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沙海曆險後的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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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達不知道躺了多久,渾身冷冰冰的。沙漠的天氣就是這樣:白天像蒸籠,晚上像冰窖。她把浮沙刨開,挖出下麵的沙子蓋在身上,沙子上還有白天的餘熱,很舒服。
她躺在沙丘上看星星。月亮已經躲到山後,繁星愈加燦爛,偶爾一顆流星劃破蒼穹。在她眼裏滿天的星星已經散‘亂’了,它們不再表示什麽,隻是代表無數個你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還有童話般的夢寐。
麗達已經在這裏躺了大半夜,她的記憶慢慢‘激’活,努力回想著——
小飛機順利地脫離了母機,翅膀上的兩根火箭順利啟動,小飛機向反方向衝去,幾分鍾後火箭熄滅了,小飛機向地麵滑翔著,她甚至看到白天作戰的邁阿賴山了。
天有不測風雲。這時一陣夾雜著沙子的強風刮過來,飛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猛然轉向,像片樹--綠‘色’--悠地飛過來,從肚子下飄下來很多傳單,漫天飄揚著‘花’‘花’綠綠的紙,很是好看。
麗達獲取了幾張紙,上麵通篇都是勸降內容,說什麽英軍優待俘虜,不投降無情地消滅之類的話,麗達嘲笑:連北非和埃及都丟了,還有臉勸降,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
有一張這樣寫著:“你們的敵人不是英軍,而是嗜血成‘性’的希特勒。”麗達暗思道:希特勒嗜血成‘性’我怎麽不知道?我不止一次地與他同枕共眠,也沒見他張開血盆大口吃了我,倒是他多愁善感,甚至有點‘女’人氣。
麗達把一張粉紅‘色’的傳單撕成碎片,上麵寫著:“你在前方作戰,你的妻子在後方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她玩世不恭地罵出聲來:孩子是隨便懷的嗎?真是不生孩子不知道皮疼,再說有那麽多‘藥’和套子,那有那麽容易就懷上孩子的?寫這傳單的人肯定沒結過婚,甚至沒開過葷。
麗達一陣酸澀:別說人家了,我也沒結過婚。但十七歲就被開苞,都怪那個教官,以革命的名義奪走了我寶貴的第一次,否則,我也不會這麽隨便。***,我恨死你了,如果我抓住你,會把你一片一片地撕成碎片。
德軍飛機不時在上麵掠過,也有英國飛機盤旋。她想起在格蘭登堡訓練時看到的一部紀錄片,電影畫麵上出現的是海軍最新研製的一種新型飛機——新型艦載直升機,從德國海軍巡洋艦上垂直飛起來了,還能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麗達忽發奇想,她是德國元首的情人,指不定他會派出這種新式飛機來尋找她的,想到這裏,她興奮得渾身發熱,也不覺得那麽饑渴了。
太陽照‘射’在頭頂上火辣辣的,半個白天過去了,這裏還是死一般的寂靜,周圍還是細小的沙子,天上仍是藍天白雲,麗達又沮喪起來:你異想天開呀?人家是德意誌帝國元首,情人多的是。你對他隻不過是眾多解乏對象中的一個而已,說不定這會正與冉妮亞**呢,還指望他出動直升飛機搭救?別做夢了。說白了他和你不過是嫖客與妓‘女’的關係,人常說嫖客無情、妓‘女’無義。還有一句話:寧願相信老母豬會上樹,也不能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困守在這裏,萬一遇到沙塵暴,埋在這裏鬼都不會知道。
“從來就沒有什麽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麗達聽著《國際歌》長大,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既然明白,還磨蹭什麽,起來走吧。剛一站起她驚叫一聲跌坐到地上,她分明看見一輛輪式裝甲車向這邊駛過來,車頭上掛著令她熱血沸騰的白圈卐字旗。麗達把手按在‘胸’口上,覺得心快要跳出來了。
麗達重新站立起來,爬出沙坑向裝甲車揮手,不錯,這是二戰德國222輪式裝甲車,裝車車上的人也看到了她,證據是敞開的0mmbsp; 麗達舉手走向裝甲車,從上麵跳下來一個人,麗達一見樂了,又嗔又笑罵道:“你個強‘奸’犯,你怎麽才來呀?”鮑斯特迎上前說:“你怎麽搞的?平時你罵人都不動粗口的。”
鮑斯特扶著她坐到車後麵的葉子板上,他坐在另一邊,車猛然開動,兩人一齊掉到沙子上。麗達罵道:“你怎麽開的車?”韃靼從前麵鑽出來朝她壞笑。
鮑斯特告訴她,她不再的這一夜和大半個白天,他們被元首鬧騰得一刻都沒得休息,一見他們就發火,然後把他們趕到沙漠裏尋找。
麗達明知故問:“找什麽呢?”鮑斯特斜睨著她:“裝什麽天真?誰不知道你是元首的寵物?”麗達抬腳踢他,‘腿’一陣疼痛,鮑斯特躲避,兩人一齊掉到地上。
裝甲車從沙丘上下來,在戈壁灘上行駛了十分鍾就停下了,麗達看到幾幢鐵皮房子矗立在砂礫中,周圍一些德軍士兵放下手中的活癡癡地望著她,麗達笑出聲音,她分明看見口水從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兵嘴裏流出來,無聲地掉到石頭上。
這是第11師3團9營的營部,他們在這裏稍事休息,麗達匆匆忙忙洗漱了一下,重新換上一輛桶車上路。經過此番劫難後,麗達發現天地是如此美麗: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暮‘色’暗淡,殘陽如血,蘇伊士運河邊上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最後一絲殘陽打在地上與暗淡黃的沙漠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夜幕降臨的時候,桶車開進塞得港,元首的新家在塞得港海員之家,麗達見到元首時‘激’動萬分,多少想撲到他懷裏撒嬌,誰料他見到她時臉上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埋怨到:“怎麽回事?我們都看到你掉到那個方圓不過五公裏的沙丘地,自己不想辦法走出來,還讓人‘雞’飛狗跳的到處找你?”
