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今日的仇,總有一日會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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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嬋娟被人推出太醫院,那些人還狠狠的威脅,再敢造次,就打死你,

    嬋娟沒有辦法,想著或許可以寫信求一求將軍大人,

    她匆忙回去,按照將軍給的指示,很快將信送了出去,

    便趕緊回了坤寧宮,

    見到瑾鸞已經開始發燒,心下著急的不行,

    “桑菱姐姐,這可怎麽辦,你在宮裏多年,肯定比我想的周全,奴婢求您救救小姐吧,”

    桑菱道,“你別急,讓我想想,”

    說罷,便出去了,過了好一會,才帶著什麽東西回來,也來不及清洗,用嘴嚼爛,敷在了瑾鸞的手上,“這是解毒草,應該可以暫緩毒性,我們還是要趕緊想辦法,否則小主她”

    嬋娟說道,“我已經給將軍寫信了,估計不出兩個時辰,就能來人,”

    可是左等右等,一點消息都沒有,嬋娟再次寫信,那負責送信的人說,“將軍府已經收下信了,還要再送麽?”

    嬋娟心裏一緊,收到信,按照將軍的脾性,他一定立刻馬上派人來救,即便是白日,將軍也會有辦法送大夫進宮,

    可是這是怎麽回事,嬋娟沒有多說,依然讓他將信送出去,

    直到天黑,都沒有等來將軍的回信,

    瑾鸞已經昏了過去,意識開始混亂,

    卻一口一個嬋娟的叫著,

    嬋娟沒有辦法,跟桑菱商量之後,桑菱細細的說了那幾位藥材的模樣,嬋娟便打算去太醫院偷藥材,

    她不能看著小姐就這麽香消玉殞。

    好容易躲開侍衛的眼睛,來到太醫院,

    大門虛掩著,

    這麽晚了,應該隻有當值太醫,隻要小心謹慎,嬋娟相信,她一定能夠成功的,

    她偷偷的躲在一旁,仔細的聽著裏麵的動靜,見沒人說話,剛要上前,突然身後被人捂住了嘴,拖到了一旁的小房間,那人威脅說道,“我就知道,你還會來,嗬嗬,小賤蹄子,正好爺爺我沒處瀉火,你還送上門來。”

    嬋娟用力推開那人,“你,你是太醫,你不敢對我怎樣,否則皇上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那人幾乎明白嬋娟的軟肋,“可是如果被皇上知道你來偷藥,你以為你家小姐的命還能活幾個時辰?”

    嬋娟愣住,但是也不可能委身於他,“那又如何,那我也不會跟你”

    她瞅準時機,想要從他腋下溜走,卻不料,此人竟然有些功夫,一把將嬋娟撈起,狠狠的摔向一旁,

    嬋娟痛的嗚嗚直叫,

    外麵突然有人說道,“誰在裏麵。”

    倆人皆是一愣,

    嬋娟剛要上前呼救,卻被那人提前一步,捂住嘴巴,雙手雙腳死死的被禁錮住,“是我,今日我當值,你不是已經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外頭那人說道,“哦,明日一早要去給玉妃娘娘請平安脈,有點疏漏,所以回來翻翻記檔。”

    “哦,好,那你先去吧,我也在找點東西。”

    外頭那人躊躇片刻,總感覺今日裏麵這人有些奇怪呢,

    嬋娟瞪大眼睛嗚嗚嗚的想要說話,“你自己在裏麵麽?”

    挾持嬋娟的人說道,“是啊。”

    然後對嬋娟輕聲說道,“隻要你從了我,我便給你主子拿藥,如果你不從了我,就算我死,也會拉上你這個墊背的,我孤家寡人一個,但是你家小姐不一樣,她除了你,這宮裏可沒有可以信賴的人了,我勸你好自為之。”

    嬋娟愣住,他說的沒錯,就算外頭那人發現了自己,如果還是沒有告訴他,或者也是個登徒子,然後被他們二人給

    如果事後在滅口,那小姐怎麽辦,

    想到這些,嬋娟不再亂踢,安安靜靜的,外頭那人離開,這太醫笑淫淫的,“嬋娟,我盯你好久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跟了我,你的日子比跟著你家小姐還好,”

    嬋娟瞪著太醫,“你說話算話,會給我藥材,會去給小姐看病,”

    太醫有些不耐煩,“廢什麽話,我是個男人,說出話掉在地上,那就是個坑,趕緊趕緊,脫光上去等著我。”

    嬋娟依然不相信,死死的攥著衣裳,尋思著

    那人已經沒有了耐心,惡狼般撲向嬋娟,直接在地麵上就要了她,

    那人滿意的站起身子,“我去幫你拿藥,你趕緊收拾了自己,小心被人看出來。”

    嬋娟有些愣愣的,用手整理的頭發,衣裳的淩亂,那上頭的褶皺,是如何也不能撫平的,正如她的心,

    太醫交給嬋娟許多藥,又囑咐了很多,臨走的時候,笑道,“如果需要我的幫助,你應該明白。”

    嬋娟眼神閃躲,匆忙離去,

    她出來的太久,不知道小姐怎麽樣了,

    桑菱欣喜的翻看藥材,“這都是好東西,這回小姐沒事了,嬋娟,你是怎麽做到的,你你的衣裳怎麽這麽亂,”

