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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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薑炎被美女天神狠狠的摔在地上,他揉了揉被美女天神抓出血痕的脖子,痛苦的哀嚎道:“我說,我好歹也是你徒弟,降落到時候就不能溫柔點,就這麽將我甩了下來,你對得起我死去的爺爺嗎?”
那美女天神並沒有向之前那般與薑炎開玩笑,反而是狠狠地踢了薑炎一腳一瞬間,那節操盡失的街頭小太妹不見了,反而是一股如聖女般隻可遠觀不可褻瀆的氣質籠罩了美女天神,隻一瞬間氣質的變化,便看得薑炎幾乎快要醉掉。
“這裏就是玉玄派,你腳下所踩的地盤,便是玉玄派五大主峰之一,玉清峰!你明白嗎?”
“不明白!”薑炎非常耿直的搖搖頭,一雙無辜的大眼望著美女天神,“難道我孤陋寡聞了?”
薑炎如此誠實的回答,徹底將美女天神折服,埋頭鬱悶了好一會,方才想起薑炎所在的海島遠離大陸中心,如此一座豐盛的海島,連海盜都是沒有,足可見那座海島位置是有多偏僻,如此不通外界消息的一座島嶼,在這漠北王朝的地界,沒聽說過“玉玄派”三個字,也算勉強合理吧。美女天神自我安慰道。
“既然你沒聽過那我就給你講清楚,免得死在這山上,唯一會替你收屍的,隻有那財狼虎豹!”說到這,美女天神瞥了一眼薑炎,見他並沒有被自己的話語嚇得驚慌失措,反而仍是一副說下去的表情,方才繼續開口道。
“玉玄派乃是這漠北王朝所有修仙門派當中執牛耳者,門下記名弟子數萬,外門弟子數千,內門弟子數百,派中爭鬥甚是激烈,弟子之間每天都有爭鬥,爭鬥必有流血。派中雖然禁止廝殺,但師兄弟之間借著比試的名義下殺手的也不再少數。相比於你那平和的海島山村,這裏對你,將會是一處修羅戰場。唯一能夠使你不被人欺負的,便隻有。。”
“隻有實力是嗎?就如同你帶我來著山上時,那些企圖對你伸出惡爪,卻被你隨手一劍砍成兩半的野獸是嗎?”薑炎打斷了美女天神的話,款款而談:“那!就是實力,就是在這門派能將別人踩在腳下的根本是嗎?”
聽得薑炎的話,美女天神並沒有感到欣慰,反而一雙媚眼狠狠地瞪了薑炎一眼:“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聰明?不用我說完你就能全部猜到是嗎?”
對於美女天神的怒目相瞪,薑炎直接選擇視而不見,反而繼續開口道:“我知道,你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提高警惕,謹慎的麵對這個看似團結,實則吃人不吐骨頭的門派嘛,我會小心那些所謂的師兄弟的,畢竟命是自己得嘛。”
“白癡!”罵了一句薑炎之後,美女天神不再說話,反而是靜靜地看著薑炎,倒是將薑炎看得一陣尷尬。
“額。。你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我。。倫家會害羞得啦!”薑炎坐於地上,一臉嬌羞狀的看著美女天神,絲毫沒有為人弟子的覺悟。
啪!
美女天神身形閃動,以快不可聞的身法迅速奔到薑炎身邊。
隨後。
一腳。
狠狠地踩在薑炎臉上,聽著薑炎那慘絕人寰的哀嚎,美女天神似乎還不過癮,又狠狠的碾了兩下,如同海島上那些煙民踩煙頭一般,直到將薑炎的腦袋狠狠地踩進土裏,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飄然離去。臨走前隻給薑炎留下一句話。
“將他帶去領外門弟子的身份牌,一年後看情況在引進內門,現在嘛。。就先住在山上吧!”
“是!”
一棵大樹之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突然蹦出來,對著美女天神離去的方向點頭應和一聲後,方才將身影徹底暴露出來。
小女孩走到頭仍埋在土裏的薑炎麵前,拉住薑炎的手,溫柔地將薑炎拽了出來,一瞬間被拽離土壤,薑炎腦袋仍然迷糊,連眼睛都睜不開,隻得拉住小女孩的手,不斷地道謝。
“謝謝啊!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師姐盡管開口,薑炎我一定不會推辭!”
