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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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看看。”徐天來說道。
費雲帆疑惑的把相機遞給他,徐天來把圖片放大,仔細看了一陣,指著那人說道:“這人易過容,頭發和胡子都是假的。”
胖子疑惑的拿過相機,說道:“我怎麽就看不出來?哪裏看出來是假的?”
徐天來說:“特種兵有門學科,就是分辨易容的課程,防止追蹤的目標易容逃跑,這個人是易容高手,連手都做了易容,你們看不出來是正常的,你們先看他背,這裏是最不好易容的,所以即使高手不是在執行特殊任務時,絕對不會考慮到手背。”
費雲帆和胖子的頭湊在一起,胖子說道:“對對對,這手背比小臂上的肉要老得多。”
徐天來笑道:“你們在看頭發和胡須,這是兩個人的發質,胡須帶著自然卷,而頭發比較直,一個人不會發生這樣大差異的毛發變化。”
“對對對。”胖子連聲說對,費雲帆也默默的點頭。
徐天來接著說:“一個人如果隻做稍許的容貌改變,那麽他隻會根據自己臉型做適當的調整,這樣來,你們乍一看才會覺得這人眼熟,細看又好像不認識,所以我說這人是高手,你們要小心了,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在身邊,喝水都要懸著半顆心。”
費雲帆從小就認為自己是一個不平凡的人,誰也不想這樣不平凡,還有人在身邊做臥底,一定要把這人揪出來,要不然真和徐天來說的一樣,喝水都要懸著半顆心。
“費雲帆。”秦沐陽說道,費雲帆抬頭看著秦沐陽,“費雲帆,把你身上那顆血玉給我看看。”
秦沐陽進墓是為了尋找他哥秦沐生,到頭來,人沒找到,反倒救了胖子一命,這血玉應該給他看一下,費雲帆將血玉遞給秦沐陽。
秦沐陽取下項鏈,把他那塊和費雲帆這塊的破口一合,嚴絲合縫,智屍身上這塊就是他哥失蹤後,莫名到了母親手裏那一塊,這樣看來,他哥隻怕是凶多吉少了,其實他也沒有想過他哥還活著,隻是他這條命是血玉給的,他母親當年宮寒,不容易懷上孩子,後來懷上了他哥,被仇人追殺,不得已在墓中生下了他哥,無奈他哥又離奇失蹤,他母親手裏多出這一塊殘破血玉,從此血玉不離身,後來居然又懷上了他,母親一直念叨,他的命是他哥給的,這次跑到墓裏來,其實就是想給他哥收一個屍,讓他哥魂歸故裏。
秦沐陽把血玉遞還給費雲帆,又變成了一個小臧龍。
費雲帆問道:“對了,那渡邊了?”
胖子說:“癟犢子玩意,趁亂和那日本小妞跑掉了,可能被埋在那墓裏了。”
老鼠問道:“費大哥,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胖子厲聲問道:“幹嘛?打聽清楚了,好回去給朱老八打小報告嗎?”
老鼠解釋道:“不是,三哥你誤會了,這車上有定位,我們車到了阿裏就會有人盯上我們,你們要是有其他打算,我開著車先在無人區轉上幾天。”
胖子嗬嗬笑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子有時還真不錯。”
費雲帆說道:“不行,這無人區呆上一天都可能出事,你一個人還呆上幾天,不要命了。”
“可是。。。。。”老鼠想接著說。
“沒得商量。”費雲帆態度十分強硬。
徐天來說道:“我去檢查一下,動兩根線,問題就解決了。”
這樣最好,奧斯卡把車停住,徐天來鑽到車底檢查定位器在什麽地方,胖子把費雲帆拉到一邊問道:“老二,接下來你是怎麽打算的?”
“到了阿裏,你和老鼠他們留在阿裏,彼此有個照應,我覺得老鼠這人不錯,別讓他回去為難,我先坐飛機回去,看看家裏人情況怎樣再說,這半顆血玉留在你身上,實在不得已就把他給朱老八。”費雲帆如此交代。
“你一個人,要多加小心,還有你看看這個。”胖子從褲襠裏掏出去一個血玉扳指,“這玩意在棺木的夾層裏麵,棺材摔碎的時候,我一眼就瞧見了,後來我悄悄的去把它找了出來,這些事越來越奇,我總覺得所有的事都和這血玉有關,你說怎麽處理。”
費雲帆拿著血玉扳指思索良久,說道:“我的意思是先放在臧龍身上,他身手好,放在他身上最安全,你覺得呢?”
胖子點點頭,費雲帆把臧龍叫過來,把血玉扳指交給他,臧龍看看費雲帆,又看看胖子,然後將血玉扳指揣進兜裏。
一路無話,史教授他們在阿裏和費雲帆他們分開,胖子帶著老鼠在一個小旅店開了房間,秦沐陽也要留在阿裏做直播,說這個季節在西藏做直播人氣高,費雲帆獨自一人坐飛機先到了c市,再轉車回了家。
父母沒有為費雲帆突然回家感到奇怪,張羅著收拾屋子。費雲帆想問問十二門究竟和他們家有什麽關係,他們家是不是姓斐,但一直都沒有開口,因為一進家門,他就感覺到家裏有些不對勁。
細節,他父親小時候常給他說的細節,人可以假冒,但是生活中的細節,無論多高明的人都沒辦法麵麵俱到,以前他總覺得這是多此一舉,現在看來父親早就知道會有人來假冒自己,比如平時一進門,母親拉著他的手問長問短,說夠了,再去給他做飯,父親則總馬著臉坐在房屋一角做木工。
而現在,父親態度十分和藹可親,像平常家一個慈愛的父親見到許久沒回家的兒子,母親把他迎進屋後,就自己去廚房做飯了。
這些細微的變化,不由的讓費雲帆心生疑慮,心裏做了最壞的打算,父母可能已經不在了,那假冒自己父母的究竟是誰?他們假冒父母又是為了什麽?費雲帆不動聲色,決定在家裏呆上一段時間,因為如果父母遇害,一定會在房間裏某個角落給他留下線索。
第二天清晨,費雲帆早早就醒了,一直躺在床上沒有起來,他透過窗戶暗暗的觀察這對自己所謂的父母究竟還有多少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