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來頭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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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破案,但是找到的線索皆與他們的猜測相符,大家都很激動。尤其黃文,連續發生三起凶殺案可不是小事情,一個弄不好他上任以來所有的努力可就白搭了。
到晚上,王思源、李崇義和程處默去商隊查探,劉大包和諸葛恪則分別去兩個書生家裏找線索。幾條身影快速敏捷地從衙門內竄出去,王玨安排完從南山帶來的人負責衙門安全便帶著剩餘人往海邊去。
凶案發生後禁止百姓單獨去海邊,並且現在已經過了宵禁時間,然而他們方到海邊就見一個鬼祟人影似乎在搜索什麽。王玨與弟子們默契對視,他們觀察四周又等待一會兒,確認那人應該沒有同夥後敏捷上去攻擊,意圖在不發生任何意外的情況下生擒此人。
百家派的武藝聞名大唐,便是墨雲也因為兩學派交好鍛體過,按理說他們一起去擒拿一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然而意外真的發生了,那人的動作也很敏捷,若比武藝對方肯定不是對手,但他滑不溜秋似乎很擅長逃跑。
自來到大唐,除了墨家人和大唐武將們,這人算是王玨遇到過的少數有些本事的人。害怕真給他跑掉或者傷到弟子們,王玨揮手讓大家退後,她則從袖子中抽出匕首。
月光映在匕首上很是亮眼,便是眼神不好的人也能通過反光看到嗖嗖逃跑的人穿著夜行衣。這樣的人應該不是漣水縣本土百姓,再加上他明顯做賊心虛式的打扮,大家都覺得一條大魚浮上水麵。
那人扭頭看到王玨滿麵凶殘地拿著匕首追上來,想想著自己武藝敵不過、速度比不了,他趕緊停下腳步擺手喊道:“我不跑了,王縣公快別拿匕首傷我,咱們是自己人!”怕王玨誤會他還要逃,那人一把拉下臉上的麵罩。
很眼熟嘛,跟王玨身後跑來的幾人也認出這人是那日等在衙門外的金鏈子大漢。
沒等王玨發問,漢子嘚嘚開口為自己辯解,“薑餘是我遠親,我這次過漣水縣來就是專門為他的事情。”
諸葛恪嗤笑,“若薑餘是你遠親,那日你怎麽不跟他家人在一起?若因他媳婦是寡婦要避嫌,我也沒看到你們有什麽眼神交流。別否認,那日我們就注意到你了。我再問你,你姓誰名誰是哪裏人?”
“我知道你們注意我,所以在監視我的衙役們走後才悄悄來海邊。我叫薑濤,在邊城長大。知道你們要說什麽,從邊城到漣水縣一來一回也要很久,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來了?別急,聽我慢慢說。”他可真不急,薑濤說完居然直接坐在沙灘上了,仿佛要講故事一般。
王玨無奈翻了個白眼,“我們還有事情要做,你最好長話短說。”
“薑餘是我素未謀麵的遠親,我們都是薑子牙的後人,隻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身份。前幾個月我占卜,算出有個親人命裏遇劫,故此按著卜算結果找到漣水縣附近。隻是還沒等我找出薑餘,他就已經遇害了。至於怎麽驗證我的說法,我可以給你們看我的身份證明,另外你們之中的一個人也可以做證人。”
卜算,薑子牙後人,陰陽家?!
瞅漢子那糙樣,再想想曆史上有名的薑子牙等陰陽家人物,大家一致摸著下頜俯視他,感覺怎麽覺得這麽假呢。
房遺愛很好信,他捉住一個重點忍不住問道:“你認識我們中的誰,誰能給你作證?!”
薑濤仰頭直視黃文,“你還記得我不?”
黃文皺眉看著薑濤,他也覺得自己肯定是見過此人,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就像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的那種捉急趕。見大家滿臉好奇外加滿眼催促,他對著薑濤說道:“我覺得似是見過你,隻是想不起來。”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想不起來?!你欠我一個大人情呢!!”在大家驚訝對視中,薑濤繼續說道:“那年在邊城,你偷東西想讓人揍你並把你送進牢裏,是不是我幫的你?腦子有病的人我見多了,但似你這種迫不及待想坐牢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故此我對你算是記憶猶新。”
黃文恍然大悟,“那年老師派我去臥底,當時想的辦法就是扮成崔家人然後逃獄。進牢房肯定有理由,故此我假裝偷東西,當時就是他把我胖揍一頓拎到衙門去的。即便我在邊城遇到過你,也不能證明你就是那裏人吧?再有,你定是知道我身份,前後聯想才知道我當初為何偷你東西,這個人情我不認!”
薑濤仰著頭不滿地嚷嚷道:“怎麽不行,我還有身份證明呢!看你小子這樣就是恩將仇報,明明是我當年做好人滿足你心願,你如願後卻怪我讓你丟臉?這世道,好人可真難當!”
李承乾想到陰陽家,他猜測著詢問:“你怎麽證明是早就知道黃師弟找揍才幫他,而不是之後聽到民間傳聞才如此說?”
聞言,好幾人捂嘴偷笑。嘿嘿嘿,找揍!!!
“剛才不是說了嘛,占卜!我跟薑餘這種連自己祖宗是誰都不知道的人不一樣,我可是陰陽家的直係傳人!至於這位黃縣令,他當時太過急切,看麵相就知道的事情根本不用占卜。王縣公你也精通此道,你來說說通過麵相看不看得出?”
躲開黃文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王玨認真答道:“……看得出。”
房遺愛快速擊掌接話,“這麽說的話黃師弟確實欠人情了!”
