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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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對,山裏的娃上過幾天學,就瞧不起山裏這些規矩,也瞧不上這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都跑出去打工掙大錢去咯。。。”

    老人一說起年輕人的事就嘮叨個不停,年輕人是他們的希望,是他們的延續,而這種希望跟延續往往又不和他們的思維在一個頻道上麵,年輕人老想去突破,去做出一番事業,老年人更加傾向安穩和平安,在山裏年輕人施展拳腳的機會帶少,山裏的規矩又太多,所以年輕人更加願意出去闖一闖。

    老人一直在說山裏年輕人的不是,他們又不好意思打斷,隻有聽下去,老人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很久以前,這裏有位將軍。。。”

    劉輝打斷道:“老人家,是多久以前?”

    老人想了一會:“是很久很久以前。”

    劉輝似乎不甘心,繼續追問:“很久是多久,能具體點嗎?”

    “額?具體點,應該是在古時候吧。”

    他們看著劉輝那強迫症犯者,又遇上這樣一位老人,但是在別人家做客,未免有些失禮,但也不好說什麽。

    劉輝無奈老人講不出具體時間,隻好投降讓老人繼續講下去。

    “那時候,將軍十分殘暴,根本不把老百姓當人,後來,老百姓就反他,那可是國家軍隊,老百姓能打過,還能叫國家軍隊,地方上發生了暴動,國家必定要派人下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後來,為了平民憤,皇帝就處死了這位將軍,將軍的兒子將其葬在後麵這大山中,自從葬下將軍後,進山打獵的獵戶接二連三的失蹤,四處都在傳言,是將軍的鬼魂在作祟。”

    老人將煙鍋填滿煙葉,湊到燒水的爐子上點燃,吧嗒吧嗒抽起來:“那時候,人們主要靠山吃飯的多,下河打漁的就河邊的漁民,山突然進不去,生計也就斷了,所有人聚在一起,湊錢請來道士作法,然而根本就不管用,進去的人照樣失蹤,時間久了之後,山裏居住的獵戶也就搬到了河邊。到後來,過了很久。。。”

    “那是多久?”劉輝強迫症又犯了,他自己問出這話後就開始後悔。

    “嗯?是很久。”果然老人的回答又是在意料之中。

    費雲帆他們實在有些忍不住,低下頭偷偷的笑。“老人家,後來咋了?”

    “後來,來了一支軍隊要進山,為首的將軍叫溫韜。。。。。。”

    “老人家你時間都記不清,怎麽還能記得將軍叫溫韜?”劉輝問道。

    老人的旱煙威力著實大,吧嗒幾口,不大的房間裏煙霧繚繞,說道:“這個俺記得,村裏現在還有那位將軍的廟,那位將軍帶著手下,進山幫俺們抓鬼後,全都消失了,老人們說這是天上的菩薩看俺們可憐,派位天神下來搭救俺們的。”

    費雲帆奇怪的問道:“他來了之後,你們就能上得去山?”

    老人擺擺手說道:“也不是全部都能上去,你們出來的那座黑山上不去。”

    費雲帆不解問道:“為什麽隻有那座山上不去?”

    “說來事情倒也奇怪,自從溫韜將軍來了之後,這幾百年山裏倒也平安,隻是偶爾失蹤幾個人,山裏嘛,被山貓抓也是常事,直到二十多年前,來了一隻考古隊,考古隊有二十幾人,進山研究什麽曆史,你們說這山裏能有什麽曆史好研究。考古隊進去後半個月,部隊的供寄養的車來了,山裏沒有路,隻有村民一擔一擔往裏麵挑,國家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全村一百來口人自發的組織起來,誰知道,寄養送到指定的地方,那裏一個人都沒有,有個當官的立刻就和上麵聯係,看是不是發給他的坐標有誤,上麵回答是沒有錯誤。這下事情就大了,二十多名國家幹部在大山中無故消失了,當時部隊就來上萬人,還出動了飛機,在這林子找了足足半個月,連根毛也沒有找到,找不到也末辦法,隊伍也撤了,人也走了,不過那黑山就再也末有人敢再進去。”

    胖子這時,端著一鍋香噴噴的魚過來,吆喝道:“來了,來了,大個的手藝,美得很。”估計胖子又成老人那裏學到的新詞,美得很。

    老人把煙鍋在鞋底磕了磕,笑盈盈的說道:“山裏沒什麽吃的,就這魚美得很,以前沒有這種魚,是那將軍來了之後,才有的這種魚。”

    太久沒有聞到過熟食的香味,費雲帆他們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老人說話的內容上麵,全都直勾勾盯著那鍋魚。

    這時,老人叫來幫忙的人回來了,說郎中出去看病了,要晚上才能過來。

    老人忙招呼道:“老吳,吃了沒,沒吃坐下一哈吃。”

    那人看見有客人,比較客氣的說:“一哈回家吃,婆姨在家裏做得有。”說完就準備離開。

    老人說道:“那謝謝了哈,二天過來喝酒。”

    那人告辭回家,老人招呼他們開吃,費雲帆他們早就抵抗不住鮮美魚肉的誘惑,搶著往碗裏裝魚。

    老人見狀,反倒笑嗬嗬的說:“別搶,別搶,都有,看把這些娃餓得!”

    他們將魚消滅完之後不久,郎中才提著藥箱慢悠悠的走過來,村子裏隻有一位郎中,街裏街坊彼此都十分熟悉,誰家有個頭疼腦熱,感冒發燒,去郎中家沒找到人,給郎中家裏人留個口信,郎中回家後,自己會上門來看。

    去請郎中的人沒有將情況說清楚,郎中以為是普通的感冒發燒,進門後還在和老人客氣問候吃過飯沒,看到病人後,自己先嚇一跳。

    山裏的郎中基本都是赤腳醫生,平時自己也幹農活,會治個頭疼腦熱,跌打摔傷之類的小病,再大一點就叫病人去縣裏的醫院。

    郎中給司馬蘭把了一會脈,眉頭一皺,說道:“這女娃娃的病,我看不了,你們還是早點去大醫院。”

    老人十分熱心,說道:“你再給看看,要不要吃點藥。”

    郎中欲言又止,權衡再三,說道:“這女娃娃根本末病。”

    原本以為隻是郎中看不了,如此一說,所有人都十分驚訝。

    “末病?末病為啥昏迷不醒?”老人奇怪的問。

    郎中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麽沒病,說道:“末病就末病,你看哈嘛,脈象平穩得很,我看送到縣醫院也末得辦法,末不是惹上這山裏的髒東西?最好是找個法師來做場法師。”

    這赤腳醫生,自己沒本事看病,扯上大醫院不說,還說是有什麽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