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侍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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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在地上,偏頭向四周看去,他看了一個遍,並沒有看到什麽。

    他再次慢慢地轉動頭部,一點點地查看四周的每一分每一寸的地方,一點令人興奮的綠意沒有躲過他的眼睛。

    那點綠意就在他的頭頂位置,不仔細看,幾乎都可以忽略。

    在這虎狼之地有一點點綠意都是一個奇跡,那會不會就是進出虎狼之地的通道呢?

    蕭疏站起來,朝那個方向看去,他看了半晌,都沒看到一丁點綠意。

    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看錯了?他覺得不是,朝那個方向走去。

    他走了很久,也沒有看到那點綠意,更沒有通向外麵的通道。

    他又躺下了,仔細地尋找那點綠意,那點綠意確實存在,還在頭頂方向。

    這次,蕭疏沒再站起來,而是匍匐著,向那點綠意爬去。

    他隻爬了一個身體遠,眼前突然一亮,他站起身,發現自己已經在青丘山上了。

    山風吹拂,山林嗚咽,野花飄香,他恍若夢中。

    他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荒涼之地,虎狼之地就隱沒在青丘山這塊的空間裏,人們卻看不到。

    他想,當年很多各界高手之所以沒有找到這個通道而死在虎狼之地裏,就是人在瀕臨死亡,特別在極度絕望的情況下,不會再找尋活下去的通道。

    那些高手即使看到了那點綠意,也不會選擇苟延殘喘地像狗一樣在地上爬動,看了看那點綠意是什麽。

    蕭疏略微收拾了一下,在山上找了些柴草,向青草堂走去。

    沈悅在骷髏頭的山頂的山洞裏,站在一麵銅鏡前,看著蕭疏走出了虎狼之地,禁不住歎了口氣,喃喃地說:“本想把這小子困在骷髏嶺,不讓他再出去了,可見這小子就是不一般呀。天靈呀,天靈,你這麽做,是不是在玩火**呀?”

    ……

    蕭疏回到青草堂時,已經很晚了,阿滿、阿九和阿海湊過來,問他去了哪裏,為什麽這麽晚回來,魔族奸細可能還在山上,他這樣會很危險。

    蕭疏隻是敷衍了一下,就回自己的屋裏去了。

    他進屋後,站在門口沒動,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如果沒有猜錯,有人進過他的房間。

    那把鏽跡斑斑的劍是他放到桌子上的,現在還在桌子上,隻是稍微移動了一下位置,他走過去,拿起寶劍看了看,還是那個鏽疙瘩,沒什麽變化。

    這把劍的確沒什麽作用,做燒火棍重了些,用作防身,著實讓人笑掉大牙。但蕭疏並不選擇燒掉,因為它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今天的經曆雖然凶險之極,但還是有很大收獲的,他知道了有這麽個詭異的小世界存在,知道了,約他去的人是問天派的掌門沈悅,不是敵人,以後在修煉問天功法遇到難題時,也可以向沈悅請教。

    不過,他並沒有把自己的秘密合盤全部說給沈悅。

    秦池對他說過,做什麽事都要給自己留有餘地,最信任的人不見得是最可靠的。

    《問天功法》在他手裏的事,他並沒透露給沈悅,他如果說了,沈悅絕對不會放他出小世界了,他也不得不成為一名問天派的弟子。

    碧月潭能幫助他提升功力的事,左臂吸納潭水中的至寒之氣的事,他隻字未提,這是他自己都無法弄清楚的秘密,還不能告訴別人。

    他現在緊要做的是盡快進入錦衣弟子行列,否則,他進入青丘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

    醉香樓裏,天靈已經處在了半醉狀態,時不時地挑逗一下身邊的紅兒。

    半夢鼻觀口口問心對天靈和紅兒的打情罵俏置之不理,給天靈倒酒倒水。

    “半夢,這幾日的茶怎麽遜色了不少呀?”天靈喝了口茶水,紅著眼睛轉向半夢問道。

    “大人,茶倒是還是那茶,隻是水不是那水了。”半夢答道。

    “怎麽啦,那懷竹不讓你去青丘山弄水了?”天靈問道。

    “那倒不是,憑借你和丹青掌門的關係,我想什麽時候去青丘山,就什麽時候去。”半夢微露皓齒一笑,說道。

    “那怎的了?青丘山太遠,半夢覺得累了,如果累了,可以讓別人去嘛。”天靈醉醺醺地說。

    “大人曆來對茶水很講究,半夢是知道的,絕不會因為路途耽擱,隻是那碧月潭的水已經被人汙了,不能再飲用了。”半夢說。

    “這是誰呀,如此的大膽?”天靈憤然地說。

    “半夢也不知,那日,我去於天峰時,看到一個小子從封頂下來,可能就是他吧。那小子看得似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半夢說著,又給天靈麵前的小盤裏夾了一些菜。

    紅兒見狀,把酒壺拿了過去,給天靈斟酒,半夢好像沒看見,依舊做自己的事。

    天靈嗯了一聲,不置可否,隻是瞟了一眼紅兒豐韻的身體。

    紅兒立刻端起酒杯遞到天靈嘴前,嬌聲說道:“大人,別隻顧著說,喝酒呀。”

    天靈伸出嘴去嘬了一口酒,笑著說:“紅兒端的酒都這麽甜。”

    “不是這酒甜,是大人的嘴甜。”紅兒說著,咯咯地笑了起來。

    “酒多了傷身,今天大人喝得比往日多了,不如……”

    “酒要喝個盡興嘛,幹嘛打擾大人的興致?”紅兒打斷了半夢的話,又給天靈的酒杯裏倒滿了酒。

    天靈把酒杯拿到手裏,放到案桌上說:“半夢說的在理,不喝了,不喝了,我也有些累了,你們就退下吧。”

    “既然大人累了,那不如讓紅兒服侍大人休息吧。”紅兒說著,豐韻的身體往天靈身上靠了靠。

    天靈看了一眼半夢,將紅兒推開了,哈哈笑著說道:“酒多了傷身,這事多了更傷身是不?”

    紅兒白了半夢一眼,扭著身子出去了。

    半夢使了個禮,也跟著走出了房間。

    天靈慵懶地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樣子,眯縫著眼,看著門口方向。

    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聲說道:“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一個黑影飄落到案桌前,他躬身施禮道:“打擾大人了。”

    “沒什麽,讓你久等了,坐吧。”天靈一伸手。

    “謝大人。”獨狼畢恭畢敬地坐到了天靈對麵。

    “還沒吃吧?剩飯剩菜墊吧點兒吧。”天靈斜倚在被褥上說。

    “還是先向大人把事說完吧。”

    “邊吃邊說吧,我問,你答。”天靈說。

    “謝大人。”獨狼謝過,夾了口菜放到嘴裏,瞟了一眼,案桌上的酒壺。

    天靈一笑,伸手示意了一下。

    獨狼道了聲謝,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那小子怎樣?”見獨狼把酒菜咽下去了,天靈才張口問道。

    “還在青草堂,每天出去打柴,基本上去的是於天峰,不過,這些天,他總是捎個瓦罐上山,不知幹什麽用?”獨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