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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原來是道中人啊。”夥計不再嬉皮笑臉。

    我沉著臉，不說話。被這夥計當猴子耍，我心情好不到哪裏去。

    大哥，我隻是一個小夥計，你先坐一坐，我去叫老板。”夥計知道給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說讓老板來接待我這樣的貴客。

    我點頭，我找古董街最大的古董店，肯定是有要事要做。

    夥計麻利地給我倒了一杯茶，讓我坐在太師椅上，然後去叫老板。

    老板不在店裏，夥計到店門口的電話亭裏給老板打電話，我在古董店裏轉悠一圈，古董店有兩層高，一個夥計。

    不是請不起更多的夥計，而是古董店裏的生意，不需要很多的幫手。

    我在房間內走了一圈，看儲物架上的各種古董。琳琅滿目，但都不值錢，而且這些東西，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

    比如架子最上麵有一個有標價的古董，看上去，這古董的確是真的。

    一雙繡花鞋。

    標價也很高，這雙三寸金蓮的繡花鞋價值八千塊。

    看樣式，這雙繡花鞋出自清朝，用金線繡著兩朵金色的牡丹花，牡丹代表富貴，在古代是很常見的花型。

    牡丹花上，繡著幾朵惟妙惟肖的蝴蝶。蝴蝶紛飛，美妙至極。

    這雙鞋子，應該是清朝某個貴婦人的鞋子，保存得如此完好，八千塊這價格不算高，偏低了。”我對這件古董給出初步的判斷。

    然後又偏頭看了一眼。

    不對。

    這繡花鞋不對啊。

    因為我看到那金線，太均勻了，這正是它的不合理的地方。

    古代人的工具沒有現代先進，金線雖然均勻，但還不至於整條線均勻到一模一樣的程度。

    再仔細去看這雙繡花鞋。才發現兩隻鞋子的大小也有些不一樣，可是這雙鞋子明明是一對，怎麽可能一雙鞋子大小不一樣！？

    充滿疑問，我看著鞋子，苦苦思考。

    這位小哥，怎麽！？對這雙鞋子有興趣！？”這時，一個油光滿麵的中年人走進古董店，一進店門，看到我在打量這雙鞋子，開口問道。

    他的身後，跟著店裏的夥計。

    這位應該就是古董店的老板。

    我叫申通，你叫我申先生就行。”申通輕輕地說道。

    我說道：“申先生，你這鞋子有問題。”

    神通笑著說道：“還是瞞不過行家的眼睛。這鞋子，的確有問題，不然就算是標價一萬八，都不算貴。”

    我點頭，絲綢的東西本來就不容易保存，保存得這樣完整的，賣一萬八不算貴。

    不知道小哥怎麽稱呼，這雙鞋子看出什麽奧妙沒有！？”申通小聲詢問道。

    叫我阿偉就行。”我回答道：“這雙鞋子，是真古董。”

    申通點頭，說道：“還有呢！？”

    這雙鞋子，我猜測是由不同的兩雙普通古董鞋子拚湊成的，這兩雙鞋子，無論是大小，還是年代，都不同，一隻應該是清朝早期，看布料，另外一隻是清朝中期的。”

    申通看我的眼神明顯變了。

    我繼續說道：“這隻是我的猜測，為了將這兩雙連大小都有點區別的鞋子配成一對，所以就有了這金線，還有紅線。”

    申通笑了笑，說道：“劉小哥說得沒錯！”

    金線是普通的金線，沒什麽值得深究的，但唯一不好的地方是，這金線太新了，不是古董，是用機器抽出來的。我看這金線太均勻了，所以有點兒弄巧成拙了。”

    申通說道：“這古董金線太難找了。”

    這紅線不錯，竟是真的古董。”我笑了笑說道。

    申通站起來，對一旁的夥計吩咐道：“去把我珍藏的烏龍茶取出來，把這茶葉換了。”

    夥計麻利的去做事情了。

    我坐在申通旁邊的太師椅上，申通也坐在旁邊，我倆扯了一些有關古董的知識，其實我自己並不太懂古董，隻是見多了明器，就懂了。

    而且明器，古董，看著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阿偉啊，你說一說，你來老通我這兒來，目的是什麽。”聊了半天，烏龍茶也上來了，話也說的差不多了，申通說出了正事。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申先生，不瞞你說，我缺點錢。”

    申通聽了後，皺眉思索，過了一陣子，從錢包裏取出兩千塊，說道：“你先拿著用，我申通願意教你這個朋友。”

    申先生，這是幹甚！？”我將申通的手推開，說道：“無功不受祿……”

    申通點了點頭，說道：“我看阿偉你是個人才，的確不是這樣的人，要不這樣，你跟在我身邊，幫我做事，每個月一千五的工資，然後再加提成。”

