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癡情男?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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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娥鬧了個烏龍,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好在琴心也沒在意,而是彈奏一曲,讓紫川和月娥來試試,不得不說紫川這丫頭也頗有些音樂天賦,在琴心的指點之下也能勉強彈奏一曲,而月娥就沒那麽好的耐心了,劈裏啪啦按了一通之後,發現全是噪音,幾番斟酌全無進步,隻好放棄。
不過月娥發現問題了,這大玩意用來幹嘛呢?不會是放進名人坊的閑情居裏麵吧,於小川隻得解釋道:“這隻是做個實驗,成熟之後要送進宮作禮物的。”
柳月娥麵露不悅之色道:“送進宮?這是為何?又是送與誰?”
於小川本無心隱瞞,當即說了這鋼琴是送給公主的,這讓柳月娥差點沒翻臉,說道:“相公好生薄情寡義,你到柳府半年許,未曾送我些許禮物,連我身邊的兩名妹妹也未曾受你點滴恩惠,你卻好,那德清公主不過邀你遊玩幾日,你便這般大手筆,實在令人痛心。”
於小川隻得說道:“月娥,這是皇上的意思,你要喜歡這東西,莫說一個,就是十個也做了送給你,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柳月娥臉一下紅到脖子,說道:“相公你又貧嘴,看在是皇上的麵子上,那就算了,你送進宮裏便是。我方才不過是與你開玩笑罷了。”
放下於小川為德清公主準備禮物不表,且說寧王世子朱覲鈞一路低調進京,在一處隱蔽之所暗自尋了幾名京師的黨羽密謀。
朱覲鈞穿了一身便裝,周圍的幾人有的戴著個草帽,有的幹脆身披大套,隻露出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
朱覲鈞麵色陰沉,說道:“這麽說這名人坊背後的最大東家是皇上了?”
“王爺,至於是不是皇上,屬下不敢斷定,但我想十有八九應該不會錯的,我們在東廠的眼線說,於小川此人曾和皇上密謀過幾次,之後這名人坊便異軍突起,成為了京師乃至大明最大的商戶,更可怕的是,這名人坊不但日進黃金萬兩,更是將天下商人擰成了一股繩子,長此以往,對世子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哼,如此大事,你們竟然未曾匯報於我,真是一群飯桶,難道你們也沾了這名人坊的光,要打算背主棄義了嗎?”
“王爺誤會了,這也是我等疏忽,等查明真相之時,已經是月許後的事情了,所以……”
“廢物,我養著你們又何用!”
朱覲鈞身旁一名三十多歲的謀士說道:“王爺,事到如今,責怪他們已是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問題。”
“諺語說得對,本王失態了,還請諸位不要見怪!”朱覲鈞恢複了平靜,方才的憤怒消失得無影無蹤,可見這個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寧王確實有幾分本事。
“王爺不責怪我等,已是萬幸,王爺,您此番進京是為了祝壽而來?”
“祝壽?一個區區二十歲的小丫頭,本王還沒那心思,不過本王若是不來,難免惹人非議,皇後的生日本王又怎會不去,不過這次本王並沒有隨帶禮物,恐怕還要幾位籌劃一二的。”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一口同聲道:“此事交由下官去辦。”
“好,有勞幾位了,本官此次進京的目的你們已知道了,下麵你們就去辦吧,小心一些,不要露出馬腳。”
“是王爺。”
等幾人走了之後,朱覲鈞原本平靜的臉色一下變得猙獰異常,一下把杯盞摔碎,說道:“可惡,本王養了他們十幾年,卻換來一些牆頭草,真是可恨,諺語你說說,方才本王不過試探他們一二,他們就露出了本來麵目,可見這些人已不可用,哎,本王小看了朱佑樘啊。”
“王爺,你也不用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既然這幾人已經不可靠,不如將他們給除掉吧,免得有一天泄露了王爺的秘密。”
“不妥,若是除去他們還會打草驚蛇,還好當初本王留了一手,不然還真是有些麻煩了,諺語,你去幫本王辦一件事。”
“王爺請吩咐。”
“你去幫我查查於小川此人的底,要詳細知道嗎?”
諺語眉頭一皺道:“王爺,此人不過一無名之輩罷了,我們又何須去查?”