“嘻嘻,哪有什麽救命之恩,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小師弟嚴重了。”小女孩嘻嘻一笑,覺得師父新收的這個小師弟甚是可愛。
“小師弟?”薑炎聽出話裏的玄機,努力睜開雙眼,開清麵前的小女孩。
她有著嬌嫩的臉蛋,身穿一件湖碧色的緞子袍,逶迤拖地中黃底撒花纏枝葡萄月裙。烏亮光潔的秀發,紮著兩個雙馬尾,修長的身姿配合手中一柄三尺青劍,顯得夢幻之極。
“師姐叫我小師弟,可是同我一脈?”薑炎詫異的問道。
“嘻嘻!”小女孩笑笑:“此地乃是玉清峰,除了我們幾個外,平時也沒有外人上來,我當然就是你的師姐拉!”
“原來是師姐,我叫薑炎,不知師姐尊姓大名呢?”
“師弟你不用這麽客氣的,我叫漣芝,你叫我二師姐就好。”漣芝擺擺手,示意薑炎向山下走去。隨後開玩笑道:“師父雖然又是不太著調,但像你這麽明目張膽的調戲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誒。”
薑炎嘿嘿一笑:“第一次見麵時是她先調戲我的,我還以為她是這種人呢,誰知道這次卻胖揍了我一頓,她的心思可真不好猜呀!”
“嘻嘻!師父就是這樣的,一會晴一會雨的,習慣了就好!”
“不過既然你是二師姐,那麽輩分應該還比較大了,我們玉清峰一共有多少人啊?”薑炎問道。
漣芝停下腳步,對薑炎伸出三根手指,“三個!”
“啊!”薑炎大吃一驚,差點蹦了起來:“這麽大的一座山,就我們三個人?”
“哦,錯了!”漣芝搖了搖頭,倒是讓薑炎放下幾分心來,興許是二師姐剛才沒聽懂我說什麽,方才亂回答我,我就說嘛,這麽大一座山,怎麽可能就隻有三個人嘛!
“現在加上你,有四個了!”
“哦!咱們玉清峰還真是人丁凋零。”
漣芝打了打一哈哈:“啊哈,人少了是有一點無聊,師弟你習慣了就好。”
漣芝帶領著薑炎下了玉清峰,來到另一座主管雜物的太元峰,不得不說這玄玉派的幾座主峰都挺高的,均是海拔超萬米的超級大山,薑炎與漣芝二人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方才剛剛走到太元峰的山腳。
不過還好,他們此行的目的也就在這朝陽峰的山腳,登記造冊發功法領丹藥什麽都管的雜事殿。
一座高有十丈的門頭,正中間掛著一副牌匾,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印在牌匾之上。門頭往後看,一座不亞於凡間皇宮氣勢的宮殿巍峨的坐於深厚,顯得極具土豪之感。
要說一個搞後勤的雜物處都修這麽大一片宮殿,也算是顯得玄玉派底蘊深厚了,沒辦法,修仙大派,錢多嘛很正常。
進得大殿之中,漣芝帶著薑炎來到一偏殿之中,對著薑炎說:“薑師弟,你先進這偏殿之中登記造冊,我去丹藥房替你領修煉的物資。”
薑炎明白漣芝是想分頭行動節約時間,便感謝道:“那就麻煩二師姐了。”
薑炎走進偏殿,房間不算太大,但並未放置什麽雜物,就隻有正中央擺著一張案台,一位約麽二十左右的男子盤坐在案台後的椅子上,雙目微閉,呼吸均勻有力,顯然正在閉目養神之中。
“師兄你好,我是新來的弟子!”
那閉目養神的男子聽到薑炎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看了薑炎一眼,從案台之中抽出一張表格。
薑炎看了看表格,無非就是什麽姓名、年齡之類的,熟練地將表格填好,將表格還給修士之後,修士卻是沒了下文,依舊閉目養神,絲毫不理睬薑炎。
“那個。。就這樣沒了?”薑炎小聲說道。
修士睜開眼,以一種不賴煩的眼光居高臨下看著薑炎:“你還想怎樣?”
