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靜幽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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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謝維他們早就按耐不住心中喜悅,匆匆吃過早飯就上路了。早上的山裏霧氣非常大,能見度極低,加上山路難行,每走一步都要花上不少時間。還總傳出怪鳥的叫聲回蕩在空曠的山間。

    向穀浩罵咧咧的說:“路難走就算了,這是什麽破鳥叫得讓人心煩。”也不怪向穀浩這樣埋怨,那鳥叫的確實讓人心神不寧,好像在給人哭喪一般。

    他們從早上出發,臨近黃昏才到老人說的荊溪鎮原址。

    村莊荒涼破敗,青石板鋪成的路麵依然有些頑強的雜草從石縫中鑽了出來。風穿過空房間發出嗚嗚的空巷聲,總會覺得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整個村莊給人的第一感覺陰森壓抑。他們每個人心裏都崩著一根弦,卻又有點小興奮。

    他們在村莊裏轉了半天,終於看到老人說的那座廢棄多時的古宅。

    大門被風雨侵蝕得破舊不堪,還有幾處殘存的正紅朱漆附在大門的上,頂端懸著黑色木匾額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麽材質,上麵龍飛鳳舞題著三個大字“司馬府”,門口兩側的獅子早已沒有了往日神采,但這一切依然掩蓋不了昔日司馬家族的繁榮。

    古宅大門上掛著一把古老的鐵鎖,上麵早已鏽跡斑斑。劉輝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剛想去把鎖砸開。允冰凝從後麵拉住劉輝,輕聲問:“我們一定要進去嗎?”

    劉輝在五人之中是唯一擁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所以這幾天以來都是他作為隊伍的領袖,他的話是最終的決定,劉輝堅定的點點頭,說道:“既然都到了這裏,你們不想進去看看這宅子裏麵有些什麽嗎?你們別忘了,小說和夢裏都沒有提到古樓裏麵的東西。我不止一次在夢中見到過古樓的樣子,每次醒來又變得模糊不清了。我感覺古樓就在這座古宅裏。”

    向穀浩附和著劉輝說道:“我想進去看看裏麵有沒有我養過的那個人。”

    他們五人之中,向穀浩的夢境最讓人膽寒,或者是用變態來形容。向穀浩夢裏的他養了一個被剝光人皮的人當寵物,每天好吃好喝的把他養著,每當長出新皮又用小刀剝下來。誰能想到平時唯唯諾諾的一個人,居然會做出如此可怕的夢。

    終於他們決定進入古宅,劉輝砸開門上的鐵鎖,慢慢推開大門,門軸早已腐朽不堪,發出嘎吱——吱的響聲。一股腐肉的惡臭彌漫在古宅的空氣裏。那種感覺就像小說裏描寫的一樣陰森恐怖,還多了一種立體壓迫感,讓身上每一處毛孔都滲透著莫名的恐懼

    他們輕輕的走進古宅,每一步他們都走得非常小心,生怕驚動古宅裏麵的幽靈。從前廳到後院每一間房間他們都去看過。卻沒有找到他們夢中一樣的房間。穿過後院一條長長的走廊,他們看到一座兩層樓。木樓橫匾上刻著四個大字——靜幽祠堂。

    他們現在能百分之百確定這裏就是小說中的靜幽古樓,他們來到古樓前,在古樓一側立著一塊黝黑的大石板,地麵上的其他石板都有一層厚厚的青苔,唯獨這一塊卻似鏡麵般光滑,上麵還密密麻麻的刻滿文字。允冰凝認得石板上的文字——小篆。

    他們從石板上刻文字是了解到荊溪鎮的前身,建造這靜幽古樓的人複姓司馬,這支家族在當時應該屬於一支非常龐大的家族。因為家族內部鬥爭,這分支落敗後遷徙到此。

    司馬族人精通占卜算術和機關消息,對當時處於蠻夷落後的原地居民帶來不少好處,很快就和原地居民關係變得非常融洽。

    司馬家族通過和原地居民通婚聯姻,經過百年發展逐漸變成當地最龐大的家族。由於人多威望高,不自然就成為了這裏的首領。由於山高路遠,當時皇權根本觸及不到這裏,久而久之這裏變成了一個國中之國。

    然而這樣世外桃源的日子並不長久,百年後,強大的元朝軍隊席卷著整個華夏大地。一夜之間,昔日繁華司馬國被毀於一旦。

    司馬家族的人帶著剩餘的村民逃進深山,這才有了後來的司馬老宅,直到解放後,一支修路的解放軍發現了深山中的居民,將他們遷出深山。組成了現在這個荒廢的荊溪鎮。

    謝維講到這裏似乎已經把碑上的內容說完了,費雲帆疑惑的問道:“你說的密密麻麻的文字難道隻記錄了這樣一點內容?”

    “我忘了說,隻有關於荊溪鎮前身的來曆是用小篆雕刻的,其他允冰凝也不認識那是什麽文字。”

    費雲帆似乎想通了一些事,說道:“這樣說來,司馬家族有些並不想外人知道的秘密。”

    “不,你說得不對。”謝維並不讚同他的猜想。“如果不想外人知道,完全可以不雕刻在石碑上,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如果他們有屬於自己的文字這樣做就不會覺得多此一舉了,我們國家在考古多次發現在一個文明時期出現過兩種文字,一種是我們現在用的漢字前身,而另一種非常類似我們現在摩氏密碼,這類密碼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裏。每當一個政權消亡後,類似這樣的文字都會變成天書,即使想破解都無從著手。”

    謝維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費雲帆繼續問道:“後來,你們到底進沒進祠堂?”

    “進了,祠堂裏麵什麽都沒有,神龕上連一塊牌位都沒有。”

    先前聽謝維說是一座廢棄的古宅,認為是司馬家族人丁不興旺,得了瘟疫才會全部死光,要不然不會這麽巧都死的他們一家人。費雲帆接著問道:“看來司馬家族並不是像電視裏演的那樣,一家族人都死光了。而是非常有計劃的搬遷。祠堂是你們最後一站嗎?”

    “不,我們出來時,發現後花園的池塘裏的假山有一半坍塌了,在土堆埋著處隱隱看上去像一扇門。”

    又是荷花池,費雲帆小說中沒有提到的荷花池,和他猜測的一樣,最後的關鍵還得落到這荷花池之上。

    費雲帆盯著謝維,他又開始浮現出恐慌的表情,問道:“你們進去了?”

    “當時沒人能戰勝好奇的心理,池塘的水早就幹枯了,我們跳下池塘,七手八腳扒開掩埋在上麵的碎石,那扇半人多高的暗門終於露了出來。本來我們準備留兩個人在上麵接應,但是誰也不願意呆在陰森的古宅中,最後大家決定一起下去。我們貓著腰轉進暗門,一股寒氣從地下湧了上來,暗門裏麵是一條向地下一直延伸的石階,劉輝在前麵帶路,我們跟著他的後麵,我們唯一的光源就是劉輝手上的電筒,光源不夠強,特別是我們的腳步聲在暗道裏回響,人不知不覺中會往恐怖的方麵去想象。”

    聽著謝維的描述,不由覺後背也陰風陣陣,吹得後脊背發涼。

    接下來謝維的敘述,讓費雲帆再也沒有機會插上話,

    暗道很長,大約走了半個小時,謝維他們才看到另外一扇門,大門有兩米多高,用整塊的青石鑿刻成而成。他們本來抱著能否推開的心態去試著推一下石門。誰知石門精巧的機關極是精妙,根本用不了這麽多人一起用力,隻需一人用力就能將石門推開。打開石門後,謝維他們隨即聞道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