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早餐 conspir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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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太入神了嗎,下次不會了。”柳輕身揉著自己遭罪的耳朵。
“具體的我已經知道了,你是說現在島上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所以那個利益還沒有達成,對方也就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幹掉你。”沐海蘭也不是笨蛋,好歹也是位列【東煌】大學一個年級第二席的存在,不可能隻是駕駛成績好,腦袋也肯定是一流。
“還有一點,就是我昨天的表現應該震懾住他了,短期內,他應該很忌憚我。雖然恨不得除我而後快,但是也必須忍下去,除非他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柳輕身打開冰箱,蘇華悅和白雨兩個應該還在睡覺,昨天晚上她們兩個還要歸還結晶機甲。
將幾塊培根煎好,將打好的蛋液倒入油鍋中時,柳輕身突然覺得眼前的視界一陣模糊。
“怎麽了?”
“沒事,”柳輕身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稍稍祛除了暈眩感,就開始處理鍋子中的食材。
“狀況有點糟糕啊,”柳輕身看著數次精神恍惚以後做出來的早餐,雖然比之外麵的外賣要美味,但對於追求完美主義的他來說,隻能是勉強裹腹。
“已經很不錯了,這種早餐,你還有什麽想要奢求的?”
“估計是昨天晚上能力使用過度的後遺症,”柳輕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現在看著桌上的食物,他也沒有吃的想法,隻能保持自己勉強不暈過去。
“不需要去醫院看一下嗎?”沐海蘭有些擔憂。
“沒問題的,睡一覺就好了,用不著擔心。”柳輕身扶著樓梯的扶手,艱難地爬到自己床上。
此刻,柳輕身的衣服已經全濕了,原先的暈眩感覺已經變成刺痛。躺在床上不斷抽搐,柳輕身此刻覺得眼前的景物開始從模糊變得清晰。隻是柳輕身知道自己出現幻覺了,在幻覺裏出現最多的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準確地來說是一個天使和惡魔。
女子的背後是一對翅膀,不過翅膀似乎被什麽外力強行折斷,腳上也帶著一副鐐銬。男子的背後是是一對蝙蝠的翅膀,嘴角有兩顆尖牙,容貌雖然看上去普通,但是卻有一種讓人越看越入迷的魔力。天使躺在魔王的腳下,看表情,似乎是自願的。
“哥,醒醒,醒醒......”
“現在是幾點?”柳輕身一臉疲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額頭上全是冷汗。
“現在是下午三點,華悅姐和白雨姐都已經回保衛科那裏報道了,她們讓你醒過來以後就要到保衛科去檢修結晶機甲。“柳依莎的眼神很犀利,盯著柳輕身,”哥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兩位女士出去了。“
“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柳輕身揉著自己的腦袋,“我昨天晚上是出去了,你怎麽知道的,不過不是和她們兩個一起出去的。”
“撒謊!”柳依莎很生氣地說道,“你們不隻是出去了,而且是你出去以後,身體狀況才變得那麽差!”
“是晚上有任務,我們幾個屬於不同部分的,”柳輕身從邊上拿起柳依莎拿過來冷開水灌了下去,“怎麽發現的?”
“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有嚴重的強迫症嗎?”柳依莎笑道,“要是昨天你是最後一個回來的,那麽鞋櫃前的鞋子,必定是中間的鞋子鞋碼最大,兩邊的鞋子鞋碼最小。今天早上起來,除了我,蕾米和艾莉的鞋子是擺好的,其他人鞋子都是亂的。就算你們三個一起出去,兩位女生比你晚回來,隻要不是你身體狀況很糟糕,那麽你的鞋子也是擺的整齊的。“
“有那麽嚴重嗎?”柳輕身知道自己有強迫症,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強迫症已經嚴重到被自己妹妹發現了。
“你太小看了自己的強迫症了,不止是我知道,孤兒院邊上大多數鄰居都知道。”柳依莎掩著嘴笑道,“好了,今天晚上家裏不開夥,我們到外麵去吃,下午四點半出門。你先去洗澡,床單我會幫你洗的。”
柳輕身這才發現自己身下的床單已經被自己身上冒出的冷汗浸濕了一大片,坐在床邊緩了一緩。
洗好澡以後已經是四點了,躺在沙發上,柳輕身覺得洗好澡以後好多了。
選定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商圈,保衛科所在的這個區,出租車進不來,日常隻有單數整點有公車經過,早出去也沒有用。蕾米和艾莉不在家,蘇華悅帶她們去參觀結晶機甲了,對於蘇華悅柳輕身倒是放心,唯一讓柳輕身奇怪的是柳依莎怎麽放心蘇華悅帶走自己的兩個妹妹。
“你要注意了,有通知,三天以後保衛科全體人員進入戰時警戒狀態。”沐海蘭的聲音突然傳到柳輕身的腦海裏。
“戰時警戒狀態,忍不住了嗎?”柳輕身鬆了一口氣,“不過是最蠢的一招。”
“什麽意思?”沐海蘭不解。
柳輕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全體人員,保衛科的全體人員都進入戰時警戒狀態。之前軍隊可是連保衛科的結晶機甲部隊都不讓參與的。這是針對我的,甚至可以說是針對知道魔族這件事情的人。為了不讓這種針對太明顯,所以才說是全體人員。”
“那你不是完了?”
“完了,不,恰恰相反,他已經出招了,接下去隻要見招拆招就行了。”柳輕身揉著自己還有一些發疼的腦袋,“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我把事情捅出去,所以這種針對不會太明顯,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進行準備。”
“一切交給你了,這種陰謀之類的,我也不擅長。忘了告訴你了,之前你昏迷的時候,大腦的神經一直處於活躍的狀態,也就是說,你之前一直在做夢。”沐海蘭嚴肅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夢見了什麽,但這種夢境,隻有你自己親身經曆或者自己有強烈的執念才會出現這種夢境。別的我也不和你說了,隻是希望你自己不要被夢境所困擾。”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心理學家啊,”柳輕身不由地調侃道。
“你是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