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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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見費雲帆在那裏發愣,又說道:“帆,媽沒啥文化,但是也看電視,電視上說這個好像是叫什麽精神分裂,是神經病的一種,要是真有這病,你可不能娶她,不是媽瞧不起她,媽就你這樣一根獨苗,費家的香火。。。”
費雲帆忙打斷母親的談話:“好了,好了,媽,我知道,你放心絕對不會有病,這姑娘平時就愛演個戲,同時扮演幾個角色這是非常正常的。”
“哦!演員呀!但也不能總演。。。”
“好了,媽,你去忙你的,我還沒洗臉了。”費雲帆忙把母親往外推。
“大懶豬,怎麽還不起床。”關小蝶這時探進一個頭來。“伯母也在啊,我來叫雲帆起床。”
“小蝶呀!來找小帆?那你們聊,我去做飯。”
“謝謝伯母。”關小蝶笑著對費雲帆母親說道。
費雲帆拿起洗臉盆,往壓水井邊走去,關小蝶跟在後麵,非要幫著壓水。
“雲帆。”關小蝶這聲雲帆,甜的讓人發膩。
費雲帆忙打住:“別,好好說話,有啥事你就說。”
關小蝶一邊壓水,一邊說:“今天是不是得帶我出去轉轉?”
費雲帆接了一杯水,正漱口,聲音嘟囔:“農村有啥好轉的,你要想轉,你自己去,就這樣一點大,走不丟你。”
“不行,怎麽說我也是你帶回來的女朋友,哪有第一天就叫女朋友自己出去轉的。”
費雲帆差點把漱口水都噴出來,指著自己說道:“我可沒逼著你當我女朋友,是你自己說的。”
“行,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走人。”關小蝶扔下手的井閥就往臥室走。
“她這一走,自己怎麽給媽交代,那還不吵翻天“費雲帆忙去攔住她:“好,陪你轉,你想去啥地方轉就去啥地方轉,姑奶奶。”
“這才對嘛,那我們吃完早飯就去。”關小蝶滿意的伸手過來摸費雲帆的頭,被費雲帆躲過。
費雲帆擰幹洗臉帕的水:“農村你還想等吃了早飯才出去,那你得等到中午。”
費雲帆給母親打了個招呼,帶著關小蝶往村裏走,父親在身後罵了一聲,”小兔崽子,一天就知道出去玩。“
說實話,費雲帆他們村還真是比較漂亮的那一類,不同於其他農村,都是什麽泥牆瓦房,他們村清一色前清時小青磚吊腳樓,房前房後都十分幹淨,路麵都是青石鋪路,依山而建,有一種梯田的層次感,村周圍青山環抱,美不勝收。
費雲帆在這裏待了整整一個童年,當時為了上學,跟著母親去縣城,之後隻有放假才回來住上一段時間,現在故地重遊,別有一番滋味。每次回到村裏,最愛玩的就是上山掏鳥蛋,現在沒有兒時的玩性,不免有些無聊。
關小蝶卻永遠不乏有娛樂項目,路過的大叔大嬸的雞鴨都遭了殃,那一刻費雲帆總算明白什麽叫做雞飛狗跳,追了一會雞,身上就跟殺過人一樣有股煞氣,人是感覺不出來,但是雞鴨能感覺到,見關小蝶走近,遠遠的撲騰著翅膀就逃開了。
“小帆。”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費雲帆回頭看,是老支書,兩年沒見,頭上已經添了幾處白發。
“老支書。”費雲帆回答道。
老支書笑盈盈的走過來,步履有些蹣跚:“回來啦!回來好,你不在,你爹老來煩我,說我把你送出去了,現在你回來了,他就不會來煩我這老頭子咯!”
費雲帆過去攙扶著老支書的手,當年若不是他來勸父親,自己可能還上不了大學,於是對老支書,費雲帆心存感激:“老支書身體還硬朗?”
老支書拍拍自己胸脯:“還不錯,就是幹不動重活咯。”
“幹不動就別幹,你老退休金還不夠用呀。”
“閑不住,幹了一輩子活,閑下來就生病。”老支書注意到費雲帆身後的關小蝶。“小帆,這位是誰?”
“哦,我朋友。”費雲帆招呼關小蝶過來。“關小蝶,這是我們村的老支書。”
關小蝶慢慢走過來,臉色煞白,額頭滲著虛汗:“老支書好。”
老支書見狀不對,忙說:“這娃娃咋回事?是不是病了,去村裏診所瞧瞧?”
費雲帆伸手摸了一下關小蝶額頭,燒得燙手:“關小蝶,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去診所吧!去拿點藥。”老支書關切的說。
關小蝶拽住費雲帆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涼得厲害,渾身一點力都沒有,整個人都靠費雲帆身上:“我沒事,回家躺躺就好。”
費雲帆轉頭對老支書說道:“老支書我們先回去,有空了我去看你。”
老支書點頭說道:“恩!快回去,熬點薑糖水給她喝,是不是中了這山裏的寒氣?”
費雲帆半背著關小蝶回到家中,曹翠一看,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時怎麽叫人背著回來:“怎麽回事?這怎麽還叫你背回來了。”
費雲帆把關小蝶放在床上,歇了一口氣:“不知道,可能是受了涼,有點發燒,媽,去煮碗薑糖水。”
“哎,你好好照顧她,不行就去拿點藥。”母親答應著小跑去了廚房。
費雲帆想起身去喝口水,關小蝶手一直緊緊拽著費雲帆的衣角,掰都掰不開。
“別走。”關小蝶氣息微弱的說道。
費雲帆安慰她:“好好好,我不走,我一直在這。”
曹翠端著薑糖水進來,見費雲帆還坐在床邊,就罵道:“你還坐著,快去打點水給小蝶敷敷頭。”
費雲帆無奈的拉起衣角:“不是我不想去。”
曹翠將薑糖水塞給費雲帆:“那你喂她,我去打點水來。”
費雲帆喂藥,曹翠幫她敷頭,一會又是抱被子捂汗,就這樣折騰了一天,期間老支書還拿了退燒藥過來,到了晚上燒總算退了下去,但是人還是不見醒。
曹翠終於憋不住對費雲帆說:“帆,媽看得出來,你和這姑娘不是什麽男女朋友關係,我從心眼裏還是多喜歡這姑娘的,但是。。。”
“媽,我知道你想說啥,兒子有分寸,你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費雲帆何嚐不知道,關小蝶這丫頭確實有點讓人琢磨不透,一個人做夢感覺就像唱一台戲一樣熱鬧,現在說病倒就病倒,還一直昏迷不醒。
母親點著頭,訕訕的說:“知道就好。”
關小蝶從早上開始一直抓住費雲帆的衣角都沒鬆開,隻要費雲帆往外撜,就能感覺她手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