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男配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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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世民看著空了一小半的朝堂,很是鬱悶。與他預想的:他把得到高產量糧食的事兒說出來,然後虎軀一震,如有天助。大家歌功頌德,君臣共同展望美好未來,這樣的場景相距甚遠。手指受傷就請假了?挖兩個時辰地能累得臥床?他早晨起來也頭痛,不還是按時點卯上班?
早朝後,李世民第一件事就是讓內侍去太醫署召人過來,問問情況。
兩個太醫令都沒到,內侍隻帶來一個年輕的醫正,此人一見李世民就開始打哆嗦。
“太醫令呢?醫丞呢?難道也病了不成?!”
醫正被李世民一喝,嚇得額頭直冒汗。心想,難怪幾個頭兒跑得比兔子還快。都怪自己腿短,才被留下來等著聖上召見。
“回聖上,從昨晚開始各大人府上陸續有人到太醫署請人,大人們多是天冷飲酒邪風入體。幾位手上有傷的大人偶有低燒,如今已經控製住了,隻有蔡國公似乎情況不太好。”
這也難怪,杜如晦本來就身體不好。昨天又各種喜極而泣,吹風飲酒,挖土抗物,不發病才怪!
聽到醫正的回話,李世民急得直在房內轉圈。房謀杜斷相輔相成,他誰都離不開。聽到這種噩耗,之前想找人立威的那點兒小心思,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李世民連忙讓內侍更衣,向蔡國公府趕去。他到時,房玄齡等幾個住得近的,已經在院子裏了。
“怎麽樣了?”李世民看著眾人晦暗的臉色,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太醫令再想縮小存在感,這回也沒處可躲了。他顫抖著給李世民回話:“蔡國公還在昏迷中,他早年身體虧損太多,如今實在不好醫治。若是這次能挺過去,國公今後也不能過度勞累。好好休養,還能挺兩三年…。”
李世民聽了太醫令的話,一陣氣血翻湧,強忍著沒讓人把太醫令拉出去砍了。房玄齡也急了,這些人裏麵,數他跟杜如晦關係最好!
長孫無忌眯眯著眼睛,正琢磨著如果杜如晦掛了,他能得到什麽好處。又不禁暗自感歎,還是有個好身體最重要,拚命幹活,沒命享福可不成!
“不如去問問王娘子,沒準她能有什麽辦法?”房玄齡提議道。
王玨連翻的神奇表現,讓他忘了王玨的年齡與所長。他也是沒辦法了,才病急亂投醫。
“我這就去找王娘子!”李世民聽到房玄齡的提議,竟也覺得十分可行,轉身就要向外走。
“聖上,您昨日過於勞累,實在不適合再趕路!”長孫無忌見李世民亂了陣腳,連忙出言勸阻。聖上要是出啥意外,他妹子不得守寡呀。再說他外甥年幼,現在得了皇位也未必能坐穩。
“聖上,可是有人能治療我阿爹的病?讓我們兄弟二人去請吧!”杜構連忙接過話。若是聖上因為給他爹請醫者出了什麽意外,他們全家都難逃其咎。
“好,就由你們二人前去。”李世民看杜如晦的兩個兒子如此孝順,心裏總算得到點安慰。
“你們過來,我跟你們說說情況。”房玄齡跟杜如晦走的近,對他兩個兒子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他特意強調了一下王玨的才華,和她如今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希望兄弟倆去請人時,不要自恃身份過於拿大。別人沒請來,倒把人得罪了。
“多謝房叔叔提醒,我曉得了。”杜構雖然不如他爹精明,但好在為人老實,肯聽話。
到了隨園外,看到讀書人聚集此處的盛況,杜構對房玄齡的話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何止不能得罪,此人必須交好!同時,他也對王玨本人生起濃濃的好奇心。
“王娘子是哪個?昨天我阿爹從這回去就病了,趕快讓她隨我們回去看看。”杜構還在醞釀怎麽開口讓人帶他們去見王玨,他腦殘弟一嗓子就引來了眾怒。
“真是笑話!我們這些人日日在此處,難道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得怪罪王娘子?王娘子又不是大夫,你們找錯地方了!”
“哪有找寡居的小娘子,給你阿爹看病的道理?我看生病是假,心懷惡意才是真!”
