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詭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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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處默滿臉不信,“你們漣水縣若出大事兒,為何我們在臨近的城鎮沒聽說?哎喲喂,可憐李晉江出使倭國時對家裏最為放心,若他知道黃文這樣治理地方估計都不能走。”

    墨雲板著臉點點頭:“雖然我不相信黃郎君會苛待百姓,然而若有嚴重到讓所有百姓都不敢出門的大事發生,我們必然在來此處的路上就能聽到些傳聞。”

    李承乾最後發言:“然而我們什麽都沒聽說!你還是趕緊說實話,不然孤要給你治罪。”

    旁人再次無語,這幾人黑起同門或友人完全無壓力嘛。三個婦人挺擔心,瞅了瞅王玨微笑的表情,看出他們隻是開玩笑才沒著急得插話。

    城門守衛被演技派們嚇壞了,他咽了口吐沫調節情緒,而後趕緊將事情有條理地說出:“你們之所以沒聽到傳聞,全因為事情是最近發生的。八天前,百姓們在海邊打撈海物時撈上來一具屍體,當時事情就很轟動,近幾年咱們漣水縣可從未出過命案。

    隻是,事情雖然在漣水縣轟動,但是一個命案卻不足以傳到外麵。再有不確定死者是漣水縣人還是沿海飄過來的,起初幾日都在確認死者身份。然而,剛確認死者為本縣人,還沒等破案呢,四日前又有屍體從海中出現。

    自幾年前得到王縣公給安排的海物生意,又有黃縣令到來後新發起的海物肉幹營生,那些家裏窮困的人都以打撈海物為生,故此無論什麽季節海邊都特別熱鬧。如此想一想,凶犯隻有在晚上行動才可能不被大家注意到。

    想到這種可能,第二次命案發生後就有衙役整天換班在海邊巡邏。但是前日再次出現屍體,最恐怖的是,巡邏者並未發現什麽異常,趕海的百姓們也注意著沒遇到什麽可疑人物。

    經我們縣令調查,三個死者都是白日出門後失蹤的,也就是說大白天出門都不安全了。這個消息一公布,百姓間有傳聞是海神發怒上岸來捉祭品,故此他們從昨天開始就不輕易出門。

    我們縣令自上任以來為百姓們做了諸多事情,他不止想辦法讓大家吃飽飯,還在空閑時間親自同教書先生們一起教大家百家拚音。知道很多人家買不起書,縣令就用自己的俸祿買書送給孩子們,他是個好官。自從發生命案,我們縣令幾乎沒怎麽合眼,你們可千萬別誤會他。”

    隻是在為見到黃文預熱的百家派師徒聽到守衛嘚嘚一說,原本或輕鬆或好奇的麵容都變得嚴肅起來,這可不是小事情。三個婦人急切之下更不敢插話了,就怕自己說錯話給黃文帶來麻煩。那些被李世民派來的雜軍則相互傳遞著眼色,他們都想著得給自家主子去信。

    王玨聽到事情後也很著急,想想離衙門已經不遠,故此並沒有拋下大隊先離開。想來守衛知道的信息也有限,王玨一邊思索總結著守衛給出的信息,一邊由守衛領路往衙門走。

    剛來就得到一個壞消息,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是很美麗。唯一讓百家派師徒覺得慶幸的是,從守衛口中得知黃文確實如信中所說再盡全力為百姓們做實事。

    他們到來早就有人跑去告知,大隊人到達衙門的時候黃文夫婦已經閃著星星眼站在外麵等待。瞧著李大娘子凸起的小腹,擔憂黃文弄出烏龍的王玨鬆出一口氣。與王玨的鬆氣不同,三個婦人見李大娘子也出來等候,瞬間將什麽凶殺案的事情都拋腦後了。

    王李氏看著黃文一臉不讚同地數落道:“我的天呐,你怎麽讓她也出來了?!”

    另外兩個沒搶上話的也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滿,虧得剛才咱們還同情他!一提同情,三人又想起剛被拋腦後的事情,王劉氏緊張地確認道:“你們這發生大案了?”

    提起命案,與大家想象中的沮喪為難不同,黃文淡定地說道:“各位先進來休息吧,我正在準備好宴席。你們放心,案子很快就能解決。”

    能解決就好!!!

    由於大唐治安非常好,很多被派來的文士聽說發生連環命案心裏都有些慌,已經在內心狂噴一輪聖上、家主實力坑手下,完全忘記他們一路跟著王玨到各處演講受追捧時內心多嗨。有點兒關係的人開始考慮如何保命或跑路,直到聽黃文淡定作答才安下心來。

    地方衙門的好處就是雖然不華麗但是地方夠大,一行人和行李都能安置下。大家跟著黃文往衙門內走,由於王玨早就傳信通知都有什麽人會跟來,雖然隊伍中大部分人黃文都不認識,但是也沒覺得突然來這麽多人有什麽奇怪。

    房間早在一個月前就整理好,黃文安排趕路的眾人分別去梳洗,又讓衙役們將近百車物品收進庫房,直到院子清整他才終於鬆出一口氣。剛才一眼望去人和馬車密密麻麻一堆,看得他頭皮發麻。