    一千五，這個工資等於天價了。

    一個清華北大的大學生出來，月薪不過三四百。

    我搖了搖頭。

    申通說道：“怎麽，看不上！？嫌我們廟子的門太低！？”

    申先生哪裏的話。”我說道：“承蒙申先生看得上，但晚輩誌不在此。”

    申通點頭：“也對，年輕人有自己要拚搏的地方。”

    我說道：“申先生，這裏不方便說話啊。我不是來買古董的，是來賣古董的。”

    我話一開口，申通立馬正經起來，二郎腿收起來，輕聲問道：“好貨！？”

    價值很高，明器。”

    明器。”申通的眼神又變了，有點神經質。申通叫了句：“小東，把店門關了，今天提前打烊。”

    叫小東的唯一夥計說了一句：“好嘞。”然後就將門窗關好，將門關好，燈打開，小東知道老板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就給申通說了句先回家，就離開了。

    小東走後，申通上下打量我，說道：“劉小哥，你可是真人不露相。那條道上的人！？”

    我沒有說話，取出一個被牛皮紙包裹了幾層的包裹。最後取出了一個牡丹碗。然後又將背包裏的五個古董取了出來，有一個玉扳指，一個花瓶，一個玉枕，一個司南。

    這些都是大明王爺墓，取出來的東西。

    都是清朝的物件。”申通拿著放大鏡，手電筒，看了一圈後說道。

    挖了一個清朝的大墓。”我回答道。

    申通說道：“都是皇族才能用的東西啊，價值很高。”

    申先生，我急需要一些錢，你看這些東西，你開個價。”我對申通說道。

    申通豪爽說道：“十五萬，這些東西的價值遠不止這個價格，但是這些畢竟是明器，不敢放在明麵上交易，我自己也有風險，十五萬是我能給的極限。”

    我撇嘴，老狐狸。

    好，十五萬，我要現金。”我說道。這些東西的價值，絕對能到二十五萬，可是我急需要用錢，而且東西也不好出手，十五萬也能接受。

    好，劉小哥夠豪氣，我再加五萬，當做我給劉小哥的見麵禮，以後劉小哥再有這些東西，都送我這兒來，別人不敢要，我姓申的全要了。”

    我心想，這老狐狸尾巴露了出來，而且擅長用人心。十五萬的價格，再送五萬，感覺是我欠了他好大一個人情，但是這些東西，價值都超過這個。

    我點頭：“好。”

    申通說道：“晚上來拿錢，二十萬不是小數，我要去準備一番。”他咽了口口水，眼紅地看著這一堆寶貝，說道：“東西你可以放在這裏，也可以拿走，或者劉小哥你就在這裏，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我笑了笑說道：“我相信申先生的人品，我下午有事要做，你去準備錢，晚上我來取。你看如何！？”

    那再好不過。”申通哈哈笑道。

    告別了申通，我去車行花兩萬塊買了一輛麵包車，然後開著小麵包車去采購商品。

    一袋一袋的大米，成框的水果，糖果，還有各種柴米油鹽醋生活用品。

    馬上就要去賀家井村了，我對幾年前在賀家井村的生活非常懷念，那裏的人民質樸，沒有想象中的勾心鬥角。

    太久沒見，回去了，禮物肯定需要準備好。不能厚此薄彼，全村人的禮物我都準備好了。

    我很想念賀家井村的人，比如老村長，不知道這幾年過去了，他老人家是否還安好，當初去四川時，他就一直送我到村口，送上各種幹糧，讓我路上吃。

    想著想著，眼眶都紅了。

    準備好事情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開著麵包車到申通的古董店，申通早就在等我了，將一個皮包給我，說道：“劉小哥，二十萬，你點一點。”

    我說道：“申先生見外了，數目肯定沒錯，”說著我拿著皮包開車就走。

    申通再三叮囑我，有好貨隻管去找他。

    然後我拿著錢，去墨景那裏，將一箱子的槍支彈藥帶走，皮包中二十萬又少了四分之一。

    事情處理完後，我在麵包車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陳兵買好東西回來了，在約定的地點找到我。

    清理了一遍他買的東西，不多不少，甚至有些東西他還買了備用的。

    我讓他坐車上來，然後開車朝記憶中賀家井村的方向駛去。

    我與陳兵輪流開車，經過一天，到傍晚的時候，我看到了賀家井村的石牌坊。

    石牌坊下有一個中年人，坐在牌坊下抽煙，見有麵包車過來，他起身打量我。

    你是……”中年人臉上露出驚喜：“劉軍偉，你回來了！？”

    荷蘭叔！！”我笑了，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