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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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狠狠地刺了我一下。劇烈的刺痛一下讓我清醒了,睜眼一看,我前麵那輛貨車正在刹車。我的車正向著貨車的車尾撞過去。我見事不好趕緊一個急刹,我幾乎是挨著貨車的車尾停住了。一陣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很多貨車後麵的車尾檔板幾乎形同虛設,如果撞上去,後果不堪設想,我與死亡擦肩而過。
我把車停在路邊,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我檢查手腕,沒有傷口,隻有那條手鏈靜靜地係在我手腕上。那麽那陣刺痛從何而來呢?我仔細回憶一下剛才,我不是做夢,夢是不會帶來那樣刺骨的疼痛的。我無法解釋,隻能認為它來自於馨的手鏈。這條有靈xing的手鏈救了我的命。
☆、第七章 醫院裏的靈異事件
回到鄭州的第二天,我專門把馨叫了出來,給她講述了昨晚的事,並且向她表示了我的謝意。聽說我險些出事,馨嚇得臉色發白,後來聽到她的手鏈救了我的命,她才鬆了一口氣。我取下手鏈仔細詢問了它的來曆,最後我告訴馨我會一直帶著這條手鏈。馨顯得十分高興。看看還不到上班時間,她給我講了幾件親身經曆的怪事。都是她在醫院遇上或者聽到的。
13、午夜醫生
馨做過一次小手術,雖然是小手術還是住了好幾天院。
事情發生在手術後第三天的夜裏,因為是微創手術,所以第三天她就可以下床活動了。夜裏她喝了一杯牛nai後就睡了。但是睡到半夜總覺的不對勁,後來迷迷糊糊把眼睛睜開,看見床邊站了個人。個頭不高,一身醫生的裝束。她還能清楚地回憶出來,那醫生帶著一副厚厚的塑料框眼鏡,嘴上帶著口罩,頭上還戴著白色的醫生帽。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她當時倒沒覺得奇怪,因為是在醫院嘛,有個醫生很正常。她還以為是值班的大夫來巡夜呢。看了一眼之後,她就又閉上眼睛睡了。可是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非常不好。曾有人說眼睛也是一種能量源,被別人長時間盯著會讓人非常不自在。不信朋友們也可以試試。
馨當時就是這樣,一直覺的很不舒服,所以也睡不踏實。迷糊了一會兒,她又睜開了眼睛竟然發現那個醫生還在,連姿勢都沒變一下。當時睡得也有些迷糊,也沒有多想,就認為是值班的大夫。就這樣整個後半夜她都沒睡好,睡著了就做噩夢。一直到了黎明,那個醫生不見了。
馨第二天一直回想這件事,可以肯定不是在做夢。而且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到了早晨8點多,大夫們開始查房,看到查房的大夫們她才猛然想到了,那個夜裏出現的醫生戴著白色的醫生帽,而現在的醫生幾乎沒人再戴那種帽子。她說到這的時候我也回想了一下,的確,我去醫院的時候也從沒發現還有醫生戴那種帽子的。隻有在電視裏看到十幾年前的醫生才普遍戴醫生帽。
馨當時沒好意思說,後來私下裏問了她的管床護士。想來小姑娘們之間比較好溝通吧,那個護士悄悄地告訴她,已經不止一個病人有過這種經曆了。十幾年前這家醫院有個大夫因為一些事想不開,具體什麽事那個護士也不知道了。反正那個醫生想不開就趁一個夜裏在醫院自殺了,從那以後他就不定期的出現在病房,但是從不害人,就是夜裏出現在病人的床邊,好像在檢查病情一樣,也沒鬧出過別的事。時間一久,護士們都見怪不怪了。
馨聽完後心裏直發毛,後來晚上都不敢睡覺,又過了兩天,見手術情況穩定就提早出院了。
14、漂浮在廁所的人影
經過了上次午夜醫生的事,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夜裏十分小心。可是還是沒能躲開,她又和不幹淨的東西遭遇了一次。說到這,馨苦笑了一下:“大概我屬於那種yinxing體質的人吧。”
就在她出院的前一天夜裏,她夜裏去上廁所。廁所本來是一直有燈的,但是那天好像是燈壞了。反正不亮,但是借著走廊上透過來的燈光還是能看清的。馨正在洗手,眼角的餘光看到好像進來一個人,進來人不奇怪,但是從穿著打扮上看好像是個男人。馨當時還以為對方走錯了,忙說了一聲:“這是女廁所。”哪知道對方不理不睬徑直朝裏走。馨很生氣,回頭正準備嗬斥他,卻發現身後根本沒人。又回想了一下,剛才那人走路的姿勢也很怪,不是走過去了,而是平移過去的,或者說,就是飄過去的。這下她明白又碰到什麽了。嚇得她幾步跑出廁所,回到了病房心還砰砰直跳。