    將眾人安排妥當,黃文讓媳婦在堂屋等著,他則去廚房看看準備得如何了。此次前來的不止是自家人,黃文現在不能似在王玨羽翼下時偶爾犯個小錯也可以。他現在已經出仕並且治理一方,若招待或行為上出錯可說不過去。

    最先整理完來到堂屋的是王玨這群人,李世民派來那些多少都是油條類人物,他們很默契地給人家留點時間說體己話。方才他們可是看到了,三個婦人帶那麽多東西原來是因為李績的閨女有孕。

    在職位上曆練又正經吃了一些苦後,黃文已經準變為會精打細算並習慣輕車簡行的縣太爺,他對出門帶大批行李的嬌氣行為實在看不慣。黃文進堂屋後瞧著大家都圍住媳婦說話,他忍不住插話道:“聖上派的人怎麽帶來那麽多東西,庫房差點沒裝下,都是開私塾要用的?”

    好嘛,一下撞箭(槍)口上了!

    最不樂意的人是房遺愛,黃師弟說話的時候還不確定的瞅了他幾眼。沒等小二郎回嘴,黃文身上實誠地挨了幾個大巴掌,打人的正是三個婦人。

    李承乾衝著黃文微笑道:“我們師徒的物品同共就兩車,其他人帶的行李也不多。剩下小部分是書冊,大部分都是給你們帶來的東西。”

    瞅著老師和師兄們不懷好意的微笑以及三個婦人指責的眼神,黃文似乎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難怪信中頻頻說想念他的師兄們沒熱情問候,感情是被幾十車行李坑了一路,小夫妻倆想到此處瞬間了解為何眾人晚到這麽些天。

    這個誤會很好,人在愧疚的時候很容易欺負,咱並不想說出路上演講的事情。

    在王李氏巧妙地轉移話題下,王玨開始給李大娘子診脈,“胎兒有些不穩,但是並不嚴重,吃兩副藥就好了。脈象似是受了驚嚇,可是因為最近發生之事?”

    李大娘子歎氣說道:“我也知道不該去擔心旁的事情,可是實在忍不住!你們就是最好的靈藥,看到你們,我什麽病都好了!”

    人家當娘的不好誇讚自家閨女,王李氏可沒有這些個顧慮,她拉過李大娘子的手說道:“瞧著孩子多乖巧!我們帶來好些東西,你就安心養胎什麽都不用管。”

    王劉氏讚同地說道:“黃文不是說已經有眉目了嘛,別跟著操心這些個事情。”

    艾瑪,提到這個話題,小兩口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

    黃文厚著麵皮說道:“我也沒啥眉目,這不老師來了嘛,故此我才說很快就能破案。不然,那些人必然要將事情傳回長安。老師跟師兄不在長安,嶽父又……還是別將消息傳回去為好。”

    王玨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真是她的好弟子,她一點也不想看到討好的笑容和眼巴巴的小眼神!

    連房遺愛都懵了,他覺得黃師兄似乎比以前更加無恥了。

    大家都愣住的時候,李承乾無奈說道:“方才守衛隻說明發生命案的時間,你將事情仔細說一遍,咱們好合力趕緊找出人犯。”

    趁著旁人還沒來,黃文趕緊開口訴說:“八天前的早上,百姓們去趕海的時候發現屍體,當時是好些人一起發現的屍體。也不是誰特意約好,百姓們一般都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去海邊幹活了。死者叫薑餘,男,漣水縣人,今年20歲,平日靠代筆寫信為生。他前一天外出擺攤後並未歸家,由於薑餘經常在友人家留宿,遂家人並未覺得擔憂,直到看見衙門的公告才過來看屍體。

    四天前再次發現一具屍體,與第一次情況相同。死者名叫李春,男,漣水縣人,今年15歲,他被雇傭打撈海物。他前一天白日出外趕海,晚上並未歸家。前天同一情況發現第三個死者,死者韓偉是長安人,35歲,男,他經常往來漣水縣做海物買賣。與前兩次不同,在發現第三具屍體前便是夜晚也有人在海邊巡邏,然而衙役們並未發現任何動靜直到早晨屍體被衝上岸。

    其中前兩人是被利器殺死,經仵作鑒定死於同一利器下,而第三人卻是中毒而亡。雖然同在漣水縣,但是經調查薑餘和李春並不相識,隻是薑餘是否幫另外兩個死者寫過信就不得而知了。至於李春和韓偉,他們一個趕海一個收海物,二人也有機會相識。然而無論是他們的家人還是友人,都未從二人口中聽到過對方的名字。”

    諸葛恪確認道:“也就是說,三人所做的營生有可能讓他們認識對方,但是無論哪個人的家人或友人都未聽他們提起過另外兩人?畫像看了嗎?”

    黃文沮喪說道:“看過,依然是上述答案。三個可能有聯係但是應該不相識的人,幾天內接連死亡。前兩個死者已經確認是因同一凶器而亡,故此三個案件並不能完全分開來看。”

    這個時候,李總派來的人開始入內,黃文很警覺地閉嘴了。

    在場人李承乾地位最高,他很自然地越過主人讓大家準備開席,這個話題默契地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