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前奏,第二波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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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精走後,楚河躺在長椅上曬了一會太陽。感覺好點了,便掏出口袋裏的黑針研究了起來。
逆著陽光,這根針黑的瘮人,就仿佛連光線都能吞噬。除此之外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按謝耀霆的招供,“鑰匙”隻要沾上自己的血就能認主,接著打開特殊領域。
楚河沉思片刻,拿起黑針用力刺入食指,一道猩紅色的光幕彈了出來:
警告,特殊領域發生衝突,無法開啟!
下一刻,一陣剜心蝕骨的疼痛陡然鑽入腦海,疼得他渾身一顫差點從長椅上摔下去。
這時,一隻白嫩的小手扶住了他。
疼痛消退,楚河轉頭看去,一個歲的小蘿莉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手裏還握著一個沒拆封的冰激淩。
“大哥哥,你沒事吧?”
楚河笑了笑:“沒事。”
“你是不是中暑啦?”小蘿莉一臉認真:“醫生說,曬太久太陽就會熱得中暑,你看,你臉上這麽多汗……”
楚河失笑,摸了摸她的頭:“哥哥臉上的不是汗,是剛才倒得冰水。”
“為什麽倒冰水啊?”
“呃……因為熱啊。”
“那還是中暑了!”小蘿莉把手裏冰激淩的蓋子掀開,遞給楚河:“喏,給你咬一口……”
楚河笑著張開嘴,剛要咬,卻見小蘿莉小鼻子一皺,嬌喝道:“不準咬太大!”
楚河趕緊收攏下巴,輕輕咬了個尖兒。
小蘿莉大度道:“也不用這麽小,我沒那麽小氣,再咬一口吧……”
楚河又咬了一口,笑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宋小雨。”
“謝謝你,小雨。”
“別叫我小雨,小雨是小孩子的名字!我叫宋小雨,你也可以叫我宋醫生。”
“呃,好吧,宋醫生……”楚河苦笑點頭:“謝謝你的冰激淩,我現在已經康複了。”
宋小雨甜甜的笑了,露出一對酒窩:“我果然醫術高超。”她拍了拍楚河的肩,煞有介事的說道:“回家以後多喝水,不要看動畫片,牙疼不準哭,睡覺之前也要刷牙。”
這些明顯是醫生叮囑她的詞,被她搬來了。
楚河認真點頭:“好的宋醫生。”
宋小雨舔著冰激淩小跑著離去。
宋小雨走後,楚河又拿黑針碰了幾次自己的血,依舊不能和“鑰匙”融合。
楚河心灰意冷,開始思考要不要真的去買幾包紙巾,自我“開發”一下,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領悟領域。
楚河歎了口氣,對著不遠處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說道:“麻煩再來杯冰水……”
很快,一個打著領結的服務生就端來了一杯冰水,還細心的為楚河拿來一條金色的真絲毛巾,擦掉了他手指上的血。
不得不說,貴賓的待遇就是好,不僅毛巾是真絲土豪金的,就連區區一杯冰水的工藝都很獨特。
普通冰水都是扔進去幾個冰塊完事,這杯水的冰居然貼在杯子的內壁上,喝起來不會讓冰塊碰到牙齒,而且同樣沁人心脾。據說這是德國的最新工藝。
“嘖嘖,有錢人真會玩,喝杯水都能喝出花來。”
就在楚河小口啜著冰水的時候,他口袋裏忽然想起一陣短促的尖叫聲:“啊!不要!啊!不要!求求你!啊!”
這聲音一響起,周圍一片人的目光全部投了過來。
楚河心中電閃雷鳴:臥槽,這死白毛設置的什麽狗屁鈴聲!坑死爹了!
不過楚河麵色依舊從容,掏出白毛的手機看了一眼短信:
“計劃有變,傍晚六點半登船。”
六點半?楚河皺了皺眉頭,登船時間一下提前了三個半小時?
郵輪目前航速是37節,大約是每小時685公裏,三個半40公裏……
楚河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昨晚在車裏看過的地圖,然後默默把之前計算好的離岸地點向南推了240公裏……
徐城!?
…………
…………
徐城東港的石欄群裏,兩艘白色的遊艇在隨著海浪起起伏伏,宛如兩隻開線了的破旅遊鞋。
聽這比喻就知道這艘船裏聚得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個戴著耳釘的年輕人坐甲板的長椅上,劉海散亂在海風中瑟瑟輕舞。
他腳下踩著一個中年男人,看模樣是個漁夫,顫抖不已的對著耳釘男哭著哀求道:“我老媽有心髒病,我兒子還在上學,您行行好放我們一條……”
“啊啊啊!!!”一串尖銳的慘叫打斷了他的話。駕駛室裏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爬了出來,但緊接著就被一條藍紫色的赫子鑿進後腦拖了回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血帶。兩聲沉悶的鈍響後,女人的慘叫消弭在海風中。
“老婆!”中年人睚眥欲裂,用力掰著耳釘男踩在自己肚子上的腳踝。
“這麽想你老婆,那就去見她吧”耳釘男微笑著一腳把中年人踢到駕駛室門口,那根赫子猛地伸出,直接鉤進了中年人的眼眶,在一串慘叫聲中把他拖了進去。兩聲鈍響後,慘叫消失,有幾滴血濺到了甲板上。
幾分鍾後,嶽止風從駕駛室裏走了出來。
耳釘男笑眯眯的問道:“吃飽了?”
嶽止風眼神陰冷,沒說話,擦了擦嘴角的血。
耳釘男笑眯眯的說道:“你們這些食屍鬼真惡心。”
嶽止風咬了咬牙,卻沒膽量在耳釘麵前發作,冷哼一聲:“你不是說好來七個人麽,怎麽隻來了六個?”
耳釘聳了聳肩:“因為死了一個。”
“死了?”嶽止風不可思議道:“什麽人幹的?”
耳釘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眯眯的說道:“我幹的。”
嶽止風瞳孔一縮,身後的赫子猛地張開,冷聲道:“你是血戒了?”
血戒指的是殺害同胞後背逐出協會的無戒者,一旦被判定為血戒,將會終生遭到協會的通緝和追殺。
“血戒?哈哈,別激動,你看我像是那麽不守規矩的人麽……”耳釘男微笑著說道:“我隻是逼著他對我發起了決鬥而已,按規矩,你們這些二階垃圾的決鬥我是沒法拒絕的,所以我就順手把他殺了。”
嶽止風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耳釘男嘴角微諷的揚了起來:“我不知道你派去江寧的那個金牙探子給你帶回什麽消息來了,但有人告訴我,你已經中了別人的套了!這一程你若要跟我們去,你必死無疑!念在我和嶽止水還有點交情,我給你個忠告……”他的笑容消失了,冷冷的說道:“趕緊滾蛋吧。”
嶽止風眼睛眯了起來,盯著耳釘男看了許久,轉身走上甲板,兩腿一屈,“嘭!!!”得一聲跳了出去,巨大的力量讓遊艇劇烈搖晃起來。
他的身影直接飛躍三十多米的海麵,落向一塊礁石上。“轟”得一聲悶響,堅硬的礁石被砸的四濺碎裂,四散翻湧的氣浪,把海麵吹起一片薄紗般的水霧。他借力又是一躍身影破開海風,落在了沙灘上,砸出一個坑。
耳釘男看著他留在甲板上的兩個腳印,揚了揚眉毛,然後對著駕駛室喊了一聲:“愣什麽呢?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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