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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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裏,月亮掛在正當中,耿言周身氣勢突然暴漲起來,卷起滾滾氣浪,吹的窗戶撞擊在窗台上,啪啪直響。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轟隆一聲,房間裏仿佛什麽東西炸裂開來,發出巨大的聲響,耿言全身突然被一團淡淡的金色流光包裹起來,眼中一瞬間射出倆道黃光,將整個屋子照的有如白日,而後雙目一閉,黃光消失不見。
耿言深吸一口氣,淡金色的流光隨著這口氣一同被吞入體內消失不見,周身氣浪也一瞬間沉寂下來。
“恭喜了,今朝突破命魂境,從此踏上修煉真途。”耳邊傳來秦林的笑聲,卻見秦林三人感受到屋內強大能氣勢波動,推開房門,大步走進來,正好看見耿言氣勢暴漲的一刹那,哪裏還不明白。
耿言一個箭步,猛地縱身來到秦林身前,單腿一沉,便要跪下去,卻被秦林一把抱住。
“耿言兄弟,若是認我這個朋友,今後便勿要這般做派,哪有朋友之間行此大禮的,否則便是看不上我秦林。”秦林略微向後退開半步,雙手扶住耿言,一臉嚴肅,沉聲說道。
耿言聞言臉色漲紅,虎目中一點晶瑩一閃而過,雙手抱拳,略施一禮,一臉感動的說道:“若非秦兄弟的元陽果,耿某今日也沒有機會突破命魂,更何況耿言連這條命都是秦兄弟救的,既然秦兄弟認我這個朋友,耿言便不再矯情,他日但凡有事相召,耿言刀山火海,義不容辭。耿言在這裏也一並謝過二位朋友。”
“哈哈哈!爽快,若非明日還有一番惡戰,今晚必定要和諸位痛飲一番。”孟尚開懷大笑,聲音如雷鳴一般,震的周圍數十個屋子一瞬間通通亮起了燈火。
“來日方長,今日還是回去休息,等明日戰過,我等兄弟再開懷暢飲不遲。”孟尚聽著周圍屋裏傳來的零零散散的叫罵聲,老臉一紅,壓低聲音說道,拽著蕭寒各自回屋去了。
秦林尷尬的笑了笑,拉著耿言走回屋內,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耿言兄弟今日剛突破,還是好好感悟一下,待明日秦林手刃了仇敵,再來和兄弟一醉方休。”
說完秦林也回到自己房中,直接在屋中間盤膝坐下,運轉道經。吞吐納氣間,隱隱有道音傳出,周身銀色光芒若隱若現,屋角散落著幾枚明顯是新畫的符文,散發著淺黃色的熒光,忽明忽暗,隱約將這個屋子罩了起來。
奇怪的是,若是有人從外麵看進去,屋子顯得漆黑一片,沒有一絲聲響,無比的安靜。
次日天蒙蒙亮,月亮還未完全落下,秦府裏已經沸騰起來,各房的子弟今天一大早都起來了。
秦林領著三人,剛走出秦府大門,隻見倆側圍著的秦家子弟,就連各位長老都悉數在場,心頭不由湧現出一股溫暖。
城南的比武場外,早已人山人海,隨著秦府的到來,數裏大的地方更是被擠得密不透風。
今日的觀武台顯然重新布置了一番,隻有四個座位一字排開,四張長桌之上擺滿了各色靈果,清香濃鬱。每一個座位上,都鋪著一層柔軟的妖獸皮毛,隱隱散發著各色流光,顯然不是凡品。
近十丈寬的台麵,也都鋪上了銀白色的毯子,沒有一點雜色,在遠處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銀輝。
擂台被收拾的隻剩下一個,但這一個卻比之前三個更加寬廣,猶如一個戰場一樣。
秦林掃視全場,其他晉級的幾位天才也都已經到位,李傲天被王家眾人拱衛在最前排,就連王超都隱隱落在他身後一個身位站著。
沈玉嫣則一臉冷傲的坐在沈家眾人最前排的一張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杯香茗,晉級的另外四人一起站在沈玉嫣四周。
紅衣服的是巨鹿城趙家公子趙岩,一對烈焰雙刀威勢駭人,身著冰藍色緊身勁裝的是臨淵鎮程家傳人程路,一杆長槍上藍光流轉,氣勢迫人,顯然也不是庸手。
倆名白衫少年分別是斷崖山寇首吳海之子吳冥,虎牙山匪首莊通之子莊龍。吳冥、莊通都是元丹境大神通修士,霸占一山,為禍一方,過往行商深受其毒,此次玄道宗收徒這等大事,倆人也免不了動了心思,希望其子能借此機會,魚躍龍門,自身也留條後路。這倆人雖白衣楚楚,但渾身煞氣環繞,顯然不是易與之輩,之前預選之時遇到的對手,無一不是重傷瀕死。
這四人竟然隱約以沈玉嫣馬首是瞻一般,倒是令秦林一陣詫異。
突然人群之中閃過一絲騷動,倆股極其強悍的威壓出現在廣場之中,在人群中撕開倆道口子,讓出倆條一丈來寬的大路來。
秦林定睛一看,卻見閉關修煉,久不出世的王、沈倆家老祖。二人大步走向觀武台,秦林心中正在詫異,身後傳來父親的聲音。
秦林回頭一看,隻見秦家眾人閃出一條小道來,父親從容走過來,雖無半分氣勢外露,卻也別有一番威風。
“父親大人,王、沈倆家老祖今日怎麽舍得來了?”秦林朝父親抱拳請安,疑惑的問道。
“玄道宗勢力覆蓋何止百城,我清古城多年方才有此次機遇,若是能和玄道宗扯上關係,家族日後也會獲益不淺,由不得他們不重視啊。”秦父一臉鄭重的說道,轉而又露出一絲苦笑:“老祖得了你的元陽果,這幾日閉關不出,連我也見不得,隻好由我代表秦家了。”
秦父說完,麵色恢複從容,從秦族這頭走向觀武台去。
“元陽果!”,“你到底有幾個!”,一旁的蕭寒、孟尚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等秦父走上台去,方才反應過來,孟尚一把抓住秦林,假裝惡狠狠的說道。
秦林看著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壓低聲音說道:“額……,上次不小心誤入深山,倒是撿到了不少,回來的路上除了妖獸,又沒啥吃的,這果子還挺頂飽的,一路上我就拿它當飯吃,最後剩了三個,也都送人了,給耿兄的那個,真的是最後一個……”
看著孟尚雙眼仿佛要吃人,蕭寒差點連手中的劍都握不住的樣子,秦林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自己將伴魂草、天元果當作料燉肉吃的事情告訴他們,一臉憨厚的朝二人笑了笑。
“怎麽沒把你撐死!”孟尚聽完,氣得滿臉通紅,一臉鄙夷的。
蕭寒手中的劍明顯的顫了幾下,轉過頭去,仿佛再看一眼秦林都是一種罪惡。
隻有耿言,心中的包袱明顯輕了輕,看向秦林的眼光中依舊閃爍著一抹感激。
“我胃口比較大。”秦林一臉憨笑的說道,而後抬頭看向觀武台。
隨著秦父緩步從一側走上台去,王、沈倆家老祖,停住笑談,雙手輕捋長須,微微眯起雙眼,笑看著秦父。
“二位叔叔!”秦父站在台上,略微抱一拳,站直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
“秦遠空死了麽秦家居然讓你個小家夥來代表!”沈家老祖沈烈半閉起的眼中精光閃爍,一臉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