馨說到這的時候,我忍不住“哈”一聲笑了出來。我不是笑她膽小,估計當時換了是我也得跑。馨算是個美女,但說實話她並不是十分漂亮。她的特點是優雅大度。她的一言一行中都透出極好的個人修養。我是在想到這麽一個平日裏雍容優雅的女人狼狽不堪地從廁所裏跑出來會是什麽樣子,所以笑個不停。直到馨用嗔怒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才忍住。
15、蹲在哪裏的人是誰
在醫院住了一周,馨和管床護士相處的極好,兩人幾乎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當馨向她講述了自己在廁所裏的遭遇後,那個小護士接過了馨的話頭。
“你這根本就不算什麽。我們主任陳醫師碰上的事兒那才叫嚇人呢。”
“這事兒我也是聽他親口說的,算起來離現在也有二十多年了吧。現在的住院部是新建的,那時候的住院部在那邊。”說著,護士站起來,透過窗戶指向外麵。馨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裏是一片平地。
“那樓太陳舊了,去年拆了。據說解放前那樓就屬於醫院了。最早好像還保存過屍體。你說嚇人不嚇人?我聽說,曾經有一次一個人捐獻了自己屍體給當時的醫院。醫院就把遺體解剖了,然後放在頂樓一間屋子裏。當晚突然來了一台緊急手術,而手術的一些必要器械就保存在那棟樓裏。兩個護士被安排去取器械。兩個人嚇得戰戰兢兢,可是手術要開始了,兩人不能不去。”
“兩個護士來到樓下,那個年紀大的那個人還好點,另一個新來的小護士簡直嚇得路都走不了。最後那個老護士隻好讓小護士在樓下等,她自己上樓去取器械。老護士心驚膽戰地進了樓,空無一人的樓上燈光昏暗,可能是由於樓體年久失修,很多地方會莫名其妙的發出一些古怪的聲音,有時像是有人走動,有時像是有人說話,有時像是什麽東西被碰到,有時又像是什麽動物在奔跑,那位老護士說她甚至還聽到有一個女聲在唱歌。”
“好不容易摸到了保存器械的房間前,可是老護士卻悲催的發現自己竟然忘記拿上鑰匙。鑰匙還在那個小護士身上。於是她又走了幾步來到走廊的窗戶處,打開窗戶,她看到那個小護士正在樓下緊張的站著,還不時地向她這個方向看一看。於是她對著那個小護士喊起來,讓她也上來。可是一連叫了好幾次那個小護士竟然充耳不聞。老護士以為她是故意的,非常生氣。她隻好一層層回到一樓,直接去找小護士。”
“那個小護士見她出來,以為事情辦完了,高興的不得了。沒想到老護士對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小護士委屈地說自己一直注意著樓上,可是根本沒看到或者聽到老護士從窗戶裏喊她啊。老護士知道對方絕不會亂開這種玩笑,可是,她回頭看了看剛才喊話的窗口,窗戶離地麵幾十米,從小護士這個角度,視線非常清楚,小護士怎麽會看不見呢?突然間,她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那扇窗戶居然是關上的,不對啊,自己剛才離開的時候明明沒有關窗戶。她仔細地確認了一次,沒錯,剛才她就是在那扇窗戶後喊話的。可是,這窗戶是誰關上的?難道這樓裏還有人,或者是……兩個人都不敢想下去了。後來她們究竟怎麽解決的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這是個流傳下來的故事,真實xing不可考證,可是我們的陳主任卻是在那棟老樓裏親身經曆了一件怪事。”
“陳主任當時還是個實習醫生,晚上跟著主任大夫值夜班。半夜裏,主任大夫見沒什麽事就到醫生休息室睡覺去了。陳主任晚上多吃了幾塊西瓜,這會兒開始鬧肚子。他跟護士jiao代了一聲就去了樓盡頭的公共洗手間。”
“那時的條件很差,洗手間的燈也壞了。這個洗手間很大,大約8個蹲位,但是各個蹲位之間都沒有隔斷。陳醫生挑了個離門比較近的位置蹲了下來。過了幾分鍾,他覺得肚子輕鬆一些了。偶然一回頭,他突然發現,最裏麵的蹲位上也蹲著一個人。這讓陳醫生大吃一驚,他進來的時候沒看見有人啊。難道剛才沒看清!不可能啊。這裏確實很黑,可是一個人蹲在那裏這麽大的目標不可能看不見啊。”
