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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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少去接近那個小樓。那樓裏不幹淨。”這一說朋友反而更好奇了。催著他嶽母問怎麽回事兒。老太太講了她年輕時親眼看見的一件怪事。
這座小樓是什麽時候建的,現在都無從考證了,反正在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就沒人住,而且街坊都傳說這樓裏不幹淨。據說有流浪漢晚上在裏麵過夜,總聽到莫名其妙的腳步聲,起來查看又沒有人。後來這樓就沒人敢進去了。可是奇怪的是,雖然沒人進去,但這小樓裏一直幹幹淨淨。
世界上總有些人不信邪,附近一個小夥子聽說了這個樓的事不僅不怕還非要弄個清楚不可。這小夥子是個孤兒,也沒什麽親戚。天生的傻大膽。於是,他不顧別人的勸說帶了鋪蓋就住進了小樓。
小樓裏十分幹淨,簡直可以說一塵不染。小夥子上了二樓,就在樓梯口睡了下來。第一天夜裏,小夥子很警覺,一直睡得不踏實。半夜的時候果真聽到一陣腳步聲,聽那聲音好像是在上樓梯。小夥子大喊了一聲:“誰?”腳步聲消失了。他等了一夜再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第二天,這個小夥子又來了,但是今天他帶著手電筒。到了半夜,那腳步聲果然又響起來,小夥子一躍而起,打開手電筒向樓梯照過去。他驚奇地發現,那樓梯上竟然站著一個妙齡少女。“你是誰?”小夥子斷喝一聲。那個少女慌亂的擺著手:“你別喊了,我也是這附近的住戶。”聽到是附近的住戶,小夥子放了心,叫那少女上來,兩人攀談起來。少女自稱姓柳,家就在附近,但是房子被拆了,所以晚上到這樓上來看看能不能住下。兩個人聊得挺投機,直到黎明時分,少女才離去。
小夥子也是個單身漢,見那少女容顏俏麗而且兩人聊天也頗為投機,漸漸地竟然對這少女起了愛慕之意。其實他也是迷了心竅,一個單身少女怎麽敢半夜溜進一所不幹淨的小樓!看見有個陌生男子不但不怕反而相談甚歡!為什麽黎明之前就要離去?這件事仔細想想就覺得疑點頗多。可是小夥子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不但不想這些,反而著了迷一樣,每夜留宿小樓與他的女神相會。而那少女也從不爽約。
開始大家不知情,見那小夥子沒事,還紛紛誇他勇敢,可是天長日久,小夥子說話漏了口風,被幾個哥們兒套出了真情。幾個哥們兒都覺的好奇,大家偷偷地商量好,晚上去看看怎麽回事。
到了晚上,幾個哥們兒溜進小樓,小心翼翼地爬上二樓,果然聽見那個小夥子說話的聲音,可是幾個人借著朦朧的月光一看,嚇得魂不附體。哪有什麽妙齡少女,隻見那個小夥子正緊緊摟著一根幹枯的木頭自言自語。幾個人屁滾尿流地逃出了小樓。
第二天,那個小夥子氣衝衝的跑來找他們算賬,說他們昨晚嚇壞了自己的女友,還說他的女友說了,以後那個小樓不能去了,就是因為他這幾個哥們兒搗亂。他吵吵嚷嚷鬧了一通之後走了,臨走時還氣哼哼地說,他和女友約好了,以後有個新的地方約會,再也不會讓別人知道了。
從那天起,這個小夥子就失蹤了。有人報警後,警方做了調查,但是毫無結果,後來就把他列入失蹤人口,直到今天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我那個朋友磨牙的毛病已經在兩年前自然消失了。而那座詭異的小樓還保留在他們小區裏,隻是仍然沒人管也沒人看。
☆、第十九章 一夜驚魂(一)
32、一夜驚魂
早上接了個電話,一個多年的好哥們兒阿彪要來鄭州辦事兒。我們已經2年沒見過麵了。晚上接到他,我們彼此都十分高興。阿彪這幾年自己跑生意,聽說賺的不少。這家夥變化很大,兩年前的他又高又瘦,說話也細聲細氣,現在簡直變了一個人,比以前足足胖了一倍,看那體重,至少的170斤。肚子溜圓。脖子上還帶了條大金鏈子。
“你小子兩年不見,怎麽變的跟混黑社會的一樣。”我半開玩笑的說他。
“嘿嘿,哥們兒,咱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是不知道,跟我打jiao道那幫人,一個比一個痞。當年我剛出道的時候,一臉的學生氣,d,現在我也學會了,我也是個痞子,誰怕誰啊?不過話說回來,你不也自己做生意了嗎?你倒沒怎麽變,還是一付文藝青年的熊樣。”
“滾你的蛋!”我不由地笑罵了一句。