“哦!沒了就好,師兄再見!”眼見那位就是開始反感薑炎,他很知趣的便離開了。臉上毫無變化,心中卻是將那修士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無數遍,幹你大爺的,**什麽**,要是在銀河係敢這麽跟我說話,早把你賣到高等同性會所當龜奴,每晚找兩個器大活好的黑人兄弟教你做人。
帶著滿心不爽走出偏殿,剛一踏出房門,一隻強壯有力的手掌便向薑炎襲來,薑炎閃動不及,被手掌抓住肩膀,那手掌如鷹爪般狠狠鉗住薑炎鎖骨,薑炎使不上力,半邊身子都是一陣癱軟。
啪!
那隻手掌狠狠一甩,毫不費力的便將薑炎甩在牆上,從牆上滑落下來,薑炎隻感覺全身脊骨已是碎了大半,劇烈的疼痛直襲大腦,使之連昏迷都是做不到,隻得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盯著眼前三人。
身後兩人見薑炎竟沒有吭聲,不禁有些麵色凝重,其中一人更是臉色難看,看著為首之人,焦急的問道:“老大,你不會是將他打死了吧。”
那為首之人長相俊美,一雙丹鳳眼格外勾人心神,身穿一襲白袍,手持一把桃花扇不停地搖啊搖,烏黑秀亮的長發被扇子扇動不停地在臉上搖曳,如此一副打扮,竟與山下那些出身豪門的知識秀才一般模樣。
如此一副俊美的好皮囊,當真是做鴨的好材料。
“我出手自有分寸,方才那招‘黑鷹探爪’看似凶猛,最後關頭卻是收了幾分力道,就算他是個未經修煉的普通人,也斷然不會失了性命,最多吃些苦頭罷了。”
聽得此話,另一名同樣臉色凝重的小弟方才放下心來,一瞬間變換上一副諂媚的神色:“老大身懷地靈根,乃是內門弟子第一人,對力量的掌控早已臻至化境,怎會錯手將人打死呢?呂華你是在懷疑老大的實力嗎?”
那位名叫呂華的修士聽得此言,立馬臉色大變,一副愧疚的麵容不斷道歉道:“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我怎麽敢懷疑老大的實力呢,我是怕這小子身子骨太弱,要是經不起老大那華麗瀟灑的驚天一爪,反倒會連累我們老大啊!”
那為首之人仿佛很享受身後兩位小弟拍他馬屁一般,一臉享受的模樣,不過卻還是搖了搖手,這倆人很有默契的同時閉住了嘴。
“你是誰,為何會與芝芝走到一起,你們倆是什麽關係?”
那白袍之人一開口,薑炎便知道這個看似謙謙公子,實際卻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為何會偷襲自己,原來是漣芝那小娘們惹的禍。
媽的,喜歡自己去追啊,找老子撒氣算個屁男人。
麵對剛剛偷襲自己的白袍男子,薑炎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嗤笑一聲:
“我與芝芝從小青梅竹馬,家中父母早已是訂娃娃親,今日她接我上山來,說隻要我也修煉有成,便在師門的見證下與我結婚,小白臉,你說我倆什麽關係。”
“你找死!”
白袍男子還未說話,那名為呂華的狗腿子便率先對薑炎出手,方才懷疑小白臉將薑炎打死,已是引得老大不滿,此刻薑炎說出此等話語,呂華當然要在小白臉麵前表現一番,好將功補過。
呂華向前一步,右手五指張開高高揚起,眼看便是要給薑炎一記耳光,看這力道,若是打實了,指定要給薑炎嘴中牙齒全部搧掉不可。
然而就在耳光即將落在薑炎臉上之際,一把桃花扇快速出現在呂華胸前,桃花扇發出一道光芒,呂華狠狠地挨了桃花扇一擊,立刻便是倒飛而回,在地下痛苦的呻吟著。
“老大!你。。為什麽打我?”
呂華想不通,明明是幫老大教訓薑炎,卻為何反被老大擊落在地。
卻見那小白臉一臉怒容的看著地上的呂華,嘴裏說道:“這位小兄弟不過撞了你一下,你變便將他打倒在地,他質問你為何,你不僅不道歉,反而還想給這位小兄弟一巴掌,什麽時候你變得如此蠻橫無理,如此囂張跋扈了?”
