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會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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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飛到無量山,一排竹筏順著流水下去,行至靠右的溪水裏,慕容歌半身在水下,半身在水上,借用水的陰柔,改變他過剛的內息。

    慕容歌同時看著譚飛,先聲過去,“這般晚了,大師兄過來,累的慌。”

    譚飛輕躍上岸,微嗔道:“還不是四處找你和小狼,找來這的。”

    慕容歌心想,餘憐兒早送話回山,說他這月跟著仙尊,供仙尊使口,掌門就不會再讓譚飛來找。

    譚飛現在抓捏找人的借口就牽強了,慕容歌從水中爬上岸,濕了大片地,吐了口水知音那樣說:“憐兒還沒睡,大師兄來了,和她說說話。”

    餘憐兒正提著紙燈出來,慕容歌遙遙一指:“她在那,容歌說的對,她果真還沒睡。”

    心有高興的譚飛,身輕的走過去,笑盈盈的瞅著靠來的餘憐兒:“一聲不響就走了,讓大師兄擔心到現在。”

    餘憐兒把門開大,請譚飛進去說:“師父說走就走,憐兒也沒個時和大師兄說話,讓大師兄擔心,實在過於不去。”

    譚飛朝竹屋內掃了眼,陳設是竹做的,簡單而齊整,進去坐在燈下,望著對坐的餘憐兒,她捏著把小刀,把赤焰果的皮薄薄的去了,遞給他,然後雙手支著下巴,端看他咬著果子,沒有說話。

    半響,譚飛說了:“這兒是悟道修行的好地方,師尊眼光甚好,隻是”,他拖著聲想了後話說:“隻是離山門遠了點,師兄過來走走,進出不便。”

    餘憐兒沉吟:“師父不會一直住這,月後就回山,大師兄要和憐兒說話,簡單的很。”

    譚飛眼中的光亮晶晶的閃了閃,暗下去,再亮起來,擦的聲咬了口再遞來的果,雙目愣住餘憐兒遞來的三隻黃色丹丸,然後伸手抓到自己掌中,心想,這個好像是凝精丹,塞了隻入口,蓮子的清香,卻入口就化,把另外兩隻一起用了。

    餘憐兒說:“凝精丹一次隻能三枚,多了,煉化不了。”

    譚飛不再吃果,伸出掌,嘴角銜著笑,眼梢溢出的光華璀璨,“再給大師兄二十粒。”

    餘憐兒呆木,大師兄還想要,不怕爆體而亡,吞吞唾沫,燈下的大師兄笑的深深的,還有種吸命的誘惑,響響嘴巴說:“師父說,不能貪心。”

    譚飛眼底笑笑,嘴唇開合,“有二十粒,大師兄可入神格。”

    餘憐兒瞧他一眼,再瞧他,認真認真的,不像說假話,便為師父行個善事,渡譚飛成神,也能靠著他,以後有事找他上,便把瓶貼桌子推過去。

    譚飛心底不厚的討了二十粒吸入掌中,還瓶後,一咕隆全到腹中,還沒起身,丹田的大股子熱氣,四處的躥到脈息各處,撐開經絡到臨界,忙撲去外麵的溪水中,以靈導靈,開足力的煉化,生出極大的動靜。

    嚇壞了的餘憐兒跌著步出去,“大師兄怎把二十粒全吃了”

    譚飛空靈出話,“沒事的,別怕。”

    郎朗星亮下,四條衝天水柱內懸坐的譚飛,周身紫芒大漲,他本人極力的拉伸內修不斷往上,緊著的氣力不大夠用,

    被大動靜驚出來的青予遠瞧他一聲大吼,更大的動響自他四方延伸,激起巨浪層層衝天,大雨傾盆下來,康仁朝天的嘴吃到了半柱水,噗的吐出,跑遠點看。

    雨幕中,電閃雷驚,西邊的荒火,一道道壓來,團著轟隆隆在無量山周遭炸開,氣霧茫茫內,已是半邊天大紅。

    雙目這時睜開的譚飛急射而上,緩旋的長身瞬時衝上煙火中段,引劫入體,吱吱的在他四周波波炸開,餘憐兒再看清,他白衣上片片著染了重彩,駭白臉的餘憐兒心不定的問青予,“大師兄能上的去麽,上不去會怎樣。”

    青予薄涼了眼亂舍丹丸的孽徒,回看半天,雙手掐訣、不斷釋放內壓向上的譚飛,過劫從容的頂破最後一重,點點變小,騰上九重。

    能上去,與天同壽,上不去,與鬼作伴”

    青予重重的說過後果,旋足進屋,身後吊了尾巴,沒大理會的過了角門,直上白塔頂閣的寢室,燭火明亮內要解衣的手頓了頓,寬下麵衣,一襲白的坐了明黃繡龍紋的錦塌。

    餘憐兒坐過去說:“師父把仙道說的這般凶險,怎還如此多的人願往”

    青予轉動眼珠看餘憐兒,“各道皆有凶險,一心仙道,不入輪回,好過世世輪回,無止無盡”,正過視線,淡淡的笑,“要放棄了麽,放棄了,為師也輕鬆。”

    餘憐兒不了一字出來,殿內走著說:“憐兒要走仙道的心又臭又硬,還要上到暢遊,一日不上,都不出師”,反過身,麵對青予,“除非師父不要這個徒弟,要另外收徒。”

    青予抬眸看她,嘴角一抹悠悠的笑站起,正正經經說:“你不說,師父還不知可以這樣,你現在走罷,走了,為師在從七界內挑個心思剔透的徒兒來用手。”

    餘憐兒口中一呼,肚裏和眼中委委屈屈的,“師父”,緊著聲道:“知根知底的才好,臨時收來的徒不知師父的脾氣,時常惹惱師父”,患得患失的撲過去,沒抱大腿,抱上青予緊致結實的腰,頭在他胸前磨了磨,“師父不能再收徒,若是多個徒兒,憐兒就以大欺小,讓她呆不長久。”

    青予唇內抿回些笑,推開再往他胸前靠的頭,還能定住心神的行步去花廳,餘憐兒跟來,灰撲撲的跨去外麵,又來了外頭,要走,她還跟著,刷厚臉皮說:“為師去洗澡,你要跟來,就跟來吧。”

    餘憐兒對脫光光的青予不感興趣,保持距離的退後兩步,低著腦袋,不看臉皮厚實的他。

    青予麵皮緩出柔美的弧,輕飛下地,攏攏長袖,忘記了什麽,轉身伸出手,“把為師的丹拿來。”

    餘憐兒居高自危,好東西到囊,不舍得給出,啊了聲,“徒兒有些困,就睡塔裏,凝精丹,改日再給師父”,拍拍胸口,把門閉了,去右邊,書房內的藏書琳琅滿目,似乎沒有她的住處,走去左,青予的屋子內明晃晃的,下了簾子,熄滅幾處燭火,一隻燭火照亮,鏤空雕花的金絲楠木拔步床像個金窩。

    從床頂曳地的水晶珠簾,顆顆閃耀,千年絲織作的床幔撩開一角,錦麵鋪床,雲絲的薄被麵,繡著快活過來的羽鳳,直發感慨,師父要不要這麽享受,這也太會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