李承乾繼續問道:“既然是陰陽家,為何不現身?聖上召百家出世,你們為何不來?”這話主要是替李世民問的,李總有張紙上麵寫滿各學派的名字,經常有事兒沒事兒拿出來念叨為啥他家不去見他。
“誰說我沒去?我跟黃縣令算是有過接觸,然而除了他,你們看我不麵熟嗎?”
“麵熟,還請郎君告知內情。”王玨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麽他不認識漢子卻也覺得麵熟,很多人同她想的一樣,太麵熟了!!!
“我兒子在啟蒙書院讀書,你們去授課的時候肯定見著過他。那孩子跟我長得像極了,我們父子衣著打扮也一樣。”
臥槽!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想起來了,啟蒙書院有兩個熊孩子,其中一個娃成天把各種黃金掛在身上,走動間散發著濃濃的暴發戶氣息,這樣的娃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見自己提起孩兒,他們都一副震驚地表情,薑濤滿意點點頭,“再說為何不去找聖上,其實我算是去了。啟蒙書院每年放假的時候我都去接孩子,在假期的那段時間,我經常去曲江效仿祖先釣魚。可惜了,聖上並未上鉤。”
中二太子傻眼。啟蒙書院放假是在冬日,大冷的天誰沒事兒往曲江跑,尤其他爹還是一國之君。
盧薈好奇說道:“便是聖上看不到,為何長安百姓也不知道?”
對呀,若他真的在冬日接連一段時間效仿薑太公,長安百姓怎麽能沒發現呢!
“這點你們之中的人也能證明,隻是他現在沒來。就是那個有時候會在夜晚巡邏的黑小子,我被他捉住過一回。不過他那人還不錯,說說就將我給放了。”
冬日夜晚去曲江釣魚?!嗬嗬你一臉,明擺著是不想被人發現嘛。
瞅著大家都衝他不懷好意地笑,薑濤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學派也還剩幾個人,聽說去見聖上得有見麵禮,瞅瞅別派拿出的那些個東西,我們沒啥可給的。我不好意思空手上門,幹脆夜晚釣魚聽天由命,看看彼此有沒有緣分吧。”
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李承乾想想他爹那個貪財的樣子,能怪人家這麽說嗎?!等案件結束,中二太子決定第一時間糾正大家的誤解。至於李總會不會被大家說成越描越黑,完全不在當兒子的考慮中,他爹那個名聲,當兒子的做啥事都沒有負擔。
行吧,趕緊聊聊咱們此行的共同目的,王玨將話題拉回來:“薑郎君為何到海邊來?”
提起這個,薑濤嚴肅回答:“那日聽完公開錄口供,我回去也有些自己的想法。韓偉的死與前兩人不同,故此我才來海邊找線索。聽說發現屍體的前一個白天一直有大批百姓在海邊,晚上的時候則是黃縣令親自帶著衙役巡邏。我測算過那日的氣候情況,屍體隻可能是從這一片海域推上岸,那麽犯人如何做到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拋屍?海邊已經被戒嚴,為何一定要冒險將屍體拋入海中?”
大家都皺眉思索,王玨已經有一些想法,遂直接開口總結,“為何一定要將屍體接連拋入大海?起初,聽說那個海神的傳聞,我懷疑有人覬覦漣水縣的海物生意,然而百姓們重新出門活動後便沒了那些傳聞。若不是背後之人見我們到來懼怕,便是這個猜測不準確。
有個百姓說曾經在海邊見過李春與韓偉對話,有沒有可能這是他們約定的見麵地點?畢竟海邊各種人都有,韓偉的身份還是商隊管事,他在海邊跟任何陌生人說話都屬正常,這樣總比約在什麽客棧酒館好得多。
三個死者間有銀錢瓜葛,引起瓜葛的東西在哪?若韓偉是凶手殺害前兩個人,他殺人後最該做的應該的是把占有的東西藏好。考慮商隊的情況,如果東西體積比較大,他應該不會帶回商隊。
那麽按薑郎君說的氣候情況以及我信任黃文不可能親自來巡邏還發現不了凶手,又有凶手若不是在海邊動手實在有沒理由冒險拋屍,我猜測韓偉死時獨自在船上。不知是有人有預謀設定機關做到人不在依然可以殺人,還是那個寶貝本身有毒,韓偉身亡的時候船翻了。”
瞅瞅海邊停著的密密麻麻船隻,又借著月光掃視周圍環境,大家覺得王玨的想法很有可能。便是衙役們夜視的能力不行,黃文什麽水平他們還是知道的。
黃文沮喪接話:“確實,那晚也有月亮,我能做到如白日一樣視物。若韓偉將船隻劃離的比較遠,並且在我到來前就已經掉入海中,便能解釋的通了。按老師這麽說,那東西可能是一個小物件藏在船上,也可能是被當做錨來使用掩人耳目。想知道韓偉是被人所害還是被物品自帶的毒物所害,要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東西。隻是,這不是一個池塘可以打撈,這是大海……”
雖然得到更多線索,但是瞅瞅大海,王玨也不是很有底,“叫衙役將此處戒嚴,明日一早為師親自下海尋物,現在咱們先跟這位薑郎君去看看他的身份證明,再回去等待那幾個出去探查的帶回什麽線索。”
薑濤:“…………”方才還聊得那麽友好,這樣多傷人呐!
黃文笑眯眯做個請的動作,“還是看看好,這麽重要的事情可馬虎不得。為了還你人情,我想著走嶽父的門路舉薦你呢。”
太子殿下和王縣公明明就在眼前,為啥還要舍近求遠找李績呢。薑濤斜了眼黃文,這小子恩將仇報肯定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