阿彪吵著要吃烤rou,沒辦法,我隻好帶他去了一家韓式燒烤。這家夥屁股還沒坐穩,就喊著要酒。一會兒等rou烤好了,更是流水價的大吃起來。我們一邊吃一邊隨意的聊著,他問我生意怎麽樣。我隻好苦笑著告訴他,入不敷出啊。然後還給他講了1204發生的靈異事件。阿彪興趣蠻大,他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外麵混了這幾年更是變的一身匪氣,這時候又喝了不少酒,行為越來越放肆。他一邊不停地喝酒一邊大聲的說笑,吵得半個飯店的人都回頭看他。我心中略有不快,急忙對他擺了擺手:“你聲音輕點,吵到別人了。”他左右看看,也有些不好意思,放低了聲音,但是沒說兩句又恢複了高音量。我也隻好無奈的搖搖頭。
我們離開飯店的時候,阿彪已經有點喝高了,他晃晃悠悠地上了車。我正要把他送到賓館,他卻突然一推我:“去你公司看看!”“還是趕緊回賓館睡覺去吧!”我看他一眼說道。阿彪卻掏出一支雪茄,點上之後嘿嘿笑著說:“我要去看看1204的女鬼。”“發什麽神經啊你。”我以為他說醉話,“趕緊睡覺吧!”阿彪卻一瞪眼:“我沒醉!快帶我去,老子八字硬,百無禁忌。沒準我能幫你把這女鬼捉住呢!”這句話倒說的我心裏一動。要說這小子會什麽畫符捉鬼之類的我根本不信,可是他這些年走南闖北的做生意,接觸的人也是五行八市,三教九流什麽都有,沒準真懂點什麽!要是真能幫我解決一下,也是好事,想到這裏我調轉了方向,向著公司開去。
我帶著阿彪上了樓,打開公司的門,帶著他走了進去。想想旁邊的1204,我心裏一陣毛毛的。可是阿彪哼著小曲,叼著雪茄,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進了公司,他東瞅瞅西看看,突然一陣大笑:“我還以為你做多大的生意呢,就這麽屁大點的小公司啊!”這話說得挺難聽,不過我知道他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人,所以也不介意。
看著他一屁股坐在長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我問他:“你看的怎麽樣了?要是看夠了我們走!”阿彪吐出一口煙說:“走?我不走了!今晚我就睡這兒!我要看看女鬼有多凶!”看他這樣,我隻好坐在他身邊問他:“阿彪,你說實話,你是真的懂點什麽門道還是在這胡說八道的。”阿彪噗嗤一聲笑了笑,隨後從懷裏抽出一條甩棍“”一聲扔在茶幾上:“要什麽門道,這就是門道。你沒聽說過‘神鬼怕惡人’嗎?老子從來不信那個邪。今天我就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狗屁女鬼。”
這一來我明白了,這小子純粹是耍二百五脾氣。他從小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個xing,這會兒愣頭青的脾氣又上來了。“阿彪,跟我走!”我拉著他就要走,可是這家夥一身的肥rou我拉不動,阿彪隨手一甩,反而把我推的一個趔趄。這下我有點惱火了。卻見阿彪哈哈哈地笑著湊過來,帶著一臉的yin笑說:“聽你說那女鬼長的還不錯呢。我就看看,她不來還好,要是來了,嘿嘿,我就拉她上床,今晚來個醉戲女鬼。”
我不由的暗暗歎了口氣。幾年不見,他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尤其是我還在為他剛才的舉止惱火。所以我決定不管他了。於是我把門禁卡扔在桌上:“那你在這吧。我可要回家了。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好好,沒問題!”阿彪說著接了一杯水一口喝完,然後躺倒在沙發上。
有的朋友可能會問,你們畢竟幾年沒見了,你就那麽相信他,把他一個人留在公司裏?關於這點我當然不會想不到,但一點也不用擔心。首先,我畢竟認識他好幾年了,阿彪雖然大大咧咧,但是絕對不幹什麽偷偷摸摸或者坑蒙拐騙之類的事,這一點我相信他。而且公司裏不放現金,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幾台電腦和一些辦公設備,沒什麽可偷的。再說樓下還有保安,晚上是絕對搬不出去東西的。
回到家我還是有些後悔了,畢竟有些不放心他。半夜裏,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我拿過來一看,是阿彪的電話,我趕緊接了起來:“你快來接我,我不在這兒待了。”電話裏阿彪的聲音有些異常。“你現在在哪兒?還在辦公室裏?”我有些著急地問。“我在樓下,我不能在那辦公室裏待了,你快來!”他的聲音帶著明顯地恐懼。我趕緊掛了電話,看了看表已經淩晨一點了。
我匆忙趕到公司樓下,看見阿彪正和兩個保安坐在一起,嘴裏叼著煙。現在他像霜打了的茄子,一點也沒有了喝酒那會兒的豪氣。看見我過來,二話沒說,鑽進車裏,直接讓我送他去賓館。
