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節 希特勒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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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艇長所說的“設備潛水艇”,就是改裝的“奶牛”潛水艇,肚子裏塞滿了電纜與設備,隻要找到並割開電纜外皮,把偷聽線路連接到銅芯的中間段上,就能進行海底光纜竊聽。
特種“設備潛水艇”潛入愛爾蘭西北,在英國與美國的海底電纜上安裝了竊聽器,然後潛艇一邊緩緩行駛,一邊敷設電纜,加裝信號放大器,終於在十月上旬橫穿英吉利海峽,將竊聽電纜鋪設到設在法國諾曼第的機房,經過緊張調試後投入運行。
納粹海軍在水下秘密奮戰了一個半月,終於大功告成了,
實際上,德國偷聽電纜的這一手純粹是拾人牙慧,在電纜竊聽上英國人是老賊。
說起來有線電報並非英國人,而是美國人發明的。1844年,美國人摩爾斯發明了有線電報,人類從此進入“電通訊”時代。
然而當時的美國,隻是嶄露頭角的二流國家,世界上的老大是“日不落帝國”——英國。當時國力鼎盛的英國很快意識到,有線電報這個新玩意兒對維持自己在全球的殖民地、建立覆蓋整個世界的快速通訊情報網絡太有用了。所以,英國不僅很快在本土建立起完整的有線電報網,還很快打起了海底電纜的主意,因為英國是島國,唯有建立四通八達的海地電纜網絡,才能把電報通訊的觸須伸向世界各地。
1851年11月,世界第一條海底電纜建成,橫跨英吉利海峽,把英國與法國連接了起來;1866年,英國建成了連接大西洋的海底電纜;到了1880年,英國鋪設的海底電纜總長度已達到驚人的156萬公裏,連接英國和印度、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非洲、中國……
當然,鋪設海底電纜並不光是為了發電報,一開始就被用於情報領域。隨著各國紛紛開始使用有線電報,英國人很快發現,利用自己在海底電纜網上的“節點控製”便利,設置機關,可以很方便地竊聽、監控各國信息輿情、軍機大事。有些看似無聊、但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會發生奇效的花絮,讓自己的外交、軍事行動可以料敵先機,謀定後動,甚至後發先至。
比如,中日甲午戰爭前,英國人從福建的海底電纜上竊聽到中國的慈禧太後挪用海軍的銀子修繕頤和圓,再與日本天皇全力支持戰爭、把自己的金碗都捐獻出來的行為一對比,便推斷出中國必敗:連最高層都如此貪圖安逸,豈有不敗之理?
後來,各國很快發現了英國扒門縫偷聽的下三爛行為,法國、德國和美國相繼投入巨資,建立獨立的海底電纜體係,試圖繞過英國的“耳目”。
但是,素有海盜傳統的英國人豈能善罷幹休。皇家海軍發明了一種專門的“割纜船”,用這種船專門去割斷對方的海底電纜,然後說是鯊魚咬斷的。對方不可能找鯊魚對證,隻得啞巴被爆菊,乖乖地使用英國的電纜。因為強大的皇家海軍遍布全球,誰不讓偷聽就打誰。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英國馬上把德國通往世界各地、不經過英屬中繼站的海底電纜統統割斷,迫使德方不得不冒險使用英國海底電纜傳遞越洋信息,並為此發明了密碼電報。英國針鋒相對,成立了俗稱“40號房間”的密碼破譯機構,專門破譯通過英國海底電纜傳輸的德國密電碼,促使美國提前參戰。
所以說,德國對英國偷聽,隻能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希特勒糾結的是勞民傷財安裝的海底電纜偷聽裝置價值有限,因為幹慣了竊聽的英國非常老練,英國與美國之間,通過加密電話裏說的好多都是雞毛蒜皮的頊事,什麽英王的襪子破了、羅斯福的腿病犯了。稍微有價值的都是通過無線電傳輸,而軍事情報人家坐著飛機直接送到美國五角大樓去了。丘吉爾與羅斯福還時不時坐著船在大西洋約會,把排水量達到幾萬噸、船堅炮利、一頓齊射能炸毀一座城市、號稱海上浮動城市的戰列艦當成自家的自行車使用。
因此,當海倫的材料講讀完以後,希特勒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隻提了一個問題:“今晚誰殺豬?”
