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六章 臨行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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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天色已晚,楚河沒有等張小雪和何洝潔,率先斷開連接,回到了車裏。

    現在亟待解決的是魂石的問題,就算隻用手槍武裝一百人,也得需要100萬魂石,換成更高端的武器則需求量更大。

    楚河直接撥通了菲利克斯的電話。

    “喂,您好,楚河先生。”

    “喂,您好,楚河先生。”

    接電話的是菲利克斯的父親。

    楚河微笑道:“混沌之門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

    老人笑道:“我們決定全力支持您的計劃,但混沌之門的技術保密級別太高,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弄到手。”

    “那預祝你成功。”楚河說道:“我現在生產魂器需要一些魂石,大概100萬,我想用魂晶交易。”

    “100萬?”老人吃了一驚:“你要造多少魂器?”

    要知道,製造一把普通的c級魂器隻需要兩千多魂石,一把b級魂器,也不過五六千魂石,楚河的40萬魂石足夠製造50把b級魂器了

    楚河沒有回答。

    老人說道:“楚河先生,其實給你的那40萬魂石已經是我們海因裏希家的家底了,我最多再賣給你10萬魂石,其餘的我實在是幫不了你了。”

    “沒關係,明天我會親自去德國,和霍亨索倫、哈布斯堡家溝通。”

    “你要來德國?”老人笑道:“我的使團訪問已經結束了,剛好要明天上午也要回德國,你要不要和我同行?”

    楚河思索了一下,笑著應道:“那不勝榮幸。”

    掛掉電話時,張小雪四人已經回來了,按照時間差,她們在領域裏比楚河多呆了十多個小時。

    何洝潔說道:“帶給皇帝的書已經翻譯完了,估計用不多久就會普及下去。貂蟬的新教已經成立了,名字叫‘禪教’,但是張小雪製造槍的時候遇到了麻煩。”

    “什麽麻煩?”

    張小雪答道:“造到第三把槍的時候,領域裏沒有鋼了。”

    楚河點了點頭,淬煉一個幾十克重的扳機就需要幾百斤鋼材,算下來造一把槍要十幾噸鋼。

    漢朝的生產力和生產技術比較落後,自然供應不起如此恐怖的消耗量。

    不過楚河不急,普及基礎教育的書本已經放下去了,估計用不了幾年的時間洛陽就能進行半機械化生產了。再加上寶雞附近新開采的鐵礦,不愁沒有鋼用。

    聽完四人的匯報,楚河把自己要去德國的想法說了一遍,然後分配了一下任務:張小雪和貂蟬留在西京,繼續協助洛陽發展工業,同時研究新的魂器模具。

    而何洝潔和戴安娜則跟著楚河去德國,負責為楚河和她們的家族牽線搭橋,為交易魂晶做準備。

    畢竟按照協會的規定,任何人都不得和中國區的覺醒者做任何交易,更何況上百萬魂石的巨額資金流動。所以這次交易必須要假借戴安娜的手才能完成。

    訂好任務,何洝潔撥通了母親的電話,簡單說了一下要帶幾個中國朋友去德國旅遊的事,但並未提及魂晶。

    何母也溫和的表示了歡迎,同時委婉的表示明天霍亨索倫家要發動一次中型的界門戰役,她可能沒時間照顧何洝潔的朋友們。

    楚河給何洝潔使了個眼色。

    何洝潔心領神會,立刻表示自己的朋友也可以幫助進行界門戰役。

    何母笑了笑,並沒有當麵拒絕,隻是說等當麵再談。

    畢竟中國區覺醒者的戰鬥力和足球水平都是眾所周知的,跟著進了界門,不添亂就算好的了……

    叮囑了一番何洝潔路上注意安全,何母便掛斷了電話。

    楚河把貂蟬和張小雪送去了西京最好的酒店安置下,便啟程回了中京。

    要和楚河分開幾天,張小雪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一直以來都是楚河保護她,現在能幫楚河做點什麽,她心裏也覺得踏實多了。

    …………

    …………

    和何洝潔、戴安娜一行三人趕回中京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八點多。

    胖子和潘鳳不知道跑哪去了,手機也沒人接,估計是在個特別吵的迪廳酒吧之類的地方。

    楚河倒也不怕兩人鬧出什麽事來,王胖子是洗浴中心保安出身,黑街裏的彎彎繞繞門兒清。

    和兩個女孩道過晚安,楚河便回房休息了。

    他習慣性的扯下一根瓜子皮想要插在地毯上,但想了想還是把瓜子皮丟掉了。

    他洗了個澡,披著浴巾爬上了床。

    躺下之後,楚河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他閉上眼,看著腦海中那個金色的魚刺形的咒印。

    他大約猜到了薑老頭給自己種的這個咒印是用來幹什麽的,自然也猜到了謝蒼遼和林詩羽的母親讓自己來中京找“咒晶”,就是要解開這個咒印。

    但楚河卻沒有去打那塊咒晶的主意——用膝蓋想都能猜到,這又是南宮棋給自己下的套。

    人為鳥死,鳥為食亡,去搶這咒晶就必然有紛爭。

    比起這個咒印,楚河更關注的是“弑妖劍”,直到現在毒牙對自己說的那串話還在耳邊縈繞不散:

    “他在這裏等了兩萬年,就是為了教給你這把劍該怎麽用。而你,居然到現在還把它放在鞘裏!”

    “不,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你不願意明白!你不敢明白!”

    “你在怕它……”

    “怕到連眼都不敢睜開……”

    “怕到連劍都不敢去拔……”

    “怕到連自己都要欺騙……”

    ……

    沉默良久,楚河忽然睜開了眼,看著麵前的黑暗問道:“你的‘真名’是什麽?”

    那個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把我拔出來,你就知道了。”

    “不說算了。”楚河合上了眼。

    那個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想打贏毒牙麽?”

    “當然想。”

    “那就把我拔出來。”

    “不。”

    “為什麽?”

    “不為什麽,隻是不想,我討厭被人安排好一切的感覺。”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會,說道:“你總有一天會改變主意的。”

    楚河打了個嗬欠,說道:“但願這一天永遠不來,晚安。”

    夜色如水,窗外的微風中帶來絲絲涼意,拂過窗欞。

    房間的門開了。

    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走了進來。

    她爬上床,在楚河身邊坐下,抱著膝蓋蜷成一團,溫柔的看著他。

    就這樣守了很久很久,直到東方出現一抹魚肚白,她才悄然離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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