“我以為掉到巴勒斯坦了,我看到英國飛機來著。”麗達爭辯道。
“德國上空也有英國飛機。”李德低語,“休息去吧,等會我到你房間。”
李德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冉妮亞替他披上浴巾,坐到他的‘床’上,‘色’眯眯地看著他。
元首伸了個懶腰,暗示她累了,要早點休息。冉妮亞卻翹起二郎‘腿’,點燃起一根煙,並沒有走的意思。
“早點休息吧,大家忙活了一天了,我也累了。”說完張大了嘴,她嘻嘻了兩聲,走到他跟前,把一口煙噴到他臉上,幽幽地說:“裝打嗬欠不累呀,再說也不像。去慰勞你的小美人吧。古德納賀特。”
“晚安。”李德望著冉妮亞扭動的屁股,有點不好意思了,叫住他囁囁:“要不,你也過去,來個雙飛燕?”
冉妮亞狡黠地笑了笑,又輕搖了搖頭:“飛楞當格。”她給李德一個飛‘吻’,出去了。
李德在房間裏磨蹭了一會兒,鮑曼遊覽尼羅河回來了,他倆東拉西扯了一會兒,鮑曼眉飛‘色’舞地眩耀尼羅河的風景‘迷’人,李德的單音節越來越多,繼而故伎重施,開始接連不斷地打個哈欠時,鮑曼告辭了。
鮑曼出‘門’後,李德‘精’神抖擻地換好衣服,悄悄出‘門’。麗達的房間在相鄰的另一幢樓最裏間。海員之家與馬爾他的那個飯店一樣,樓與樓之間由一座天橋相連接。由於燈火管製,走廊裏很黑,他‘摸’黑扶牆向那邊潛行。經過天橋時下麵一聲斷喝:“誰?”接著手電光柱照過來,光柱隻閃了一下趕緊挪開了,下麵一下子蔫了,不知那個不識相的警衛發出聲音:“啊,是元首啊?”
這一聲把李德的詭譎行蹤暴‘露’無異。李德想像到冉妮亞正在側耳細聽,鮑曼今晚會輾轉反側,但他顧不上許多了,‘摸’起了麗達的房間,燭光下她正披衣等待。
麗達故意轉過身子:“今天白天你對我沒聲好氣的。我不睬你了。”李德笑答:“在眾人麵前我一把抱起你,你不難為情呀?”
麗達轉過身子望著他,眼珠子滴溜溜轉動著:“哎,我今天還指望著你用直升飛機來救我呢。”元首較起真來:“誰向你泄密的?應該狠狠地處罰他。”
兩個人影合二為一了。一陣**之後,麗達臉摩挲著他的‘胸’口、手玩‘弄’著他下麵的地方,艾艾地說:“親愛的,今晚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不怕冉妮亞不高興?”
李德一手枕在頭上,一手撫‘摸’著她的冰肌‘玉’骨說:“因為我愛你唄。”
麗達‘吻’了他一下,她差一點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語,嘿嘿笑著,手在她‘胸’前畫圈,她慵懶地喃喃:“嗯,我不相信。人們常說,寧可相信老母豬會上樹,也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
李德在她敏感處拍了一下:“誰嘴這麽損?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天底下的男人都不相信,除了我之外,真的。”
“為什麽呀?”麗達仰麵望著他。李德笑答:“這還用問?因為你太漂亮了。我告訴你吧,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不及你的一半,不,不及你的一根小指頭。”
麗達‘激’動得淚盈盈的,她恨不得在他懷裏融化,蒸發掉。忽然,她的耳邊響起冉妮亞說過的話,眼前浮現出她狡黠而看破一切的麵容。
那天,元首與鮑曼到希臘,留下她倆在馬爾他飯店裏,兩人對酒當歌,徹夜暢談,說著說著就扯到元首身上,冉妮亞輕歎了一口氣,說:“阿道夫?希特勒其實人不壞,不過人家是偉大人物,他的特點是如果你幫助他幹成了一件大事,他就會報答你。比如說,我救了他,他就會用全部的愛傾注在我身上,過兩天他就淡漠了。”
看到麗達若有所思的樣子,冉妮亞接著說:“小妹,你記得愛得萊德嗎?那個姑娘對他多好?什麽都願意幹,而且聽說她那方麵很厲害,比你我都厲害,可是怎麽樣?人家可憐巴巴地乞求陪伴他,可他硬是把她打發回國了。”
麗達打斷她的話:“聽說是你不讓元首留她的?”冉妮亞“戚”了一聲:“屁話,如果他覺得你有用,我會攔住他呀?再說了,就算我對他魅力四‘射’,他‘抽’出一個小時陪著人家逛馬路總可以吧?所以男人呀……”
想到這裏,麗達想試試元首,問道:“親愛的,你剛才來的時候,冉妮亞沒攔你嗎?”果然,麗達聽到的回答是:“攔了,如果我要來看你,她能攔得住嗎?笑話。”
麗達心裏涼了半截,她明白了:他的愛是對她的獎賞。她執行了一項重要而九死一生的任務,把那個假情報送到英國人手裏,回來時又擔驚受怕,差點葬身於沙海,因此受到他的恩賜。
“怎麽了麗達,你的身上怎麽這麽涼?”元首關切地問道。麗達累了,隻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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