晚上看電影,放映的是內部參考片:美國恩斯特?劉別謙導演的、剛拍攝完成的喜劇片《你逃我也逃》。說的是戰前納粹軍隊一槍未發占領了萊因蘭、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接下來把侵略矛頭指向波蘭,但是波蘭國內仍然歌舞升平。布朗斯基劇院老板兼主演布朗斯基整日裏隻關心他的戲劇和生意,而老板娘,也是整個城市最耀眼的女明星安娜也忙著和他的情人飛行員安德烈約會。
這個安德烈是抵抗分子,在執行任務時劇院被牽扯進來。於是一群舞台劇演員在布朗斯基和他的妻子安娜的帶領下,同納粹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麵的鬥爭,並且通過他們的演出有力地支持著抵抗運動。
電影劇情跌宕起伏,笑料不絕,不時讓人哄堂大笑,特別是有一段波蘭人假扮成希特勒哄騙蓋世太保的鏡頭,讓真正的希特勒都笑出了眼淚。當然,這種電影隻是首長們的特供品,不可能在德國及整個歐占區放映。
其實,對德國高官們來說,加映片更精彩:一部是下午兩位黨衛軍帶來的美國海軍陸戰隊戰鬥的記錄片:在發射了幾百噸炸彈和炮彈後,登陸艇衝到岸邊,擋板放下來了,美國兵們竟然你推我揉著,誰都不願意第一個下到水裏。一個膽大的陸戰隊員硬著頭皮往水裏跳,就那下水的姿勢已經能看出他絕不會水了,完全是跳起來往水裏一坐,水濺了倒有一人多高,他立刻就沒了頂。上岸的士兵們躲避在堤岸後麵扔了一個小時的手榴彈,鼓足勇氣衝過去時看到了戰果:一隻非洲小象的屍體。
大家笑岔了氣,元首抹著眼淚問道:“你們從哪搞來這個開心果的?”
蓋世太保頭子獻媚:“這是一個月前美軍陸戰二師在馬達加斯達登陸的鏡頭。為了搞到這部片子,我們還犧牲了一名特工呢。”
第二部片子可沒有這麽好笑,這是襲擊美國的潛水艇拍攝的震撼鏡頭:從一艘潛艇裏飛出一架直升飛機,搖晃飛到自由女神像上空,在女神高擎火炬的手上扯起了一麵納粹旗幟。
“這位勇敢的戰士是誰?我要親自給他頒獎。”元首對雷德爾說。
海軍總司令默然,鄧尼茨從後排把頭伸過來在他耳邊說:“這是恩斯特,你認識的。”
“恩斯特?”希特勒努力在記憶裏搜索枯腸著,半晌後得知,這就是他小姨子格利特的前男友。他剛把卐字旗掛在自由女神像上,就看到兩架p38閃電式戰鬥機全速撲過來,躲避間直升飛機碰到自由女神的屁股上,化成了一團火球。
希特勒一陣黯然神傷。想起今年春天,他與愛娃在慕尼黑公寓的床上大戰了三百會合,他穿著內衣到客廳時,一個年輕英俊的海軍少尉從沙發上“騰”地站起來向他敬禮:“元首辛苦了!”
其後,在前往克裏特島的潛艇上又遇到他,當時,他與愛娃妹妹已經吹了,但不知道內情的海軍高層仍然把他破格提升為大副,還向他邀功請賞。
他扭頭望著後麵,格利特正依偎在京舍的懷抱裏撒嬌,看來兩人的心思根本不在電影上,格利特更是“有了新歡忘舊愛”。
一股無名火竄上來,希特勒脫口而出:“對英雄須懷有敬畏之心,你倆成何體統!”
“英雄?哪有英雄?”他的小姨子一本正經地滿屋子尋找。
夜深更靜了,伯格霍夫別墅二樓主臥室裏,希特勒、愛娃、冉妮亞與麗達分別坐在屋子的四角各幹各的事,好長時間無話可說。
希特勒心裏急得百抓撓心,一股邪火燒得他渾身戰栗,但麵前這三個不識相的卻牢牢看守著他,連他上衛生間都有人暗暗地監視。
他從報紙中抬起頭,伸了個懶腰,眼光在屋子裏掃視:愛娃仍在織毛衣,麗達在看書,冉妮亞閉目養神。
“睡吧?”他再次催促。“不困!”愛娃又一次拖著腔調,說完照例打了個長長的嗬欠。
希特勒苦笑著搖頭。今晚三人鐵定要互相監督、舍命陪君子了:愛娃怕他與冉妮亞或麗達鬼混,畢竟是在自己家裏,她還得顧麵子呢。冉妮亞與麗達防備著他與愛娃同床共枕,不是出於嫉妒,而是因為元首違約:本來說好元首與三個女人輪流過夜,但這兩天他一直睡在愛娃的床上,對冉妮亞與麗達不聞不問,兩人氣不過,決心給他點顏色瞧瞧:既然你瞧不起我倆,我們也不讓你好過,看你今晚再與這個老女人睡覺。
除此之外,三個女人總是隱隱約約有點擔心,至於擔心什麽,誰都說不出來。
“啪——”希特勒把報紙拍在桌子上,色厲內荏地喝道:“讓你們睡覺就睡覺,你們總是不聽話,成何體統?”
