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怎麽以為，那一招足以要了你的命，你竟然沒有死，還很快恢複了。”高逸一笑說道，“有件事，我想問你。”

    說。”

    陸丹說你用極端手段對付他的事是真的？”

    沒錯，真的。”

    這麽說，我應該更加高看你了，我實在想象不出，你怎麽恢複得那麽快。陸丹那一劍都快刺到你身上了，你都沒有躲，我真的相信你了，你的定力遠非我想象。”高逸看著蕭疏說。

    陸丹的功力衰退，麵容枯槁，是你給我的丹藥的功勞吧？”蕭疏帶著譏諷的笑意說。

    哦，看來你早就懷疑我了，我的那些散魂丹白用了。”高逸眼淚寒光一閃，說道。

    你裝得很好，隻不過，上山之前，要防備哪些人，天靈老兒都跟我說過了。”蕭疏說，“據我所知，這散魂丹可是魔族門下的清風門所用的害人東西，你身為人族高手，也用這種東西，不覺得可恥嗎？”

    提升自身功力，打壓他人功力的提升，是每一個武者高手共同的生存規則，魔族如此，人族也一樣，我相信仙界也好不了哪裏去，我有什麽可恥的？”高逸冷笑道。

    確實，人要是覺得任何都沒什麽，還有什麽可恥而言？”蕭疏冷笑道。

    我還到不了被一個毛頭小子教訓的時候。”高逸的臉上的肌肉顫了一下，滿臉怒容說。

    我當然沒權力教訓你，也根本沒想到教訓你這種人。”蕭疏目光冷冷地對著高逸說，“我有些問題想弄清楚，不知你敢不敢說？”

    你也不用激我，到了這裏，我也不怕一個就要死的人會把我的秘密說出去，有問題盡管問，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高逸又恢複了常態，誌高氣昂地說。

    殺夜玉是為了嫁禍陸丹，把我殺陸丹的事實做實，這個我已經清楚了，而你殺阿滿，我就不清楚了，還有那個阿土，你為什麽殺他們？”

    阿滿不是我殺的，是陸丹做的，我給了阿滿一個錦衣弟子的身份，是讓他盯著你，可他太笨了，很快就被你發現，我當然不想讓你知道，我派人盯著你，就讓陸丹把他殺了。”

    高逸說道這裏，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至於那個阿土，就跟你沒關係了。據說，他在打柴時曾經窺到那個一直躲在我們青丘山上的神秘高手的去向，我隻是讓他說出來，他不說，我隻能逼他說出來，結果他就死了。我的答案，你還滿意嗎？”

    還可以，”蕭疏冷笑了一聲，“你毫無保留地說給我，看來已經完全有把握不會讓我從這裏逃出去了。

    我承認，你現在的功力足可以控製住我，但你的功力好像增進的太快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失蹤了很多天後再次出現，才功力大增了，那些天發生了什麽事，你能告訴我嗎？”

    高逸臉上的肌肉再次顫動了一下，一張本來俊美的臉變得麵目猙獰，全身的衣服暴起，本來平靜的枯木原刮起一股淩厲的寒風，直接向蕭疏罩了過來。

    蕭疏沒有想到高逸會突然間有這樣大的反應，他急忙集聚全身功力，準備迎擊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一個嬰兒般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

    高逸聽到聲音，突然又收了淩厲的攻勢，但還站在原地沒動，似乎對來自後麵的聲音一點也沒感到吃驚。

    蕭疏循著聲音朝烏泥湖看去，本來十分平靜的烏泥湖麵突然向兩邊分開，一個人慢慢升起，然後走出了烏泥湖，來到枯木原上，走到了高逸身邊。

    黑袍人！更確切地說，是紅舌鬼嬰。

    原來紅舌鬼嬰一直隱藏在烏泥湖裏，也難怪沈悅放棄了抵抗的機會，甘願把功力留給他，紅舌鬼嬰的功力已經遠非人族所能想象，蕭疏心裏想到。

    紅舌鬼嬰偏頭看了高逸一眼，高逸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紅舌鬼嬰轉向蕭疏，發出嗬嗬難聽的笑聲，用尖細的聲音說道：“他嘛，還自覺是個丹青派弟子，不好說出口，就由我替他說吧，滿足你最後的好奇心。

    他那天奉柯成老兒的命令帶領錦衣弟子圍攻我，結果被我一招製服，並吸幹了功力，卻留了他一條殘命回去，那柯成倒是講究師生之情，竟將一身功力都給了這個丹青派未來的接班人……”

    是他欠我的，本來是他去圍攻你，他怕了，就讓我去。他感到愧疚，才將功力給我的，我無需感激他。”高逸突然打斷了紅舌鬼嬰的話頭，歇斯底裏地吼著。

    你就不感到愧疚？”蕭疏插話道，“如果不是你向紅舌鬼嬰達成了某種妥協，他怎麽會放過你？

    你吸幹了柯成師尊的畢生功力，丹青派失去了一個與紅舌鬼嬰爭戰的高手，紅舌鬼嬰身邊卻多了你這麽個不知羞恥的幫凶。”

    你胡說八道！”高逸幾近瘋狂了。

    他說的也沒錯呀，何必在乎不值錢的顏麵呢。”紅舌鬼嬰嗬嗬地笑了幾聲說道，接著轉向蕭疏說，“他像狗一樣跪地求我，求我放過他，他會做我奴仆，聽從於我，看他可憐，我才放過了他。

    不過，他做得還不錯，吸納了柯成老兒的畢生功力，還把你送到這裏來，他已經成了我一個真真正正的奴仆。”紅舌鬼嬰說完，嗬嗬地笑起來，難聽的笑聲在枯木原上回蕩。

    高逸站在那裏紋絲不動，變得麵無表情，好像根本沒聽到紅舌鬼嬰的話。

    他的事，我都清楚了，對於你，還有些問題想知道，你會像他一樣告訴我嗎？”蕭疏對紅舌鬼嬰說。

    就像高逸說的，對於即將死的人沒有必要隱匿任何秘密，你說。”紅舌鬼嬰說道。

    沈悅師尊死在你手裏？”

    不能這麽說，我都沒動手，隻是便宜了我的那些孩兒們。沈悅老兒很知趣，放棄了抵抗，甘願被骷髏鬼蟲吃的一幹二淨。不過，他畢生的功力不見了，是不是在你身上？”紅舌鬼嬰說道。

    蕭疏點點頭，說：“就在我身上。”

    你倒是很坦誠，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紅舌鬼嬰紅舌說道。

    我到哪裏，你就會出現在哪裏，你好像在一直盯著我，為什麽？”蕭疏問道。

    因為你來自招搖山。”紅舌鬼嬰一字一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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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