看到老大一瞬間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僅百般維護薑炎,還如此‘氣憤’的教訓他,早已和小白臉狼狽為奸數年的呂華,哪裏還不懂得老大的意思,當下便痛苦哀嚎道。
“不敢了,我不敢了,老大饒命啊。。。”
果然,話音剛落,漣芝便從牆角突然轉出來,看到眼前的情形,在聽到方才小白臉教訓呂華的聲音,哪裏還不明白剛才所‘發生’的事。
迅速跑到薑炎身邊,仔細的替薑炎檢查傷勢,發現薑炎身後脊骨已是斷了數根,此等傷勢,對他們這等踏上修行路的修士自然不算什麽,但對薑炎這等凡人來說,幾乎已經是致命的傷了。
當下便從腰間掏出一枚丹藥幫助薑炎服下,隨後再惡狠狠的盯著地下呻吟的呂華:“刁俊,這是你的人幹的好事?”
此時的刁俊一臉愧疚的模樣,對於漣芝的質問,他娓娓說道:“真對不起芝芝,方才這位小師弟從門口出來時與我這位師弟相撞,我師弟今日本來心情就不好,下意識的就想與這位小哥過兩招,可沒曾想這位小哥竟是個未曾修行的普通人,這才不小心將小哥傷成這般模樣。”
“我的這位師弟是囂張跋扈了些,但好在我及時出手製止了師弟的惡行,並且也給予了相應的懲罰,芝芝你如若覺得不解氣,我回去便稟告執法堂,請執法長老將師弟關在雷霆穀,承受七七四十九道天火雷霆如何?”
雷霆穀乃是玉玄派懲戒犯了不可饒恕罪狀的弟子的,其中每道雷霆都威力莫測,漣芝自小在這山上長大也隻是聽過這地方,連具體在哪都是不知道。
不過天火雷霆的威力她是從古籍裏看到過的,每一道雷霆的威力都相當於虛境修士全力一擊,這呂華不過是修行兩三年的鍛體期修士,莫說四十九道,一道天火雷霆打下來都能讓他灰飛煙滅,這關到雷霆穀去接受雷法之刑,倒也確實有點小題大做。
看到刁俊如此誠懇的態度,漣芝也是心頭一軟,輕聲說道:
“不必了,既然你師弟是無意之舉,且已經被你懲治,這件事就一筆勾銷吧!”
重傷的薑炎聽到刁俊如此一番顛倒黑白的話,便將漣芝師姐忽悠得團團轉,不禁感覺喉頭一甜,一口淤血瞬時噴出,徹底昏了過去。
暈倒前,薑炎腦海裏就隻有一句話:女人啊,果然是看見小白臉就沒腦子的生物!
“啊!薑炎師弟你怎麽了?”薑炎吐出一口鮮血,立刻將漣芝嚇壞,拉著薑炎的手把脈,方才察覺薑炎的傷勢已經刻不容緩。
“不跟你說了,我要送師弟回玉清峰上去治療!”
待到漣芝將薑炎扶走之後,刁俊方才從手中彈出一顆丹藥給呂華,呂華吃過丹藥後,不一會便站起身來。絲毫沒有受過傷的模樣。
“老大,聽說玉清峰的華長老已經許多年未曾收過弟子,更不會收男弟子,這突然轉出來傻小子到底什麽關係?漣芝大嫂居然叫他師弟?難不成真的是漣芝大嫂在山下的。。。。”
呂華不敢再說下去,因為他看見刁俊的眼神裏那股攜帶著嫉妒的怒火已經可以噴射出來了,男女間癡情妒火一旦爆發,那絕對可以令一個人失去理智的。
刁俊眼神陰翳的看向漣芝離去的背影,臉色陰翳的快要滴出水來。
三年了!
自從上山那日起,刁俊追求漣芝已經整整三年了,三年的時光堅持下來,除了偶爾獲得漣芝那甜甜一笑外,刁俊連漣芝的手指甲都沒摸過,可如今不知從哪跑出來的一個野小子竟然能讓漣芝如此親密的扶他上山,這到底是為什麽?
素聞那玉清峰收徒一向嚴格,更是不收男弟子,可這突然跑出來的野小子是怎麽回事?難道真如那野小子所說,他是漣芝在山下凡間訂了婚的夫婿?這麽一想來,若是那小子資質還不錯,再加上有漣芝去求情,那麽他拜入玉清峰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追求三年的女神有可能會被這麽一個野小子給近水樓台先得月,刁俊的心裏竟猶如萬蟲噬咬般疼痛。當下便在心裏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這個野小子,一定要除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