這折扇之上的扇骨,伴隨著折扇的閉合,或者延展,或者並攏,猶如三分之一片安裝了長鋸齒的多刃刀。
但見張墨樽揮舞折扇,一道道的冷光在他手中綻放開來,衝著李不凡的身上招呼。
李不凡早先看得明白,張墨樽這些扇骨之中藏著貓膩,不然張硯水不會被殺過程之中,隻有痛苦的嗚咽,卻連慘叫都發不出來,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閃躲。
麵對此時此刻狀若瘋狂的張墨樽,李不凡沒有心思跟他硬碰硬。
毫無規律的冷光在李不凡的眼前閃爍交錯,張墨樽手中的折扇似乎是漫無目的的瘋狂揮舞,實則卻是張墨樽暴怒且近乎失去理智的心。
身子微動,已經做好了閃躲準備的目光如電,忽然就注意到,在這些瘋狂的冷光之間,似乎隱藏著一個空隙。
沒有任何的猶豫,發出的準備後撤的力量轉化成為跨前一步的動力,他的手猶若鬼魅一般伸出去,穿過七道冷光的封鎖,看似十分隨意,實則精妙無比的巴掌,輕輕拍在了張墨樽的手腕上。
然後,他毫無停滯的後退,撤手。
等到他站穩腳跟的時候,張墨樽的口中已經發出“啊”的一聲尖叫,手腕被李不凡輕輕一拍的他,手中折扇上的扇骨有一個刹那失去了控製,明明揮灑向李不凡的利刃稍稍一個不注意,劃破了他自己的左手手背。
狂暴的冷光刹那間消失掉,張墨樽將手中的折扇朝著空中拋起,任其在空中隨意翻滾。
趁著這個短暫的時間間歇,張墨樽的右手一翻,從褲腰上拔出了一柄鋒利匕首,剜掉了左手手背上被扇骨利刃劃傷的那塊皮肉。
他左手手背上呈現出來的傷口看著有些恐怖,但真正恐怖的卻是他手背上流出來的血,居然是黑色的。
扇骨利刃上的毒藥,堪稱見血封喉,饒是張墨樽反應迅速,似乎也有些遲了。
張墨樽一咬牙,匕首一轉,直接將自己的左手切掉了。
迅速的點了左手手腕上和左臂上的幾處穴道止血,張墨樽帶著滿腔望著李不凡,攸然抬手,將落下的折扇抓在手裏。
“為什麽我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李不凡的聲音之中不無戲虐,在張墨樽聽來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張墨樽的壓根都要咬出血來,說道:“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他渾身陡然一震,一道狂暴的風從他的身上激蕩而出。
離他十步之外的孫家老太太受到這道狂風的襲擊,再也站立不住,向後摔倒,孫家那女子趕忙攙扶住了她,母女兩人一並歪倒在路邊的草叢裏。
李不凡身上的衣服被吹動,獵獵作響,他的人穩穩當當的站在那裏,紋絲不動,隻有眉頭微微皺起。
他能夠感受得到,張墨樽在積蓄力量。
四周驟然變得濃鬱起來的水係力量驗證了他的這種感受,那些水係力量因子忽然就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環繞著張墨樽整個人旋轉起來。
一道道的淡藍色流光在張墨樽身上無規則環繞著,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在張墨樽的身上升騰而起。
“小畜生,我發誓要把你碎屍萬段!”
伴隨著張墨樽一聲悶吼,但見他身體四周所有的流光忽然一閃,全部消失掉了。
下一刻,他手中合並起來的折扇忽然綻放出光芒,一道亮如燈管的淡藍色光芒從折扇之上閃耀而出。
周邊絕大部分的水係力量居然全被他灌注到了這柄折扇之上。
李不凡眼神微動,最終卻是輕輕歎息,說道:“可惜了……”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沒人聽到他的話。
但是也沒人仔細去想他說了什麽,因為,張墨樽動了,張墨樽手中的折扇動了。
隻見張墨樽手中的折扇朝著李不凡的方向驟然一揮,鋪天蓋地的水係力量隨即潮水一般朝著李不凡撲了上去。
那淡藍色的光芒,奔湧不息。
………………………………
大量的水係力量匯聚在張墨樽的身邊,真正被張墨樽實際運用的其實並非全部,還有相當一部分的水係力量自主化作涼絲絲的霧氣散落在空氣之中。
這樣的一些霧氣,極其稀薄,但是同樣是涼絲絲的,落在人的身上非常舒服。
一直站在孫家祖墳施工現場柵欄外的孫虎威等人受到這些霧氣的侵襲,渾身一個哆嗦,漸漸結束了混混沌沌癡呆站立的狀態,他們眼眸之中的灰蒙蒙的氣息逐漸散去,人也恢複了神智。
“我們這是怎麽了?”
一個年輕小夥有些懵懂的看看四周的夥伴們,好似還沒有完全清醒。
但是他身邊的同伴們基本上和一個狀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中全是迷茫。
孫虎威同樣是對現在的狀況不清不楚,不過空氣之中彌漫著的血腥氣息,卻是讓他很快警醒起來。
“怎麽會有血的味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急切的轉目四顧,即刻看到了一具怪異的屍體。
這屍體的小腿是完整的,甚至還套著半截褲腿,但是小腿之上的部分全都變成了骷髏骨架,骨架的下麵還堆積著一攤看不清是什麽但卻十分惡心的東西。
骨架之上,血跡猶在,空氣之中的血腥氣息真是來源於此。
“這是……這是和張大師一起的那個年輕人!”
孫虎威的心猶如受到劇烈的撞擊一般,疾步向前,再看看這具屍體,最終確定屍體小腿上的半截褲子的確是那麽的眼熟。
他有些想吐,而他的同伴之中已經有人開始在吐了。
郎雄淡漠的掃視他們一眼,嘴角上帶著一點點的譏笑。
“這是怎麽回事?”
孫虎威問他:“這人怎麽死成這個樣?這……”
他沒等到郎雄回答,就已經看到了前麵道路上的一團猶如兩層小樓一般的淡藍色光芒。
光芒之中,一道道亮藍色的流光來回穿梭,且有兩道人影夾雜其中,起伏不定。
其餘的六個壯小夥這會兒也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圍了上來,緊張兮兮又十分好奇的望著那團光芒。
此時他們已經注意到了,在他們背後的孫家祖墳施工現場之中,那些工人同樣個個呆若木雞,目光動也不動的盯著這邊。
有人就問老板和郎雄:“你們是誰?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郎雄問他:“你們自己不知道?”
老板說:“他們剛才中了張墨樽的迷魂之術,外界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清楚。”
“張墨樽?”
孫虎威心頭一震,追問道:“他人呢?為什麽對我們用……用迷魂之術?”
他心裏還是記得的,張墨樽此來本身怪異,因著這個孫家祖墳的風水局的問題,他還想將張墨樽趕走,而現在他從張墨樽的迷魂之術中醒過來,隨即明白,張墨樽勢必是有其他不軌意圖。
但老板和郎雄根本沒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
郎雄皺著眉頭說:“爸爸,咱們還是低估了張墨樽的實力,照現在看,他極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弱冠境界的巔峰。”
老板點點頭,說:“是啊,這個家夥雖然存心不良,但是修煉方麵,還是有些天賦的。”
郎雄憂心忡忡的問道:“前輩雖然實力不俗,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和張墨樽還是有些差距。”
老板沉默良久,不發一語。
ps.老板沉默了,諸位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