“諺語,你若認為此人是無名之輩那就大錯特錯了,方才你也聽見了,此人竟和皇上密謀幾次,可見非尋常之人,當今之勢,咱們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行事啊。”
“還是王爺想得周到,我這就去辦。”
“等等……”
“王爺還有何吩咐?”
“你在江南不是有一份不錯的資產嗎,你打入名人坊,試探一下虛實。”
“遵命!”
……
皇後二十歲生日,自然非尋常之人過生日可比,不但各地的藩王都親自進京,而且各地有才氣和名氣的青年俊秀也進京賀壽來了,當然,這些人未必個個都隻是為了皇後賀壽而來,而是惦記著紫禁城囚籠中的那位公主呢。
毫無疑問,若是能成為駙馬,其戰略意義對各地的藩王都非同一般的,所以,這些藩王的世子們紛紛摩拳擦掌,想有一番作為。
而與此同時,德清公主麵無表情地看著身邊的丫頭一張又一張地翻滾著畫冊,這些畫冊上的人物都是此番進京的才子世子們。
“公主,你看,這位怎麽樣,據說他是靖康王之子哎,又會作詩,還會畫畫,你看這畫還是他自己畫的呢。”
“行了,婉兒,你煩不煩,本宮耳朵都要被你吵起老繭了,什麽才子世子,你看,就這張,虧他還自己畫的肖像,賊眉鼠眼,目光****,穿著一身長卦,偏要手捏一個扇子,這是要顯擺什麽?大冷天的誰用扇子,有病吧。”
宮女婉兒又換了一張畫說道:“公主,您看這張,此人是巴蜀有名的秀才,據說是成王之後,成王一族名存實亡,此人不甘家道中落,不惜寒窗苦讀,喏,前些年考取了進士,人又長的瀟灑帥氣,公主覺得怎麽樣?”
“唉,婉兒,你什麽眼光,瀟灑帥氣?你哪門子眼睛看到的,此人身高不足五尺,還沒本宮高呢,再說進士怎麽了?天下最呆的就是這些讀書人了,沒一個好貨。”
“公主,我看天下讀書人未必都是呆子,至少有一個人例外。”
“有嗎?”
“公主難道忘了,那於將軍以前不是讀書人嗎,你看他哪裏呆了。”
“咦,還真是,本宮怎的卻將此人忘了,你還別說,在本宮看來,這些人比起於小川來,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呀,公主,你不會是喜歡那個於將軍吧?”
“嗯?婉兒,你再亂說,我割了你舌頭,這種事情你也敢說?”
“公主,奴婢錯了!”
德清板了一會臉,突然撲哧一笑說道:“婉兒,和你開玩笑呢,要說於監事,不於百戶這人本宮的確見過幾次,那時候你還沒來呢,婉兒你不知道,這人有時候挺呆的,所以我就把他和這些才子歸為一類了,在本宮看來此人高出他們何止百倍千倍,可惜,此人毫無骨氣,竟做了贅婿,實在讓人著惱。”
“奴婢也不解,好好的秀才不做,非要做什麽上門女婿,呀,難道這人是個花心蘿卜,貪戀別人美色?”
德清麵色一怔,說道:“還真有可能,可惡,這天下的男子難道就沒有一人像皇兄這般癡情的嗎?”
“德清,你又在說朕什麽壞話?”一道聲音響起。
德清一驚,說道:“皇兄,你怎麽來了?”
“嗯?朕來看看自己的妹妹難道還要有什麽條件不成,方才你說朕的什麽壞話?”
“哪有,我說這天下的男子之中,就皇兄最癡情,最專一,這哪是什麽壞話。”
朱佑樘微微一笑,說道:“德清此話有些道理,至少,在這紫禁城內,朕還沒發現有朕專情之人,不過朕相信,朕的天下有無數癡情男兒,肯為一女守終身,德清,你說朕說得對不對?”
“皇上你太高估你的子民了,天下負心漢千千萬,未曾有癡情傳,可見除了皇上之外,天下男子沒有一個是好人。”
朱佑樘麵色一正,說道:“德清,這些資料你可都看了?可有中意的?”
德清麵露委屈,說道:“皇兄,今日你來看舍妹,莫不是專為此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