坐在賓館裏,阿彪才慢慢給我講了剛才的經曆。我走了以後,阿彪不想睡覺,就開了一台電腦想上網看電影。他坐的是一個小姑娘的位置。女孩家都愛美,在桌子上放了一麵小小的補妝鏡。阿彪正在聊qq恍惚間他似乎從鏡子裏發現身後站著個人,他一驚之下回頭去看,身後什麽都沒有。此時整個辦公室隻開了前麵的一盞燈,他的身後是一片昏暗。阿彪又回過頭仔細看了一下鏡子,裏麵沒什麽異常,他認為自己看花了眼,就繼續聊qq。但是他此時已經有些擔心,所以一會兒就不自覺的看一眼鏡子。看了幾次沒什麽,他的心開始逐漸放下了,就在他開始有些發困的時候,他又習慣xing的瞟了一眼鏡子,這下嚇得他渾身一機靈。這次他清清楚楚地看見,身後不遠處站著個白衣女人,亂蓬蓬的長發遮住了臉。阿彪“啊”一聲驚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同時回過了頭。
身後還是一片昏暗的燈光,燈光下是幾張空dangdang的辦公桌,根本沒有人!阿彪定了定神,他的虎勁上來了。他抓過甩棍,呼一下抖開,在空氣中狂甩幾下給自己壯膽,然後衝著身後怒罵起來。他連甩棍子帶罵人的折騰了好一會兒,累得氣喘籲籲。整個辦公室裏還是靜悄悄的,阿彪想想自己也覺得好笑,他一個人連蹦帶跳的這是發得什麽瘋啊。可是他剛坐下來就感覺一陣冷風吹過,讓他渾身一機靈,這一刺激連酒勁都醒了大半。接著他似乎聽到一聲冷笑。
停了片刻,阿彪真得憤怒了,他打開了所有的燈。說不清是要給自己壯膽,還是要確認有沒有人,他提著甩棍在辦公室裏罵罵咧咧地轉了兩圈,然後坐回長沙發上。時間已經很晚了,阿彪喝了酒,又折騰了這麽久,困意開始一陣陣的襲來,雖然他心裏有點怕可是那一重重的困意擋也擋不住,阿彪終於身子一歪,倒在沙發上,接著如雷的鼾聲響了起來。
阿彪睡得不沉,這是多年來跑生意養成的習慣。他一個人在外,有時候還帶著大量現金,所以時時處處都要防備別人,多年來他養成了習慣,不管多困睡覺都是極輕,哪怕一點輕微的動靜都能引發他的警覺。阿彪正睡著,突然似乎聽到什麽聲音(他自己說好像是椅子或者凳子之類被人碰撞發出的聲音),同時似乎還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是誰?”他心裏一驚,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是多年養成的警覺xing已經讓他有了戒備。他掙紮著要睜開眼,可是他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了。“鬼壓床”他心裏冒出這麽一個想法。
輕輕地腳步聲越走越近,阿彪本能地感到危險,可是他依然動不了……,阿彪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他沒那麽幸運,雖然他沒有睜開眼,可是他仍然能看見,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人,是一個女人,一身白衣,長長的頭發亂蓬蓬的遮住了臉。她就站在阿彪身邊,低著頭。盡管頭發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是阿彪仍然能感到,她正看著自己。那冷冷的目光讓阿彪渾身發抖。此時的阿彪真的感覺到怕了。他開始拚命地掙紮,想要坐起來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他仍然一動也不能動。他渾身顫抖著,掙紮著,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那種無能為力而又孤立無援的感覺讓阿彪渾身哆嗦。
☆、第二十章 一夜驚魂(二)
那女鬼不動聲色的盯著他,看著阿彪掙紮的筋疲力盡。她突然低下了頭湊近了阿彪的臉,阿彪恐懼地看著她,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頭發了。接著他感到一陣窒息,似乎是那女鬼掐住了他的脖子。阿彪拚命地扭頭,拚命地晃動身體,他不甘心,他要掙紮。這時他聽到一陣沙啞的聲音:“你不是要醉戲女鬼嗎?你不是要醉戲女鬼嗎?”對方反複就是這句話。阿彪已經恐懼到了極限,他甚至流出了眼淚。那女鬼抬起了頭,冷哼了一聲。阿彪突然覺得渾身一輕,一下睜開了眼睛。
他還躺著沙發上,周圍一片白慘慘的燈光。可是不對,他仍然覺得呼吸困難,似乎那女鬼還在掐著他的脖子。他伸手一摸,他脖子上戴著的那條大金鏈子纏住了他的脖子。他趕緊把鏈子弄了下來。摸了摸脖子,竟然被勒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他坐在沙發上一邊喘氣一邊回想剛才的夢。不,那是夢嗎?感覺如此的真切。喘了一陣子氣,他摸出剛才沒抽完的雪茄,準備點著抽兩口定定神。他打著火點了幾下,竟然點不著,他衝著火苗仔細一看,不由的驚呼一聲,扔下了雪茄和打火機。那火苗不是黃色,竟然是通體幽藍發綠的,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