愛娃放下手中的毛衣嗔怪道:“吼什麽吼,眼看冬天馬上到了,我熬夜給你織毛衣有錯了?什麽人呢。”
“就是,我看書礙你什麽事了?發什麽火。”麗達白了他一眼,手指頭上蘸上唾沫翻到下一頁,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希特勒一瞧那個書名就知道她是裝腔作勢。那本書在德國發行量最高,因為枯燥無味,從來沒有人耐著性子從頭到尾讀過一遍的政治著作:《我的奮鬥》
元首的眼光落到冉妮亞身上,她不等他張口就嘮叨起來:“哎,這肚子裏的孩子真能折騰人,老拿腳踢我,想睡又睡不成。”
屋子裏氣氛活躍起來,愛娃笑著說:“你懷著是龍種呀,才三個月就長腳了?如果照你這麽說,我的孩子正拿頭撞我呢。嘿嘿。”
麗達把那本印著希特勒頭像的厚書往桌子上一扔,涎笑著戲謔道:“對,既然希特勒是龍,你倆懷的當然是龍種了。對吧,阿道夫?”
希特勒不自然地笑了笑,突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便要給她們講故事。
“去去去,不就是維也納綢褲子的故事嗎?我們都聽了八百遍了。”三人這回驚人的一致。
“不,我要給你們講的是日本娘們洗澡的故事。既然不想聽,那就算了。”他說。她們一聽是洗澡的故事,一下子來了興趣,紛紛放下手裏的活計笑吟吟地恭聽著。
“真想聽?”希特勒賣起了關子。
“一定是黃段子。”
“這裏沒外人,快講。”
“麻雀站在旗杆上——端什麽架子。”
眾所周知,日本人習慣男女共浴,而中國人就不行。話說有一天,一位日本軍官來到了中國,將自己的夫人也帶來了。日本娘們要洗澡,於是就讓一個漢奸給自己搓背。漢奸雖然滿心不願意,但是,懾於日本軍官的淫威,不得不幹,於是就與這個日本娘們共同進了浴池,服侍著這個娘們從頭到腳洗起來。
看到這個漢奸盡心盡力地伺候著,日本軍官也就放心了,到隔壁屋子抽煙,整個浴池隻剩下他們二人。過了一會兒,日本軍官覺得不放心,就來到浴池,一看,日本娘們光著身子背對著漢奸,漢奸雙手在她背上賣力地搓著背,再往下看,見漢奸的陰.莖直挺挺的翹著呢!
於是日本軍官大發雷霆,唰地抽出指揮刀,指著漢奸的陰.莖破口大罵:“巴格牙魯,你的,這個,什麽地幹活?”漢奸腦子“轟”地一下,不過反應很快。他馬上拿起一個毛巾,搭在那上麵:“報告太君,掛毛巾的幹活。”日本軍官一看,覺得有理,於是就點點頭,“尤西尤西”滿意地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日本鬼子越琢磨越不是味兒,就又衝了進去,這次看到漢奸的那玩意兒已經從背後插到日本娘們的那裏麵了,還反反複複的;日本鬼子震怒了,就又抽出指揮刀:“科諾巴格牙魯!這,又是什麽地幹活?”正在賣力享受的漢奸沒有停下,邊插邊氣喘籲籲地大聲回答:“報告太君,外麵的,搓完了;裏麵的,搓搓!”
“我上趟衛生間。”乘著三人仰天大笑,希特勒溜之乎也,來到樓下最西頭的那間小屋。門虛掩著,他躡手躡腳地進門,一個柔軟的、光溜溜的身軀從後麵抱住了他。他拖帶著她倒在床上,翻身將她壓到身子下麵,接下來一陣纏綿床褥,楚雲湘雨。
他倆早就暗約私期:下午,希特勒給海倫頒發勳章,她利用握手的機會將一張紙條塞給他,上麵寫著那首千古絕唱的情詩:“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