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容曲的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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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憐兒握著百合花承載的號簽,嘴裏呼了口重負,荀天禦向她走來,玉長的身子靠近。

    他的擔心依舊,餘憐兒卻看不懂什麽是真什麽假,不疏遠不親近的說:“師父沒加責難憐兒,憐兒很好。”

    荀天禦抬起的手,曲了手指,攏了攏餘憐兒前胸的發:“如此,天禦就能安下心。”

    餘憐兒幹幹的笑了輪,揚起芙蓉粉的臉頰,盡量自然的注目荀天禦:“明日極大可能對上大師兄,或是譚飛、天禦,憐兒現在不能相陪,回去再從頭溫習劍法。”

    荀天禦勃勃渾厚的聲傳去餘憐兒:“倘若明日,憐兒對上天禦,天禦定會全力以赴。”

    餘憐兒和荀天禦較量長短,以她綿軟的性子,肯定吃大虧。

    荀天禦盯著身子上下抖顫的餘憐兒走離視線,回去執天宮內休養體力。

    離開的餘憐兒禦風飛上玉星宮,靈覺身後有人,轉看清鳳羽,俯下身子大禮:“憐兒拜見太爺爺。”

    盛年的鳳羽連道了三聲好,扶起入眼的丫頭,移看先後騰上來的青予和天族玉清,落回餘憐兒,輕輕說:“丫頭先進去,不用守著我。”

    臉頰掛著柔和的餘憐兒,頜首踱進宮內。

    青予燦然的眸從走不見的餘憐兒身上動去玉清,請他入內,再行去沒移步的鳳羽。

    鳳羽鮮少來長青仙門,即便來,也是來戲玩白澤。

    今日他大駕到仙門,是看青予,也是掛心守候天人兩族、再肩挑仙門育人重責的他,能否應對自如。

    成年不久的青予重責在身,不覺使命難挑,單說這時心裏裝的:“青予想娶餘憐兒,太爺爺可否允應?”

    鳳羽拍拍俠骨情長的青予,翹唇道:“曾孫真喜歡,便擇好日子娶來家中。”

    青予料到鳳羽好說話,不想這般好說話,格外開心道:“曾孫謝過太爺爺成全。”

    鳳羽高挑長眉,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他是享到了,不久便看到曾孫成親,再看小小的重孫,心內圓滿的負手踱進玉星宮內。

    半山上的弟子們,見到不曾看過的玉清帝君,他們以後頂頭,心潮沸騰。

    長樂與鐵蘭心說:“師父,以後長樂登臨仙位,是否歸帝君轄管。”

    鐵蘭心手上握著移天尺,今日忑有耐心的解釋:“神宵府萬千年來掌管仙神兩籍,卻不授免官職,長樂有幸去天族,切記著約束言行,好好做事,善良為仙,歸哪座仙府不打緊。”

    天族的仙府諸多,去了差的,生生世世熬不出頭。

    長樂舉抬杏眸,聽聞神宵府得命組建二十四星宿,康仁已是第一個歸位的天狼星君,如今已有府邸了。

    雖說康仁的府邸比其他仙府小了點,好歹不用居人籬下看人眼色過日子,長樂的心有方向的靠過去,下晝刻苦的練劍。

    玉星宮內耍劍的餘憐兒,逆行天玄九劍中的第八劍,使劍行家玉清的指點下,領悟出第九劍縱行。

    進來譚飛正恰見到逆行八劍的嫻熟打發,觀至第九劍縱行,橫掃千軍的氣勢,沒使靈力,也是地動樹折。

    添上靈力,廢墟一片。

    譚飛向餘憐兒擺擺手:“憐兒好厲害。”

    餘憐兒突然聽到多出道聲,自半空搖搖晃晃而下,落實地上,譚飛橫在她腰際的手扶穩。

    譚飛清幽的眸落印餘憐兒大熱的麵上,靜靜了半響,被一聲大咳拉回了神。

    餘憐兒舉眼循聲望去,頻頻上來串門的慕容歌,欠抽的笑著過來。

    慕容歌更好的笑迎來,歪著嘴巴說:“大師兄要打情罵俏,偏生在容歌眼皮下,過分呀!”

    譚飛抽開環在餘憐兒柳腰的手腕,臉頰熱燙,不打自招。

    餘憐兒俏麵上嬌豔欲滴,羞出話向慕容歌:“容歌莫胡說,大師兄和憐兒清白著了。”

    清白?嗬!不久後,兩人一起泡墨汁裏頭,如何說白。

    慕容歌拇指指腹擦過鼻端,深深的看了眼嘴角上翹的譚飛,輕輕瞟去餘憐兒。

    餘憐兒解釋不好的跑掉。

    留下的妙曼身影,牽魂去魄,怪不得世人常言溫柔鄉英雄塚。

    眼前正是最好的例子了。

    譚飛咬牙盯著攪擾他和餘憐兒獨處的討人嫌,沒有他,今日好歹也能吻佳人一兩口,更近的表亮心聲。

    大好的機會,討人嫌大棒子,臉色氣青的譚飛,錚的拔出劍,不到二日的試劍,兩人先過招。

    青予聽著動靜出屋,之前是宴正的徒兒,現在被他接管不到一月,就要拆他房子,赤手空拳,襲至半空。

    心有靈犀的譚飛和慕容歌調轉劍頭,一致對外。

    青予單手施為,隻進攻不退後,周身的紅光暴漲,逼了沒有招架之力的兩人在玉星宮外,掃堂腿橫出,不留情的送客。

    譚飛仰倒著翻下去,狼狽的劍也握不穩。

    半山的慕容曲抬頭,她的大師兄,美男子,無人能媲美的夢中情人墜落凡塵,收了再說。

    結果,她輕躍上去,成功抱著美男子,做了路麵的軟墊。

    譚飛的唇沒觸到魂牽夢繞的餘憐兒,啾在了慕容曲的櫻桃小口,緊貼的身子,悸動出一串電流,完了。

    慕容曲日夜期待譚飛的吻,這刻雖然受了些小傷,如願以償的站起來,攔著去避難的他,跳去他懷中,芳魂熱唇把住心裏的唯一,笨拙的表達。

    落去後山的慕容歌,四平八仰在雪地上,砸了方雪坑,沒有一個啥來扶扶他。

    慕容歌靜靜地呼吸好,走去前山,麻煩的妹妹纏著譚飛。

    遠的再看,纏的成了被纏。

    已是主動的譚飛,指尖摳著慕容曲的腦袋,吸吮熱吻,直叫人捂臉。

    慕容歌吸了口涼氣,對這個先去招惹餘憐兒,再來禍害他妹妹的大師兄,大叫畜生。

    劍同時拔出來,雙手掐術,劍尖直去譚飛的肩胛,隻是想教訓一下。

    慕容曲心神大顫,旋身半周,那過來的亮光透過她後背刺穿前胸,哼出痛。

    慕容歌傻了眼,隨之撕心裂肺的哀呼聲妹妹。

    譚飛扶著墜落的容曲,她眼角熱淚,合不攏的皓齒,吐出艱難的話:“哥,哥你別怪大師兄,是容曲,容曲的錯。”

    容曲顫抖的長睫,努力的睜開,奈何這劍穿透她心肺,無力回天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