    嬋娟後退半步,“你趕緊去給小姐解毒,我沒事,”

    說完,便偷偷跑了出去,她現在誰也不想看見,隻想自己一個人呆著,將那些肮髒的事藏起來。

    瑾鸞悠悠轉醒,滿頭大汗,毒解了,汗出了,整個人都輕鬆不少,“桑菱,嬋娟呢。”

    桑菱擔憂說道,“小主,您別擔心了,好好養著,”

    嬋娟是瑾鸞最親近的人,是在這深宮唯一的親人,“她怎麽了。”

    桑菱回頭看了看外頭,“嬋娟去太醫院偷藥材,回來就不肯說話,現在一個人在外頭呢,奴婢也不知道她怎麽了。”

    瑾鸞掙紮著起身,衣裳都忘了披,在月光下見到了整理過後的嬋娟,可是那衣裳的褶皺,讓瑾鸞心裏一緊,她輕聲喚道,“嬋娟”

    背對著瑾鸞的嬋娟身子明顯僵住,她沒有回頭,隻是說道,“小姐醒了,那奴婢就放心了。”

    語氣中的顫抖,幾乎暴露了嬋娟的悲痛,

    可是瑾鸞也是經曆過此事的人,豈會不明白,

    這後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

    自己被蒹葭和貴妃害成這樣,她身邊的人自然竭盡相救,

    可是自己什麽身份,她再清楚不過,

    太醫院不會來的,那藥材恐怕也是嬋娟拿了什麽寶貴的東西跟人交換的,

    可是嬋娟一個小女子,一個小宮女,除了還有什麽是寶貴的?

    瑾鸞眼眶一酸,推開桑菱,走了過去,抱住嬋娟,

    嬋娟突然放生痛哭,

    瑾鸞潸然淚下,“嬋娟,今日的仇,我們總有一日會還回來,”

    嬋娟哪裏還顧得上仇恨,隻是一個勁兒的哭,

    一旁站著的桑菱淚眼婆娑的看著主仆二人上演情感大戲,

    不禁傷感

    這後宮就是如此,沒有榮寵,哪裏能活,一個小小的太醫,就能要了人的信念。

    從那日後,嬋娟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前明亮的笑容再也不再,

    而後宮裏的人,好像都商量好的一樣,再也沒有找瑾鸞麻煩,

    在瑾鸞眼裏,嬋娟一夜長大,

    可是在嬋娟眼裏,瑾鸞比自己還可憐,

    因為那日求助將軍杳無音訊,

    她一開始是不敢相信的,

    可是日子久了,將軍依然什麽都沒說,那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將軍的用心,

    他心裏根本沒有這個女兒,

    或許,即便有,也是利益為上,

    她沒有告訴瑾鸞這件事,

    就算說了,也是讓小姐徒增傷感,

    在這深宮,本就沒有溫暖,不如就讓小姐以為,她的父親是愛她的,讓她以為,即便這深宮是狼壇虎穴,她也有一個可以給自己撐腰成為高山的父親。

    如果嬋娟說了,那麽小姐的信念徹底消失,她以後的日子更加難過,

    可是後來,她才發現,與其不說,還不如說了。

    日子悄然滑過,夏日的暑氣漸漸消失,迎來了入秋後第一個節日,中秋佳節。

    中秋夜宴,本來是跟瑾鸞這種沒寵愛的又銷聲匿跡多日的她沒什麽關係的,

    但是也不知道怎麽了,皇上下旨,讓自己也去夜宴,這算什麽,算安撫?

    還是他們消停了一段時間了,又開始找自己的麻煩了?

    或者兩者都有,瑾鸞挑了一件還是從家裏帶來的布匹縫製的衣裳,

    自打進宮,宮裏一件好東西都沒給過自己,

    拾掇妥當,瑾鸞一回頭,見嬋娟今日穿的極為低調,

    從前,嬋娟可是府上最歡快的女子,衣裳首飾都挑最亮堂的用,

    發生了那件事,整個人都跨了,

    見瑾鸞有些惆悵的看著自己,嬋娟說道,“小姐,人總要長大,長大後才發現,那些從前所謂害怕的事情,都不再怕了。”

    瑾鸞知道嬋娟傷心,當下竟不知道說什麽安慰,拉起她的手,勉強笑了笑,“走吧,不知道前頭還有什麽坎坷,但是隻要你陪著我,我們姐妹二人就一定會好好的。”

    沒錯,一定會好的,

    這個中秋夜宴,她瑾鸞等了太久了,

    她要利用這次機會,得到皇上的垂青,

    她不能再傻乎乎的自以為是的算計下去,

    她要背棄自己,要讓皇上愛上自己,

    她要竭盡全力,接近皇上,必須成功

    今日的妝容本就讓桑菱有些困惑,

    而且瑾貴人還特意穿上了從不穿的粉色衣裙,

    雖然更加好看了,但是跟往日的她到底不同,

    小主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當然是要開始角逐之戰了,

    玄冥,你從前心愛過一個女子,後來因你而死,就是死在了中秋佳節,那我,就幻做她的魂魄,向你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