“陳醫生靜靜地觀察了一下,因為太黑了,隻能看出個大概輪廓。尤其令陳醫生害怕的是,那個人影像一尊石像一樣,一動也不動。可能剛才真的是沒看清吧。陳醫生自我安慰著,同時加快了如廁的速度,想早一刻離開這裏。可是肚子一直在疼。想到平時從同事那裏聽到的關於這棟樓的奇怪傳聞,陳醫生的心裏像揣了一隻兔子,地跳著。他猶豫了一下,想試探一下,於是他掏出一支煙,故意大聲對那個人影說:‘嘿,借個火!’。他希望那人能有些反應。可是那人影卻像完全沒有聽見一樣,還是一動不動。”這一下陳醫生真的怕了,他顧不上肚子還在疼,隨便擦拭了一下,就站起來提褲子。就在這時,那個人影突然也站了起來,他沒有擦拭,也沒有提褲子的動作,而是直接離開了蹲位,徑直向著陳醫生走過來。”
“陳醫生嚇得腿發軟,眼看著那個人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了,陳醫生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好就跑出了洗手間。一直回到了燈光明亮的辦公室,他才放下心來。坐下來平靜了片刻。陳醫生不放心,叫上了另一個值班大夫,兩人拿上燈再一次回到洗手間查看。洗手間裏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麽人影。那麽陳醫生究竟碰上了什麽?對他來說始終是個不解之謎。自此以後,陳醫生再也不敢用這個洗手間了。”
☆、第八章 山西古道
16、山西古道
這是一個父親的朋友講的故事。這位老先生姓呂,我叫他呂叔叔。最早我是通過父親的轉述才知道他有這麽一段可怕的經曆。經過我一中午的軟磨硬纏,呂叔叔終於給我詳細的講述當年的經過。
事情發生在1970年,呂叔叔那時還年輕,棒小夥子一條。這一天,他們家接到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呂叔叔的姑姑在一次意外的窯洞塌方事件中去世。他接到的是一個口信兒,帶信兒來的人對具體的情況也不清楚,總之是讓他們趕緊去一趟。
聽到這個消息,呂叔叔的父親當即老淚縱橫。死去的是他唯一的親妹妹。父母早逝,他這個當哥哥的從小就負起了養家糊口的重擔,他討過飯,偷過東西,出過苦力,總之想盡了一切辦法來養活妹妹和自己。他們之間不僅是不能割舍的血rou至親,還jiao織著共曆生死的兄妹之情。
經過多年的掙紮,隨著新中國的成立和發展,他們的日子漸漸好過起來了。由於呂叔叔的父親(後麵我稱呼他呂老爺子吧)勤勞肯幹,甚至還積累了一點家產。經過一番周折,他把妹妹嫁到了山西,男方是一個老實巴jiao的農民,住在一個小山村裏,雖然隻是個莊稼漢,但是為人誠懇,而且家境也算過得去。這場婚姻是誰做的媒?為什麽要把妹妹嫁到山西?因為呂老爺子已經作古,所以我們無從知曉。我猜測是因為當時河南這個地方久經戰亂和災害實在是太窮太苦了,而山西自古就是福地,尤其是男方這一家一直在山村裏,受到戰爭的波及比較小,大約呂老爺子是覺得妹妹半生都跟著自己顛沛流離,他希望妹妹從此能平安的生活下去,所以才這麽決定的。總之,婚事進行的還算順利。以後每隔一兩年,呂老爺子都會去一趟,看看妹妹妹夫。直到有一年出了事。
這一年,呂老爺子照樣去山西看妹妹,這個時候,他也成了家,而且有了兒子(就是呂叔叔了,但那時他還小,還是個十一歲的孩子)。這次他一時興起,又打算讓呂叔叔見一見從未蒙麵的姑姑和姑父,所以就決定帶著呂叔叔一起去。兩個人帶了些行李和禮物就上了路。
通往山村的是一條古道。古道的入口處有一塊斷裂的石碑,上麵的文字已經殘破不堪了,呂叔叔還記得,他跑到石碑前撒尿的時候,還能認出石碑上刻有“道光……年……”等等字樣。我查了一下帝王世係表,如果“道光”指的是清道光皇帝的話,那麽可以大致推算,道光皇帝在位時間是1821年-1850年,那麽這條古道即使是道光末年修成的,它也有超過百年的曆史了。
呂老爺子已經來往好幾次了,應該說是熟門熟路。可是這一次出了意外,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等離開大路上了古道之後,天已經開始黑了。在人跡罕至的山裏單是天黑就夠可怕了,更糟糕的是天氣越來越悶熱,好像要下大雨。眼看離妹夫家還挺遠的,要是淋在路上就糟糕了。可是怕什麽來什麽。這就叫“屋漏偏遭連yin雨,船遲又遇頂頭風”。悶熱的感覺越來越重,父子兩人都出了一身粘汗,衣服貼在身上,難受的要命。可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也不能停下啊。倆人隻能加快腳步,盼著能早一刻趕到親戚家。
兩人正順著蜿蜒的古道快步走著,突然呂老爺子回過頭來“咦”了一聲“還有人啊!”呂叔叔也回頭看了看,周圍黑洞洞的。要知道,他們在山區,沒有路燈,這會兒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