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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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雲帆四處瞧了瞧,隻覺得這房子裏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壓抑感,他也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隻是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問道:“老伯,你怎麽一個人住在這裏?”

    駝背老人往火堆裏攏攏火,嗬嗬笑道:“我怎麽會一個人住在這裏,我是來祭奠故人的。”

    奧斯卡找一塊幹燥的地方,把包放好,問道:“祭奠故人?老伯家人埋在這裏?”

    駝背老人又說:“算是家人吧,是戰友。”

    戰友?先前猜測這裏曾經有部隊駐紮看來是沒錯了。

    費雲帆又問道:“老伯的戰友是打仗犧牲的吧?那時老伯年齡應該不大吧。”

    駝背老人怔了一下,說道:“不是打仗犧牲的,是被這二龍山的妖怪給吃了。”

    “啥?這裏真有妖怪?”奧斯卡吃驚的問道。

    駝背老人顫顫巍巍的拾起一根柴火點上一支煙,說道:“可不是有妖怪,那時剛剛解放,帝都還經常有潛伏下來的特務發動一些恐怖事件,所以在周邊都有一些兵站暗哨,這裏以前就是個兵站暗哨,駐紮了一個連。”

    “那時我就在這暗哨連裏麵當兵,出事那天正好我被派出去運寄養,那是可沒有現在這樣的路,都是黃泥土地,說來也巧,運寄養的當天,下起了漂泊大雨,車在黃泥路上直打滑,我一個人開著車好容易回到了連隊,剛到門口就發現不對勁,門口居然沒有放梢的同誌,我第一個反應,特務襲擊了連隊,我下車摸了進去,這個連隊靜的可怕,隻聽雨打在房簷上的聲音,我摸進連長的房間,發現連長居然躺在床上在睡覺,我鬆了一口氣,去把燈點上,一回頭,看見連長躺在床上沒有了腦袋,嚇得我一下就坐在了地上,一連去了好幾個房間,每個人的腦袋都沒有了,那情景太恐怖了,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奧斯卡問道:“後來那些人的頭找到了嗎?部隊上就沒給這件事做個解釋?”

    駝背老人長歎一口說道:“找到什麽,那可是一百多個人頭呀,用籮筐背都要挑上幾籮筐吧,就這樣不翼而飛了,後來部隊上來人也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把屍體收斂回去後,就把這暗哨給撤了,把我派到地方上做了一個文職。這以後我每年都會祭奠我那些戰友,今年不知道怎麽的,我老做一個夢,夢見我那些戰友對著我哭,說他們沒有頭,投不了胎,他們在底下好冷,叫我來這裏把他們頭挖出來。”

    “這不才到這裏,晚上看見戰友的營房有火光,我以為鬧鬼了,才下去看,就碰上了你們。”

    奧斯卡嗬嗬一笑,說道:“誤會,誤會了,老伯。”

    駝背老人問道:“你們在這荒山野嶺來幹嘛?”

    費雲帆說道:“我們是來露營的。”

    駝背老人站起身來,鋪墊了一下草,低沉著聲音說道:“明天,天一亮就離開這裏吧,這地方呀,有鬼!”

    駝背老人把草鋪好,躺下來,又說道:“睡吧,都睡吧。”

    費雲帆疑惑的看了看這駝背老人,駝背老人側著身子,背對他們躺下。

    費雲帆說道:“既然有鬼,你們先睡,我上半夜守夜。”

    費雲帆給奧斯卡使了一個眼色,奧斯卡點點頭,也靠在火堆旁躺下。

    費雲帆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想著駝背老人講的事,總覺得怪怪的,怪又怪在哪裏?

    駝背老人先他們一步來這裏,這裏進山就一條路,沿途他們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腳印,這老人是從什麽地方進來的。

    一個連隊隻活下來了他一個人?是因為他出去運寄養了,一般部隊外出公幹至少得二個人以上嗎?為什麽那次偏偏隻有他一個人去。

    還有什麽地方不對?總感覺這件事還有一個大漏洞,漏洞在哪裏?費雲帆慢慢閉上眼睛,突然,費雲帆猛的睜開眼,他想到了。

    那老人是個先天性駝背,腳也是一瘸一拐的,部隊怎麽會收一個先天殘疾的人當兵。

    這老頭在說謊。

    費雲帆猛的站起身來,那草墊子上早就沒有了駝背老人的身影,一道黑影突然從門口閃過,費雲帆急忙追了出去,才追幾步,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折回到房中,此時,房中的奧斯卡和關思雨已不見了人影,火堆被人一腳踢散了,隻有幾根還冒著火光。

    費雲帆心中一陣慌亂,他才追出去幾步,前後不過半分鍾,這麽短的時間,他們人會去了哪裏?

    費雲帆凝神靜氣,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亂,奧斯卡他們被擄走,必然也走不遠,千萬不要胡亂追,一旦追錯方向,那在這大山裏真就找不到了。

    費雲帆拾起一根還在燃燒的木頭,大腦飛速的運轉,奧斯卡和關思雨為什麽沒有反抗,這樣輕易就讓人劫持了,一定是中了什麽迷藥,進來後,他們也沒吃駝背老人什麽東西,駝背老人是怎麽下的迷藥?

    煙,駝背老人點了一根煙,從頭到尾都沒看見他吸一口,為什麽費雲帆自己會沒事,上次關冉放迷藥,費雲帆也沒有暈,難道他有什麽特殊體質?

    如果他是劫持的人,這麽短的時間,他會怎麽選擇,他會在這房子裏找一處藏身的地方,等安全了再出來。

    房間內其他兩個房間門都是虛掩著,費雲帆走到其中一間,用手輕輕一推木門,“嘎吱”一聲,木門被推開了,房間裏麵很黑,一股腐爛變質的臭味撲麵而來,費雲帆用手掩住鼻子,往裏麵走,房間裏沒有窗戶,空氣極不流通,腐爛變質的味道直往鼻孔裏鑽,房間裏有一張老是的雕花大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上麵滿是灰塵,費雲帆用手一碰被子,被子立刻變成了破布。

    在房間的一角,還放著一隻大鐵籠子,上麵掛著一把很大的銅鎖,籠子上的鐵欄上滿是血跡斑斑,難道這裏麵是關著什麽東西?這麽大隻籠子能關什麽?又誰會把動物關在自己臥室。

    這讓費雲帆想起了一部電影的橋段,一個變態去騙來一些風塵女子,關在自己挖的地下室裏,天天喂些吃喝,供自己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