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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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眼聆聽:“恩,的確像地底有大量的沙子。”
老刀把子在大廳裏沿著牆壁走了一圈,四麵凹槽中積滿幹燥的沙子,老刀把子停在牆角,伸手掏裏麵白色的泥沙,一捧一捧地把沙子掏出來。
難道你想把裏麵的沙子全掏出來?”我笑了笑對他說道。
老刀把子頭也不抬:“我想確認一下,凹槽的沙子有多深,我真有一種感覺,我們所在的墳墓建立在一處沙海上。”
我抬頭看了眼天花板,正中央有一顆澄澈的明珠,我的目標是取下明珠離開。
老刀把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修房子的第一件事是做什麽嗎?”
老刀把子嘴裏銜著一支煙,想了想回答道:“打地基。”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恍然大悟:“對啊,是我太笨了,如今科學發展了,都很難在沙子上修建建築物,更何況是三百年前科技經濟不發展的時代。”
老刀把子把凹槽的泥土拋出來了不少,在我給他點開迷霧後,正要把沙子填回去,突然臉色一變,他從沙堆中掏出了一個圓球狀的物體,我看了一眼,是一具人類的頭蓋骨。
老刀把子把骨頭扔到地板上,罵罵咧咧:“真晦氣,隨便在沙子一摸,就掏出一個頭顱骨。”
我打著ins牌手電筒走到他身邊,用光線照射老刀把子挖出的沙坑,大概被他挖了四十厘米下去,沙坑四周的沙子紛紛滑下,流入沙坑中,把沙坑補平。
細碎的沙子中有東西在蠕動。
我拿手中的木頭棍子絞了絞沙坑,蠕動的生物暴露在視線中,一隻跟泥鰍長得差不多的軟體動物。
看到它,我額角沁出了冷汗。
老刀把子在我嚴肅的表情上看出了問題,問道:“劉小爺,出什麽事了?”
他順著我視線看下去,吃驚地說道:“咦!?這跟泥鰍差不多的是什麽生物,以前怎麽沒見過。”說著伸手去捉蠕動的生物。
我一棍子拍在老刀把子手上,後者縮回了手,向我投來疑惑的眼神。
別動。”我小聲說道。
此時我感覺到自己的胸膛有節奏地起伏,強迫自己呼氣,吸氣,調整自己那顆狂跳的心髒。
是屍蟲。
第二次遇到屍蟲了。
這種成群結隊出現的生物,代表了恐怖的降臨,第一次見到它們的時候,我的胳膊被咬了一口,中了強烈的屍毒,使我在甬道中沉睡了好長一段時間。
若不是我的血液存在抵抗屍毒的能力,此時的我,早已長眠在小皇帝古墓中。
屍蟲有一個特性,就是從不單獨出現,它每一次出現,都將是一群,它們以屍體腐肉為生,常常出現在殉葬坑裏麵。我眼中看到了第一隻屍蟲,就代表沙子中還有第二隻,第三隻。
此時的我大氣都不敢出。
隻要他們沒有感受到人氣,就不會發起進攻。但我忘了一點,老刀把子的左手被火銃打傷,此時還在嘀嗒嘀嗒流著血液。
血腥氣,乃是讓屍蟲狂暴的味道。
沙子中的屍蟲在沙麵上如同一隻遊魚,來回蠕動遊了一圈,忽然腦袋對向了我們,屍蟲沒有腦袋,但身體一端有一個肉瘤,肉瘤中央長著一排鋒利的牙齒。我眼中的屍蟲抬起了肉瘤,一排牙齒上粘著白色的沙礫,流出粘稠的綠色液體。
那隻屍蟲的身體縮成一團,猛地彈起,露出鋒利的牙齒對著老刀把子咬去。
我一棍子把屍蟲拍在了地上,老刀把子還不明白遇到了什麽,一腿把屍蟲踩成肉餅,無所畏懼地對著我笑笑。
沒事,當年在地裏幹活時,有時會遇到青蛇,它比這蟲子的身體更大,攻擊方式也差不多,我每一次都是一腳踏下去,青蛇被我踩在腳板下,就不能攻擊到我了。隻要我願意,用力一踏,青蛇就被踩成了肉泥。”老刀把子安慰我說道。
我臉色變得蒼白,喝道:“誰叫你踩死它的?快把鞋子脫下來。”
老刀把子不明所以,看到我冒火了,彎腰把鞋子脫下來。
我提腿猛跳,想把天花板最大的夜明珠摘下來,但麵對三米高的空間,我憑借跳躍力要把頂部的明珠取下來過於困難,我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做法。
最後我扳下了兩顆石柱上的寶石,祖母綠,大拇指大小,拿出去可以做兩枚價值不匪的戒指。
老刀把子把鞋子扔到了一邊,皺眉低語:“什麽味道,跟死耗子的味道一樣。劉小爺,遇到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緊張啊?”
