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字數:3933   加入書籤

A+A-




    在鍾奎帶誌慶進入門嶺村時,他就細心的叮囑誌慶。無論發生這麽狀況,都不要和他走散。

    誌慶雖然不知道鍾奎為什麽那麽小心翼翼,但是從踏入門嶺村的村口就不難看出,一棟棟垮塌,東倒西歪的房舍,一個個黑洞洞無人問津在冷風中撲打的窗戶。還有那見風長勢良好的野草,無不給人一種荒涼滿目瘡痍的淒惶感,特別是那彎彎曲曲,無人走的路徑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更何況門嶺村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在鍾奎第一次回來時就感觸到的。他覺得這些對自己沒有什麽危害,並不表示對陳叔就安全。

    當倆人首先麵對那一方蓄水庫時,疑問出來了。這裏原本是一方養育百八十人的水庫,究竟是什麽原因會想到把這裏給填埋?

    看著眼前這一切,鍾奎有一種想去挖掘開柳樹一探究竟的想法。

    就在這時誌慶提出一個問題,他收回落在柳樹上的視線,深邃的眸子,認真專著的盯著鍾奎問道:“我聽文根說你會變戲法?”

    陳誌慶所指的是之前,劉文根離開時,告訴他親眼目睹到關於鍾奎的一些異常表現。比如他自言自語吼什麽‘冤有頭債有主,本尊在此的話’還看見他在太陽光的折射下,變得其醜無比的麵孔。

    鍾奎麵對陳叔的問話,感到很困惑。

    “變戲法?”

    “呃,怎麽說呢,就是你現在給變戲法之前不一樣。”誌慶也不知道怎麽來描述出文根向他反映的情況。

    鍾奎被對方的問話,搞得糊裏糊塗,稍傾片刻。他一頭想起發生在亂石灘的事情,就淡然一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可以看見常人看不見的物體。看見了那些玩意,自己就有一種奇怪的振奮感,總想把收服之。”

    誌慶聽聞此言,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哦”了一聲。

    鍾奎沒有繼續多說什麽,思維在支配大腦做出一個讓誌慶很感意外的舉動。

    誌慶看到鍾奎挽起褲腿和袖子,徑直走到冒著水泡的柳樹旁。不管不顧一路下陷的腳髁,往深處走去。

    誌慶知道眼前這孩子不同於常人,他的身世坎坷,曆經無數的磨難和艱辛。能夠在墓穴陰冷惡劣的環境裏生存下來,原本就是一個奇跡,加上他做事怪異,這也許就是他的獨特之處吧!

    想那水庫曾經的深度還是足夠深的,鍾奎在步步踏入之時,覺得整個人的在往下陷。甚至於覺得有點控製不住心慌慌的感覺,感覺不對勁,他就急忙穩住身子,一手死死的撐住身邊一顆怪柳,慢慢挪動回到起點的位置。

    鍾奎扒拉出腿杆,腿部黏糊著汙濁的稀泥,一股股熏天惡臭撲向一呼一吸間……

    站在岸邊的誌慶,看著眼前這一幕,有點著急。

    “哎!鍾奎小心。”誌慶一邊喊著,一邊下意識的就往前走幾步。

    “沒事,陳叔,你別過來。”鍾奎回看著在扒起腿杆的位置,烏黑色的淤泥,‘噗——噗’冒著氣泡。心裏一疑道;淤泥不堪重負人的體重,為什麽就可以生長出一顆顆怪柳來?

    看著怪柳鍾奎想到那一晚遇見的一抹纖細身影,他清醒白醒的記得,那一抹身影有臉,有手的。可是在完全清醒之後,卻什麽也記不得了。

    看著黑乎乎的淤泥,鍾奎腦海一閃而過想起爹在水庫泡脹之後,浮起來就是人們用毛竹杆打撈上來的。人不能踏入,那麽可以用物體攪動。

    想法冒出來鍾奎立即對正擔心得不得了的誌慶說道:“陳叔,我想到一個辦法。”

    鍾奎帶領著誌慶往村落裏走,驚動了矗立在房屋屋脊上一隻隻渾身黑毛的老鴰。它們在受到驚擾之後,撲棱棱的展開翅膀‘呱呱’發出令人發怵的怪叫聲,從他們倆的頭頂飛掠而過。

    老鴰的聲音刺進耳膜,誌慶心微微顫動,不由得仰頭看向幾隻黑色掠過是鳥影,心莫名的惴惴不安起來。

    鍾奎回頭看到誌慶臉色略微變動,心知他一定畏懼這種死寂般的情景。

    見此狀況,鍾奎更是不能遠離開誌慶一步,他眼珠瞪圓眸光爆射,四下掃視跟誌慶一直保持近距離。

    麵對各種鬼鬼魁魁,鍾奎如入無人之境。他大踏步來到土生土長快要坍塌的家門口,徑直進入堂屋,在他的記憶裏堂屋案桌下有一把鋒利的柴刀。

    堂屋正麵牆壁懸掛的那一副老祖宗畫像斑駁零落,還隻剩下一個乏黃的畫軸。

    跟隨在鍾奎身邊的誌慶,麵帶怯意緊張兮兮的,看他從案桌下抽出已經鏽跡斑斑的柴刀。

    而就在鍾奎和誌慶回到闊別了數載,破爛不堪的家中時。

    有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住在縣城招待所一個正在風流的男人。

    這個男人一手摟住一個赤露雪白大腿的女人。

    一顆淡黃色的眼屎懸掛在眼角處,麵上露出一副淫蕩的神態,伸出帶著黏糊糊唾液的舌頭,舔了舔右邊女人白玉一般細長的脖頸一口.

    又轉頭用同樣的方式,貪婪的舔舐左邊女人脖頸上一口,然後放開擁住她們的手臂,冷漠的語氣對來人說道:“給我好好的監視,別讓這兩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

    來人畢恭畢敬的彎身說道“是道長說得極是。”說完,來人就再次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而在門嶺村的鍾奎拿起柴刀,砍伐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毛竹杆,就和誌慶氣勢磅礴的走向蓄水庫位置。

    就在鍾奎拿起竹竿預備往柳樹下麵戳時,從遠處跑來了幾個人。

    “嗨!你們幹什麽的?”跑來的幾個人大聲吆喝道。

    鍾奎沒有理睬來人的大喊,依舊拿起竹竿就往下戳。

    誌慶沮喪遮擋住,有些炫目的光亮,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們是什麽來路?”

    鍾奎頭也不回說道:“不是什麽好貨色,你去阻擋,我來搞。”

    此刻的誌慶不得不佩服鍾奎的智慧,他那超好的心理素質和臨危不懼的神態,簡直是無人能及。

    誌慶果然按照鍾奎的話前去,阻擋那些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村民。

    這頭鍾奎的毛竹杆子已經戳進淤泥裏,並且勢大力沉般沉作操作他手裏的竹竿。

    來的這幾個人果然是東華村的村民,他們手裏拿著木棒,鬧嚷嚷要找鍾奎理論之前發生在樹林血案事件。

    其實不用這幾個村民鬧事,誌慶也知道這件事還沒完,村民們的核心有一個無形的陀螺。他們仿佛就像圍繞在陀螺邊沿的疾風,陀螺轉動疾風就轉動,陀螺停頓疾風消失。

    就在誌慶大力阻擋村民,撲向正在攪動淤泥底層的鍾奎時,忽然聽見來自身後一聲驚叫。

    本書首發來自17k,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www.101novel.com)