“你們竟敢這麽跟我說話,我要讓衙役把你們捉起來!”杜購又慢了一拍,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杜荷就開始對著人群大吼。
“這位小郎君,你可有官身?你說話前有亮出身份嗎?所謂不知者不罪,我相信大唐吏治清明,不會為難我等良民百姓的。”王思源最近正在讀唐律,他不止自己讀,還在晚飯後把兩府仆人聚集起來,給他們講。這是王玨特意安排的,隨著名聲的增長,以後隨園不會隻有這些普通學子。她不希望仆人仗她的勢惹事生非,也不希望自己手下走出去,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惟有知法守法,才能以不變應萬變。
“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學子,能安心讀書又不為錢財擔憂,都是托王娘子的福。如今有人看不慣,怕我們學有所成後,搶了他們這些廢物的風頭,特來設計陷害王娘子。蒼天啊!你開開眼!給我們一條活路吧!”王思源話音剛落,又有不甘寂寞的學子繼續接話。此人名叫李,平時酷愛寫話本,在文人圈裏也算小有名氣。
得,這位腦洞開太大,馬上把問題上升到了階級矛盾的層麵。
“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誰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大唐又不是窩囊宋!都虧有侍從護著,兄弟倆才沒掛彩。
現在怎麽辦?肯定不能這麽回去,不然他們兄弟在聖上和大臣們心裏的評價得一落千丈。
王玨原本在書房寫剩下的三本科考用書,突然被來自隨園方向的群吼嚇得一抖。他們吼的內容更是讓人吐血,誓死保衛王娘子貞潔什麽的,確定是說她?她不是好好地待在家裏嗎?
隨園的學子不少,怕引起群架,王玨連忙往過趕。從某一方麵來說,杜荷也算成功了,如果按正常步驟走,他們現在絕對見不到王玨。
正在杜購苦苦思索對策之際,王玨帶著侍女走了過來。聽著書生們三言兩語的敘述,王玨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她無語的看向杜荷,一個粉嫩嫩的小包子,看著也就4、5歲大,怎麽這麽會拉仇恨值?也不知道是誰家熊孩子!想到這,也就順口問出來了:“你們是誰府上的?”
王玨問話本沒錯,她得知的是誰找她吧?
杜購為難了。他剛才還想,隻要能把王玨請回去,他再囑咐弟弟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也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要是現在報出名號,再有這些讀書人口耳相傳,他們不得成為大唐的笑柄嗎?就是他爹醒來知道這事,都得再被氣暈過去!都怪阿娘平時太嬌慣弟弟,讓他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哥你為難什麽?有什麽怕的?告訴你們……唔……”杜購這次反應夠快,他連忙捂上杜荷的嘴。
“喲,什麽偷雞摸狗、雞娼狗盜之輩,連名頭都不敢報,果真不懷好意!”李繼續煽風點火。
“諸位郎君,家弟年幼,被母親寵慣久了。他並無惡意,我替家弟向諸位道歉。”杜購說完對眾人做長揖,又對王玨道:“我乃蔡國公長子杜購,家父病情嚴重,實無對策才來冒昧求助娘子。”杜構後悔死了,就不該帶這個熊孩子出門!
眾人見杜購禮數周全,也不欲同一個總角小兒多做計較。再說蔡國公杜如晦乃是有名的能臣,不管是內心同情杜如晦,感歎虎父生犬子,還是懼怕國公府威勢,總之書生們不再說話。
見眾人把目光移到她身上,王玨矜持地對杜購頷首,道:“蔡國公國之棟梁,我雖不是醫師,也願隨你走一趟,希望我可以略盡綿薄之力。”
別看王玨表麵淡定,其實她心裏尷尬死了。昨天聽清風說起宴客之事,才想起自己體質有別於他人。
清風原話是這麽說的:“娘子真是聰慧,這些人禮數欠佳,是該教訓一下。還是娘子計策用得好,既不得罪他們,又暗裏收拾了這幫人!寒天飲酒、竹棍挖地,我看他們回去都得在家躺兩天!”
王玨被誇獎得很心虛,隻能輕微頷首,作高深莫測狀。她本來隻想靠著挖地的事兒找點心理平衡,忽略了寒冷的天氣作用。昨天她也沒睡好,生怕把誰折騰出事。
現在就是所謂的:怕什麽,來什麽。
書生們見王玨隻帶著王思源就要跟杜家兄弟走,又不幹了。
李說:“你們說是蔡國公家的,就是了?我們又沒見過國公家的公子長什麽樣!”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最後沒辦法,杜購隻得同意帶幾個書生跟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