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脖子上的那兩個配飾挺漂亮地嘛。”我突然發現，在阿蓮的脖子上掛著一根紅色的繩圈，線圈上穿著兩顆潔白的獠牙，看起來雖然簡單，卻還是蠻漂亮的。

    “真的嗎？。”阿蓮笑著摸了摸那兩顆獠牙，笑著說。

    “是的，這是用什麽材質做的？”我好奇地問。

    “狗牙呀。”

    “狗牙？”

    “對呀，就是那隻大白狗那天咬你時，嵌入腿裏麵的兩顆獠牙呀。”阿蓮一邊說，一邊開始給我裝著龜苓膏。

    “你用那做配飾，你也想得出來，上麵可是沾有我的血呢。”

    “為什麽不能”阿蓮將裝好的龜苓膏遞向了我。

    “好吧，給你討論個正經事情。”我接過龜苓膏，先吃了一口。

    “什麽事情？”

    “我昨晚約會了。”

    “你約會，管我什麽事情，你這個花心大蘿卜。”阿蓮不開心地對我說。

    “我怎麽樣花心了？”

    “還不花心？前一天還抱著我說那些惡心的話，結果昨天就去找別的女孩子約會去了。”

    “阿蓮呀，你要理解我們這些男人，前一天我是對你臨時起意了，是我不對，但是像你這麽漂亮、性感的女孩子，有誰不動心呢。要是換做別人早就將你寬衣解帶了，我還算比較正人君子，我及時控製住了自己。”我一邊說，一邊吃著龜苓膏。

    “你還算正人君子？你可是一個狗仔，好不好。”阿蓮瞪大眼睛說。

    “阿蓮，你原諒我咯，我在香港無依無靠的，你算我最好的朋友啦，所以嘛，為了保持這種相敬如賓的朋友關係，我們必須得畫一個紅線，以後我們最好保持一定的距離，最近的時候，最好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去你的，你還想占我便宜？”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我對你有意思？你開什麽國際大玩笑。”阿蓮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對著我臭罵：“你可隻是一個爛狗仔，我會喜歡你？”

    “那你生什麽氣？”

    “好啦，不談這個問題了，談一談你昨天的約會吧。”阿蓮摸了摸額頭，擺了擺手地說。

    “好吧，到底怎麽樣才能讓一個女孩子喜歡你呢？”我問阿蓮說：“你們女人到底天天在想些什麽？“

    “你這幅模樣，基本上是不討女孩子喜歡的。”

    “我就知道，我現在年紀啦，有點偏大，天天出去采風，風吹日曬，皮膚又黑，又顯老，這是我的缺陷，而且也沒有什麽錢與好的事業。”

    “唉，那也沒有關係，你又沒有其他什麽特長啦？”

    “什麽特長？”

    “例如打籃球啊、踢足球、繪畫、彈吉他。”

    “這些都不會。”

    “啊，那不會有女孩喜歡你的，你還是當條單身狗與大白狗為伴吧。”阿蓮指著大白狗，對我說。

    “也是，怪不得昨天那一句愛你一萬年，這句歌詞都舍不得說，原來她說來看演唱會，就真的隻是來看演唱會。”我說完，然後接著問阿蓮說：“現在我開始學習點特長行不行啦？我不想單身啦？”

    “這些都是要天賦的。”

    “天賦？我現在神功蓋世，你信不信，我垂直起跳能到一米五。”我搖頭晃腦地說。

    “不信，你以為你是文斯卡特？”

    “切，不要瞧不起我，我明天就去學習打籃球，我一定要把那個女孩子泡到手。”

    “還有，你要壞，打打耳釘呀、紋身、染頭發、熏眼線，打扮要另類，就像韓國偶像一樣啦。”

    “我靠，我才不要這麽娘娘腔了，不過美係倒是蠻讓人接受的。”

    “那也行，像個黑人一樣。”

    “喂，今天太陽好大呀，都曬得我好不舒服。”我用手遮住陽光，對阿蓮說。

    “你進來吃吧。”阿蓮拉開了側門，招呼我進去。

    “謝謝。”我走進了阿蓮的店裏麵，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從店外望進去，是看不到我的。

    “嗨，美女。”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帶著一副小醜麵具，頭發卷曲著，怪聲怪調地對阿蓮說：“也請給我一碗龜苓膏。”

    “好的。”阿蓮見怪不怪，給那個怪人裝著龜苓膏。

    “喂，聽說這附近有一個狗仔，特別喜歡在這裏吃龜苓膏。”

    “是啊，有這麽個狗仔。”阿蓮故意看了我一眼，然後回答那位怪人說。

    “啊，這是一個十足的怪物，我想想知道他的口味，所以我來到了這家店子。”

    “他很土，沒有什麽品味可講。”阿蓮裝好了龜苓膏，然後遞給那位怪人，說。

    “起碼，你還是位漂亮的女孩。”怪人接過阿蓮的龜苓膏，品嚐完了一口，說完：“口味不錯。”

    “謝謝。”阿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知不知道，他是人生中的知音，我們有許許多多相似的品味。”

    “知音，他好像不太愛音樂。”

    “不，隻是那些音樂沒有讓他瘋狂地跳起來。”那位怪人突然摘下了麵具，露出一張焦糊的臉，說：“那些交響樂就如同我的這張臉，足以讓每一位聽眾，失魂落魄。”

    “啊！”阿蓮嚇得尖叫了起來，我越來越感覺那位怪人的行為以及口氣非常熟悉，於是我端著龜年膏站了起來，回頭望了望那位怪人。

    “喂，原來你在這裏，這倒免去了我爬樓梯的必要。”那位怪人指著我，繼續說：“我有一張1982年的音樂光盤，是飛利浦與索尼推出的，內容長度74分鍾，容納著整首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

    “你？”我指著怪人，不敢相信地說：“你是威廉浩南？”

    “yes，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己，我都毀容成這幅模樣，你都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我。”

    “請不要再侮辱古典音樂了。”我對威廉浩南說。

    “你說我侮辱古典音樂？”威廉浩南狠狠敲著桌子，惡狠狠地說：“我學古典音樂，彈鋼琴的時候，你還在那裏尿褲襠呢，居然說我侮辱古典音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