你聽。”
聽什麽?”老刀把子拿出打火機,正要點煙。
別抽煙了,現在比剛才在排水管道中更加危險。”
老刀把子聽到危險兩個字,把嘴裏沒點燃的煙吐了出來,站著不動:“我聽到了,刺刺刺的聲音。”
他轉身看向凹槽,被牆角裏爬出的東西震撼,密密麻麻地屍蟲爬了出來,‘刺刺刺’的聲音,正是它們在蠕動,磨牙。
死耗子的味道是我踩死的小蛇。”老刀把子看清楚了發出臭氣的來源,青著臉看向我:“劉小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說的,踩死這些東西,就危險了。”
屍蟲,這些全都是屍蟲。”我頭皮發麻:“老刀把子,我們趕快逃離,哪怕隻要被一隻屍蟲咬住,都會中毒,屍毒你聽過沒有?隻要染上一點,就能使一隻成年大象喪命。”
老刀把子差點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我們沒有退路了。”他說。
我們進來的下水管道是一條死路,進來的一端觸發了機關,一堵石牆堵死了退路。
我們進入大廳,裏麵擺滿了寶物,不說鑲嵌的寶石明珠,單是書架上的線本書,都可能是外界失傳的古拓本。
進來後,我們沒有尋找退路,而是琳琅滿目的寶貝吸引,這是我們最大的失誤。
老刀把子說道:“都賴我,不該去掏沙堆,剛才不去掏沙堆,這些蟲子要發現我們,至少還要等一陣子。”
我說道:“現在不是怪誰的時候。”
屍蟲越積累越多,它們包圍了我們,地上,牆上,甚至天花板上,都爬滿了它們密集的身影。
我在行李袋中取出一瓶燒酒,打開瓶蓋,把燒酒倒在了地上,叫老刀把子把打火機借我一用。
老刀把子明白我的意圖,啪嗒一聲點燃打火機,紅色的火苗升了起來,與酒精接觸,地上燃燒起熊熊的火焰。
等火焰燃燒完了,我們也完了。”老刀把子苦澀地笑了笑。
我抬頭看了眼天花板,頂部有一個豎井。從我一進來時就發現了,現在問題是麵對三米高的通風豎井,我跳著都爬不上去。
屍蟲蠕動身子向我們爬近,被過年阻擋在外麵。
老刀把子抬頭看見了天井,這扇天井的井蓋上隻露了四個橢圓的氣孔,若不是清除古墓的建造結構,抬頭看到咯,都可能把它忽視掉。
搭人梯上去。”老刀把子說道。
我點頭,老刀把子補充道:“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讓你趴在地上,站不站的起來都是一個問題。來,你踩著我的肩膀,你先上去了,再拉我上去。”
好。”我踩上老刀把子肩膀,他站起來,把我送上了天花板,我找到井蓋的開關,輕輕旋轉,井蓋便被我打開了。
天花板上也爬上了屍蟲。
老刀把子手臂上一用力,把我拖進了豎井裏麵,豎井牆壁上有許多槽孔,我的雙腿踩到孔隙中,垂下手臂,叫道:“老刀把子,拉住我的手腕。”
老刀把子抬起雙手,拽住了我的手腕,我用力往上拉,但我力氣太小,拉不動身體魁梧的老刀把子,他蹙眉說道:“劉小爺,你的腿撐穩了,我自己用力爬上去。”
我說道:“好。”
注意,用力了。”老刀把子聲音落下,拉著我手腕,猛地一攀,雙手麻利地掛住了豎井的凹槽上。
我把身體縮回去,等老刀把子爬進豎井後,反手把井蓋蓋上,嘴裏咬著手電筒,往豎井上麵爬行。
剛才形勢險急,我的行李袋落到了大廳中,隻拿了一個手電筒,腰間別了一隻黑驢蹄子。
我叫老刀把子把他的手電筒關上,我們照一個就行了。我擔心我們的電源用盡,留一個人的手電筒做備用,比較保險。
我倆往豎井上攀爬。
因為那瓶燒酒燃燒短暫地攔住了屍蟲,除了幾隻爬上天花板的屍蟲爬進了豎井,我們並沒有被大量的屍蟲尾隨。
老刀把子跟我相對往上爬。
他忽然慘叫一聲。我把手電筒的燈光照向他,隻見他的手臂上被一隻光溜溜的屍蟲咬住,而那隻手臂,正是被火銃打傷的手,因為一直有鮮血流出,血腥氣成了屍蟲在豎井裏的導航器。
我用棍子幫他把屍蟲彈開,扯下一段布條,把他手腕緊緊勒住,說道:“不要讓毒液擴散,我們先爬上去再說。”
屍毒毒性慘烈,剛被咬幾分鍾,老刀把子的臉色已經發黑了。
你堅持住,我們爬上去,就有救了。”
老刀把子聽過屍毒的厲害,此時失去了掙紮的勇氣,說道:“你出去吧,我不想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